18歲那年我的係統啟用了 第1章
世界是不公平的。有些人一出生就站在了山頂。有些人窮極一生也無法望見頭頂的鞋底。
——
青省，青山市，城西時代公園……
此時公園裡人聲鼎沸，載歌載舞。好不熱鬨。但有一個老乞丐，帶領著一個小乞丐在人群中穿梭大煞風景。
老乞丐手中拿著一個碗，在人群裡張望，尋找一個目標。
老乞丐看著不遠處一對夫妻帶著玩累了的女兒等候在小吃攤的旁邊。就向著那個小吃攤走去，而那個小乞丐則低著頭跟著老乞丐的屁股後麵一起走過去。
“行行好吧，大老闆啊。你們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可憐可憐我們吧。”老乞丐走了過去嘴裡嘰裡咕嚕就說了一通好話。然後佝僂著身子把手中的碗伸到了一家三口麵前，請求著施捨。
一家三口中，母親表現的很是不悅。而父親滿臉平靜。隻有女兒露出滿臉可憐他們的神色。且抓住了父親的手。而父親似乎早有預料，從兜裡掏五塊錢，遞給了女兒。女兒從父親手中接過錢向前兩步把錢放進了老乞丐的碗中。
“謝謝，謝謝。小姑娘學習門門是第一，考試次次一百分。將來必定大富大貴。”老乞丐不斷的說著好話道著謝。
看到漂亮小女孩給乞丐施捨。周圍早已露出同情之色的小朋友紛紛上去獻愛心。
“謝謝，謝謝。”老乞丐當然是來者不拒，每當有小朋友獻出了自己的愛心，老乞丐也不吝嗇自己的感謝。當上來施捨的人慢慢停下，老乞丐也向著公園裡麵走去……。
——晚上
在一座橋下麵，幾塊木板搭建的房子。
今天白天在公園乞討的老乞丐向著小乞丐問道：“小楓，今天賺了300多塊你開心不。”
名叫小楓的小男孩冇有回答老頭的問題。獨自坐在高處的石墩子上，看著下麵奔流不息的河水。
“還差一點學費就夠了，到時候你就可以讀小學了。”老頭也不在乎小男孩聽冇聽到，自顧自的說著。但言語中滿是堅定。
“小楓啊。時間不早了，快點過來睡覺了。”老頭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對著小楓說道。
小楓：“哦，來了”
“小楓啊。明天我一個人去就行。你還是好好準備上學吧。”老頭興奮的對著小楓說道。
……小楓冇有說話，他對老頭這麼執意讓他去上學感到不解。
老頭也冇在意男孩的沉默，抱著小楓。兩人就在這漏風的木板搭建的屋子裡相擁入眠。
——
第二天中午。睜開眼睛的小林楓冇有發現那個熟悉的老叫花子。明白老叫花子已經去乞討了。
隻是。小林楓不明白老頭子為什麼要存錢，為什麼這麼想要送自己上學。明明隻是一個乞丐。可以累了就睡，可以不受管教，可以自由自在。為什麼要像一個社畜一樣起早貪黑。為什麼要為了幾兩碎銀奔波勞碌。
起來後的小林楓從撿來的鍋中拿起了老頭給他留的兩個饅頭。也不洗臉，不刷牙，就把饅頭塞進嘴裡，大口咀嚼。而吃完午飯的小林楓無所事事，又躺回了那破爛不堪，還有些發臭的被窩裡。把乞丐的那一套天大地大，冇有老子吃飯睡覺大，演示的淋漓儘致。
……
傍晚，黃昏。
“小楓，小楓啊。我湊齊了，我已經湊齊了。你的學費，你的學費我已經湊齊了。你也能和正常人一樣去上學了。”從早上就出去的老乞丐此時興奮的向小林楓傾訴著他的喜悅。
在屋子裡苟了一天的小林楓聽到了老乞丐的聲音，也起身出來迎接著老乞丐。隻是看著走近身來的老乞丐那臉上明顯被人打出來的傷。小林楓隱約知道老乞丐的錢從哪裡來的了，小林楓心裡不舒服，也就冇再理會喋喋不休的老乞丐。
老乞丐還沉浸在喜悅當中，冇有發現小林楓的不對勁。自顧自說道：“小楓，等你入學之後，你要好好學習，多交朋友，好好和同學相處。以後的學費你不用擔心，我就算撿破爛也會供你上學……”
“為什麼”
“……嗯。”老乞丐停下了話語。看著眼前的小人兒，好似在等待後續。
“為什麼要讀書，為什麼一定要我去上學。為什麼你要去捱揍，為什麼要去撿垃圾供我上學。你隻是一個乞丐，你明明隻是一個乞丐。一個老乞丐帶著一小乞丐，僅此而已。你本該隨心所欲，但為何要為生活奔波。你本該無拘無束，但為何要為金錢煩惱。你本該自由自在，但為何要為我耗儘所有。”林楓低著頭，平靜的語氣慢慢急促到最後的歇斯底裡。
老乞丐看著小人兒泣不成聲，滿臉露出慈愛，用手撫摸著小人兒的頭。用平靜的語氣開口道：
“小楓啊，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從前啊，有一個小男孩被拐走了，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又被人販子給放了。小男孩是鄉裡娃娃，冇見過世麵。不知道回家的路，也不知道求助路人，然後他就開始流浪，為了不餓死，他開始乞討，要飯。就這樣朝著一個自以為是家的方向走著，流浪。他太小了，也太臟了，走到哪裡都會被人欺負，嫌棄。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個老乞丐。”
“喂，小娃娃，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受到了邀請的小男孩不想再被欺負，不想一頓飽一頓饑，不想一個人承擔所有。他選擇答應了那個老乞丐。”
“老人比他懂得多，不管是哪一方麵。兩人結伴一起走向了冇有目的的終點。小男孩受到了老乞丐的庇護，也受到了老乞丐的欺壓。他被老乞丐要求去要飯，向人展示著他的瘦小無害，他的軟弱可憐。”
“起先小男孩還會反抗，但漸漸就習慣了。兩人也有了他們之間的默契。‘二人相依為命’，一老一小走過了很多的地方，看過了很多的人生風景，領略過無數的鄉土人情。”
“但天下冇有不散的宴席。經過了十多年的追逐，老乞丐也到了大限。在一座城市的天橋下麵，年限將至的老乞丐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已經成為少年的男孩。”
“少年冇有理會老乞丐的眼神，也不能理解。”
“他走了。在確定老乞丐已經不能再行動了的少年，冇有一絲留戀的走了。他明白，這是老乞丐的歸宿，也將是他自己的歸宿。無家可歸，曝屍荒野。然後被人發現屍體。或冇被人發現屍體。”
“冇有了老乞丐，少年將獨自一人走完這條冇有目標的終點。他依舊無拘無束，他依舊了無牽掛，他依舊自由自在。他一個人走著，他一個人流浪。一年，兩年……”
“不知道過了多久，少年也不再是少年。他老了，他感覺到冷了，他知道為什麼當年了無牽掛的老乞丐要帶上一個小男孩拖油瓶了，他能明白老乞丐當年看那少年的眼神了。那是一種孤獨，那是一種無助，那是一種希望，那是一種依托。他明白了，他也成為了老乞丐，他繼承了那種無助，那種孤獨。但卻冇有那種希望，那種依托。”
“他回想起了自己的一生，那數十年如一日的一生。他回想起了那次選擇，但現在回頭，竟發現自己仍在原地踏步。隻記得自己好像姓林。”
“他渴望一個依靠，他渴望一個歸宿，他渴望一個家。或許是上天可憐他，他在垃圾堆裡撿到了一個小男孩，而那個小男孩就是他的依靠，他的歸宿，他的家人。”
“小楓，你就是我的全部。我不想讓你像我一樣，當一個乞丐，冇有尊嚴，需要搖尾乞憐用頭顱親吻他人的鞋底才能活著。”
“小楓你記住，隻有知識才能改變命運。你隻有上學，你隻有讀書才能改變現狀，才能變得和我不一樣，才能成為一個有用的人，一個有意義的人。才能成為我的希望，成為我的依托。才能讓我的人生變得不那麼冇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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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讀書真的能改變人生，知識真的能改變命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