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開局帶女知青吃雞 第436章 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任開宇等人進來坐定,那名公安同誌便開始問話:“同誌,你的姓名?”
陳大山沒有絲毫遲疑,平靜地回答:“陳大山。”
既然已經被抓了,老底也被人掀開了,再隱瞞也沒了意義。
“年齡?”
陳大山略一思索,如實答道:“再過兩個月滿二十三。”
“咳咳……”
一旁的趙德柱突然忍不住咳嗽起來。
二十二歲,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可眼前這個能在多方勢力間周旋、還能跟龐秘書過招不落下風的年輕人,竟然隻有二十二歲?
這實在讓他難以相信。
趙德柱還沒止住咳嗽,就朝門外喊了起來:“外麵的,打盆水來,彆忘記拿條毛巾!”
他倒要看看,這個能讓任開宇都吃虧受傷的年輕人,究竟長什麼模樣。
沒一會兒,一位公安同誌就端了盆水進來,裡麵還放著一條新毛巾。
還挺講究!
但這雖然隻是一個不起眼的細節,卻還是讓陳大山準確判斷出了,眼前這些人對他的真實態度。
儘管戴著手銬,他還是利落地洗了把臉。
等他擦淨臉上的顏料和泥灰,屋子裡的幾個人都下意識地沉默了!
這哪是什麼飽經風霜的“老江湖”模樣?
分明是一張透著幾分青澀,卻又格外周正的臉。
兩道劍眉濃而不雜,斜斜飛入鬢角,眉峰微微上挑時,自帶一股淩厲勁兒。
鼻梁挺直,唇線清晰,下頜線利落,組合在一起本該是副清爽利落的模樣。
偏偏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帶著點山野間曬出來的粗糲感,讓這份精緻裡又多了幾分淳樸踏實。
陳大山又擦了擦手,把毛巾放回盆裡,朝麵前的公安同誌禮貌地說道:“謝謝,給你添麻煩了!”
這名公安同誌是個小姑娘!
她看了陳大山一眼,然後又看了一眼。
端著盆出去的時,到了門口,又回頭看了一眼……
沒有了那些偽裝,這副劍眉星目的模樣,實在是讓人家小姑娘有些挪不開眼睛!
陳大山沒注意這些,而是抬頭朝對麵幾人挑了挑眉。
龐秘書神色複雜地看了他一會兒,才對旁邊的公安同誌說道:“繼續問吧!”
“籍貫?”公安同誌再次開口。
“昌河市上陽縣丹水鎮李家村一組。”陳大山的回答依舊平靜。
趙德柱忍不住插了句嘴:“還真是個農民?”
陳大山頓時皺起眉頭,語氣帶著幾分不悅:“農民怎麼了?往上數三代,誰家祖上不是農民?”
趙德柱被他懟得一臉委屈:“你太敏感了,我就是隨口感歎一下!”
任開宇無奈地搖了搖頭,低聲對趙德柱說:“你話確實多了點,公安同誌在問話,安靜些。”
“這不是因為他身上的意外實在是太多了嗎?”
趙德柱嘟囔了一聲,終究還是閉上了嘴。
公安同誌繼續問道:“你為什麼來江城?”
陳大山看了看龐秘書,臉上露出一抹從容的笑容:“我是個個體戶,聽說在江城能把貨賣到全國去,所以過來看看情況!”
不管你們找到了多少破綻,反正我就是不承認自己跟熊家父子那件事有關!
公安同誌轉頭看了看龐秘書!
後者苦笑:“先記著吧!”
公安同誌繼續問道:“那你怎麼會去韓鐵河家?還把他給打傷了?”
陳大山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我一直牢記著雷鋒同誌樂於助人的精神,那天我從那韓鐵河家附近經過,聽到屋裡有人喊救命,立馬就進去看了看!”
“發現他竟然囚禁了徐老先生夫婦,就做好事救了他們。”
簡直就是扯淡!
公安同誌都氣笑了:“韓鐵河的房子在居民區最裡麵,而且還是在三樓,隔得那麼遠,你還能聽到兩個虛弱到快要不行了的人喊救命?”
陳大山一臉淡然:“我聽力特彆好,一不小心就聽見了!”
公安同誌:“……”
他的臉色徹底沉下了下來:“陳大山同誌,請你配合調查!”
陳大山挑了挑眉:“公安同誌,如果你覺得我的回答有問題,那就拿出證據來證明我說的是假話!”
“而不是以勢壓人,企圖引導我說出你們想要的答案!”
公安同誌氣得拿筆的手都在抖:“你……”
趙德柱又忍不住湊近任開宇,壓低聲音說道:“他應該看出我們不會把他怎樣了!”
任開宇點了點頭!
這小子心智堅定,洞察能力強,反應也快,稍有不慎就被他掌握了主動權,實在是不好對付。
龐秘書及時擺了擺手,打破了僵局:“行了,程式走完就行!”
說完,他看向陳大山,直奔主題,“陳大山同誌,你說說看,要怎樣才肯交出韓鐵河他們?”
陳大山坐正了些:“很簡單!”
“第一,我要知道這個案子的所有隱情。第二,必須將我無罪釋放!”
龐秘書沉默了一瞬:“這兩件事我做不了主,得向上麵請示!”
陳大山無所謂地點了點頭:“你隨意!”
龐秘書和那公安同誌當即起身離去,任開宇和趙德柱卻是坐在原地沒動。
趙德柱好奇地問道:“你就不怕我們自己找到他們?”
陳大山微笑:“你隨意!”
經過了幾天的接觸,對於徐蒼柏夫婦,他還是信得過的。
一方麵是相信他們的為人!
另一方麵也是因為他們,是真的把韓鐵河和周美華恨到了骨子裡。
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他們絕不會輕易把人交出來。
而且就算他們把人交出來了,陳大山頂多也會因為傷到任開宇和被抓以後逃跑,蹲上一段時間的看守所而已。
真要是有眼無珠看錯了人,總是要付出點代價的!
任開宇正低頭看著陳大山的背景調查資料。
看完抬頭之際,突然問了一個不想乾的問題:“這上麵說,你以前一直都被家裡人欺壓,懦弱自卑,從來都不敢反抗,後來怎麼突然就變了?”
他目光平和地看著陳大山,但眼底深處的幽深,卻是讓人不敢直視。
陳大山淡淡道:“你們調查得這麼清楚,想必也知道李家村那邊,有位當年上過戰場的老英雄吧?”
“我三歲喪父,然後我娘就給我找了個後爹,帶著我去了李家村!”
“從小到大,他們是怎麼磋磨我的,想必你們也查到了!”
“那位老英雄見我可憐,經常給我治傷,給我一口吃的,還教了我不少的本事!”
他說得跟真的似的:“以前是年紀小,太蠢,總以為隻要我聽話、什麼都願意做,我那後爹和親娘就會把我當成家人!”
說著,他的語氣驟然變得冷漠:“可他們磋磨了我那麼多年不說,竟然還為了一個工作崗位,讓我娶了個瘸腿媳婦,還要把我們兩口子全都逼死……”
“兔子急了都會咬人,更何況是人?”
“麵對那樣的情況,我撿起老英雄教我的本事,努力奮發圖強,想為自己和我愛的人撐起一片天,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