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房價低穀我靠天譴賺差價 第40章 你走還是留
陳姍姍這邊其樂融融,二姑陳真真這邊卻吵翻了天。
自打陳真海一家走後,陳真問丈夫朱華:
“李樓村的房子蓋好了嗎?”
這些事一直是朱華在管,她在家操持家務。
朱華說:“房子是蓋好了,就是裡麵還沒買傢俱。”
“那趕緊買,過完年咱們就搬出去。”陳真催促。
朱華有些遲疑:“手上的錢……剛被媽要走了。”
陳真氣得捶了他一拳:
“是不是那老太婆又拿生你時難產傷了身子、導致後來流產這事來要挾你了?那我呢?我流產傷了身子又怪誰?”
“你怎麼說話呢?那是我娘!什麼老太婆?”
朱華瞪起眼睛,半邊被燙傷的臉顯得格外猙獰。
要是以前,陳真真還真怕他,畢竟朱華不是沒打過她。
當初相親,年輕漂亮的陳真真沒看上朱華,朱華卻一眼相中了她。
媒人在陳真真爹孃麵前把朱華的條件吹得天花亂墜,說結婚就能遷城市戶口,還能住樓房。
老兩口不顧陳真反對,說多處處也許就看對眼了。
誰知第二次見麵,朱華就強暴了陳真,還讓她懷了孕。
那個年代,不嫁也得嫁了。
接親那天,陳真真害怕地躲到二哥二嫂家瑟瑟發抖,最後還是被抓去成了親。
這妥妥的就是個強x犯!
但現在,陳真不是獨自一人在臨城了,有最疼她的二哥在,她不怕了。
雖然身體因舊習慣還有些發抖,但她反瞪了回去。
朱華揚起手,隨即像是想到什麼,又收了回去,躺回床上不說話。
陳真這才泄了氣,後背都是冷汗,沒辦法,之前被打怕了,身體的肌肉記憶讓她還是很怕。
年夜飯是朱華做的,陳真真就在樓上房裡待著,打定主意分家搬走,也就不管不顧了。
吃完年夜飯,她拉著兒子去沙發看春晚,不像往年那樣一個人包十幾口人的餃子,連句“辛苦了”都聽不到。
呂老太和朱老漢看不下去了,摔了筷子,對著陳真就是一頓罵。
起初她沒搭理,直到公婆罵起她孃家人,陳真真才懟回去。
罵戰很快升級為撕打,一桌子飯菜散落一地。
朱家人多勢眾,陳真真臉上身上都掛了彩,好在兒子朱澤宇孝順,護著媽媽。
陳真真把積壓多年的委屈全爆發出來,完全不要命地打。
這股狠勁竟把朱家人打怕了,漸漸不敢上前。
呂老太喘著粗氣罵道:“你這個農村潑婦,反了天了!”
陳真真擦擦嘴角的血,冷笑:
“我今天就反了!受夠你們的氣了!我要分家,這日子沒法過了!”
朱華也掛了彩,坐在一旁,臉色陰沉地看著混亂的場麵。
他沒想到逆來順受的陳真真會如此強硬。
朱澤宇緊緊拉著陳真的手,眼神沉穩:“媽,我支援你。”
呂老太被大兒子和養女扶著,頭腦一熱:
“好啊,分就分!現在就滾出去,永遠彆回來!”
陳真真拉著兒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個‘家’,誰愛回誰回。
娘倆出去後,呂老太又對坐在沙發上的二兒子朱華吼:
“怎麼?不跟你老婆孩子一起滾?告訴你,敢走就彆回來!我就當養了個白眼狼!”
說完又是一頓哭嚎。
四樓的鬼哭狼嚎,頂樓的娘倆聽得清楚。
她讓兒子回屋打包行李,自己收拾生活用品。
至於朱華跟不跟她們走,她不在乎了。
雖然渾身疼痛,卻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暢快。
東西太多太雜,收拾好後娘倆眯了一會兒。
天一亮,就去樓下騎來三輪車,一趟趟往下搬行李。
這車是陳真買的,當然要騎走。
朱澤宇也幫忙搬。
在沙發上窩著的朱華聽到動靜出來,什麼也沒說,也默默幫著搬。
三輪車堆滿捆好,她問:“你走還是留?”
朱華沒說話。
陳真真懂了。
朱澤宇騎上自行車,跟在母親的三輪車後,慢慢騎向李樓村。
2007年大年初一,陳真頂著青紫的臉,望著升起的冬陽,笑得開心……
==
二姑這邊的情況,陳姍姍她們並不知道。
大年初一,吃餃子。
陳姍姍吃到了錢和花生,王雲吃到了糖,陳軍吃到了福。
唯獨吃了兩大碗的陳真海啥也沒吃著。
飯後,一家人去臨城動物園玩,順便逛購物中心。
陳姍姍給王雲買了條金項鏈。
王雲一直說戴了怕被搶,陳姍姍直接付了錢:
“那就放家裡看著,也開心。”
逛街時,陳姍姍發現殺馬特非主流造型的年輕人多了不少。
這潮流剛興起,留這發型的大多是叼著小煙的二流子。
她知道這造型很快會在年輕人中流行起來。
重活一世的她欣賞不來,當年十**歲的她也不喜歡。
每個時代都有流行元素,她隻能表示:
不理解但尊重!
正月初六,飾品店重新開業。
客流量不如臘月底,但每天營業額也能有300左右。
陳姍姍的網店也接到了第一單。
雖然快遞初九才上班,她早早打包好,用項鏈盒裝著,還送了名字手鏈組合手工包。
2007年開門第一天,挺好。
正月初九,讓陳軍帶去快遞公司發貨。
這時候運費大都由買家承擔,運費險也是買家自選購買,隻有大額訂單纔可能包郵。
快遞費不像後世那麼便宜,也沒有與電商平台深度合作的低價。自己發貨確實麻煩些。
當天上午十一點左右,吳信打來電話。
互相拜年後,他支支吾吾地問:
“要不要……再買幾套西開宿舍的房子?”
“還買?”陳姍姍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