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房價低穀我靠天譴賺差價 第283章 這種不孝子,沒資格分家產
堂屋裡一時氣氛有些尷尬。
隻聽到爐子上坐著的水壺呼呼冒著熱氣的聲音。
陳姍姍從外麵回來,冷的很,跟小宇一起蹲在爐子旁暖和。
水壺開了,在陳姍姍伸手倒水時;
立在她身後一直觀察的李黃河,眼疾手快地先拎起來,用火鉤子蓋上厚鐵蓋蓋上爐口。
“我來。”
陳姍姍和小宇連忙讓開位置。
李黃河把熱水倒進一旁的暖瓶裡,再重新去門口的大缸裡舀水,重新回來,給爐子加了炭。
小小的三間房裡,擠滿了二十多口人,爐火燒的也旺,屋裡溫度很快就上來了。
雖然不及城裡的暖氣房舒服,但穿著厚毛衣也不冷了。
缺點就是太乾了。
族老村長進來這一會,已經喝完一大杯的茶水了。
陳姍姍提起暖瓶,去給四位蓄水。
畢磊小聲地嘟囔了一句,“馬屁精。”
當然隻有離得最近的陳君君聽到。
這會的工夫,陳真洋早就在心裡打了腹稿,想了很多說辭,好像也就隻有長子這一個理由成立。
至於老孃臨終前說的話,他選擇假裝不知,要是弟妹提前這事,他一個不認,誰還能拿他怎麼著?
當時病房裡又沒外人在,誰能證明他們說的真假?!
“太老爺,村長,自古以來,長子繼承家業天經地義。”
這麼一番自我建設後,陳真洋覺得自個又“站起來了”,說話都有底氣。
“我爹孃留下的這老宅,還有那點存款,就該是我們大房的。老二家這些年是出了點錢,可我們照顧爹孃出力更多啊。這遺產,怎麼也得我們拿大頭!”
周翠芬立刻幫腔:“就是。爹孃最後的日子都是我們伺候的,沒功勞也有苦勞。老二家倒好,請個護工就撒手不管了,現在倒想全占了去?沒這個道理!”
陳真海氣得臉色發青,剛要反駁,卻被陳姍姍輕輕拉住了胳膊。
這麼繼續浪費下時間,毫無意義。
你是叫不醒“裝睡的”人的!
陳姍姍上前一步,目光平靜地掃過大爺一家,
“大爺,大娘,你們口口聲聲說照顧爺奶出力多,那我想問問,奶奶臨走前,親口說的話,算不算數?”
陳真洋和周翠芬臉色一變。
陳真洋梗著脖子叫囂:“你奶那時候都糊塗了,說的話哪能作數!”
周翠芬尖聲附和:“哪有什麼話,你這丫頭彆胡說八道?!”
“大嫂,娘臨終前我們兄妹幾個都在的,說實話,這房子和那錢我們沒打算要,實在是這麼多年,你們做的太過分了。”
說話的是陳真真,大哥大嫂怎麼越老越不明是非了呢?!
“好一句糊塗了!”
陳姍姍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不再看他們,而是轉向族老和村長,
“我這裡有段錄音,是奶奶在醫院,臨走前清醒的時候說的。”
她說著,舉起了手機。
陳真洋下意識就想衝過來搶,被一直盯著他的朱澤宇一個箭步擋在身前。
朱澤宇可不是三年前的小豆丁了,也許是以前吃不飽餓得很了,這幾年很饞肉,體重和身高是蹭蹭往上漲。
人高馬大的,往那一杵,陳真洋頓時被堵了回去。
這麼一會功夫耽擱,陳姍姍已經點開播放鍵。
手機裡傳出一陣微弱的雜音,然後是趙桂花的聲音清晰地在堂屋裡傳來。
“老二,你...”
陳姍姍是從趙桂花開口跟陳真海說話錄的。
她起先是想錄下大爺發火、口不擇言的話,萬一錄上打人的視訊,直接報警,讓他去“裡麵”蹲上幾年就更好了。
意外錄下趙桂花說的這些話。
堂屋裡,無人開口說話,隻有“迴光返照”的老太太,臨終前對子女的不捨和悔意。
言語真誠,讓三位族老老眼發紅。
都說人將死之時,其言也善。
趙桂花在錄音裡對陳真海和三個女兒表達了愧疚,承認這麼多年虧待了他們,還說老宅該歸陳真海,存款歸三個女兒。
尤其是對老大的偏愛和虐待。
錄音不長,但每一個字都像重錘,狠狠砸在堂屋裡每個人的心上!
尤其是陳真洋和周翠芬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著,想辯解卻發不出聲音。
此刻他們腦裡隻有兩個字:‘完了。’
陳帥猛地抬起頭,震驚地看著自己的父母。
那是爸媽的親生父母哇,他們怎麼能忍心?!
三位族老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尤其是大族老,握著柺杖的手背青筋暴起。
陳德福重重歎了口氣,還真是人不可貌相,他這村長也看錯了人啊:“真洋,你娘都這麼說了,你還有啥好講的?”
陳真洋還是矢口否認:“我、我沒有,這都是偽造的,對,偽造的。”
大姑陳娟再也忍不住,指著陳真洋哭罵:
“大哥,你聽聽,你聽聽,這是人乾的事嗎?!爹孃從小最疼你,有啥好吃的都緊著你,學也緊著你,就這麼報答他們的?!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一直沉默的陳君君,抱著孩子的手緊了緊,把頭埋得更低了。
陳帥渾身顫抖,他猛地看向自己的母親周翠芬,“媽,這是真的嗎?”
周翠芬被兒子當眾質問,又羞又怒,抬手就想打陳帥:
“你個小兔崽子!胳膊肘往外拐!”
“夠了!”
大族老猛地一拄柺杖,發出沉悶的響聲,威嚴的目光掃過全場,最後定格在麵如死灰的陳真洋身上,
“真洋,你和你媳婦乾的這些事,丟儘了陳家的臉。虐待老人,天理不容!還想霸占家產?做夢!”
他看向村長:“德福,你是村長,按規矩辦,也按法律辦。真海他娘有遺言,這老宅,就該是真海的。誰要是不服,讓他來找我這把老骨頭!”
“對,按遺言辦。”
“這種不孝子,沒資格分家產。”
另外兩位族老也紛紛點頭。
村長陳德福站起身,沉聲道:
“真洋,翠芬,你們也聽到了。老太太有遺言,族老們也做了主。這老宅,就是真海家的。
你們要是再鬨,就不是家事這麼簡單了。
虐待老人,真要追究起來,夠你們喝一壺的。
明天我就聯係鎮上的司法所,把這事做個公證,徹底了斷!”
陳真洋和周翠芬徹底癱軟下去,臉上再無一絲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