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房價低穀我靠天譴賺差價 第311章 早上是該飯前刷牙,還是飯後刷牙?
沈歡是她生命裡第一個貴人,給了她活下去的希望和力量。
而陳姍姍,是第二個貴人,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再次伸出了手。
對沈歡,她可以用一生去陪伴、去報答。
可對萍水相逢卻傾力相助的陳姍姍,她真的不知道,該拿什麼去回報這份沉甸甸的情誼。
“小七,不用這麼見外,就當為了孩子們能有個好點的學習環境,租的地方是頂樓,也安靜,離學校也近;
早上小九他們自己就能上下學,這樣也能給你和沈歡空出多餘的時間,去工作學習。
以前我老師曾經說過,學習雖然不是唯一的出路,但卻還是普通老百姓改變命運最便捷的途徑!!”
陳姍姍這話,不僅是讓龐小七大為震撼,就連趴在那寫作業的幾個孩子,也支棱著耳朵,一字不差地聽進去。
沈歡不知什麼時候倚在了門框上,抬眼盯著牆上那些貼得密密麻麻的獎狀。
他什麼也沒說,轉身進了大通鋪的房間,默默開始給孩子們收拾東西。
陳姍姍看著他的背影,心裡悄悄鬆了口氣。
還好這次沈歡沒像在醫院那樣,直接給她和父親來個磕頭謝恩。
那種場麵,一次就夠了,再來一次她可真招架不住。
說是收拾衣服,其實真沒多少東西。
孩子們就幾件貼身換洗的衣物和校服,六七個人的東西,塞進一個大揹包就差不多了。
其他的雜物,隻能等明天天亮再慢慢規整。
龐小七的東西,大部分還落在龐家。
她偷偷和沈歡一起撫養這些孤兒的事,龐家人根本不知情。
這也是為什麼她之前要單獨租個單人間的原因。
不過她偶爾也會過來這邊住,所以在沈歡這裡也留了幾件換洗衣服,這次也一並塞進了包裡。
陳真海開車,先把幾個孩子帶了過去。
沈歡則騎著那輛叮當作響的舊自行車,載著龐小七跟在後麵。
陳真海告訴他小區名字和樓棟單元號,就在學校正對麵,很好找。
車裡擠得滿滿當當,實在坐不下更多人了。
陳真海開車先到。
房東已經打掃過,陳姍姍粗略掃了一眼,挺乾淨。
上下鋪的鐵床也都安裝好了,新買的日用品堆在客廳一角。
陳姍姍找出床單被罩、枕頭和夏涼被等床上用品。
孩子們嘰嘰喳喳地湧進來,興奮地挑選著自己的床鋪,然後笨手笨腳地開始鋪床。
陳真海和陳姍姍幫著年紀最小的十三和小寶鋪好。
其實新買的四件套和衣服,最好先下水洗一遍才衛生。
但眼下這條件,總比之前住的地方乾淨多了。
等沈歡和龐小七騎著車趕到,陳真海把一串鑰匙鄭重地交到沈歡手裡。
他給沈歡交代一下屋裡的幾個電器的使用方法,還有閣樓幾處有些漏水的地方...
陳姍姍則拉著龐小七走到陽台。
晚風吹進來,帶著點涼意。
小學、初中、高中基本也都在這附近,這也是這片房子不好找的主要原因。
“小七,”陳姍姍看著遠處高中學校依然亮著的燈火,“律師,你還打算考嗎?”
龐小七沉默了一下,手指摳著陽台欄杆上剝落的漆皮,聲音很輕,“…想。”
“高考已經過了,你可以試試成人高考。要考律師資格證,還是得有個學曆才行。”
陳姍姍之前特意查過,有人說沒讀大學也能考,但她後來仔細看了政策,還是需要大專或以上學曆,成人高考的學曆是認可的。
龐小七在律法方麵有天賦,就這麼放棄太可惜了。
“小七,”陳姍姍轉過身,認真地看著她,“幾個孩子以後的學費和生活費,我來負責……”
“不用的,姍姍!”
龐小七急忙打斷她,語氣有些急,
“我身體已經好了,可以繼續去擺攤,賺的錢足夠我們開銷了。你已經幫了我們太多太多了……”
“我可沒說要幫你,”
陳姍姍故意板起臉,語氣硬邦邦的,
“我隻負責提供孩子們學習方麵的資助,其他的,還是你們自己負責。我這個人不喜歡磨磨唧唧的,再說我也不是隻資助他們幾個,前幾年資助的一個孩子,今年都高考了。”
她頓了頓,看著龐小七有些發紅的眼眶,又故意加了一句,聲音卻放軟了些,
“再說了,你還不一定能考得上呢。”
龐小七聽著陳姍姍這故意說出來的“惡言”,心裡卻像被溫水浸過一樣,一陣熨帖的暖意蔓延開來。
龐小七抿著嘴笑,眼睛亮晶晶的,也伸出手指勾住陳姍姍的小指,還孩子氣地用力晃了晃:
“放心,我肯定能考上!”
“一言為定,”陳姍姍笑著,拇指用力按上她的拇指,“蓋章!”
“一言為定!”
兩人的笑聲在狹小的陽台上輕輕碰撞,又散開。
晚風吹過,帶著屋裡孩子們隱約的嬉鬨聲。
龐小七看著眼前這個認識不久卻彷彿認識了很久的女孩,心裡頭暖暖的。
人與人之間的每一次相遇,都是緣分,就挺奇妙。
***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回程的路上。
陳真海握著方向盤,陳姍姍安靜地坐在副駕駛。
車廂裡沒人說話,隻有兩人上揚的嘴角。
陳真海他開始有點明白女兒這幾年為什麼總愛做些“傻事”:幫這個,資助那個,不求什麼大回報。
這感覺……該怎麼形容呢?
陳真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了敲,琢磨個合適的詞。
不是興奮,也不是得意,就是……心裡頭特彆敞亮,特彆舒坦。
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像剛乾完一件特彆累但特彆值得的活兒;
又像踩在剛下過雨的棉花地裡,每一步都軟和和的,說不出的滿足。
他無聲地笑了笑,腳下油門輕點,駛向家的方向。
車窗外的晚風,似乎也格外溫柔。
等父女倆開車回到臨城家裡,已經快半夜十二點了。
陳姍姍困得眼皮直打架,洗澡時差點把沐浴露當牙膏擠,最後胡亂吹了兩下頭發就栽進被窩。
晚安,哇卡哇卡!!
第二天早上,陳姍姍是被烤盤的脆響喚醒的。
頂著一頭炸毛出來,正撞見徐然握著鋸齒刀在切剛出爐的雞蛋糕。
金燦燦的蛋糕胚冒著熱氣。
“哇,原來是我們的西點師傅徐大師,今天是什麼口味?”
她語氣誇張的跑過去,吸了吸鼻子。
徐然還沒說話,廚房門口傳來王雲的笑聲:
人家然然六點就起來和麵了,哪像你睡得四仰八叉的。
陳姍姍嘿嘿一笑,拿起一旁的叉子,插了一點雞蛋糕放入嘴裡,隨即滿足地眯起了眼。
甜度剛剛好。
“嗯~一股奶香、淡奶香,通過口腔,直達上顎、直衝鼻腔、胸腔...”
王雲看著女兒耍寶,又好氣又好笑戳了戳女兒的腦門,“還不快去洗臉刷牙、洗手過來吃你的‘早午飯’。”
“媽,你說早上是該飯前刷牙,還是飯後刷牙比較好?”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