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房價低穀我靠天譴賺差價 第335章 跟以前一樣虎
“小口子?”
王雲突然拔高嗓門,“這地方蚊子比黃豆大,濕氣能滲到骨頭縫裡!
這都十一月了,要擱咱老家,早晚都穿棉服了,而且那麼深的口子,萬一感染了,不僅給人家部隊添麻煩,那手肯定要留疤了...”
王雲那句“會留疤”,成功讓陳姍姍住了手。
她手指下意識蜷了蜷,終於老老實實縮回手。
她即便是不怎麼太在意這些細枝末節,但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能不留疤還是不留比較好。
左右有父親在,也用不著她。
上午時,緊張地出了一身臭汗,雖然沒有淋浴,但陳軍中午時從服務社買了燒水壺和大盆過來。
這樣就不用去營區一趟趟地來回接熱水。
陳真海已經在灶上燒著熱水了。
為了防止不夠用,還拿刷的乾淨的湯鍋灌滿水,也在灶上燒著。
水開後,陳真海提著熱水壺,朝洗手間走去,“姍姍先洗,爸給你兌溫水。”
“謝謝爸。”陳姍姍眯著眼睛笑。
“你爸這不是應該的嗎?謝啥謝?!一會洗澡還要我幫忙嗎?”
王雲跟著出來,不放心地問了句。
“不用了媽,我衝一下就好,”陳姍姍搖頭。
雖說是自己的母親,可這麼大人,還讓媽洗澡,她抹不開麵。
再說,她隻是手背、手腕,左手指有口子,一會隻要避開傷口,身上左右也不臟,隻是有些汗罷了,衝掉黏膩的汗漬就好。
逼仄的洗手間裡,陳姍姍把塑料盆舉到下巴下,溫熱的水流順著脖頸衝刷而下。
右手腕的創可貼被蒸汽熏得翹邊,她趕緊甩了甩手腕,水珠濺到門簾上。
門簾外傳來王雲的嘮叨:“胳膊抬高點,彆蹭著傷口!”
“知道啦~”陳姍姍拉長聲音應著。
洗好後,穿上浴袍,王雲進來幫著她洗了頭...
一家三口,就這麼輪流到洗手間,擦洗。
來家屬院的第二天,就這麼“愉快”的過去了。
***
張易安結束了晚上的查鋪查哨,回到連部自己的單人宿舍。
他把自己重重地摔在硬板床上,閉上眼,長長地撥出一口氣。
平時訓練累得狠了,他幾乎是沾枕頭就能睡著,可今晚,他卻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了。
四年前那次演習的場景,像放電影一樣在他腦子裡轉......
那時候,他作為第一批接受單兵作戰訓練的空降兵尖子,被抽調去參加一場重要的演習。
那次任務,和他一起跳傘的空降兵,總共就六個人。
他們各自都有秘密任務,需要在黑夜中從高空跳下。
一開始,一切都很順利。
可就在降落過程中,不知道是哪個戰友,出了狀況。
他的主傘包沒能及時開啟,更糟糕的是,備用傘(副傘)的卡扣也出了故障!
那天晚上,真是夜黑風高,能見度極低。
那個失控的戰友,在空中掙紮著,竟然一腳踩到了張易安正在開啟的降落傘上。
這一下可不得了,直接導致張易安的降落路線嚴重偏離了原定計劃。
那個戰友在踩踏的過程中,順著傘繩滑到了離張易安不遠的上方。
情況危急!
張易安當時根本顧不上多想,幾乎是本能地伸出手,冒著巨大的風險,幫那個戰友拉開了副傘的拉環...
可就是因為這個救人的動作,他自己的主傘繩絞纏在了一起,在空中亂成了一團麻。
最後關頭,張易安隻能當機立斷,舍棄已經無法控製的主傘,拉開副傘。
這才勉強保住了性命,沒有摔個“粉身碎骨”。
但那股突如其來的邪風,卻把他徹底吹離了演習區域,吹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更倒黴的是,他隨身攜帶的、用來緊急聯絡的呼叫包,也在混亂中丟失了。
當時他身上多處被樹枝、岩石刮擦,傷口火辣辣地疼。
最後,他掛在了一個王老漢家的西瓜窩棚頂上,左手臂因為長時間懸掛拉扯,硬生生地脫臼了。
張易安躺在床上,雖然閉著眼,但腦子裡卻異常清醒。
當時他身上被刮擦出不少傷口,雖然都不致命,但到處都在流血,衣服都被血浸透了。
要不是他意誌力夠強,咬牙硬撐著,人早就昏死過去了。
在那種荒郊野外,又是深更半夜,人要是徹底失去意識,後果簡直不敢想...
他強撐著,一分一秒地熬著。
但連著硬扛了幾個小時後,失血加上劇痛,他的意識還是開始模糊了,眼前的東西開始發花、發虛。
所以,當陳姍姍一家人,出現在窩棚附近時,張易安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失血過多,出現幻覺了...
直到他拚儘最後一點力氣呼救,被陳姍姍發現並救下來。
混亂中,他身體完全不受控製,還不小心重重地壓到了她身上...
“咳咳~”
想到這兒,張易安感覺耳根子一陣發燙。
他當時是真的渾身無力,完全控製不了自己,絕對不是故意的!
不過...
那瞬間的觸感...
軟軟的,
像...像個小饅頭似的...
今天在服務社再次見到她,他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眼神下意識地打量她時,目光掃過某個部位...
咳...好像...那小饅頭...
發起來了?長開了?
“張易安。你猥瑣!!”
他在心裡狠狠罵了自己一句,用力甩了甩頭,想把腦子裡那些不合時宜的畫麵甩出去。
上午在服務社,情況一團糟,那種場合下,也不清楚陳姍姍有沒有認出自己,確實不是相認的好時機。
他想著,等私下裡找個合適的機會再說。
後來陳軍過來提交安裝紗窗的申請,司務長按流程上報給他。
張易安心裡清楚,就算有他這個連長簽字,單位裡批錢采購也沒那麼快,走流程少說也得幾天。
那紗窗,其實是他自己掏腰包,讓司務長趕緊去外麵買回來的。
為了避免彆人說閒話,或者顯得太特殊,他特意讓司務長把指導員家屬住的那個院子也一起裝上紗窗了。
至於其他暫時空著的家屬院,等後麵連裡統一安排經費再裝。
下午,也是他主動去找指導員,提議親自帶人去安裝紗窗。
他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代表連隊,去感謝一下救命恩人。”
指導員聽了,也沒多想,笑著同意了。
結果下午他滿懷激動的心過去時,發現她看自己的眼神疏離、淡漠,似乎是完全沒有認出他。
當時那心情跟浸了涼水似的,也就沒了提起那件事的勇氣了...
想到她手上的口子。
這女人還是跟四年前罵人一樣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