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房價低穀我靠天譴賺差價 第340章 猜來猜去的,費腦子
院門口杵著的三個人像被點了穴。
陳姍姍抱著小狗,擼著狗頭腹誹:這人怎麼又來了?來了又跟個門神似的杵著不說話。
陳軍後脊梁直冒冷汗,腦子裡把最近訓練專案過了八百遍:單杠考覈優秀,五公裡沒掉隊,昨兒還幫炊事班劈了柴,連長這尊大佛到底為啥駕臨?
張易安:我來都來了,你們姐弟怎麼也不說請我進去坐坐?
六目相對六秒後,陳姍姍懷裡的小‘雨點’率先打破沉默。
“汪,汪汪~~~”
小狗突然扭著身子叫喚,濕漉漉的鼻子使勁朝屋裡拱。
小狗:鏟屎官在乾嘛?沒聞到屋裡的香味嗎?狗子餓了。
三人被狗叫聲驚得一抖,幾乎同時開口:
“那個……”陳姍姍攥緊了狗繩。
“要不……”陳軍腳跟悄悄往後挪了半步。
“這個……”張易安右手無意識摸了下軍褲口袋。
話頭撞在一起,又齊齊卡殼。
空氣裡隻剩下“雨點”著急的哼唧聲。
陳姍姍心一橫,抬眼直接問:“張連長,您這時候過來,是有什麼要緊事?”
‘猜來猜去的,費腦子。’陳姍姍心裡嘀咕著,乾脆直接問了出來。
旁邊的陳軍眼睛瞬間睜大了兩分,偷偷衝他姐飛了個敬佩的眼神:果然還是姐姐威武,敢這麼跟連長說話!
張易安似乎被這直白的問話弄得愣了一下。
隨即又覺得本該如此,她似乎天生就該是這麼個爽快性子。
不過想到揣在兜裡的藥膏,他還是有點不自在,右手虛握成拳放在嘴邊,輕輕咳了一聲掩飾尷尬。
左手則伸進褲兜,摸出那個祛疤膏的小鐵盒,眼神飄向陳姍姍頭頂的發旋,沒敢直視她的眼睛。
“...等傷口結痂後,塗抹這個,可以不留疤。”
他把藥膏往前遞了遞。
陳軍的眼睛瞬間又睜大了三分,嘴巴微張:他這是看到了什麼?連長給他姐姐送...藥膏?!這什麼情況?
陳姍姍也是一臉錯愕:這人什麼意思?是封口費嗎?還是...
沒等她多想,張易安又補充解釋了一句:“感謝陳姍姍同誌解救連隊的學員。”
他的語氣聽起來很官方。
聽他這麼說,陳姍姍心裡倒是鬆了口氣。
原來如此!
她好歹也是救了人的,連隊表示一下感謝也是應該的嘛!
這麼一想,她也就釋然了,伸手接過了那個還帶著張易安體溫的鐵盒子,嘴裡還不忘客套地回了一句:
“軍民一家親嘛,應該的,換做誰都不會冷眼旁觀的...”
這話一說出來,張易安心裡一動。
立刻想起了當初她救了自己之後,政委來接人時,她好像也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一種莫名的情緒湧了上來。
“陳同誌似乎是很喜歡樂於助人,”
張易安幾乎是脫口而出,語氣帶著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探究,
“以前是不是也經常救人?做了好事還不求回報?”
話一出口,他自己也愣住了,不明白自己怎麼會突然問出這麼沒頭沒腦的話。
她是不是救過很多人?
而且轉頭就忘了?
他原本是不太介意她不記得救過自己這事的,可現在這麼一問,顯得他好像特彆在意,甚至有點...幼稚!
陳軍的眼睛此刻已經努力瞪得像銅鈴了!
他使勁眨了眨眼,心裡瘋狂呐喊:這、這、這,還是他那個威武英明、霸氣側漏的連長嗎?該不會被什麼臟東西附體了吧?
陳姍姍卻蹙起了眉頭:這男人到底想說什麼?前言不搭後語的。明明是他自己當初假裝不認識她這個“救命恩人”的,她好心為了照顧他的麵子,替他隱瞞了這事,怎麼現在聽他這話,倒像是有點埋怨她不記得了似的?
於是她回話的語氣也帶上了點不快:
“張連長,謝謝你的祛疤膏,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
“開飯了~”
屋裡傳來陳真海洪亮的喊聲。
他端著最後出鍋、熱氣騰騰的小雞燉蘑菇,放在小方桌上,朝著屋外的兒女又揚聲喊了一嗓子。
等了幾秒沒聽到回應,他搓了搓手,跨步朝院門口走來。
“我說你倆乾啥呢,沒聽著要吃飯了...”
話說到一半,他一眼瞅見了站得筆直的張易安。
陳真海臉上的表情立刻切換成熱情的笑容,快走幾步迎上去,嘴上還埋怨地對自家兒女說:
“哎呀,張連長,什麼時候過來的?你們倆也真是的,怎麼不邀請人到屋裡坐著說話?”
他瞪了陳軍和陳姍姍一眼,隨即又滿臉堆笑地轉向張易安,熱情地邀請道:
“張連長,肯定沒吃飯的吧?!今兒小軍從炊事班帶了新鮮的蘑菇,燉了個小雞燉蘑菇,走走走,進屋嘗嘗味道咋樣?”
陳真海的出現,瞬間打破了剛才那有點僵的氣氛。
張易安也正好順坡下驢,跟著陳真海朝屋裡走,嘴上客氣地回應著:
“那就又麻煩陳叔了。”
“麻煩啥?不就多雙筷子的事兒?我們也就動動手罷了,飯菜都是部隊的......”
陳真海笑嗬嗬地說著。
陳軍站在一旁,眼睛瞪得像銅鈴,他使勁閉了閉眼,又揉了揉。
然後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旁邊抿著嘴、臉色不太好的老姐。
他訥訥地開口,聲音不大:“那個...姐,你要不鬆下手,‘雨點’好像餓了...”
他指了指陳姍姍懷裡的小狗。
陳姍姍這才低頭,發現懷裡的小狗正眼巴巴地望著屋裡飄來的香味,哈喇子都快流到地上了。
她彎下腰,把小狗輕輕放在地上。
“重獲自由”的‘雨點’,立刻“嗖”的一下,像個小炮彈似的竄進了屋裡,直奔香味而去...
陳軍趕緊說:“姐,我、我先進去吃飯了,下午還要訓練。”
說完也快步溜進了屋。
“嗯。你先去,我不怎麼餓。”陳姍姍應了一聲。
等弟弟進了屋,陳姍姍獨自站在院子裡,垂眼看著手裡那個還帶著點溫熱的鐵盒子。
心裡暗暗下了決定:得找個機會,單獨跟張易安聊聊。
不管他記不記得當年救他的事,這事總得說開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