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房價低穀我靠天譴賺差價 第342章 我跟曉曉之間清清白白
薛自明不願看妻子此刻近乎猙獰的表情,把頭扭向一邊,等著她這陣怒火過去。
“鵑鵑,既然你現在不想談,那我們就先不說這個了。我下午……還有訓練任務,你……好好休息。”
說著,他抬腳就要往外走。
“嗬~”
杜鵑發出一聲短促的冷笑,
“是又要騰出時間,給你的曉曉打電話去了吧?”
這句話像火星子,瞬間點燃了薛自明極力壓製的火氣。
他猛地轉身,臉漲得通紅:
“杜鵑,我跟曉曉之間清清白白。你不要信口雌黃,隨便攀咬彆人!你們都是女人,你不知道這樣汙衊人家是小三,會對她造成多大的傷害嗎?”
“傷害?你跟我談傷害?”
杜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聲音陡然拔高,又怕驚醒女兒,硬生生壓下去,
“清白?好一個清清白白,清清白白你們天天打電話?每個月電話費都要四五百。這四五百的話費裡,有多少是花在給我打的電話上?哪怕、哪怕給你爹孃打的呢?!”
薛自明瞬間被噎住了,像被人掐住了脖子,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他的津貼工資卡確實都在杜鵑手裡,每個月的話費,也確實是杜鵑去交的。
這個事實,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他的辯解上。
“鵑鵑,你……你有沒有想過,我……”
他張了張嘴,後麵的話卻像卡在喉嚨裡,怎麼也說不出來。
“既然你都知道,我從來沒有背著你跟她聯係過,我們也僅僅是打個電話罷了,她是我乾妹妹,而且她也已經結婚了,她的事情,你都知道的呀!”
“乾妹妹?”
杜鵑那一聲嗤笑,輕飄飄的,卻像一記無聲的耳光,狠狠扇在薛自明臉上。
他和杜鵑是同村人,杜鵑比他小五六歲,初中沒畢業就輟學了。
而他薛自明,高中畢業參軍,在部隊裡完成了大專學曆,還專門研修了軍人心理學。
在他內心深處,總覺得配杜鵑這樣一個初中都沒讀完的“半文盲”,是綽綽有餘,甚至有些“屈就”的。
這段婚姻,最初他打心眼裡是不同意的。
他私心就想找個能聊到一塊、精神上同頻的妻子。
可架不住家裡父母身體一直不好。
更巧的是,杜鵑家的莊稼地和他家的緊挨著。
杜鵑輟學時年紀太小,去不了正規大廠,家裡也不放心她獨自去外地闖蕩,就留在家裡幫著父母種地。
平時還在鎮上的早餐店幫忙包包子。
這姑娘勤快、愛乾淨、心腸熱乎。
下地乾活碰見薛家老兩口,總是不聲不響地搭把手。
一來二去,兩家走動就多了起來。
杜鵑輟學那會兒,還不到十五歲,薛自明也才剛入伍一年多。
兩家雖在一個村,以前根本不熟。
要不是村裡重新分地,把兩家的地分到了一塊兒,估計後麵這些事都不會有。
八年前,薛自明27歲,杜鵑22歲,在兩家老人的極力撮合下,算是正式確定了戀愛關係。
六年前辦了婚禮,四年前,女兒小米出生。
從確定關係起,杜鵑就幾乎成了全職照顧薛家二老的人。
她毫無怨言,默默當著薛自明“背後的女人”,再苦再累,也從沒聽他抱怨過一句。
村裡人,誰不羨慕薛家老兩口,誇他們娶了個孝順的好兒媳。
在連隊裡,戰友和首長也都羨慕薛自明,說他找了個賢內助,能讓他心無旁騖地工作;
當然,在杜鵑麵前,大家也誇她有福氣,嫁了個當軍官的丈夫。
隻不過,這鞋合不合腳,隻有穿在腳上的人自己知道。
薛自明心裡明白,他並不喜歡杜鵑。
當初娶她,最主要還是父母喜歡杜鵑,他自己呢,那時也沒遇到曉曉,覺得娶媳婦嘛,賢惠懂事也挺好,至少省了婆媳不合的麻煩。
可誰能想到,後來偏偏又讓他遇見了曉曉?
不過薛自明覺得自己沒說錯,他和曉曉確實隻是電話聯係,沒越過雷池半步。
作為已婚男人,該守的底線,他記得清楚。
此刻,他實在不想再跟杜鵑糾纏下去了。
父母年紀大了,要是現在跟杜鵑鬨離婚,不僅自己的前途會受影響,就怕二老知道了,能氣得背過氣去。
尤其現在旁邊還住著鄰居,這家務事,絕不能鬨得連裡都知道。
他想著,便側身想繞過杜鵑往門口走。
誰知杜鵑猛地伸出手,一把用力扯住了他的手臂,指甲幾乎要掐進他肉裡,
“薛自明,是個男人,就敢作敢當!彆遇到事,就隻會縮在殼裡!”
薛自明下意識地甩了一下胳膊,竟沒甩開。
杜鵑長年累月地下地乾活、抱孩子,手上的力氣不小。
薛自明又怕動作太大,弄出響動驚動了鄰居,掙了兩下沒掙開,隻能僵在原地,任由她死死拽著。
撒手!
他從牙縫裡擠出話,
讓外人聽見像什麼話!
杜鵑反倒攥得更緊,指關節繃得發白:現在知道要臉了?
空著的那隻手突然撩起衣擺,肚皮上那道蜈蚣似的疤在燈光下泛著紫紅,
嫌醜是吧?”
“你這是乾嘛?”薛自明彆開頭。
“嗬嗬,覺得難看是嗎?我也嫌醜!”
杜鵑的聲音嘶啞,
“當年我頂著八個月肚子大的肚子,不僅還要伺候公婆,還要下地乾活,生小米時,你說團裡有演習任務,你不能缺席,我疼了一天一夜沒生出來,結果又做了剖腹產,捱了這一刀才把小米生下來...”
想起那時的驚險和痛苦,眼淚無聲滑落。
人家生孩子痛一次就好了,她是經曆了開骨縫和剖腹產兩次痛。
就留下這麼個醜陋的疤痕。
“你看你,又提這事,”
薛自明有些無語,
“每次吵架就要提一遍,有意思嗎?哪個女人不生孩子,我這工作特殊,你一開始就是知道的。”
“是的,我是知道,我沒怨過你,衝你把工資卡給我,已經強過很多人了,可是為什麼,我月子都沒出,你那電話費,就蹭蹭往上漲?甚至我們這幾年你碰過我幾次?”
薛自明被問得一陣心虛,但還是嘴硬道:
“我和她隻是普通朋友,聊聊天而已。”
杜鵑冷笑一聲,“普通朋友?聊到深更半夜,話費都快趕上我一個月的生活費了。薛自明,你彆把我當傻子。”
薛自明惱羞成怒,
“你能不能彆無理取鬨,我每天工作壓力很大,每次給你打電話還要聽你這些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