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房價低穀我靠天譴賺差價 第359章 冰凍災害,父母失聯
不管昨晚哭得多麼狼狽,等第二天太陽升起,照樣得擦乾眼淚,讓日子重新開始。
劉麗就是這麼個人,再難的事,睡一覺就能冷靜下來。
陳姍姍也默契地不再提起昨晚她的失態。
兩人起了床,按原計劃繼續在廣市轉悠。
這幾年,國家發展真是快。
尤其是廣市,一年一個樣。
路越修越寬,街麵乾乾淨淨,高樓一棟接一棟往外冒。
陳姍姍看著窗外,心裡有點癢。
也不知是不是落下了“職業病”,她現在走到哪兒,看見房子就想入手兩套,哪怕手頭的房子早已多得住不過來。
她沒吱聲,沒想到劉麗一邊看著路邊新蓋的小區,一邊先開了口:
“姍姍,我琢磨著,想在這兒買套房。”
她轉過頭,語氣很實在:“年年都來參展,前前後後得待兩個多月,老住酒店不是個事兒。有個自己的窩,方便多了。而且你看這房價,一直在往上走……”
劉麗這話可以說是正中陳姍姍的心意。
兩人都是行動派,既然動了買房的念頭,第二天就開始張羅著看房。
核心要求很明確:首要離廣交會展館近,來往方便;其次要考慮保值和未來的潛力。
2011年元旦,廣市的房價經過09年年末和10年的上漲,雖說價格不低,但還沒到後來那樣高不可攀。
她們重點看了琶洲一帶的房子,這裡正是廣交會的所在地,新樓盤也多。
中介帶她們看了幾個小區,最終她們看中了一個步行到展館也就二十來分鐘的精裝房。
房子不大,八十多平的兩居室,格局方正,光線也好。
價格大概在一萬七八千塊一平米,總價算下來一百五十萬左右。
考慮到是自住,又不往外出租,一個人住兩室足夠。
“這位置確實方便,”
劉麗裡裡外外看了一遍,對陳姍姍說,“以後來參展,連車都不用開了。”
姍姍點頭表示讚同。
她每次來廣市也都是和劉麗一起,兩人早就習慣了相互照應,若能買在同一處,往後往來就更方便了。
再說,不管買在哪裡,隻要不是爛尾樓,房子總歸是筆保值資產,長遠看虧不了。
眼前這套是現房,精裝修,雖然不確定後續質量會不會出問題,但至少省去了她們折騰裝修的麻煩。
兩人一合計,都覺得合適,沒多猶豫,很快就拍板訂下兩套挨著的兩居室。
簽合同、辦手續,一通忙活下來,等到一切落定,已是2011年1月8號。
廣市下著連綿的冷雨,空氣裡彌漫著南方特有的濕寒。
從房產交易中心出來,劉麗撐著傘,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低聲嘟囔:
“今年這兒的冬天,好像格外冷啊。”
陳姍姍也把外套裹緊了些,應聲道:
“是啊,陰雨綿綿的,骨頭縫裡都發涼。”
“姍姍,你發現沒?自從咱們來這兒,半個月裡攏共就晴了兩天。你看那邊...”
劉麗說著,伸手指向背光的一處地麵,“是不是結冰了?”
陳姍姍眯眼細看,心頭一緊:“還真是……”
她這次出門時,北方早已落雪,所以她帶的都是厚衣服,來的時候,穿的是一件長款羽絨服。
原本以為到了廣市就能換上毛衣,可這會兒她才反應過來:來了這麼久,羽絨服壓根就沒脫下來過。
“小麗,咱們得趕緊回去。南方都結冰了,北方怕是早就封路了。”
劉麗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兩人匆匆攔了輛計程車趕回酒店,收拾行李。
原計劃第二天一早就飛回省城再轉車回家。
可車子剛駛近機場區域,就被堵在了半路。
車流排起長龍,寸步難行。
計程車收音機裡,交通台主持人正緊急插播:
“因強冷空氣持續影響,粵北山區部分路段出現嚴重道路結冰,為安全起見,京珠北等高速已實施臨時封閉……”
望著前方紋絲不動的車流和陰沉沉的天,兩人終於意識到---回不去了。
她們隻好調頭返回酒店。
新房還沒驗收,傢俱也沒置辦,暫時沒法入住,隻能繼續住在酒店。
她們還不知道,自己算是回來得及時,再晚一點,連酒店房間都難訂到。
一場突如其來的寒潮,把兩人困在了廣市。
陳姍姍站在窗邊,望著窗外細密冰冷的雨點,心思流轉。
臨城是個安逸的小城。
上一世的2011年,她剛從那家工廠辭職,正四處奔波找工作,對彆的事並沒太多關注。
她記憶中關於全國的災情,印象最深的是幾次大地震和後來的疫情。
至於11年南方這場冰凍災害,她依稀在新聞裡聽過,卻沒往心裡去。
直到剛纔在計程車上聽到廣播,她才真正警覺起來。
新聞裡說,廣市本地受災不算最嚴重,真正厲害的是粵北地區和……桂市。
“爸媽!!”
她心頭猛地一沉,差點忘了,爸媽和弟弟都在那兒!
陳姍姍立刻抓起手機撥打家裡的電話。
無人接聽。
她不放棄,又連續撥了好幾次,聽筒裡傳來的始終是冗長的忙音。
心頭開始發慌,手也抖了起來。
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冰冷忙音,心慢慢沉了下去。
‘不行,這會兒還不是慌的時候,隻是冰凍災害,並不是地震或者洪水之類的,不能慌,新聞裡說了,冰凍會造成斷電、斷水等情況,但不致命,相關部門已經開始展開救援了...’
陳姍姍默默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後,手也不抖了。
即便知道給弟弟陳軍打電話,可能打不通,她還是打了過去。
沒有意外,關機。
父母手機沒人接,弟弟陳軍的手機更是直接關了機。
即便知道會沒事的,可在聯係上父母之前,她無法真正放下心。
萬般無奈之下,深吸一口氣,在手機通訊錄裡翻找起來。
指尖停留在一個名字上:張易安。
此刻,陳姍姍也顧不得唐突和打擾了,她必須抓住任何一絲可能的希望。
不出意外:依舊是關機。
是了,即便張易安是連長,也不是說能隨時隨地把手機帶在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