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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房價低穀我靠天譴賺差價 第370章 偏執的趙雪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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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見一位身著校官軍服、肩章顯示其為中校軍銜的女軍官,麵容嚴肅,身姿挺拔地站在門口。

她雖已年近退休,鬢角染霜,但眼神銳利,氣場強大,正是遲到的梁景母親——趙雪梅。

作為軍區某通訊部門的負責人,參加過南疆自衛反擊戰的老兵,身上自帶一股不怒自威的煞氣。

十五分鐘之前...

原則上張易安作為連長,是要跟指導員一起主持的,不過,他還是不太放心梁景。

作為一連之長,他既要維護活動的整體,也要顧及戰士的情緒。

唉,這也是他當初不願意晉升的其中一個原因,他隻是想做一名優秀頂尖的空軍。

這聲“連長”肩負的責任就多了。

所以他把會場交給薛自明他們,自己則到營區大門口,陪著梁景等。

營區大門外,寒風捲起地上的枯葉,更添幾分蕭瑟。

梁景一遍遍撥打著母親的電話,聽筒裡傳來的始終是急促的“嘟嘟”忙音。

眼睛死死盯著營門外那條空蕩蕩的馬路。

梁景心裡堵得難受,喃喃自語:

“名次差……是我的錯。我認。加練,熬夜,吃灰,我都認。可媽,你既然答應來了,為什麼又要這樣?”

父親冰冷的結束通話和母親此刻的失聯,像兩把鈍刀子,反複切割著他作為軍人的驕傲和作為兒子的期待。

他甚至開始後悔,或許不該告訴母親這次活動,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在滿懷希望中煎熬。

他感覺自己的脊梁,正被這種混合著失望、焦慮和羞恥的情緒,一點點壓彎。

張易安來到門口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梁景。

平日裡那個傲氣的尖子兵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背影僵硬、滿臉寫著空洞與茫然的年輕人。

那身筆挺的軍裝,此刻彷彿成了加重他負擔的枷鎖。

張易安沒有說話,隻是輕歎了一口氣。

緩步走上前,沒有過多的安慰言辭,隻是用那雙堅實有力的大手,輕輕拍了拍梁景的肩膀,然後安慰似的捏了捏他緊繃的肩胛骨。

梁景沒有回頭,但連長掌心的溫度,像一道暖流,勉強抵禦著他心底蔓延的寒意。

這讓他幾乎要垮掉的內心,勉強維持住了最後一點體麵。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沉默地站在寒風裡。

直到十二點過,趙雪梅都沒有出現。

張易安猜測活動快接近尾聲,他再不出現,不太好。

見梁景沒有要回去的意思,他臨走前撂下一句:“下午起床號前,回去。”

人就回了。

他剛轉身離開,一輛軍綠色轎車便駛到了營區門口。

梁景苦等兩個多小時,終於等到了母親。

梁景看著那輛熟悉的軍綠色轎車穩穩停住,車門開啟,母親趙雪梅利落地邁步下車。

他下意識想快步迎上,可剛一動,才發現雙腿因長時間僵立已經麻木,一個踉蹌,險些沒站穩。

他趕緊調整一下,強迫自己站直,心臟卻在胸腔裡“咚咚”狂跳。

他張了張嘴,那句哽在喉嚨裡許久的“媽,您終於來了”還沒出口。

趙雪梅的目光已平靜地掃過他,看不出絲毫遲到的歉意或關切。

她隻是整理了一下本就筆挺的軍裝下擺,語氣平淡得像在詢問一件日常公務:

“會場呢?”

這三個字,像一盆冰水,瞬間澆熄了梁景心中翻騰的所有情緒。

他愣在原地,隻能機械地抬手指向營區深處,聲音有些發乾:“……在,在裡麵,食堂。”

趙雪梅眼裡的嫌棄一閃而過。

微微頷首,不再多言,徑直邁步朝他所指的方向走去。

母子倆剛到食堂門口不遠處,聽到陳姍姍的發言詞,也就發生了開頭的那一幕。

此刻,趙雪梅掃視全場,目光直接略過了正在進行的活動,最終定格在台上略微有些傻眼的主持人和不明所以的陳姍姍身上,眉頭立刻緊緊皺起。

“怎麼回事?活動已經開始了?”

她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瞬間讓食堂安靜了下來。

指導員薛自明心裡“咯噔”一下,連忙起身迎上去:

“首長,您到了!路上辛苦了,我們先給您……”

趙雪梅直接抬手打斷了薛自明的話,語氣帶著明顯的不滿:

“薛指導員,我記得通知說的是午飯開始吧?這飯才吃了一半,怎麼,是我們娘倆不配參加完整的活動,還是連隊就這麼著急?”

她這話說得相當不客氣,直接將“不等她”上升到了“不尊重”的高度。

薛自明一時語塞,額角見汗。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熱鬨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這時,張易安穩步走了過來,麵色平靜,敬了個禮:

“趙首長,我是連長張易安。

活動時間安排緊湊,是為了下午能讓家屬們有更充裕的時間參觀營區,晚上戰士們也好安心陪家人過年。

看您一直沒到,梁景又在門口等了很久,擔心大家餓著,是我決定先開始的。責任在我。”

張易安不卑不亢,將責任全攬到了自己身上。

趙雪梅的目光如刀般落在張易安臉上,她何嘗不知道這是托詞?

但沒等她繼續發難,一直跟在母親身後、臉色煞白的梁景忍不住低聲開口:

“媽,彆說了。是我不讓連隊等的,我……我名次沒打好,沒臉讓全連等我一個人……”

“你閉嘴!”

趙雪梅猛地回頭嗬斥兒子,但眼神裡透出的卻不是責怪,而是一種近乎偏執的心疼和護犢子。

她連續失去過兩個子女,梁景這個老來得子,是她全部的精神寄托和逆鱗。

在她看來,兒子名次下滑,肯定是連隊管理或訓練有問題,讓兒子受了委屈。

現在連活動都不等他們,更是對她寶貝兒子的輕視。

她轉回頭,盯著張易安,語氣愈發強勢:

“張連長,好一個顧全大局。那我倒要問問,我兒子在連隊裡,是不是也被這樣‘顧全大局’地對待?他的成績下滑,你們連隊領導,有沒有責任?!”

食堂內,落針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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