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房價低穀我靠天譴賺差價 第390章 新安排
孫傳民這話,聽得陳姍姍心頭一暖,神色緩和了些。
他這種“老好人”作風,是可以讓一部分員工覺得他親切善良。
但也容易讓像馮金花這樣的人鑽空子,得寸進尺。
因此有些話她還是要說清楚:“姨父,你搞錯了。真正的麻煩,不是我‘任人唯親’,而是‘管理不力’。當然也要按規矩辦事,不是說耀武揚威,廠裡有您跟二姨在這兒,幫我守好防線,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是不是?”
一番話也好像是點醒了孫傳民。
他也算是真的明白了。
“哎!姍姍,你說得對。是姨父想岔了。”
他重重地點了下頭,“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你放心!”
看到姨父眼神裡的變化,陳姍姍知道,這次的點撥起了作用。
她這麼說也不是說不信任曹、張二人,隻是多了人品好的實在親戚在,也是雙重保障。
至於孫傳民是不是真的明白了,就端看他以後怎麼做了。
該說的說完,陳姍姍也就沒再這兒繼續待著,她要去快遞驛站瞧瞧,到底是什麼情況,讓兩人現在還沒回來。
“姨父,我去驛站看看,這邊就交給你幫我盯著了。”
“沒問題。”
兩人各自出去,各忙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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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站這邊。
曹寶珠和張婷婷麵對麵前一大堆的快遞退換件,最終得出結論,發現裡麵的珠串和訂單貼錯的情況太多。
從而導致過完年,快遞剛上班,就接到大量的退件。
衛長青給兩人添了兩杯熱水過來。
看著未婚妻愁眉不展的樣子,也是心疼的很。
於是開口勸道:“寶珠,歇一會兒,再弄吧。”
曹寶珠揉了揉眉心,接過衛長青手裡的杯子,喝了一小口,“快了,還有幾十單就好了,等重新改好,再歇吧。”
陳姍姍就是這時候進來的。
之前她這片區域的訂單一直是衛長鳳在負責。
去年,衛長鳳自己的業務也做大了,忙不過來,加上這片地方離她弟弟衛長青更近。
兩口子一商量,就把陳姍姍這邊的快遞業務轉給了衛長青。
說是“轉”,其實也算是半賣半送,主要也是怕自己丈夫心裡有啥想法。
可誰能想到,衛長青這才接手了不到兩個月,就接二連三地出問題。
店裡三人正說著,見陳姍姍推門進來,趕緊都站了起來打招呼:
“老闆,您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剛回。”
陳姍姍應了一句,直接問起眼前的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婷婷把電腦螢幕轉向她,解釋道:
“老闆,客服那邊反饋,說是從去年放假前兩三天開始,就有買家陸續反映收到的東西不對。那會兒快遞都停了,我們本以為就是個彆的幾單,沒想到一統計,數量還真不少。”
“查清楚原因了嗎?”
“查了監控……問題出在馮金花身上。”
曹寶珠在一旁接過話,確認道:
“對,就是從她開始負責貼快遞單之後,才集中出現這麼多貨不對版的情況。”
陳姍姍聽完,沒有發火,而是把張婷婷遞過來的那幾天的監控畫麵和訂單資料對比看了一會兒。
情況比她想的還糟。
這個馮金花不僅是貼錯單子粗心的問題,甚至還涉及到偷盜。
她根本是故意把便宜的貨當貴價串珠打包發出去。
“開除。”
陳姍姍眼皮都沒抬,直接下了結論。
對這種手腳不乾淨的人,沒什麼可囉嗦的。
張婷婷作為理工女,沒覺得一加一等於二,做錯事就該受罰,老闆這麼處理,沒毛病。
旁邊站著的曹寶珠倒是猶豫了一下,湊近些小聲提醒:
“老闆,我聽說,那個馮金花,她妹夫是咱們市博物館的館長。”
陳姍姍明白她的意思,可這又怎樣?
館長,聽著名頭是挺響,可說到底管的是文物陳列和收藏類的,跟自己這電商生意八竿子打不著。
彆說是館長,就算是稅務局局長,又能咋樣?
她陳姍姍一不偷二不搶,按規矩做生意、納稅,開除一個證據確鑿的小偷,還能怕誰給她穿小鞋不成?
她衝曹寶珠擺擺手,“寶珠姐,你的擔心我懂,沒事,就這麼定。”
說完,她轉向張婷婷,下指令:
“婷婷,你立刻把所有‘貨不對板’的訂單明細整理出來,包括訂單號、商品、客戶反饋和我們的損失金額,做一個彙總表。
另外,所有馮金花經手包裹的監控片段,單獨擷取儲存好。
記住要確保能清晰看到她貼單的放置貨物的過程。”
“好。”
“寶珠姐,這兩天,辛苦你把這些退換件處理好。”
“應該的。”
吩咐完之後,陳姍姍開車去買監控的地方,重新訂購最新的監控裝置。
剛才她看監控時,就發現了個問題:不少監控裝置老化的厲害,畫麵清晰度不太行。
電子產品更新迭代比較快,以前的配置確實有些跟不上了。
她也沒耽擱,直接聯係了相熟的探頭老闆。
對方很爽快,馬上派了安裝師傅過來升級改裝。
連同兩家實體飾品店的內外監控也一並給換了。
誰也沒想到,這個看似未雨綢繆的舉動,後來竟然在另一件關鍵事情上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當然這也是後話了。
馮金花看到安裝師傅們爬上趴下,更換高清攝像頭,心裡發虛。
乾活時手腳都不自覺地放輕了許多。
更讓她納悶的是:不知道老闆跟孫傳民說了什麼,這“窩囊廢”跟突然開竅了似的,是軟硬不吃。
動不動就把“按規定扣錢”掛在嘴邊。
她一時也沒了辦法,隻好先苟著,想著先隱忍下來,以後再找機會。
可該來的還是來了。
第二天晚上下班時,她被單獨叫進了辦公室。
馮金花心裡“咯噔”一聲。
辦公室裡,陳姍姍、張婷婷和曹寶珠都在。
三人神色平靜,看不出喜怒。
“馮姐,坐。”
曹寶珠指著三人對麵的椅子說,語氣平常地說道。
馮金花惴惴不安地在那把椅子上坐下,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試探著問:“老闆,叫我來是...有啥新安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