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房價低穀我靠天譴賺差價 第431章 豆汁大爺
車頭上的那“人”抬起頭,聲音斷續地叫:“救......”
陳姍姍這纔看清他的臉,是人,還是個老頭。
確定是人後,她才感覺自己的魂兒回來了一半,抓起手機,掌心全是冷汗,大著膽子下車檢視。
老人家衣著單薄,趴在車頭,似乎暈了過去,叫了幾聲,都沒應聲。
幸好車上都有行車記錄儀,不會擔心被訛上。
陳姍姍隻好撥打了救護車和報警電話。
等救護車的工夫,她也不敢挪動,隻能在一旁守著。
救護車來的很快,作為報案人,她也跟著救護車一起過去。
其實也是想出去。
警察同誌也查了她車上的行車記錄,確定陳姍姍是“好人好事”,簡單問了幾句話。
很快,老人的身份也傳了過來,他竟是一位參加過援朝戰役的老英雄。
當年參加過援朝戰役。
陳姍姍聽到這個訊息,心裡也是慶幸,自己遇上了。
原本打算錄完筆錄就離開的,這會兒就想確認下老人家身體無恙後,再離開。
在急救室門口等著的,隻有她和一名民警。
這麼久了,老人家也沒有一個家屬過來。
忍不住問了下民警:“沒有通知老人家的家人?”
民警笑著回應:“老英雄獨居,兒子和兒媳早些年也犧牲了,目前隻有一個孫子在部隊,一時肯定是趕不回來的。”
這話聽得陳姍姍心頭一澀。
大約一個小時後,手術室燈滅,醫生出來後。
她和民警齊齊起身迎上去,手術醫生回複:
“病人已經沒什麼大礙,就是情緒起伏太大...年紀大了,這一下引起不少陳年舊屙,以後注意修養即可。”
陳姍姍懸著的心終於落下,跟著護士將老人送入病房。
也就是這時,纔看清老人家的臉,“豆汁大爺?”
算起來,這應該是跟這位大爺的第三次偶遇了吧?
第一次是在路上問路,遇到;
第二次,是撞上;
京市這麼大,又挺小的。
既然老人家身體無礙,在跟民警確認,會有專門人來照顧老英雄後,陳姍姍也就回了彆墅。
她明天還要趕高鐵,回去再檢查下行李,沒有多餘時間留在這兒。
等她把車停回車庫,又打車去酒店,洗完澡,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折騰這小半天,晚飯都沒來得及吃。
沒啥想吃的,隨便拿酒店裡的泡麵泡了一碗,填飽五臟廟。
最後檢查了一下行李箱,把能快遞發回去的明早發快遞,易碎貴重的都放在行李箱。
調好鬨鐘,熄燈睡覺。
一夜好夢。
早上,陳姍姍打電話叫快遞員過來取,因時間上來不及,她把東西放在前台。
讓順豐快遞員到前台取走就行,快遞費到付。
左右都是她自己收。
退房後,打車去高鐵站,4個多小時後,在臨城下高鐵,再打車回市區。
12月2日,晴轉多雲,臨城白天溫度也有個10度左右。
不管外麵多冷,屋裡有暖氣,舒服地很。
陳姍姍回到家,就癱在沙發上,不想動。
雨點搖著尾巴過來蹭蹭她的腿。
母親王雲中午時,去二姨家給姥爺送新買的堅果。
陳真海去水餃店裡幫忙,二姑單獨開店後,店裡兩個人有時忙不開。
臨近年底了,也就不打算找人了,等過完年再找一個。
之前去姥爺那兒和京市旅遊時,雨點是寄養在二姑陳真真那兒。
紀明有時候晚上下班會跟陳真真一起牽著雨點出去遛彎。
他現在由所長轉為教導員,工作強度少了很多,工資待遇沒變,有了更多時間陪陳真真。
兩人的關係也更近了一些。
但誰都沒有提結婚的事,平日裡兩人的相處更像是結婚多年的老夫老妻。
紀明很喜歡雨點,這狗除了貪吃以外,很聰明。
要不是陳真海去接,他都想把狗子眛下來自己養著。
陳軍是坐飛機回來,從省城的機場,坐高鐵回來。
4號下午,陳真海開車接他回來。
6號,李黃河也到了臨城,不過,他不想麻煩陳家人去接,自己打車回來的。
可惜兩人不是過年休假的,否則,到時候孫娜娜和陳澤宇都放假。
一大家子熱熱鬨鬨的。
兩年未見,李黃河的肩背明顯厚實了一圈,麵板也跟陳軍差不多,都曬成了深銅色。
曾經的青澀感褪去,如今的他雖然瞧著還是挺安靜的,眉宇間多了些自信。
為了給兩人接風,一家人包括陳真真和徐然都在,去臨城飯店吃了飯。
後麵又去ktv唱歌。
陳真海、王雲和陳真真沒去湊熱鬨,讓幾個年輕人自去樂嗬。
囑咐幾人彆在外麵喝多了,不安全。
ktv包廂裡,光影流轉。
陳姍姍點了些水果、瓜子、飲料、零食之類的,並沒有點酒。
陳軍和李黃河雖是休假期間,他們在飯桌上都喝了一些,這會兒是在外麵,還是不要喝太多比較好。
四人當中,就數陳軍的性子最跳脫。
這幾年在軍營裡憋屈壞了,率先奔到點歌台,去點歌。
徐然和陳姍姍來過幾次,也是知道她經常點了幾首歌,征求表姐的意見後,也跟過去點歌。
很快,陳軍和徐然熱火朝天地對唱《月亮代表我的心》,這歌是徐然點的獨唱。
陳軍主動接過話筒接下男音。
螢幕上的mv畫麵切換,將包廂染上斑斕的色彩。
李黃河和陳姍姍坐在稍靠角落的沙發裡,喧囂的音樂聲像一道無形的幕布,暫時隔出了一小片相對安靜的空間。
他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將一杯溫熱的大麥茶推到陳姍姍麵前,換下了她手邊那杯冰涼的果汁。
她也沒在意,端起大麥茶小口喝著,靜靜聽兩人唱歌。
李黃河側過身,湊近些,“姐姐,這兩年...過得還好嗎?”
這句話問得克製,甚至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隱忍。
沒有久彆重逢的熱絡,也沒疏離,隻是簡單的一句話。
目光沉靜地盯著陳姍姍的側顏。
兩年時間,她沒變,還是那麼好看,要說最大的變化,是人更淡然了些。
李黃河這兩年多把所有的精力全部用在訓練和提升自己上,雖然知道跟她不太可能,但也想離她更近一些。
年齡這個他改變不了,至少,能在外貌上她不要把自己再當做弟弟了。
或能忘記她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