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房價低穀我靠天譴賺差價 第447章 死刑是免不了的
“殺人?”
王雲捂著嘴有些不可置信地聽丈夫陳真海從醫院看望紀明回來轉述。
對他們這種普通小老百姓來說,殺人放火那是電視新聞裡纔有的字眼。
真真切切發生在身邊,這還是頭一遭,不,嚴格說來不算頭一遭,老六陳真超那樁案子,到現在人還沒抓著呢。
隻是陳家上下都刻意把那件事按在了心底最深處,私底下總存著個念頭:隻要一天沒定罪,他們家老六就絕不會乾出那麼駭人聽聞的事。
“嗯,”
陳真海臉色沉重地點點頭,
“聽說朱華是直接……把那人的命根子給廢了,對方失血過多,沒救過來。朱華下了死手後也怕了,想找真真要錢跑路,結果撞見真真和紀明在一起……”
“為什麼呀?哪來這麼大的仇?”王雲實在想不通。
朱華是混賬不假,可殺人?
這是要掉腦袋的罪過,他有那個膽子?
“具體緣由,紀明沒細說。”
陳真海搓了把臉,“我剛好在,他也隻挑了些能讓我們知道的,大致講了講。”
一直沉默旁聽的陳姍姍,卻從父親的話裡品出了不尋常。
前世直到她重生前,二姑和朱華都沒離婚,雖然形同陌路,但至少表麵維持著,從未鬨出過這等惡**件。
如今二姑離了婚,這蝴蝶翅膀一扇,許多人和事的軌跡都徹底偏離。
朱華變得如此極端,離婚後肯定還發生了更不堪的事。
“爸,二姑她……還好嗎?”陳姍姍更關心二姑的狀態。
“看著還挺鎮定,讓我們彆擔心。紀明明天就能出院,她特意囑咐咱們彆往醫院跑,說沒事。”
陳真真讓二哥陳真海來這一趟,其實是紀明的意思。
紀明隻說是讓家裡來個主心骨,安安大家的心,畢竟原本約好第二天一起去泡溫泉,兩人遇襲的事瞞不住,不如主動告知。
但更深一層,紀明也是想再給陳真海一次機會。
陳真海趕到醫院後,紀明尋了個由頭支開陳真真,關緊了病房門。
室內隻剩下連襟二人時,陳真海深吸一口氣,將之前堵了朱華,套麻袋痛揍一頓的事“坦白”了。
紀明安靜聽完,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淡淡地說:“這事我知道了。”
他目光沉靜地看著陳真海,告誡道:“以後這類事,彆再沾手。今天的話,出你口,入我耳,爛在肚子裡。”
陳真海正要點頭,卻見紀明嘴角幾不可察地動了一下,臨了又悠悠補了三個字:
“打得好。”
陳真海被紀明這最後三個字弄得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
紀明已經恢複了平常的神色,好像剛纔是他幻聽了一樣。
就在他想問下時,陳真真推開病房門,他也隻好作罷。
紀明隨後換上溫和的笑,順道把同事那邊調查朱華的案子簡單說一下。
其實,昨天紀明去找陳真海,本意就是想問問朱華最近跟蹤陳真真的事,商量個穩妥的解決辦法,誰知道陰差陽錯,竟套出了這麼一件“舊事”。
不說彆的,單就朱華當年對真真做下的孽,紀明覺得,陳真海作為哥哥,能忍到如今才動手,已經算是極其克製,甚至有些……窩囊了。
昨晚胖揍朱華時,他並非完全失去理智。
朱華這個混蛋,當然竟然敢這麼對他心愛的女人。
與陳真真相識相處的這幾年,紀明始終小心翼翼,恪守著分寸,不敢越雷池一步。
他珍視、尊重她,所有的靠近都建立在她的意願之上。
因為她值得這世上最好、最鄭重的對待。
隻恨自己,沒能更早地遇見她,將她從那段絕望的婚姻中解救出來,免她驚,免她苦。
作為警察他也就隻有在昨晚那種情況下,才能光明正大揍人。
*
朱華在醫院醒來,被捕後,起初想借“裝瘋賣傻精神病”逃脫法律製裁。
直到警察帶來他第二任妻子,章淑芬的證詞,才徹底泄了氣。
把他這些年犯的事,基本全交代了。
其他的都是小事,主要的是涉嫌故意殺人、強奸、搶劫、襲警多項重罪。
按照慣例,朱華這些重罪夠判死刑了。
朱華的案子確實會經曆完整的法律程式,包括偵查、審查起訴、審判以及可能的上訴等階段,這通常需要數月甚至更長時間。
在這個過程中,紀明因外傷不重,住院兩天後便回家休養了。
陳家人很關心朱華案的進展,尤其在意陳真真的感受。
紀明向陳真真轉述案件情況時,會有選擇地告知部分朱華的供述內容,主要是想讓她知道。
他真正在意的是她這個人,是她所遭受的痛苦已經過去,她值得被珍視和愛護,而不是那些不堪的往事。
紀明看著陳真真日漸舒展的眉頭,暗下決心,今後要給她的安穩和幸福,一定要再多一些。
李黃河和陳軍在一月初就各自歸隊了。
就在他們離開的第二天,陳姍姍和父母得知了朱華認罪的訊息,以及背後那令人唏噓的真相。
原來,朱華的徹底崩潰,源頭竟在他的再婚妻子章淑芬。
章淑芬不僅給朱華戴了綠帽子,連孩子都不是朱華的。
最諷刺的是,那個被朱華斷了命根子、最終喪命的男人,正是故意跑到朱華麵前嘚瑟,才激得朱華失去理智,釀成血案。
當年他這麼對二姑時,會不會想象,多年後,這個迴旋鏢會打回到自己身上?
然而,比起這樁血案本身的荒唐,陳真真隨後聽來的訊息,才更讓陳家人覺得天道好還,報應不爽。
“朱華的爹孃,之前不是被章淑芬趕出去租房子住了嗎?”
陳真真說著,語氣裡帶著一絲解脫,
“朱華被抓後,老兩口得知竟是這個兒媳婦給兒子戴了綠帽子,氣得跑回家想去教訓她,結果……”
結果回到家,才發現早已人去樓空。
章淑芬不僅捲了所有值錢的東西跑路,更絕的是,她竟偷偷用朱老漢老兩口的身份資訊,把這唯一的房子抵押出去,借了高利貸。
如今,債主天天上門逼債,揚言不還錢就收房。
朱老漢老兩口大冷天坐在住了幾十年的家門口哭嚎。
這一刻,兩人渾濁的腦中不約而同地閃過前兒媳婦陳真真那張溫順隱忍的臉。
想起她在時,家裡窗明幾淨,一日三餐熱湯熱飯,何時這樣狼狽過?
悲憤、悔恨、凍餒交加,一股腥甜湧上喉嚨。
老兩口指著對方“你……你……”了半天,一口氣沒上來,先後癱倒在地,中了風。
兩人平時在單元裡也是不講理的,暈了半天,也沒個鄰居去報警。
後來是小女兒被丈夫逼著離婚回孃家,才發現老兩口,叫了救護車,人是救回來了。
但是後麵就隻能癱在床上。
在誰出錢、誰照顧癱瘓父母的問題上,小女兒和大哥發生了激烈的爭執,互相推諉。
結果,誰都沒有將父母接走贍養,甚至沒有支付全部的住院費用。
因無人承擔費用和後續照料,醫院將兩位老人送回了他們冰冷的出租屋。
失去自理能力的他們,最終在無人照看的情況下,餓死在了出租屋......
朱家老大一家一直是啃老的,早就失去了正經工作的能力,他兒子從小接受的都是這種影響,成年後,也是在社會上混日子。
染上了賭,黃賭毒是一家,後來因為販毒被抓...
小女兒因不同意離婚,被丈夫偷偷賣到緬北,不知所蹤......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