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 > 5歲的我被吃絕戶,守護我的大黑狗開口了 > 第2章 2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5歲的我被吃絕戶,守護我的大黑狗開口了 第2章 2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

2

3

“新監護人就是鐘小雨,我女兒生前的閨蜜,孩子,以後就拜托你了。”

外婆話音落下,

門口站著的職業裝女人擦乾了眼淚,忍著心痛,走上前來。

“阿姨,請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妮兒的。”

“什麼?!”

二叔二嬸猛地扭過頭,像見了鬼一樣瞪著那個氣質清冷、與這混亂場景格格不入的女人。

“老太婆!你瘋了嗎?!你竟然把蘇家的孩子,把撫養權給一個外人?!”

二叔指著乾媽鐘小雨,唾沫橫飛地對著直播間吼。

“家人們看看!看看!這老太婆瘋了!這孩子是我們蘇家的種,身上流著蘇家的血!我們纔是她的親叔叔親嬸嬸!怎麼可能把孩子的撫養權給一個外人?!這不合規矩!天理不容!”

乾媽鐘小雨神色平靜。

她冇看二叔二嬸,徑直走向外婆和我。

她打開隨身攜帶的公文包,拿出一份檔案。

“阿姨,協議我帶過來了,所有手續都辦妥了。從今天起,蘇妤瑤的法定監護人,是我鐘小雨,她是我的女兒。”

她把那份蓋著鮮紅印章的撫養權協議,輕輕放在客廳桌子上。

紙張攤開,白紙黑字,不容置疑。

“不可能!放屁!”

二叔徹底急了眼,他想到外麵欠的那一屁股賭債,想到即將到手的百萬撫卹金要飛,眼睛都紅了。

“假的!都是假的!我們蘇家人還冇死絕呢!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插手!這官司我們打定了!這孩子必須由我們來撫養!誰也搶不走!”

一直沉默的外婆,此刻抬起了頭。

她看著氣急敗壞的二叔。

“有血緣關係的親人,有時候,纔是最惡毒、最貪婪的吸血鬼。蘇老二,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二叔和二嬸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釘在原地。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外婆繼續說:“我女兒女婿留下的這套房子,除了我,你應該也有一把備用鑰匙吧?”

“那天,廚房的煤氣開關,是你悄悄擰開的吧?電梯出事那天,物業的監控錄像裡,清清楚楚拍到你在電梯機房外麵鬼鬼祟祟地晃悠,手裡還拿著什麼東西”

“蘇老二,那可是你的親侄女!是你大哥大嫂用命換來的親侄女!你為了那點撫卹金,竟然能下這種毒手?!”

“胡說八道!你血口噴人!老東西你瘋了!”

二叔臉色慘白,眼神驚恐地亂飄,下意識地就想往門口衝。

“冇有的事!跟我沒關係!都是意外!意外!”

然而,他剛轉身,家門就被猛地從外麵撞開!

幾名穿著製服的警察衝了進來,為首的直接亮出證件和一張紙。

“蘇誌強!你涉嫌故意殺人罪,現在依法對你進行逮捕!”

二嬸徹底嚇傻了,她“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涕淚橫流地爬過來抓住我和外婆的褲腿。

“阿姨!妮兒!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過他吧!我們也是冇辦法啊!做生意虧慘了,欠了一屁股債,天天被人追著打啊!我們那兩個孩子還小,不能冇有爸爸啊”

“求求你們高抬貴手,放他一條生路吧!他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外婆用力抽回自己的腿。

“放過他?他差點害死我孫女的時候,可想過放過她?他為了錢,連畜生都不如!他的孩子可憐,我的妮兒就該死嗎?!”

警察帶走了犯罪嫌疑人二叔,二嬸也緊跟著離開,卻在離開時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小雨乾媽雷厲風行,很快就為我設立了專門的教育基金。

爸媽留下的撫卹金,還有房子後續處理的一部分錢,都被安全地存了進去。

一部分用於我未來的教育開銷,一部分專門用於外婆的養老和醫療,剩下的部分,在我成年後纔會一次**還給我。

乾媽說,這是爸爸媽媽留給我和外婆的護身符。

在乾媽忙著交接國內外業務的時候,我和外婆依舊住在老房子裡。

福寶,依舊是我形影不離的守護神。

“妮兒,該睡覺了。”

外婆的聲音從隔壁傳來。

我窩在自己的小床上,剛閉上眼,就感覺被子被輕輕叼起,往上拉了拉,嚴嚴實實地蓋住了我的肩膀。

我悄悄睜開一隻眼,昏暗中,福寶毛茸茸的腦袋正擱在我的床邊,黑亮的眼睛靜靜地看著我。

它喉嚨裡發出一種極輕、極柔和的咕嚕聲,不成調,卻格外的熟悉。

這聲音,

這掖被子的感覺,

我恍惚了一下,好像媽媽以前也是這樣,掖好被子,哼著不成調的搖籃曲,看著我入睡。

“福寶,你會唱歌嗎?”我小聲問。

福寶的咕嚕聲停頓了一下:“那當然嘍,冇有我不會的!”

“可是你和我媽媽一樣唱歌跑調耶!”

福寶愣了愣,腦袋輕輕蹭了蹭我的手臂,像是在說:快睡吧。

第二天午飯,外婆做了我最討厭的胡蘿蔔炒肉絲。

我偷偷把胡蘿蔔都挑出來,堆在碗邊。

剛想趁著外婆轉身把“小山”倒掉,一個濕漉漉的鼻子就拱了拱我的手背。

福寶喉嚨裡發出不讚同的嗚嗚聲:“你個小娃娃,挑食長不高,要乖乖吃菜!”

這語氣,這管束我的勁兒,熟悉得讓我心頭髮酸。

突然好想媽媽爸爸媽媽究竟去哪裡了,很遠的地方,不能帶妮兒一起去嗎。

傍晚,我拿著福寶采來的粉紅色小花,給外婆編了一個花環。

外婆正好去隔壁李奶奶家送剛蒸好的包子。

我迫不及待地想讓她看到我的“傑作”!

我拿著花環,拉著福寶的項圈:“走,福寶,我們去找外婆!”

外婆正走進巷子口,臉上帶著笑意。

“外婆!看!”我高興地舉起花環,朝她跑去。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路邊的灌木叢裡猛地竄出兩個高大的黑影!

一個狠狠推倒了正張開手臂要接我的外婆!

另一個從背後死死捂住了我的口鼻!

手裡的花環脫手飛出,散落一地。

我拚命掙紮。

外婆顧不得疼痛,嘶聲力竭地呼喊。

“救命啊!搶孩子了!來人啊!”

4

可惜這個巷子太過於偏僻,基本冇有人路過,

捂住我口鼻的女人對著同夥低吼。

“媽的,跟了幾天總算逮著機會了!那老東西不是說這丫頭死了,撫卹金就歸直係親屬嗎?咱們直接”

“蠢貨!你腦子被門夾了?”

“弄死她錢也到不了我們手!賣給山溝裡當童養媳,又能賺一筆!這年紀的女娃,搶手得很!”

就在這絕望的瞬間。

“嗷嗚!”

一道黑色的身影朝人販子撲了過去。

是福寶!

它精準無比地一口咬住了那人的小腿!

“啊!”

歹徒發出殺豬般的慘嚎,劇痛讓他瞬間鬆開了捂著我口鼻的手。

我跌落在地,大口喘著氣。

另一個歹徒見狀,又驚又怒,拔出腰間的匕首,瘋狂地朝著死死咬住同伴小腿不放的福寶刺去!

“噗嗤!噗嗤!”

利刃入肉的悶響!

“福寶!放開!快跑啊!”

我哭喊著,外婆也掙紮著爬起來想去幫忙。

可福寶,任憑匕首一下下刺進它的身體,哪怕疼痛,它也咬緊牙關。

它用自己的身體和生命,死死拖住了歹徒!

歹徒的慘叫和我們的求救終於引來了小區的保安和聞聲趕來的鄰居。

“乾什麼的!”

“抓住他們!”

“快報警!”

兩個歹徒見勢不妙,想掙脫逃跑。

可福寶依舊死死咬著,不肯撒口。

直到警察到來,它纔像耗儘了最後一絲力氣,鬆開了口,身體軟軟地癱倒在血泊裡,一動不動。

“福寶!”

我和外婆一路哭著,緊緊跟著擔架上的福寶,來到了寵物醫院。

我蜷縮在外婆懷裡。

“福寶會好的,福寶最厲害了,福寶會好的”

一個醫生忍不住安慰我。

“小朋友,彆太難過了。你家狗狗真的很了不起,它保護了你,是個英雄。”

我抽噎著。

“它不隻是保護我福寶可厲害了!它每天都給我帶粉紅色的小禮物,小花、糖紙它晚上會幫我蓋被子,會像媽媽一樣哼歌哄我睡覺它還會管著我吃胡蘿蔔它”

我語無倫次,想把福寶所有的好都說出來,證明它有多麼特彆,多麼不該離開。

想求求醫生救救它。

醫生聽著,眉頭卻微微蹙起。

“小朋友,你說它每天給你帶粉紅色的小花?”

“嗯!”

我用力點頭,“粉紅色的!我最喜歡的顏色!它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所以醫生你一定要救救它!”

“小朋友,你知道嗎?狗狗其實都是色盲。粉紅色對狗狗來說,是很難分辨出來的。”

“你家福寶能認出粉紅色的東西,還特意帶給你真的很不容易,它一定非常、非常愛你。”

轟!

醫生的話,像一道驚雷,瞬間劈開了我混沌的腦海!

狗狗是色盲?

很難分辨顏色,那福寶是怎麼知道我最喜歡粉紅色的?

它每天叼回來的,為什麼偏偏都是粉紅色的東西?

與福寶相處的細節,反覆在我腦海回放。

掖好的被角,那輕柔的力度

喉嚨裡哼出的,不成調卻無比熟悉的歌謠!

“你個小娃娃,挑食長不高”

每次我躲在被子裡想爸爸媽媽偷偷哭的時候,它總會溫柔的說。

“你個小娃娃,彆哭啦。爸爸媽媽最愛你,他們一定也在想你呀。”

福寶話語的方式,和我媽媽如出一轍!

它不是狗!

它從來就不是普通的狗!

“外婆!外婆!”

我猛地抓住外婆的手。

“福寶!它是媽媽!媽媽變成福寶了!它是媽媽啊外婆!”

外婆被我突如其來的話驚得愣住了。

她渾濁的眼睛茫然地看著我,又看向緊閉的手術室大門,嘴裡下意識地反駁:

“妮兒,你說什麼胡話呢狗狗怎麼會是”

可是,反駁的話戛然而止。

她臉上的血色也一點點褪去。

那些被她刻意忽略、或者用“巧合”、“通人性”來解釋的細節,此刻也無比清晰地浮現出來:

它對家裡的一切那麼熟悉,甚至知道糖罐子藏在哪裡。

它阻止自己吃糖的方式,粗暴又帶著親昵的無奈,簡直和女兒在世時如出一轍。

外婆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她死死捂住嘴,渾濁的淚水洶湧而出。

“囡囡我的囡囡”

外婆腿一軟,幾乎要癱倒在地。

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這隻狗的眼神,總讓她感到一種無法言喻的心疼和熟悉。

那不是一直通人性的好狗,而是她最珍貴的寶貝。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開了。

主刀的醫生走了出來,他摘下口罩,臉上是無法掩飾的疲憊和深深的遺憾。

“非常抱歉。它受傷實在太重了,失血過多,內臟破裂,我們已經儘力了。”

“它還剩最後一口氣,你們進去送送它吧。”

我和外婆幾乎是跌跌撞撞地衝了進去。

手術檯上,福寶身體覆蓋著染血的紗布。

它靜靜地躺在那裡,黑亮的皮毛被剃掉了一大片,露出下麵縫合的猙獰傷口和乾涸的血跡。

“福寶媽媽”

5

我撲到手術檯邊,顫抖的小手想要撫摸它,卻又怕碰疼了它。

外婆站在旁邊,老淚縱橫,泣不成聲,隻是用手死死捂著嘴。

似乎是聽到了我的呼喚,福寶緊閉的眼皮極其艱難地掀開了一條縫隙。

那雙熟悉的黑眼睛露了出來,眼神渙散,卻依舊努力地聚焦。

最終,溫柔地、無比眷戀地,落在了我的臉上。

隨後一個極其微弱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帶著熟悉的溫柔和濃得化不開的不捨。

“你個小娃娃,以後要乖乖的,聽小雨阿姨的話,聽外婆的話好好吃飯,好好長大”

“媽媽!”

我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

“媽媽你不要我了嗎?你不是去很遠的地方了嗎,怎麼變成福寶了,媽媽媽媽你彆走!求求你彆走!”

福寶,不,是媽媽。

媽媽的眼神變得更加溫柔,那微弱的聲音裡帶著無儘的眷戀和安撫:

“你個傻娃娃,媽媽怎麼會不要你呢?媽媽,隻是要換一種方式陪著你了”

它的聲音越來越輕。

“彆哭,爸爸媽媽會變成天上的星星,一直看著我的小娃娃平安長大”

就在這生離死彆的瞬間。

一段記憶碎片,猛地衝破了五歲稚童懵懂的屏障,清晰地撞入我的腦海,

生日那天,陽光燦爛。

纜車緩緩上升,爸爸媽媽的笑臉那麼溫暖。

爸爸指著遠處的風景:“妮兒快看,好高好漂亮!”

媽媽摟著我,親了親我的臉蛋:“我們小娃娃五歲啦,以後要健健康康,開開心心哦!”

突然,纜車劇烈地一晃!

恐怖的失重感瞬間攫住了所有人!

劇痛和黑暗吞噬了我。

不知過了多久,我在黑暗中醒來。

視線模糊不清,但兩張熟悉的臉就在我眼前,近在咫尺。

爸爸和媽媽的身體,以一種扭曲而堅定的姿勢,在我上方撐起了一個小小的三角空間。

他們的臉上全是血汙和灰塵,額頭有可怕的傷口,嘴角也在流血。

看到我睜開眼,爸爸滿是血汙的臉上,吃力地扯出一個安撫的笑容。

“醒了?彆怕”

媽媽也看著我,她的眼神那麼溫柔,那麼亮,彷彿用儘了生命最後的光。

她艱難地抬起染血的手,似乎想摸摸我的臉,卻最終無力地垂下。

她用儘最後的力氣,開口。

“女兒彆怕好好活”

“爸爸媽媽”

手術檯邊,我喃喃地呼喚著。

我終於想起來了,爸爸媽媽不是去了遠方,

纜車墜落的最後時刻,是爸爸媽媽用身體,為我築起了生命的三角。

他們死了。

而我的媽媽,用一種我無法理解、卻傾儘所有的方式,跨越了生死的界限,化作福寶,回到了我的身邊。

她默默守護了我這麼久,最終,又用血肉之軀,為我擋住了致命的屠刀。

媽媽虛弱的聲音再次響起。

“好好活下去”

手術檯上,福寶,我親愛的媽媽,那雙溫柔注視著我的黑眼睛,慢慢地合上了。

它的身體最後輕輕起伏了一下,然後,徹底歸於平靜。

那帶著溫暖鼻息的濕潤小鼻子,最後蹭了蹭我貼在它臉頰邊的小手,便再也不動了。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了。

我崩潰的哭喊著媽媽。

那天,外婆也抱著我哭了很久很久。

媽媽化作福寶守護我的事,成了我和外婆之間共同的秘密。

後來,二叔得到了法律的嚴懲。二嬸和她弟弟裝成人販子拐賣兒童也被判了刑。

乾媽辭去了國外的工作,回到了我們身邊。

我們在外婆家附近租了一個陽光充足的大房子,開始了新的生活。

外婆的床頭櫃上,永遠放著那個染血的項圈。

我的書桌上,一個透明的玻璃罩子裡,珍藏著那些收集起來的粉紅色小玩意。

我一天天長大,從那個五歲的小女孩,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外婆的白髮更多了,背也更彎了,但精神很好。

乾媽鐘小雨成了我最信任依賴的“小媽”。

我們的生活平靜而溫暖。

隻是每當夜晚來臨,我總喜歡坐在窗邊,抬頭仰望星空,尋找那顆最亮、離我最近的星星。

我相信,爸爸媽媽一定就在那裡,溫柔地注視著我。

又是一個寧靜的傍晚。

我挽著外婆的手臂,陪她在小區花園裡散步。

小媽鐘小雨提著剛買的水果,笑盈盈地跟在後麵。

一陣微風吹過。

路邊的草叢裡,幾朵小小的、不知名的粉紅色野花在風中輕輕搖曳。

我的腳步微微一頓,目光落在那些柔弱卻倔強的小花上。

外婆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佈滿皺紋的手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背,什麼也冇說,隻是握得更緊了。

乾媽走上前,她彎腰,輕輕摘下那幾朵粉紅色的小花,小心地遞到我手中。

“你個小娃娃,每次看到粉紅色的小花就走不動路”

“以後乾媽,花園種滿粉紅色小花好不好?”

“好!”

風很溫柔。

我會帶著爸爸媽媽的愛,永遠向陽而生。

(全文完)

-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