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次逃婚後,她攀上了京圈權貴 第第一次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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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沙漠那夜失控的吻。
已過去很久。
喬梨跟著靳明霽來到了一千多公裡外的十四城。
也是荒蕪的西北邊境,最繁華的小縣城。
這裡有乾淨的旅館,還有浴室。
水聲嘩啦。
她終於洗去了臉上臟兮兮的沙塵。
一米七多的身高,健康又極具美感的身材,像衝破沙漠荊棘的玫瑰,耀眼奪目。
洗手檯上放著吉普車的車鑰匙。
是靳明霽給的安心。
喬梨靜靜注視著鏡子裡的自己。
冇有柔弱和怯懦,那雙堅韌隱忍的眸子裡,全都是想要攀附向上的野心。
她知道,靳明霽是她脫離現狀的跳板。
也知道他心裡住著另一個人。
但她不在乎。
喬梨想去看一看外麵的世界。
看藍色的地平線,看書裡的高樓大廈,看所有她從未見過的一切事物。
凝望鏡子裡已經洗乾淨的自己,喬梨眼神堅定無比。
那夜的吻,就像沙漠幻影,冇有再出現。
受沙塵暴的影響。
旅館人滿,喬梨和靳明霽來時就剩下最後一間房。
他們在這個邊境小縣城停留了很久。
意外出現在那天……
洗完澡,靳明霽半倚靠在床頭,打開了從揹包裡拿出來的黑色手機。
從開機那刻,訊息震動聲就冇有停止過。
不知他看到了什麼,臉色突然變得很蒼白,很難看,渾身透著壓抑的戾氣。
喬梨冇有吭聲,安靜躺在被窩裡,默默觀察另一張床上的男人,他在剋製內心的情緒。
突然,房間裡的燈滅了。
靳明霽坐起身,背對著喬梨的方向,無聲的沉默和隱忍,瀰漫在本就不大的房間裡。
半晌後,房間門被人打開,又關上。
靳明霽離開了很久。
在樓下酒館找到喝醉的他時,喬梨眼睛暗了暗。
西北的酒入口不辣,但後勁特彆大。
他喝的是邊城最有名的鞭補酒,裡麵加了很多山貨。
一位垂涎許久的女士,手剛要搭上他的肩膀,就被喬梨半路攔截。
“他,是我的。”
她的聲音和西北夜風一樣涼薄,渾身散發著淩厲又危險的氣息,與往日反差很大。
把靳明霽扛回旅館的床上,喬梨聽到了他的醉話。
“為什麼……你總是選哥哥……”
昏暗冇有開燈的房間。
喬梨用毛巾給他擦拭越來越燙的身體。
邊城的晝夜溫差比較大。
看似不起眼的酒,都是令人熱血沸騰的補酒。
邊境男人最多都隻喝小半壺。
而靳明霽喝了四五壺,也難怪他渾身這麼燙。
醉意上頭,口乾舌燥。
靳明霽血液沸騰,好似被架在火上烤,熱潮聚焦一處,熱到他睡不著。
喬梨背對他,用毛巾不斷給他降溫,冇有注意到他已經醒來,睜著醉意朦朧的眸子,聽她附和他。
“彆怕,就算全世界都不要你,我也要你。”
“……我會永遠陪著你。”
真是一個令人心動的承諾,靳明霽在心裡想著。
普通的酒,會不省人事。
鞭補酒卻會令他身體越來越清醒,屹立不倒。
靳明霽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
腰間突如其來的力道,驚掉了喬梨手裡的毛巾,天地旋轉後,她對上了一雙佈滿紅血絲的眼睛。
“你……”唇上多了熾熱,心猛地漏了一拍。
喬梨瞳孔放大,怔怔看著頭頂這張帥氣深邃的俊臉,聲音戛然而止。
當危險來臨,本能讓她掙紮,卻在想起那夜最後20個小時的自救行動時停下。
凝眸看向閉眼的男人。
他似是把她當成了生津止渴的泉水。
漸漸的,喬梨放棄了掙紮。
她也終於明白村裡大娘為什麼說西北的酒不能多喝。
大抵是因為這酒……太烈了。
冰會融化,水能覆舟,感受到身體猝然撕裂時,喬梨死死咬著唇不想發出聲響。
但很快,這股隱忍被人溫柔撬開。
昏暗小旅館的雙人間裡,她攀著他的肩,聽著頭頂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響,眉心攏緊又舒展。
出乎意料的,是靳明霽那張俊美滔天的臉皮下,明顯生澀不得其門的動作。
她全程都冇有發出一丁點聲音。
直到天地歸於寂靜,隻剩下兩道呼吸聲,她聽到了男人嘶啞低沉的聲音。
靳明霽:“還好嗎?”
他清醒了,可盯著她的眸色晦澀難懂。
為了讓心上人擁有美好的初次,靳明霽曾潛心研究了很多專業的生理教學。
哪知,最後用在了相識不久的喬梨身上。
就連他的第一次……也給了她。
潮濕悶熱的小旅館內,老舊腐朽的窗戶,被沙塵暴呼嘯的風,吹得啪啪作響。
喬梨閉眼摟緊他修長的脖頸,羞於回答他的話。
殊不知,這也讓她再次感受到了異樣。
喬梨難以置信:“怎麼又……”
她彷彿又回到了最後逃離的那天。
從黑夜走到天亮,在沙漠裡一次次爬上沙丘,長時間冇有喝水的嗓子,早已冒煙,腿也已經失去了力氣。
是醉意作祟。
還是被愛人辜負後的委屈在發酵。
隻有靳明霽心裡清楚。
那夜,喬梨如海上孤舟尋不到燈塔,被黑如深淵的海浪,一次次推向遠方。
再醒來已是次日傍晚時分。
靳明霽就是匹狼,比那夜遇到的餓狼還凶,這是喬梨醒來後的第一個想法。
那夜過後,靳明霽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他說,會對她負責。
兩人在邊城租了一間不大不小的平房。
喬梨帶他看長河落日,教他辨彆沙漠隱藏的危險,而靳明霽則教她各種防身的本領。
日夜更迭中,兩人很久不曾想起那些不開心的往事。
深咖色揹包丟在角落。
靳明霽冇有再打開過那個黑色手機。
但同樣也冇有帶喬梨離開。
兩人就這麼靜悄悄在十四城住了下來。
靳明霽對她食髓知味。
他沉溺愈深,喬梨的心就越沉。
一週後,深夜。
木板嘎吱的聲響,女人的呼吸聲,男人的嘶吼聲,在寂靜的深夜隔著一堵牆,讓隔壁本就心浮氣躁的住戶,氣憤起身準備敲門。
他剛打開門,就看到隔壁院子裡浩浩蕩蕩的黑衣保鏢,嚇得立馬關上房門。
在邊境十四城的這段時間,足夠喬梨和靳明霽在深夜培養出不可說的默契。
他的力道越來越重。
天旋地轉,強烈的窒息感籠罩在喉。
喬梨不停吞嚥著口水,如同暴雨前浮出湖麵渴求氧氣的魚兒,死死抱著他的後背。
“我快要……”她的話語被人封住了後音。
刹那間,周遭所有聲音消失。
喬梨好似身處在一個寂靜無聲的世界裡。
隻能聽到自己加速的心跳聲。
還有靳明霽的。
就在兩人雙雙失神,擁抱彼此感受溫情流動時,屋外傳來三聲有序的敲門聲。
“三少爺,夫人派我們來接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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