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大爹帶我闖官場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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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漸漸西沉,若霞也緩緩從睡夢中甦醒。
她懶洋洋地起身,喚來玉竹為其洗漱更衣。
祁潼便是這個時候冒冒失失闖進來的,驚得玉竹差點失手將洗臉的銅盆砸到祁潼頭上。
定睛一看,發現是祁潼,纔沒好氣地瞪了對方一眼。
祁潼自知不對,慫慫地縮了縮腦袋。
若霞倒是習以為常,揮揮手示意玉竹離開:“說吧,又想乾什麼‘好’事了?”
“確實是好事。”祁潼嘿嘿一笑。
她從懷裡掏出兩個精緻的小瓶子,獻寶似的擺在若霞的梳妝檯上,一個矮矮胖胖、一個細細高高,放在一起甚至看得出一絲可愛。
若霞慢悠悠地梳理著髮絲,看也不看。
祁潼心領神會地接過髮梳,為其束髮。
若霞這才賞臉拿起一個小瓶細細打量,揭開瓶蓋,濃鬱的薔薇花香在空氣中瀰漫,如同醇厚的美酒,聞之令人微醺。
她用指甲輕輕蘸取一點抹到手上,雖泛著油潤的光澤卻不覺油膩,稍稍一抹便在皮膚上化開,似乎融進肌膚之中,看不到痕跡,卻又源源不斷透著香氣。
“不錯。”
祁潼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笑:“那就好。”
若霞眉頭一挑,總感覺哪裡不對勁,手指摩挲著瓶身:“你做的?”
“那當然……不是,我哪有那本事……”這時候祁潼倒是謙虛起來,其實隻要有工具,再照著教程一步步做,能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某些數學題除外,微笑jpg
“老實說說吧,彆給我賣關子。”若霞將瓶子放回桌上,發出“哢噠”一聲脆響。
祁潼彎下腰,用隻有若霞能聽到的聲音說:“我猜測應該是她倆做的。”
若霞敏銳地擡眼,透過銅鏡和祁潼對視,片刻後莞爾一笑:“倒是能乾。”
“能得姐姐看重的人,哪有不能乾的呢?”
特彆是她,能力就是最出眾的。
祁潼半點不帶謙虛地想。
若霞感覺這人鼻子都快翹到天上去了,意有所指:“倒是偶爾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祁潼對上若霞揶揄的視線,頓時明白對方的意思。
“姐姐~”祁潼搖晃著若霞的肩膀,嗲聲嗲氣地撒嬌。
若霞剛梳理好的頭髮被晃得淩亂,趕緊製止:“好了好了,你最優秀、最能乾,行了吧?自己一邊玩去……”
祁潼嘟起嘴,本來她就是一個人待著無聊纔過來找若霞的。
古代能玩的東西太少了,放了假也不知道該玩些什麼,不像現代,一部手機就能玩到天荒地老——
“冇事乾就多看看詩詞歌賦,若你要考進士,這是必不可少的,還有……”
“姐姐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先走了明天見!”祁潼一骨碌說完拔腿就跑。
若霞回頭就隻看見了一道殘影。
“唉,小孩子心氣……”
——
錦繡閣前腳開門,虞致青後腳就帶著楚言昭趕到。
“小二,二樓雅間!”
正忙著收拾大堂的丫頭小子們都當作冇聽見專心做自己的事,誰也不敢去做這個出頭鳥,他們可冇資格侍候這些貴人。
好在滿福早早地吃完飯就來大堂看看情況,正巧撞上虞致青即將發怒的邊緣。
“二位大人,裡邊請。”
虞致青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並冇多說什麼。
但走到雅間後,他才說出此行的真實目的:“將那個什麼……祁潼,叫來,本世子要他來侍候!”
“好的,小人這就去叫他。”滿福笑容勉強,東家昨天纔給祁潼放了好幾天假,這人今天一大早就往外跑了,也不知道回來冇有。
此時的祁潼正躲在被窩裡數錢。
突然聽到滿福的拍門聲,頓時嚇得一激靈,彈射起身將小錢錢藏好。
祁潼不悅地打開門:“你乾嘛?東家說過讓我休息幾天的。”
滿福卻也冇辦法:“前頭來了兩位大人,指名道姓的要求你去侍候。”
“不會是昨天也來了的那兩個吧?”那個絕壁暗戀若霞、又極其愛吃飛醋的大少爺?
滿福苦著臉點頭。
祁潼:“……”
這男的掉醋缸裡了,保不齊今天就是專程來折騰她的。
“你就說我病得下不了床,去不了。”祁潼說完就要關門。
滿福眼疾手快,立馬抵住房門,艱難道:“你覺得有用嗎?我之前好幾次遇見過這貴人跟東家相談甚歡,你要是不去,他萬一過來看,不全漏了?”
“你要相信我的裝病技術,肯定可、以、的。”祁潼用力,房門稍微關上一點點。
“你又冇裝過病,讓我怎麼相信?”滿福將全身力氣都往上使,稍掩的房門再次打開。
“我……”祁潼語塞,收了力氣冇再攔。
滿福猝不及防地直接撲了進來,徑直摔到地上,疼得“哎呦”一聲。
“嘶,你故意的!”
祁潼馬不停蹄地上前攙扶:“我的錯我的錯!”
“誰的錯?”
“我的我的……嗯?”祁潼下意識接嘴卻莫名感覺哪裡不對。
她回過頭,一個看著十分眼熟的帥小夥站在門口。
滿福倒是比她先反應過來,忍著疼恭敬地道:“這位大人,您怎的來這兒了,祁潼馬上就過去,這——”
來人擡手,滿福識趣地閉上嘴。
“我找她有些事,你且下去吧,世子那邊等會兒我去說。”
“是。”
滿福離開前偷瞄了祁潼一眼,見她神態自若,冇有絲毫慌亂才放心離開。
楚言昭細細打量了一下這個屋子。
兩張簡陋的小床,一張鋪了被褥,一張則零散地堆了些雜物。
兩個破舊的衣櫃,一個門板有些傾斜,另一個的門板可以說是搖搖欲墜。
屋子中央擺著的實木桌子看著倒是完好無損,但上方擺著的張張宣紙就真是粗糙剌手。
在楚言昭打量房間的時候,祁潼也想起了眼前這人是誰——那個醋精身邊冇啥存在感的朋友。
見這人遲遲不開口,祁潼率先打破沉默:“您——”
“你是女子,對吧。”
誰家好人上來就出王炸啊?就不能講究個循序漸進嗎?!祁潼微笑破裂jpg
“小人、不明白您在說什麼,嗬嗬……”
天塌下來都還有她的嘴頂著,反正這人不可能直接扒開她衣服來確定,哼哼。
“要我扒開你的衣服看看嗎?”楚言昭笑眯眯的。
祁·徹底失去笑容·潼:“不用,我承認行了吧。”
楚言昭很欣賞這種坦誠,但他更佩服的是:“你身為一介女子,竟敢女扮男裝跑到青樓裡做事,膽子不可謂不大。”
祁潼:……一開始以為這裡是酒樓來著,後來冇走就是因為有人罩、混得好,也就冇管那麼多了。
“你就冇想過有一天露餡了會遇到什麼嗎?”楚言昭的聲音帶著蠱惑,讓人不由自主的就往不可描述的那方麵想。
祁潼:如果在其他青樓會怎樣確實不好說,但錦繡閣……最多從雜役變成丫鬟,畢竟以她的外貌和談吐,林敬慈隻要不想砸了錦繡閣的招牌就不可能打她的主意。
楚言昭行至窗前,窗外冇有什麼風景,隻是一堵高高的圍牆,連棵樹都冇有。
“現在被我發現了,你該怎麼辦呢?”他語氣悠長,似是在為祁潼擔憂。
祁·已讀亂回·潼:怎麼辦?番茄炒雞蛋,再配兩碗飯……
“我可以帶你離開。”
“……”她能說隻要自己想走也能走嗎?反正她隻是個雜役,又沒簽什麼賣身契。
“但你必須得辦一件事。”楚言昭嚴肅又認真。
見楚言昭一本正經的,祁潼也學著嚴肅起來:“什麼?”說來聽聽。
“參加科考。”
‘浮光,救救,我憋不住想笑。’
【快彆憋著啦,想笑就笑出來嘛,這樣會是心情更好呢。是不是聽到什麼有趣的事情啦?】
確實挺有趣的,祁潼終於感受了一把什麼叫剛想打盹就有人遞枕頭,搞得她還怪不好意思的。
祁潼沉默了好久,忍下想要立即答應的衝動,故作猶豫:“可是……我隻是個女子,不能參加科考。”
“無礙,春闈在即,我會為你打點好一切,你隻需要認真準備便可。”
等等,她是不是忘了什麼?春闈就是會試,因為在春季舉辦所以被稱為春闈,昨天是三月初三上巳節……
“今年春闈定在什麼時候。”
“三月二十五。”
祁潼:……
“你讓我參加的是明年的春闈,對吧?”
楚言昭:“……今年的你也可以先去試試,萬一榜上有名呢?”
祁潼:…………
“我看起來很像一個天才嗎?”祁潼皮笑肉不笑。
楚言昭:“你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乞丐到現在可以和寒窗苦讀數十年的冉鬆比試,也不過花了僅僅兩三個月,稱一句天才也不為過。”
要是浮光在你身上,你也可以。
“從無到有很難,但從有到富有就很簡單。”楚言昭大道理一套接一套。
祁潼坐到床上,看著那個還在窗前凹造型的人,冷不丁來了句:“範公想收我做他的學生。”
“竟有此事?”楚言昭震驚地回頭。
祁潼吊兒郎當地晃著腿:“昨天剛說的,不過我還在考慮要不要答應。”
“範公在朝中雖無實職,可其門生遍佈天下,可謂是桃李滿天下,加之他的身份……又有薦舉之權,做他的學生,百利而無一害。”
楚言昭臉上就差寫著“你不答應就是大傻子”了。
“若是你能解決春闈時查驗身份的問題,我明日便去拜見他老人家。”
“一言為定。”
……
楚言昭和祁潼聊完便趕忙回去找虞致青。
“你磨磨蹭蹭的乾什麼去了?該不會是迷路了吧?”虞致青在包廂裡早就等得不耐煩了。
這人說是去如廁,結果快兩刻鐘纔回來,總不能是掉茅坑裡了吧?
“而且,那個叫祁潼的也遲遲冇來,莫不是……跑了?”
楚言昭坐下喝了口茶潤潤喉,方道:“你為何如此在意那個祁潼?”
虞致青像是被踩住了貓尾巴瞬間炸毛:“那還不是因為……她在意……”
“一個斷袖而已,你也不必——”
“什麼?!斷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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