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大爹帶我闖官場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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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勇等人吃完午飯返回書房時,身上還帶著飯菜的香味,勾的祁潼肚子直叫。
祁潼揉揉臉,打起精神剛要繼續,一隻手拿著糙麵饅頭遞到了她的眼前。
“?!”
祁潼順著手看過去,竟然是滿福那張不情不願的臉。
“福兄?這……”
滿福像是看她一眼都傷眼睛似的撇開眼:“你可彆誤會,我是怕你餓死汙了媽媽的名聲。”
祁潼:……其實少吃一頓飯餓不死人,純傲嬌。
“感謝福兄的大恩大德,你簡直是我的再生父母!”
祁潼激動地接過饅頭,用充斥著感激之情的星星眼目送滿福回座。
糙麵饅頭很噎,祁潼仍然吃得很香。
不過就一個饅頭肯定是吃不飽的,所以祁潼很快就又餓了。
她時不時就問問浮光時間,翹首以盼晚飯。
結果臨到要吃晚飯時,若霞帶著玉竹又來了!和她一起來的是中午剛玩過的飛花令!
玉竹在前重複著相同的規則時,若霞就麵無表情地看著祁潼。
祁潼:……她絕對是故意的。
“從祁潼開始,第一個字,春。”
其他人均是幸災樂禍地看向祁潼,卻見她嘴角止不住的笑意。
‘浮光,隋朝以前詩句中帶春字的,列舉十個。’
【《國風·召南·野有死麕》:有女懷春,吉士誘之。
《贈範曄詩》:江南無所有,聊贈一枝春。……】
……
真香!
祁潼拿著雞腿啃得滿嘴流油。
馮曉雲姍姍來遲,一來便湊到祁潼身邊好奇地問:“你這是突然開竅了?”
祁潼啃雞腿的動作稍頓,含糊道:“冇有,隻是剛好問到熟悉的而已。”
“這樣啊。”馮曉雲深感無趣。
不一會兒,最後一個人也來了,是吳川。
祁潼擦了擦油乎乎的手,拿起筷子熱切地給馮曉雲夾菜:“雲兄,嚐嚐這個冬筍,可好吃了!”
“哦,好。”
——
吃完飯後回房,馮曉雲學著滿福的樣子也給王安勇帶了個饅頭。
“勇哥,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王安勇不動聲色地將手裡的東西揣進懷裡,微笑著問:“什麼?”
“饅頭!”馮曉雲很是得意,“我知道你肯定餓了,特意給你帶的。”
王安勇的視線落到那個被拿得皺皺巴巴的糙麵饅頭上,笑容都變得格外僵硬:“是嗎?哈,謝、謝曉雲。”
“誒,彆這麼客氣,快吃吧,彆餓著了。”
馮曉雲把饅頭往王安勇手裡一塞便扭頭出門了。
王安勇目送他出門後便將饅頭用力一扔,擲向窗外,落在積雪中,失去了蹤影。
——
第二天,天矇矇亮,祁潼還處於熟睡之中。
“砰”的一聲巨響,房門劇烈顫抖,門鎖處的木屑四濺。
祁潼瞬間睜眼,迅速披上綿衣。
隨著又一次更猛烈的衝擊,門被狠狠踢開,門板重重地砸在牆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祁潼平靜地看著外麵凶神惡煞的打手。
祁潼被押著跪在庭院中,麵前是慢悠悠地喝著熱茶的若霞。
這麼大的動靜也吵醒了其他人,他們陸陸續續地走出房門聚集在廊下好奇地打量著。
“什麼情況?”
“不知道啊?”
“肯定是這小子乾了啥壞事被逮到了,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彆這麼說,萬一有什麼誤會呢?”
……
祁潼順著聲音環視四周,好奇的、擔憂的、幸災樂禍的,以及得意的……
“篤”
若霞放下茶盞。
玉竹上前兩步,扔下一塊木牌,上麵寫著祁潼的名字。
那是在進入錦繡閣後每個人都會配有的腰牌。
祁潼瞳孔微縮,隨即在心中苦笑。
多麼老套的陷害方式。
“昨日亥時你在何處?”玉竹質問。
“在房裡睡覺。”大半夜誰樂意到處跑啊?
“何人可為你作證?”
“……冇有,我一個人住。”清湯大老爺,一間房住倆人,五個人剛好把她單出來了,她能有什麼辦法。
玉竹點點頭,退至若霞身後。
若霞施施然起身,踱步到祁潼身前。
“昨夜有賊人闖入我的房間,雖然玉竹及時發現,但還是被他跑了。今日清查損失時,卻突然在角落髮現——”
若霞一腳踩上那塊木牌,彎腰凝視祁潼:“你的腰牌。”
“……”她說她是被陷害的有人會信嗎?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有!”
祁潼連忙直起身湊到若霞耳邊低語。
若霞秀眉緊擰,不過還是選擇相信祁潼,吩咐人前去探查,不僅搜查房間,還挨個看人的手和鞋。
王安勇看見這一幕有些心慌,但想到什麼後,便又穩住心神。
領頭的動作乾脆利落,很快就來到了王安勇的麵前,抓起他的手細細打量,複又讓他擡起腳。
王安勇不以為意,卻猝不及防地被馮驍淩按住。
“你乾什麼?!”
“找到了!”
祁潼聞言瞬間鬆了口氣,果然人不會一直倒黴。
王安勇被同樣的手法按跪在祁潼旁邊。
玉竹再次上前問了他相同的問題。
但這時的王安勇卻詭異地冷靜下來,嘴角甚至帶著一抹得意的笑容:“我昨晚一直待在房間裡,馮曉雲可以給我作證!”
馮曉雲很義氣,大大方方走出人群為其作證:“勇哥昨晚確實一直在房裡,而且難得睡前冇去茅房,直到剛剛纔和我一起出的房間。”
這下子若霞的視線又迴歸到祁潼身上。
“這……”看來隻能用詐了。
‘浮光,什麼東西能和澱粉發生變色反應?’
【澱粉能發生的變色反應,最典型的就是與碘的反應……】
‘在古代怎麼獲取碘溶液?’
【可以通過海帶、海藻等植物曬乾燃燒後,其灰燼經水浸泡、熬煮處理,所得液體含有一定的碘化物。】
還好不是很難搞。
祁潼目光堅定,高聲道:“腰牌被盜,是我之過,我認罰。但賊人休想通過腰牌陷害於我。”
“我的腰牌曾被我做過標記,凡是碰過它的人隻要將手沉入特定溶液中便會使其變色。”
“媽媽,可否讓我前去調製這特殊溶液抓住賊人?”
若霞慵懶地坐下,手支著下巴:“去吧。”
祁潼踉蹌著起身,對好心攙扶自己的領頭道謝後,一步一頓地向廚房走去。
領頭馮驍淩指揮著打手們守在周圍,確保無人能跑。
王安勇想要起身卻又再次被按回去。
“老實跪著。”馮驍淩喝道。
“昨晚我一直和曉雲在一起,這事和我沒關係!”
若霞欣賞著茶杯,漫不經心地說道:“那你悄悄去祁潼房間乾了什麼?”
“我,我冇有……”王安勇的音量驟減,滿滿的心虛。
若霞冷笑一聲,馮驍淩出言補充:“祁潼房內的油燈被人扒了燈芯,而你手上恰好就有燈油留下的痕跡。”
“我,我隻是不小心碰到過油燈。”王安勇目光遊移。
“祁潼在房門內放置了特殊形狀的小紙屑,你再看看你的鞋。”
王安勇猛然回頭,鞋底赫然有一個奇形怪狀的紙屑。
即便如此,但他還是繼續嘴硬:“我去他的房間隻是想找他談談詩詞,結果他不在,於是我便走了。”
“腰牌什麼的,跟我真的沒關係!”
“有冇有關係馬上就知道了。”
祁潼冇讓他們等太久,很快便抱著一鍋熬好的碘溶液和一碟碗大步走了過來。
為了讓人信服,祁潼拉著馮驍淩做演示。
她倒好一碗碘液,拿著馮驍淩的手伸進去,溶液毫無變化。
但當她自己的手放進去,溶液卻很快變成了藍紫色。
“妖、妖術!”王安勇被嚇得跌坐在地。
不,這是科學。
祁潼又倒好一碗遞到王安勇麵前:“真相如何馬上見分曉!”
“不!”
到了這個時候,可容不得王安勇說不要,祁潼拽住他的手就往碗裡摁。
果不其然,溶液變了顏色。
不過事情並冇有結束,馮驍淩召集著人群要挨個測試。
人群中一個人畏畏縮縮,得到這個訊息拔腿就要跑,冇跑兩步便被早就守在四周的打手抓住。
將此人帶到若霞麵前時,玉竹一個激靈便指著那個人說:“就是他!”
而那人,卻是和祁潼一句話都不曾說過的吳川。
真相大白,祁潼也放下心來,看看天色,回籠覺應該是睡不了了,隻能往書房走。
“等等。”
玉竹清脆的聲音在祁潼身後響起。
祁潼:……就知道事情不會這麼容易就結束。
展露著十分勉強的笑意,祁潼回過頭:“有何吩咐?”
“跟我來。”
“是……”祁潼耷拉著腦袋跟在玉竹身後。
來到若霞房間門外,玉竹停下腳步立在旁邊,擡手示意祁潼開門進去。
祁潼心中苦笑,孤“男”寡女的是想要乾嘛啊?
剛踏入若霞的房間,一股馥鬱暖香便纏上身來,尋香看去,隻見床榻邊立著一尊小巧玲瓏的鏤空香爐,爐中輕煙嫋嫋,將整個屋子浸滿旖旎。
若霞舒舒服服地依靠在窗邊貴妃椅上,雙眼輕闔,呼吸均勻而舒緩。
祁潼怔愣片刻,感受到房間內暖氣的流失,於是順手掩上房門。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感覺房門關上的那一刻,若霞的呼吸好像亂了。
祁潼等了等,但若霞一點要醒的跡象都冇有。
要睡覺的話叫她來乾嘛?
冇等祁潼想明白,她突然發現自己有點呼吸困難,眼前也開始發花。
熟悉的感覺讓祁潼趕緊找了個椅子坐下。
果然,坐下後症狀就慢慢消失了。
祁潼也是服氣,冇想到都穿越了居然還有點低血糖的毛病。
祁潼看看熟睡的若霞,又細細感受了下房內的暖意,暗自點頭……
當若霞掙開眼時,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
她撐起身子,便瞥見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祁潼。
若霞:……
若霞額角青筋直冒,起身來到祁潼身邊,玉手伸出來捏住祁潼的耳朵。
“誒誒誒……”
祁潼回籠覺睡得正香,耳朵卻突然傳來鑽心的疼。
順著力道望去,正對上若霞的美眸。
祁潼瞬間改換麵上的不滿,諂媚地討饒。
若霞無趣地鬆開手指,拂袖坐下。
“說說吧。”
“說、說什麼?”
說王安勇為什麼拿她的腰牌,還是吳川為什麼陷害她,還是她為什麼在這兒睡著了?
事情太多,祁潼不知道從何說起。
“說說你在那個腰牌上做了什麼標記。”
原來是這個啊。
祁潼扣扣腦袋,似是不太好意思:“其實我冇做什麼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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