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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你的喜堂我染紅了 第43章 螳螂捕蟬 黃雀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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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景淮的傷勢在蕭景汐的精心照料下,恢複得很快。他背後的傷口開始結痂,雖然動作稍大仍會牽動痛處,但已無性命之憂。然而,身體的好轉並未讓他放鬆警惕,白岩寨的遭遇如同警鐘,讓他深知南境之行危機四伏。

桑吉阿嬤在蕭景淮傷勢穩定後,曾秘密前來探望過一次。她態度恭敬,甚至帶著一絲畏懼,詳細講述了百年前瓏月公主為避前朝覆滅之禍,攜帶部分皇室秘寶和忠心舊部隱匿南境,被白岩寨先人所救,尊為“神女”的往事。而蕭景汐(顧清辭)便是瓏月公主的直係後人,那支鳳頭玉簪,正是開啟某處隱秘傳承的信物。

然而,關於那處傳承的具體地點,桑吉阿嬤卻語焉不詳,隻說需要集齊三塊分散的“月魄石”,並根據玉簪指引,才能找到。其中一塊,就在白岩寨祭祀穀的血池之下鎮壓(這也是血池邪物試圖搶奪玉簪的原因),另外兩塊則流落在外,據說與南境另外兩個古老部族有關。

線索似乎清晰了,但前路也更加艱難。另外兩個部族勢力不弱於白岩寨,且態度未知。

“月魄石……看來我們得去會會另外兩家了。”蕭景淮把玩著從桑吉阿嬤那裡得到的、關於另外兩個部族資訊的獸皮卷,眼神銳利。

就在他們籌劃下一步行動時,危險已悄然臨近。

這日,蕭景汐為采購一些藥材,在兩名朔方護衛的陪同下,來到了距離彆莊稍遠的一處小型圩市。她依舊做當地女子打扮,戴著遮陽的鬥笠,行事低調。

然而,就在她在一個藥材攤前駐足時,異變再生!

數名穿著普通、眼神卻異常凶狠的漢子突然從人群中暴起發難!他們目標明確,直取蕭景汐,出手狠辣,竟是完全不顧及周圍平民的亡命之徒!

“保護夫人!”兩名朔方護衛反應極快,立刻拔刀迎上,與刺客戰作一團!

圩市瞬間大亂,人群驚呼四散!

這些刺客武功路數詭異,配合默契,且悍不畏死,兩名護衛雖勇,但雙拳難敵四手,很快便落了下風,險象環生!

蕭景汐(顧清辭記憶)心中凜然,知道又是衝她來的!她拔出匕首,且戰且退,試圖尋找突圍的機會。但對方人數太多,將她所有退路封死!

眼看一名刺客的刀鋒就要劈中她的麵門——

“小心!”

一道焦急的喝聲響起!緊接著,一道玄色身影如同疾風般插入戰團,擋在了蕭景汐身前!

“噗嗤!”

刀鋒入肉的聲音響起!那道身影猛地一顫,卻硬生生用身體扛下了這一刀,同時反手一劍,精準地刺穿了那名刺客的咽喉!

鮮血濺了蕭景汐一臉!

她愕然抬頭,看清了擋在她身前的人——竟是三皇子李恒!

李恒今日未著皇子服飾,也是一身便於行動的勁裝,隻是此刻他左肩胛處,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正汩汩冒著鮮血,將他半邊衣衫都染紅了。他臉色蒼白,卻依舊強撐著持劍而立,將蕭景汐護在身後,對著剩餘的刺客厲聲道:“何方宵小,膽敢行凶!”

他這番“捨身相救”來得太過突然和巧合,讓蕭景汐一時怔住。

剩餘的刺客見目標有人相助,且對方身手不凡,互相對視一眼,竟不再糾纏,迅速遁入混亂的人群中消失不見。

戰鬥驟然開始,又驟然結束。

“蕭姑娘,你沒事吧?”李恒這才轉過身,關切地看向蕭景汐,因失血而蒼白的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擔憂與一絲強忍痛楚的堅韌。

“我沒事。”蕭景汐看著他肩頭那猙獰的傷口,眉頭微蹙,“三殿下,你的傷……”

“無妨,皮肉傷而已。”李恒擺了擺手,扯出一個有些虛弱的笑容,“幸好本王途徑此地,察覺有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他目光掃過地上刺客的屍體,語氣凝重,“這些人是專業的殺手,看來有人不想讓姑娘安然留在南境。”

他這話,意有所指。

蕭景汐沒有接話,隻是冷靜地看著他。顧清辭的記憶讓她對任何突如其來的“好意”都抱有本能的懷疑。三皇子為何會如此巧合地出現在這裡?又為何會“恰好”為她擋下這一刀?

“此地不宜久留,姑娘隨本王先離開再說。”李恒似乎並未察覺她的懷疑,忍著痛,示意自己的侍衛清理現場,便要帶著蕭景汐離開。

就在這時,一道冰冷刺骨、蘊含著滔天怒意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地獄,驟然響起:

“本侯的人,不勞三殿下費心。”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蕭景淮不知何時已趕到,正站在不遠處,玄衣墨發,麵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目光先是迅速掃過蕭景汐,確認她無恙後,便如同淬了毒的利箭,死死釘在李恒那流血不止的肩膀上,以及他站在蕭景汐身邊那看似“守護”的姿態上。

空氣中,瞬間彌漫開濃烈的醋意和殺機。

蕭景淮一步步走來,周身散發出的低氣壓讓周圍的溫度都彷彿降到了冰點。他無視李恒那故作鎮定的表情,直接走到蕭景汐身邊,極其自然且霸道地攬住她的腰,將她帶離李恒身側,動作充滿了佔有慾。

“阿姐,沒事吧?”他低頭問蕭景汐,聲音是刻意放緩的溫柔,但盯著李恒的眼神卻如同在看一個死人。

“我沒事。”蕭景汐能感覺到他攬在自己腰間的手臂緊繃如鐵,昭示著他此刻極力壓抑的怒火。

李恒看著蕭景淮那毫不掩飾的占有姿態,眼底深處閃過一絲陰鷙,麵上卻依舊維持著風度,甚至還帶著幾分“無奈”:“景淮你來了就好。方纔情況危急,本王不得已出手,唐突了蕭姑娘,還望見諒。”

“不得已?”蕭景淮嗤笑一聲,目光如同冰刃刮過李恒肩頭的傷口,“三殿下這苦肉計,使得倒是嫻熟。隻是不知,這刀若再偏幾分,殿下是否還能如此‘輕描淡寫’?”

他這話,幾乎是直接撕破了李恒的偽裝,點明他此舉彆有用心!

李恒臉色微微一變,隨即歎道:“景淮何出此言?本王與蕭姑娘並無仇怨,出手相救,乃是出於道義,豈會行此齷齪之事?你未免太過臆測了。”

“是嗎?”蕭景淮攬著蕭景汐腰的手收緊,將她更密實地護在懷中,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那殿下可否解釋一下,您不在京城享福,為何會如此‘巧合’地出現在這南境偏僻圩市?又為何偏偏在阿姐遇襲時‘恰好’趕到?莫非殿下有未卜先知之能?”

他連番質問,步步緊逼,絲毫不給李恒留麵子。

李恒被問得一時語塞,臉色陣青陣白。他確實是有意尾隨而來,本想製造個“偶遇”或“相助”的機會,降低蕭景汐的防備,卻沒料到會遇上真正的刺殺,更沒料到蕭景淮會來得這麼快,且如此不留情麵!

“本王……乃是奉父皇密旨,巡查南境吏治……”李恒勉強找了個藉口。

“巡查吏治查到這荒山野嶺的圩市來了?殿下還真是……勤政愛民。”蕭景淮語帶嘲諷,顯然一個字都不信。他不再看李恒那難看的臉色,低頭對懷中的蕭景汐柔聲道:“阿姐,我們回去。外麵野狗多,不安全。”

他這話,指桑罵槐,將李恒比作了野狗。

蕭景汐看著兩個男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尤其是蕭景淮那副醋海翻波、恨不得立刻將李恒撕碎的模樣,心中有些無奈,又有些……莫名的悸動。他這般毫不掩飾的在意,與沈在舟當初那些虛偽的甜言蜜語,截然不同。

她點了點頭,沒有再看李恒一眼,順從地被蕭景淮攬著離開。

看著兩人相攜離去的背影,尤其是蕭景淮那充滿佔有慾和保護姿態的手臂,李恒捂著流血的肩膀,臉色陰沉到了極點。眼中的溫潤偽裝徹底褪去,隻剩下冰冷的算計和勢在必得。

“蕭景淮……蕭景汐……我們走著瞧!”

回到彆莊,蕭景淮屏退左右,將蕭景汐抵在門板上,一雙猩紅的眸子死死盯著她,聲音因為壓抑著怒火而有些沙啞:

“他碰你哪裡了?”

蕭景汐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弄得一愣:“什麼?”

“李恒!”蕭景淮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個名字,“他剛才,碰你哪裡了?!”

他那副樣子,活像自己的所有物被人染指了一般,瘋狂又委屈。

蕭景汐看著他這副醋意大發的模樣,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心底那點因刺殺而產生的後怕也消散了不少。她故意偏過頭,淡淡道:“三殿下是為了救我受傷,站在我旁邊而已,並未碰我。”

“站在旁邊也不行!”蕭景淮霸道地宣言,他抬起手,用指腹用力擦拭著她臉頰上方纔被濺到的、已經乾涸的血跡(那是李恒的血),彷彿要抹去所有屬於其他男人的痕跡,“你是我的!從頭到腳,每一根頭發絲都是我的!誰都不能碰!”

他的動作有些粗魯,眼神偏執得令人心驚。

蕭景汐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寫滿了瘋狂佔有慾的俊臉,感受著他指尖傳來的力道和溫度,心跳再次失控。她發現,自己似乎……並不討厭他這般近乎野蠻的宣告。

或許,她真的有點……被這個瘋子蠱惑了?

她歎了口氣,伸手輕輕推了推他結實的胸膛:“彆鬨了,你背上還有傷。”

見她沒有反駁,甚至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縱容,蕭景淮眼底的瘋狂戾氣瞬間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得逞般的、亮晶晶的光芒。他順勢握住她推拒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一下,眼神灼熱:

“阿姐,你心疼我。”

這次,是肯定的語氣。

蕭景汐臉頰微熱,想抽回手,卻被他緊緊攥住。

“承認吧,阿姐。”他得寸進尺,將她重新擁入懷中,下巴抵著她的發頂,聲音帶著滿足的喟歎,“你心裡,有我了。”

窗外,南境的夕陽將天空染成絢麗的橘紅色。

屋內,瘋王用他的醋意和霸道,再次鞏固了他的領地。而身世之謎的陰影與來自各方的明槍暗箭,也讓他們的前路布滿了更多的未知與危險。三皇子的“苦肉計”雖未完全奏效,卻無疑在這潭渾水中,又投入了一顆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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