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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你的喜堂我染紅了 第42章 趁病撒嬌 瘋言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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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景淮這一傷,極重。

箭矢雖未傷及心脈要害,但失血過多,加之南境氣候濕熱,傷口極易紅腫發炎。接下來兩日,他大部分時間都昏昏沉沉,高燒反複,偶爾清醒片刻,也是意識模糊,抓著蕭景汐的手不肯放,囈語著一些破碎的詞語——“阿姐……彆走……我的……”

蕭景汐(顧清辭記憶主導,但行為邏輯受身體本能和蕭景淮影響)衣不解帶地守在他身邊,用冷水為他擦拭身體降溫,小心翼翼地換藥,喂他喝下煎好的湯藥。看著他因傷痛而脆弱的樣子,看著他背後那猙獰的傷口,她心中屬於顧清辭的那部分柔軟被深深觸動,而屬於蕭景汐身體本能的那份關切與心疼,也不受控製地湧現。

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看似強大瘋狂的男人,在卸下所有防備後,竟讓她無法狠心置之不理。

第三日午後,蕭景淮的高燒終於退去,意識恢複了清明。

他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便是伏在榻邊淺眠的蕭景汐。她眼下有著淡淡的青影,麵容帶著倦色,一隻手還搭在他的腕間,似乎時刻準備探查他的脈象。

陽光透過竹窗的縫隙,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長睫微顫,睡顏安靜而美好。

蕭景淮沒有動,隻是靜靜地看著她,眼神深邃如同古潭,裡麵翻湧著失而複得的慶幸、濃得化不開的眷戀,以及一絲得逞般的、惡劣的笑意。

他的阿姐,無論變成什麼樣子,終究是放不下他的。

許是他的目光太過專注灼人,蕭景汐睫毛顫動了幾下,醒了過來。一抬眼,便對上了他那雙清醒後依舊帶著些許虛弱,卻已然恢複了幾分神采的眼睛。

“你醒了?”她直起身,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放鬆,伸手自然地探向他的額頭,“燒退了。”

她的手微涼,觸碰到他依舊有些發燙的麵板,帶來一陣舒適的涼意。

蕭景淮沒有躲,反而順勢用未受傷的那隻手,覆上了她欲收回的手背,將她的手牢牢按在自己的額頭上,嘴角勾起一抹慵懶而痞氣的弧度:

“阿姐守了我這麼久,可是擔心壞了?”

他的掌心滾燙,力道不容拒絕。蕭景汐微微一僵,想抽回手,卻被他握得更緊。

“你為我受傷,我照顧你是應該的。”她避開他過於直白的目光,語氣儘量平靜,試圖維持“合作者”的界限。

“應該的?”蕭景淮低笑,笑聲牽動了背後的傷口,讓他蹙了蹙眉,卻依舊不肯鬆開她的手,反而得寸進尺地用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腕內側,帶來一陣細微的戰栗,“隻是……因為應該?”

他微微撐起身子,湊近她,因失血而蒼白的唇幾乎要貼上她的耳廓,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敏感的肌膚上,聲音低沉而充滿蠱惑:

“阿姐,承認吧……你看著我受傷,這裡……”他空著的那隻手,輕輕點了點自己心臟的位置,眼神卻死死鎖住她微微泛紅的臉頰,“會疼。”

蕭景汐的心臟猛地一跳,彷彿真的被他指尖隔空點中了一般,泛起一陣密密的酸澀。她下意識地想否認,可對上他那雙彷彿能看穿一切、寫滿了“你騙不了我”的眸子,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喉嚨裡。

顧清辭的記憶裡,從未有人如此直白地、近乎無賴地,撕開她的心防,逼她正視自己的情感。

“你……你彆胡說!”她有些狼狽地彆開臉,耳根卻紅得更加厲害。

“我有沒有胡說,阿姐心裡清楚。”蕭景淮看著她這副羞惱卻不再像之前那般徹底排斥的模樣,心中那股惡劣的愉悅感幾乎要滿溢位來。他喜歡看她因他而情緒波動的樣子,無論是憤怒,還是此刻這帶著羞意的慌亂。

他不再逼問,卻也沒有放開她的手,反而就著這個曖昧的姿勢,將頭輕輕靠在了她的肩頭,像個尋求安慰的大型犬類,聲音也帶上了幾分恰到好處的虛弱和委屈:

“阿姐,傷口好疼……背後像有火在燒……”

他這突如其來的撒嬌,與平日那副瘋批狠戾的模樣判若兩人,讓蕭景汐徹底愣住了。感受著肩頭傳來的重量和他身上混合著藥味與血腥氣的、獨屬於他的氣息,她身體僵硬,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推開他?他傷得那麼重……

任由他靠著?這姿勢……太過親密……

“你……你先躺好……”她最終隻能乾巴巴地說道,聲音都不自覺地放軟了些。

“不要。”蕭景淮拒絕得乾脆,甚至在她肩頭蹭了蹭,找到一個更舒服的位置,閉著眼,語氣帶著一種耍無賴的理所當然,“靠著阿姐,就沒那麼疼了。”

他的呼吸拂過她的頸側,帶來一陣酥麻。蕭景汐渾身不自在,心跳快得不受控製。她從未與男子有過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即便是沈在舟,婚前也恪守禮數。可眼前這個男人,卻將所有的規矩、界限都視若無物,強勢地侵入她的安全距離。

“蕭景淮,你……”她試圖拿出點氣勢。

“嗯?”他懶洋洋地應了一聲,打斷她的話,忽然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她,那雙深邃的眼裡哪裡還有半分虛弱,隻剩下滿滿的、勢在必得的侵略性,“阿姐,你看,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記憶,多好。”

他伸出指尖,極輕地拂過她微蹙的眉間,動作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溫柔,說出來的話卻狂妄得令人發指:

“忘了也好。忘了你是我姐姐,忘了我們之間那些不愉快。現在,你隻是你,我隻是我。”

“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告訴你,我心悅你,想要你,想把你永遠鎖在我身邊。”

他的指尖緩緩下移,劃過她的鼻梁,最終停留在她因驚愕而微微張開的唇瓣上,輕輕按壓了一下,眼神暗沉如夜:

“承認吧,阿姐,就算你不記得我,就算你現在腦子裡是彆人的記憶……”

他俯身,再次湊近,鼻尖幾乎與她的相抵,聲音低沉如同惡魔的低語,帶著令人心悸的偏執:

“你這顆心,跳得這麼快……這裡……”他的指尖再次點上她的心口,感受著那擂鼓般的跳動,“已經在為我而動了。”

“你,有點喜歡上我了,對不對?”

蕭景汐被他這番驚世駭俗的言論和舉動震得腦中一片空白,臉頰滾燙,彷彿全身的血液都湧了上來。她想反駁,想推開他,想告訴他這不可能……

可是,那失控的心跳,那因為他靠近而紊亂的呼吸,那在他觸碰下微微戰栗的身體……都在無聲地控訴著他的話語。

沒有了過往記憶的束縛,沒有了“姐弟”名分的枷鎖,蕭景淮這份不顧一切的、霸道到近乎野蠻的愛意,像一場洶湧的洪水,衝垮了她(顧清辭記憶)建立在沈在舟背叛廢墟上的、對男人的所有防備。

她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寫滿了瘋狂與渴望的俊臉,看著他背後那為她而受的、依舊猙獰的傷口,一種陌生的、混合著心疼、悸動與一絲認命般的情緒,悄然滋生。

或許……他說的,並不全錯?

看著她眼中掙紮、慌亂,卻唯獨沒有厭惡的神色,蕭景淮知道,他的“趁人之危”成功了。他不再逼問,隻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彷彿在說“你逃不掉的”,然後重新將頭靠回她的肩頭,滿足地閉上了眼睛。

“我累了,阿姐。讓我靠一會兒。”

這一次,蕭景汐沒有再推開他。

她僵硬地坐在那裡,任由他靠著,感受著他平穩下來的呼吸和透過薄薄衣料傳來的體溫,心中一片混亂。

窗外,南境的陽光熾烈明媚,如同某人那不容拒絕的愛意,霸道地照進了她冰封已久的心湖,攪動了一池春水。

瘋王的強製愛,以傷為餌,以命為籌,正一步步,攻城略地。而失去了記憶屏障的“阿姐”,似乎已無處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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