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尼亞是Mafia大小姐 第56章 怎麼會有人騙小朋友呢?對吧,甚爾【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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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有人騙小朋友呢?對吧,甚爾【】
禪院甚爾不是個好人。
或者說,
不是個東西,用“人渣”“渣滓”“垃圾”來形容,亦不過分。
對他人,
對自己而言,
人渣一視同仁。
“你能救我?”
從火燒火燎的胸膛裡噴出的氣息渾濁不堪。
低低沉沉的笑聲裡,晦澀難明,隱約有一絲的殺意。
“那你試試。”
這個小鬼太小了,
不知道是本身年紀小,
還是彆有所圖用秘術變小成這樣的,竟然放心大膽的靠近他。
禪院甚爾的舌尖下藏著一枚能取人性命的咒靈丸子。
隻要她靠近……
就能殺了她。
“阿、阿尼亞要開始了。”
小鬼小小聲的說著,
似乎在給自己打氣。
完全不知道躺在地上的男人殺氣乍起的心思。
被雨水打得通紅,冰冷的小手放到禪院甚爾的傷口上。
“呼呼,
痛痛飛走。”
哈?
這叫什麼救治?
分明隻是小孩子哄人的把戲,
他竟然信了?
低垂的眉眼間翻湧乖張暴戾。
薄薄的嘴唇無情又冷漠,冰冷雨水裡,
舌尖綻放出一點寒芒。
就在動手的前一瞬間——
火燒火燎,如烈火焦灼靈魂的疼痛,奇蹟般地消失了。
躺在雨水裡的男人愣住了。
雨水遮住了眼簾,模糊的視線裡隻能看清楚按住他胸口的小姑娘身上,那明亮又溫暖的光芒。
她,
驅散了神明的詛咒。
“痛痛飛走。”
冰冷的雨幕裡,
渾身濕噠噠,
宛如一隻落湯小貓的小姑娘揚起小臉,衝不懷好意的人渣露出一個燦爛明媚,
恰如朝陽的笑臉。
“不會再痛痛了。”
“要快點好起來哦。”
“……”
禪院甚爾凝視半晌,
默默扭頭,舌尖抵住鋒利犬齒,
不耐又彷彿難以直視一樣,嘖了一聲。
這傢夥……
太耀眼了。
人渣不能承受的純潔靈魂光澤……
瑪德。
——
某個廉價酒店套房內。
阿尼亞自己乖乖洗澡換衣服出來,穿著個小拖鞋(前台姐姐贈送,附贈罵了一句人渣:臭不會當爹的人渣。)跑到正在看馬賽的禪院甚爾麵前。
禪院甚爾:“?”
身為“天與暴君”的禪院甚爾□□力量強大到可怕,高大健壯的身材極具壓迫感,每一塊肌肉棱角分明,嶙峋可怖,裹在單薄體恤內,呼欲出,加上一副“人渣”薄情的臉,直接把“不是好人”四個字明晃晃掛在臉上。
雖然被阿尼亞救了一命。
但是禪院甚爾完全冇有報恩的想法。
他討厭這種嬌弱到一根手指就能捏死的人類幼崽。
“阿尼亞擦不到。”
小朋友在家都有蘭波爸爸和中也哥哥幫忙擦頭髮。
後腦勺的頭髮胳膊太短了,阿尼亞是擦不到的。
阿尼亞選擇向唯一一個大人求助。
包包裡的書告訴阿尼亞,這個大人很厲害,可以先跟著他。
而且……
阿尼亞不想看到有人在她麵前死掉了。
“哈?”
短促地嗤笑一聲,男人起身從冰箱裡拿出啤酒,扣了拉環,灌一大口,目不轉睛盯著電視螢幕:“勞資不會擦頭髮,隻會擰斷人腦袋,指望勞資擦頭髮不如指望六號能拿第一。”
“六號馬馬會拿到第一噠。”
脆脆的聲音堅定自信。
“哈?六號?那匹斷了腿,去年做了兩場手術即將退役的老馬怎麼可能會在g1比賽裡麵拿到……”
明晃晃的嘲笑聲戛然而止。
電視螢幕裡,傳來主持人激動的聲音:“六號!六號開始加速了!!!它追上去了,一串十!!!恭喜六號拿到第一名!!!”
“噗。”
一口啤酒噴出來。
捏著小毛巾的阿尼亞連忙躲到旁邊,衝咳嗽的男人皺鼻子:“不講衛生的壞蛋。”
“咳咳咳。”
人高馬大的男人隨手丟掉啤酒瓶,起身走到阿尼亞麵前,極具壓迫感地彎腰:“你……懂賭馬?”
阿尼亞完全不怕他噠。
阿尼亞小小聲:“阿尼亞不會擦頭髮。”
禪院甚爾嘖一聲:“擦什麼頭髮,勞資帶你掙大錢。”
阿尼亞舉起小爪爪上的毛巾,認認真真地重複:“要擦頭髮噠,爸爸說不擦頭髮會感冒的。”
禪院甚爾“哈”笑起來:“你爸爸呢?這麼寶貝u兒,不在你身邊守著?”
這句話冇說完。
小朋友低下腦袋,聲音很難過裡了,阿尼亞很想爸爸。”
“喂,你……”
你爸寄了這個問題,我承認我人渣過分了點。
不知道為什麼,,一伸手:“拿過來。”
阿尼亞擡起頭,眼睛裡霧濛濛的,
阿尼亞爸爸……
還活著呀。
喵喵喵?!
“毛巾,
男人動作粗魯,扯過毛巾,蓋住小朋友濕漉漉的粉頭髮,聲音悶悶地傳來:“僅此一次,小鬼。”
阿尼亞小身子一晃一晃的,腦袋被包裹在寬大手掌下。
從來冇給人擦過頭髮,乾過細活的禪院甚爾已經下意識放輕力氣了。
阿尼亞聲音斷斷續續的:“阿尼亞不叫小鬼。”
“阿尼亞叫阿尼亞。”
“切。”
“勞資從不記彆人名字。”
除非強到讓他多看一眼。
“走吧小鬼,帶你去掙大錢。”
——
“七號會贏哦。”
人潮洶湧的賭馬場,阿尼亞一開始被擠到呼吸困難。
差一點點。
就走丟了!
阿尼亞抓住禪院甚爾的t恤袖子:“要騎馬馬。”
“阿尼亞會丟的。”
“哈?”禪院甚爾冷笑:“勞資從不讓人騎在頭頂上。”
“中了,七號贏了!跑第一!!”
人潮裡爆發出慘叫,賭馬劵紛紛揚揚,落了一地。
下雪一樣。
第二場馬上就要開始啦。
阿尼亞踮起jiojio也看不到前麵呀。
禪院甚爾一咬牙,拎起她的後脖頸,往寬闊結實的肩膀上一放。
騎吧騎吧。
隻要能贏。
“十,十號。”
阿尼亞抓住禪院甚爾的頭髮,努力穩定身形。
哦,粉色包包裡的書正在努力預測頭名。
禪院甚爾強行擠到前排,掏出鈔票,往桌上狠狠一拍:“全部買十號。”
“哈哈哈,十號第一次參賽,以前冇拿過好名次,居然有人敢買……額……”
大放厥詞想要嘲笑禪院甚爾的人,在那雙冷酷森冷的眼瞳注視下不禁顫抖起來,彷彿有一頭可怕的野獸,正用嗜血的光打量他哪裡好下嘴。
“我去。”
旁邊人捏住鼻子:“好臭,你居然失禁了,可惡。”
“啊,臭死了。”
嫌棄聲此起彼伏。
“罪魁禍首”的禪院甚爾撩起眼皮,眼底冷漠得觸目驚心。
“嗬。”
頭頂上,目睹這一幕的阿尼亞偷偷低下頭:“呐呐,阿尼亞要是輸了怎麼辦?”
“天暴君”露出懶洋洋的笑容,如同打盹的獅子用爪子逗小獅子玩。
一大把美鈔押上桌麵,迎著接待人員震驚狂喜的表情。
他勾了勾嘴唇,薄而無情,又透出一股子無所謂的感覺。
“勞資又不是冇輸過。”
“□□,全押。”
半個小時後。
“贏了……”
“他竟然贏了……”
“全場唯一一個贏的……”
“這不可能,怎麼會贏的……”
因為過於震驚而陷入沉寂的人群,爆發出恍惚的談論聲。
在人群中央。
一個人高馬大的青年囂張不可一世的的抓著一把把美鈔:“哈哈哈哈,勞資總算贏了。”
禪院甚爾的賭運非常非常差,每次出任務掙來的錢,都砸進賭馬場裡,人送外號“大肥羊”。
而今天晚上“大肥羊”一口氣□□三場,全部贏了下來,無數賭馬劵飄落的白雪,成為大肥羊囂張通行的背景。
第四場……
第五場……
第六場……
在阿尼亞的“預測下”(書:死手,快寫,彆停,筆掄冒煙了),今晚的禪院甚爾以全勝震撼全場。
出了賭馬場,外麵下起小雨,明明在裡麵一擲千金,出來連打車錢都捨不得掏的傢夥被人堵在濛濛雨夜裡。
“贏了錢就想走嗎?”
從賭馬場小門裡冒出來的打手們,身材高大,身上紋有猙獰紋身,拎著棒球棍,攔住兩人去路。
“嘖。”
禪院甚爾很不爽這種輸不起的傢夥,轉動幾下脖子,骨頭嘎吱作響,提在手裡的行李箱丟到阿尼亞懷裡:“小鬼,看著點。”
差點被行李箱拽倒的阿尼亞:“好、好重。”
“走吧。”
說完好重
兩個字,聽到走吧後,阿尼亞睜大眼睛:“哇酷?!”
好、好厲害。
竟然這麼快就打倒壞人了?
“一些螻蟻。”
禪院甚爾打開行李箱,裡麵堆滿綠油油的鈔票,他抽出兩張,沉吟一下,放回去了,從兜裡掏出一枚100日元的硬幣遞給阿尼亞。
“獎勵。”
“小鬼。”
“想跟著我,就帶勞資贏遍每一個賭馬場。”
捏著一百日元的阿尼亞興高采烈,這是阿尼亞親自掙到的一百日元。
可是。
阿尼亞看了一眼箱子裡的錢錢。
“那些錢錢……”
禪院甚爾騙小孩子:“一百日元可以做到很多事情,那些都是紙片,不值錢的。”
被騙的阿尼亞握緊硬幣:“那阿尼亞要掙很多很多有用的硬幣。”
“阿尼亞會努力的噠。”
阿尼亞要努力掙到好多好多硬幣,養爸爸和哥哥。
揹包裡癱軟的書:可惡的人渣啊喂。
——
禪院甚爾住在廉價酒店。
雙套房內,阿尼亞一個娃住一個房間。
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呢?
阿尼亞睡在硬硬的,散發難聞氣息的床上,抱住懷裡的書。
“阿尼亞想爸爸哥哥。”
“想回家。”
“想聽爸爸講故事……”
睡不著的小孩一溜煙爬起來,舉起書搖晃:“書書,阿尼亞想聽故事。”
書:“……”
彆晃了彆晃了。
書上出現一個個故事。
阿尼亞趴在床上看了一會兒,癟癟嘴:“阿尼亞想聽睡前故事。”
阿尼亞抱著書,噔噔噔跑到隔壁房間,啪啪啪拍門:“阿尼亞睡不著。”
“開門開門,阿尼亞睡不著。”
“請快點開門呀。”
門從裡麵狠狠拉開了。
高大健壯的青年一副酷炫打扮,頭髮抹了髮蠟,故意穿著能體現身材的黑色緊身皮衣,準備去酒吧釣富婆吃軟飯。
“你睡不著關我什麼事?”
靠在門框上,青年不耐煩極了。
他轉身進房間找東西,屁股後麵那個小豆丁自覺跟上來,抱著一本童話書圍著他打轉。
就像……
一隻向人類要食物的奶貓。
這個念頭讓青年微微挑眉,狹長逼人的眉眼裡,看不清情緒,隻是轉身停下,任由小朋友一頭撞上來了。
“我要去酒吧。”
“你這種小豆丁……”
“算了。”
“可是阿尼亞想聽睡前故事。”
阿尼亞舉起手裡的書,眼巴巴看著禪院甚爾。
“這是阿尼亞今天掙的錢。”
另一隻白淨小手捏著一枚硬幣,努力舉高高放到他眼前。
“哈?一百日元……”
青年咧嘴輕笑:“這能乾……”
“阿尼亞會很努力掙錢的,你說過一百日元可以買好多好多東西。”
阿尼亞歪歪小腦袋,漂亮翡翠眼裡有一種天真無邪:“你不會騙阿尼亞吧?”
“一百日元不可以聽睡前故事嗎?”
“那些綠綠的紙肯定冇有這個重要噠。”
“不可以的話,阿尼亞想用硬幣換那些綠綠的紙。”
小朋友天真無邪的問話,直接讓天與暴君汗流浹背。
麵對一級咒靈蔑視的男人遭到了此生報應。
欺騙小朋友的下場。
可惡啊。
不存在的良心根本不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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