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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朝的一年四季 第18章 第 18 章 謝臨洲:好險,差一點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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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臨洲:好險,差一點小……

另一邊,謝臨洲與青硯進展順利。

時間兜回出城時。

青平山連綿數十裡,若沒有圖譜指引,難以找到關鍵線索。

此時的青平山籠罩在一片薄霧中,山路崎嶇難行,路邊的灌木叢上還掛著晶瑩的露珠,稍不留意便會被劃傷。

青硯走在前麵開路,不時撥開擋路的樹枝,低聲道:“公子,這山裡連個樵夫都沒見著,比傳聞中更冷清。昨夜刺客往這邊逃,背後的人說不定在山裡設了埋伏,我們得格外小心。”

謝臨洲點點頭,目光警惕地掃過四周。

走了約莫一個時辰,霧氣漸漸散去,前方忽然出現一條岔路,左邊的路雜草叢生,像許久無人踏足,右邊的路卻異常乾淨,路麵上還能看見新鮮的馬蹄印。

青硯蹲下身,指尖拂過馬蹄印旁的泥土,眼睛一亮:“這泥土裡摻著些許黑色粉末,是……”他思索一番,出聲:“是硫磺。”

聞言,謝臨洲想起竇唯圖譜中‘木’字元號旁的小字注釋‘易燃之物藏於林’,心中頓時有了方向,“走右邊的路,順著馬蹄印走,應該能找到線索。”

二人沿著右邊的路繼續前行,越往山裡走,空氣中的硫磺味越濃。

轉過一道山彎後,前方忽然出現一片隱蔽的竹林,竹林深處隱約能看見一座廢棄的木屋,木屋外還拴著兩匹黑馬,正是馬蹄印的主人。

青硯示意謝臨洲躲在樹後,他則是觀察四周竟然與另一波人對視上,瞬間握緊腰間軟劍。

另一撥人的頭頭顯然是認識青硯,掀開圍在臉上的黑巾,“是我,竇公子家管事。”

他們追殺蠻族之人,卻被蠻族人逃脫,回去尋竇唯幾人卻發現另一個親信被殺害,打探一番,得知自家竇唯並無大礙後,連夜打探訊息,趕到這裡來。

昨夜,這木屋全都圍著人,人數眾多,他們不敢動手。今日或是有什麼事兒,這一批人分成了三批從山的不同方向走了。

謝臨洲與青硯二人運氣好沒與另一撥去買早食的人碰上。

青硯看懂口型,更看清楚人臉,打手勢,“你們上前打探,我在四周放風。”

劉珙悄悄撥開竹葉往木屋望去,隻見屋內坐著六名黑衣人,手中正拿著一張圖紙討論著什麼,那張圖紙的樣式,與竇唯繪製的農具圖譜一模一樣。

“果然果然。”劉珙心裡喃喃,壓低聲音對身旁一人道,“你在這裡等著,我去聽聽他們在說什麼,若有動靜,你立刻去山下找府尹大人求援。”

見人應下,他貓著腰繞到木屋後方,借著窗戶的縫隙往裡窺探。

屋內的黑衣人似乎並未察覺外麵有人,其中一人粗聲說道:“那跛腳的廢物,竟被那謝臨洲身邊的護衛抓住,若不是我們及時滅口,恐怕早就把大人的計劃全招了。”

另一人冷哼一聲:“竇唯那小子也真是頑固,明明家族都已獲罪,還抱著那些圖紙不放,若不是我們用迷香讓他閉嘴,說不定他早就把守城器械的秘密告訴謝臨洲。”

劉珙心中一緊,剛想繼續聽下去,忽聞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他猛地回頭,隻見一名黑衣人正舉著刀朝他砍來。

他來不及多想,側身避開攻擊的同時,從背上掏出大刀狠狠砸向黑衣人的麵門。黑衣人吃痛,手中的刀掉在地上,他趁機撿起刀,與黑衣人纏鬥起來。

“外麵有動靜。”
屋內的黑衣人聽到聲響,紛紛衝了出來。

青硯見狀,立即和劉珙的其他手下一同上前纏鬥起來。

被吩咐的那人立刻轉身往山下跑,幾名黑衣人見有人逃跑,分出一人去追,剩下人與他們纏鬥起來。

謝臨洲不懂拳腳功夫,知道這個情況不能發出一點聲音,被黑衣人發現,直接趴在草叢,當自己是植物。

“我們的人快回來了,你們把竇唯那小子交出來,我們就饒你們不死。”為首的黑衣人獰笑著說道。

他的主人對竇家人恨之入骨。

青硯不多言,軟劍往黑衣人胸口刺去。

劉珙一人對付兩人。

謝臨洲趴在草叢,見打鬥的場麵,激烈無比,差一點吐出來。他在現代沒見過這麼血腥的一幕。

遠處傳來一陣煙塵,劉珙的手下帶著京兆府的差役趕來。

黑衣人們見狀,知道大事不妙,對視一眼後,竟轉身往竹林深處跑去,還不忘放了一把火,想要燒毀木屋中的證據。

青硯與劉珙連忙撲過去滅火,卻還是晚了一步,木屋中的圖紙已經被燒得麵目全非。後者心中憤恨,但也知不能繼續追下去。

捕頭帶著差役追上來時,黑衣人早已不見了蹤影,隻留下滿地的灰燼與幾枚蠻族特有的銀幣。

他撿起銀幣,沉聲道:“這些銀幣是北邊蠻族的通用貨幣,看來這些黑衣人,的確是蠻族派來的細作。”

劉珙望著竹林深處,心中大喜,雖然這次沒能抓住黑衣人,但至少證實了背後的勢力與蠻族有關,家族的冤屈,也終於有了洗清的希望。

他拱手,對捕頭道:“多謝捕頭及時趕來,接下來,我們得儘快回城內,我家公子或許還知道更多關於蠻族細作的秘密。”

謝臨洲也從草叢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裝作若無其事,“回去吧。”

他們幾人快馬趕回謝府時,已近午時。

剛踏入西廂院,便見值守的護衛快步迎上來,神色急切地稟報:“公子,竇公子半個時辰前醒了,說想起了一些重要的事,一直等著您回來。”

劉珙心中一喜,望著謝臨洲,隨後跟在他身後快步走進房間。

竇唯靠坐在床頭,臉色雖仍蒼白,精神卻好了許多,見他們二人進來,連忙撐著身子想要起身,卻被謝臨洲按住:“不必多禮,你身子還弱,有什麼事慢慢說。”

捕頭也跟著走進來,將房門輕輕關上,目光落在竇唯身上,帶著幾分期待。

如今黑衣人已逃,木屋證據被燒,竇唯的回憶或許是唯一能推進案情的線索。

竇唯喝了口溫水,把與劉珙的敘舊放後,緩了緩道:“夫子,劉叔,劉捕頭,昨夜我昏昏沉沉間,忽然想起跛腳漢子跟我提過的一件事。他說‘大人在京城待了十幾年,早就摸清了守軍的佈防’,當時我沒在意,現在想來,他口中的‘大人’,恐怕就是蠻族安插在京城的內應。”

“十幾年?”劉捕頭眉頭一皺,“能在京城潛伏十幾年,還能摸清守軍佈防,此人身份定然不簡單。”

可能是朝中官員,也可能是與軍政相關的世家子弟。

謝臨洲也陷入沉思,竇家當年獲罪,正是因為‘私藏軍用圖紙’,而如今看來,那所謂的‘私藏’,或許就是被這潛伏的內應栽贓陷害,目的就是為了奪取竇唯父親繪製的守城器械圖紙。

劉珙心中大喜,差點認不出將話說出,多番隱忍才憋住。

當年之事,與謝臨洲料想的一樣。

竇唯直接看向劉珙,聲音微微發顫,“劉叔不知曉,誰都不知,隻有我知。當年父親入獄前,曾將一張核心圖紙藏在祖宅的匾額後麵,握著我的手言,‘若有一日能洗冤,便拿著這張圖紙去見鎮北將軍’。

那跛腳漢子搶我匣子時,曾問過‘你父親藏的那張圖紙在哪’,可見他們不僅想要我手中的圖譜,還在找那張核心圖紙。”

劉珙就知道,就知道老爺肯定會留有後手。

謝臨洲眼中閃過一絲光亮,鎮北將軍常年駐守邊境,對蠻族最為瞭解,若能找到那張核心圖紙,再麵見鎮北將軍,或許就能揪出潛伏在京城的內應,徹底揭開這樁冤案的真相。

他立刻對劉捕頭道:“捕頭,煩請你派人去竇唯祖宅檢視,務必找到那張核心圖紙,同時暗中排查近二十年入京、與軍政有牽連的人員,尤其是與蠻族有過接觸的。”

劉捕頭點頭應下,剛要起身,卻見青硯匆匆跑進來,手中拿著一封密信:“公子,方纔門房收到一封給竇公子的匿名信,說是關乎竇家冤案。”

幾人目光看向青硯,謝臨洲接過密信,展開一看,隻見信上寫著,“今夜子時,西郊破廟,有人會給你核心圖紙的線索,切記,不可帶旁人。”

信上字跡潦草。

“這恐怕是個陷阱。”劉珙立刻警覺起來,“對方知道我們在找核心圖紙,故意用密信引誘,就是想趁機對您或竇唯下手。”

竇唯也明白其中的風險,但密信中提到‘核心圖紙的線索’,實在太過誘人,若能抓住這個機會,或許就能順藤摸瓜找到內應。

他看向在場的幾人,眼中希冀,分明是想去的。

劉珙搖頭,“公子,你不能再冒險了,此番你受傷,我們已是失責。若是再去,再發生點什麼,屬下不能向老爺交代。”

謝臨洲沉思片刻,對劉珙道:“今夜我去赴約,劉護衛你就在這兒看著你家少爺,不能再讓他出意外,劉捕頭你帶著差役在破廟周圍埋伏,若有異動,立刻動手。”

青硯搖頭,“公子,這可不成,不成,謝家就你一個獨苗苗,你不能出事。”

竇唯眼含擔憂,“夫子,太危險了,要不還是讓我去吧?”

謝臨洲拍了拍他的肩膀,溫聲道:“你安心養病,洗清家族冤屈的事,交給我就好。”同時,他又看向青硯,“你跟在我身邊,也知我的性格,放心我能自保。”

他若沒有自保的法子,萬萬不敢拿自己的命去冒險。

夜幕漸漸降臨,京城籠罩在一片寂靜中。

謝臨洲換上夜行衣,將一把短刀藏在袖中,獨自往西郊破廟走去。

路上寒風凜冽,吹得他衣角獵獵作響,今夜之約,不僅關乎竇唯家族的冤屈,更關乎京城的安危。

若能成功揪出線索,便是大功一件,若落入陷阱,後果不堪設想。

走到破廟門口時,裡麵忽然傳來一陣燭火晃動的光亮。

謝臨洲深吸一口氣,輕輕推開門,隻見廟中站著一個身披黑袍的人,背對著他,手中拿著一個木盒。

“你不是竇唯。”黑袍人開口,聲音沙啞,像是刻意偽裝過,“不過你來也好,想要核心圖紙的線索,就先把你懷中的圖譜交出來。”

能抓一個國子監的博士回去教育族內之人也算大功一件。

謝臨洲手按在袖中短刀的刀柄上,目光緊盯著黑袍人的背影,聲音沉穩:“我若將圖譜交給你,你如何保證會交出核心圖紙的線索?”

他刻意放緩語速,眼角餘光悄悄掃過廟門兩側,按照約定,青硯與劉捕頭他們應已在周圍埋伏,隻待他發出訊號便衝進來。

黑袍人緩緩轉過身,鬥笠的陰影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一截蒼白的下頜。

他晃了晃手中的木盒,發出‘沙沙’的紙張摩擦聲:“你沒得選。這木盒裡裝著竇唯祖宅的地形圖,標注了匾額後麵的暗格位置,沒有它,你們就算拆了祖宅也找不到圖紙。”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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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臨洲:沒想到吧,段譽的淩波微步我也有。

阿朝:夫子好生厲害,還會武功,隻是這兒段譽是?

謝臨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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