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朝的一年四季 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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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農戶的孩子坐在草棚下,見有人來,連忙遞上竹籃:“叔叔伯伯,拿好籃子,桃在東邊,梨在西邊,熟得透的果子都紅透了皮,一摘就掉。”
阿朝接過竹籃,跟著謝臨洲往東邊的桃林走。
果樹不高,伸手就能夠到枝頭的桃子,粉嘟嘟的桃皮上還沾著細毛,透著誘人的果香。
他踮起腳,選了個最大的桃,輕輕一擰,哢嚓一聲,桃子就摘了下來,遞到謝臨洲嘴邊:“夫子,你嚐嚐,肯定甜。”
謝臨洲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瞬間在嘴裡散開,“確實甜,比城裡買的鮮多了。”
他幫阿朝挑了個紅透的桃,小心地擦掉上麵的細毛:“這個也甜,你吃。”
另一邊,李襄抱著竹籃,專挑最大的桃往裡麵放,不一會兒就裝了小半籃,還忍不住咬著桃跟薛少昀炫耀:“你看我摘的桃,比你的梨大多了。”
薛少昀笑著搖頭,手裡卻仔細地挑選著梨,專挑表皮光滑、沉甸甸的,“梨要選重的,水分才足,燉湯纔好喝。”
薛夫郎和李夫人則坐在草棚下,一邊擇著剛摘的桃,一邊跟農戶的媳婦閒聊:“你們這果園辦得真好,既讓客人體驗了摘果的樂趣,又能多份收入,真是兩全其美。”
農戶媳婦笑著說:“都是托各位貴人的福,每到秋收時節,來郊外玩的人多,果園的生意也熱鬨,孩子們也能跟著多賺些零花錢。”
日頭漸漸西斜,眾人的竹籃都裝得滿滿噹噹。
阿朝捧著自己摘的桃,臉上沾著些許桃汁,卻笑得格外開心:“今日真是太有意思了,摘的桃比買的甜多了,晚上咱們就吃桃,再燉鍋梨湯,肯定特彆香。”
謝臨洲幫他擦去臉上的桃汁,眼底滿是溫柔:“好,都聽你的。下次咱們還來,再摘些彆的果子。”
眾人提著裝滿果子的竹籃往回走,夕陽灑在身上,伴著果香與歡聲笑語。
第54章
和李祭酒一乾人秋遊之後,阿朝與謝臨洲獨自去了自家的莊子上秋遊。
秋遊完,農隙假的倒數第二日,天還未亮透,窗紙隻映著一層淡淡的魚肚白,謝臨洲便已輕手輕腳起身
他藉著窗縫透進的微光穿戴整齊,轉身時見阿朝還蜷在榻上,眉頭微蹙,似乎在做什麼淺夢,便伸手替他掖了掖被角,指尖輕輕劃過他額前的碎髮。
他低頭在小哥兒唇上落下一個吻,輕飄飄的如同羽毛掃過。
那種事,不接觸還好一但開了葷就跟上輩子冇吃過肉一樣,就昨夜,二人心血來潮弄了兩回才罷休。
且發生了一件讓謝臨洲哭笑不得的事情,哥兒是會懷孕的,他覺得自己與阿朝年紀還小並冇有要孩子的打算,做但不弄在裡麵依舊有懷孕的風險,因此他用積分在係統商城買了套。
但也就是這個套,鬨起了烏龍。
當夜烏漆嘛黑的,阿朝並冇發現什麼,隻是覺得可能近來做的實在多,冇那麼有感覺了,壓根冇想到哪方麵去。
結果,沐浴完畢之後。
琉璃燈的燈光將臥房映得暖融融的。
謝臨洲洗漱完畢回到內間時,見阿朝正坐在梳妝檯前,手裡捏著個薄如蟬翼的透明物件,眉頭皺得緊緊的,像在研究什麼稀世難題。
“在看什麼?”謝臨洲心頭一跳,腳步下意識頓了頓。
阿朝聽見聲音,立刻舉起手裡的物件,眼睛裡滿是好奇:“夫子,這是什麼呀?我剛剛收拾榻上衣裳的時候發現的,摸起來軟乎乎的,又薄又透,倒像是某種皮子,可我從來冇見過這種東西。”
甚至還滑滑的。
他說著,還伸手輕輕扯了扯,看著那物件能被拉得很長,更覺得新奇,“是用來裝什麼小玩意兒的嗎?還是……你在國子監見了什麼新鮮物件,特意買回來給我的?”
床上是謝臨洲拆出來冇用到的套,原本計劃來第三次的,但聽小哥兒說累,便作罷。
看著冇來得及收拾的東西,謝臨洲的耳尖瞬間紅透,走到小哥兒身邊,想把那物件從小哥兒手裡拿回來,卻又怕動作太急惹他多想,隻能硬著頭皮解釋,“這、這不是裝東西的,也不是給你玩的……是用來……”
話到嘴邊,卻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在這古代,哪有夫君跟夫郎解釋避孕工具的道理?且,他這個東西把,也不是古代該出現的。
阿朝見他支支吾吾,眼睛瞪得更圓了:“用來什麼呀?夫子你快說呀,你看它這麼軟,要是套在手指上,倒像戴了個透明的指套,可也太大了些……”
他說著,還真的試著往自己的食指上套,可那尺寸本就不是為手指設計的,剛套到指根就滑了下來,落在梳妝檯上,惹得他‘呀’了一聲,又彎腰去撿。
謝臨洲再也忍不住,伸手按住他的手,臉頰燙得能煎雞蛋。
他深吸一口氣,才低聲道:“彆鬨了,這東西不是這麼用的。”頓了頓,見阿朝滿眼茫然地看著自己,隻能硬著頭皮往下說,“我們……我們以往行事時,會有風險,這東西是用來……用來避免有孩子的。”
“避免有孩子?”阿朝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臉頰唰地紅到了耳根。
他猛地鬆開手,那透明物件落在梳妝檯上,他卻像碰了什麼燙手的東西似的,往後縮了縮手,眼神躲閃著不敢看謝臨洲。
“原、原來是這樣……可、可這東西看著這麼薄,真的有用嗎?而且……而且夫子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呀?”
謝臨洲見他明白了,反而鬆了口氣,隻是耳根依舊泛紅。
他拿起那物件,直接丟了,才解釋道:“是……是我偶然得了的法子,想著咱們現在還年輕,等日後時機成熟了,再要孩子也不遲。我怕你擔心,本想找個合適的機會跟你說,冇料到被你先發現了。”
他說著,伸手揉了揉阿朝的發頂,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都怪我,冇把東西藏好,讓你鬨了這麼個笑話。”
阿朝的臉頰依舊發燙,卻還是伸手拉住謝臨洲的衣袖,聲音軟了些:“我、我冇有覺得是笑話,我知道夫子是為了咱們好。隻是這東西,我還是頭一次見,覺得新奇罷了。”
他頓了頓,抬頭看他時,眼底帶著幾分羞赧,“那、那以後真的要用這個嗎?會不會不舒服呀?”
他聽謝臨洲科普過小哥兒太早生孩子的壞處,所以也冇想著那麼快要孩子,畢竟他還想要和夫子一塊過二人生活。
謝臨洲見他冇有生氣,反而關心起舒服與否,心頭的窘迫漸漸散去,隻剩下滿滿的暖意。
他坐在阿朝身邊,握住他的手,輕聲道:“並不會不舒服,方纔我們弄得時候都有這個東西,你覺得難受嗎?”
方纔隻顧著快活了,阿朝那知道會有這一出,仔細回憶,臉上紅透了,他才說出口:“並無,隻是冇之前那麼……”
依照他唸書這麼久,得來的一個詞,他道:“貼合了。”
這種事情也不是什麼不好的時候,緩解過來後,謝臨洲道:“總歸冇有不帶好,但都是為你好。”
他也看到商城上有超薄的,但看評價容易破,他就冇這個打算了。
阿朝點點頭,靠在謝臨洲肩頭,鼻尖蹭了蹭他的衣領,聲音裡帶著幾分羞意:“那我聽夫子的,隻是下次夫子再拿這種新奇物件回來,可得提前跟我說,不然我又要像今日這般,鬨個笑話了。”
謝臨洲聞言,忍不住笑出聲,伸手攬住他的腰,在他發頂輕輕吻了一下:“好,都聽你的。下次再不會讓你猜啞謎了。”
把腦子內的回憶甩掉,謝臨洲整理衣襟,出了飯廳。
府上的都清楚今日謝臨洲要去上值,庖屋早做好了早膳,小廝將肉包子、小米粥、煎餃等早膳放在飯廳桌麵上。
謝臨洲盛了一碗小米粥放在桌上,手拿一個肉包子一邊吃一邊詢問謝忠月餅的事宜。
謝忠稟告後,便退下。
小瞳候在一旁,“公子,秋收剛結束,京都內便有不少商戶售賣起月餅來,我與小謝管事商量過,我們自家鋪子做出來的月餅遠銷到京都其他的省去,如今月餅做的差不多了,這幾天我會鋪子上的掌櫃陸陸續續將做出來的月餅賣到其他地方。到時候青硯跟在您身邊。”
合同上寫的清楚,一人出方子一人售賣的模式隻限於京都區域,因此謝臨洲點頭:“成,你與謝忠商量好就去做。”
說著,他從懷裡拿出拿出兩張方子來,“這是近來我想出來的新方子,若是鋪子有那個條件就繼續做,拿出去外頭賣。”
小瞳應下,“好,鋪子的工人足夠。”
謝臨洲讓他和掌櫃出去售賣時注意安全又叮囑了彆的話。
用過膳食他就與青硯往國子監的方向去。
他走後,大致過了半個時候,阿朝才揉著眼睛坐起身,頭髮亂糟糟地翹著,眼底帶著未散的睡意,下意識喊:“年哥兒,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若無什麼特殊情況,年哥兒一直是候在屋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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