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和假千金妹妹上綜藝爆火了 第304章 夢醒時分
完全體?
.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梁宿陸如洄的用詞有些意味深長,好像在內涵誰。
好吧,是梁宿的問題。
但不能怪她。
既然融合所有‘雙生花’的神是完全體,那按夢浮屠的計劃融合出來的神就必然是不完全體——畢竟隻融合了很小一部分。
或許完全體一融合就有人形了。
夢浮屠版本還得做石像,等世界穩固纔可以化作人形。
.
梁宿覺得很有道理。
看向那一池子蓮花虛影,尤其是梁語麵前那朵紅蓮,她忽然很想知道完全體的“雙生花”是什麼樣子,能不能真正掌控這片蓮花池。
.
她是那麼想的,也是那麼問的。
.
陸如洄難得多思考了一會兒才做出回答:“這個,其實我也不能確定。
還是那句話,並蒂蓮開了太多花了。
‘雙生花’化神之後可能會直接凝出形體,可能將整個蓮池變成身體,也可能以並蒂蓮的某個部分做身體;而這個並蒂蓮池,可能會變成普通蓮池,可能‘雙生花’會管理蓮池,也可能將所有整個池子的蓮花會化為一朵。
但隻要池子還是那個池子,‘雙生花’也是完全體的神,那‘雙生花’就可以完全掌控蓮池。
哪些蓮花能留,哪些不能留,都在祂一念之間。”
梁宿點點頭。
這答案不算好,但也不算太壞。
她的目光留在原處的一個蓮蓬上,腦子裡想法紛雜,眼睛卻循序漸進的亮了幾分。
她不再說話。
梁語和她互相影響習慣了,也看了一眼梁宿在看的蓮蓬。
她也想到什麼,右手搭上那朵紅蓮,花瓣手感不錯,滑滑的、涼涼的:“就像自然界中一些會‘絞殺’的植物一樣,一朵花搶占另一朵花的生存空間是出於求生本能……
沒想到世界之間也是這樣。
嗬……
為了存續,這倒不知道怎麼評判對錯了。”
.
“哦——?”陸如洄拉長聲音,“怎麼還試探上我了?”
梁語並不承認:“晚輩不敢。”
不過陸如洄也不計較她嘴上撇清:“蓮池不是我的。
所以我不會評判這朵紅蓮如此生長是對是錯,也不會主動去把花拔了……”
梁語追問道:“但如果這池子出了意外。
比如盛開的並蒂蓮都死了,隻剩幾株病弱的、剛成型的花苞和倖存的幾個‘雙生花’,那你還是會出手保住剩下的花的。
是這個意思對吧?”
“不錯,是這樣。”
“所以夢浮屠連你的立場都算進去了?”
“是啊,又能回溯時間,又融合了一對‘雙生花’,它能知道的東西比你們多太多了。”
梁語就那麼看著她。
.
是啊。
夢浮屠知道的資訊比梁宿、梁語知道的訊息多太多了,而且從一開始就在給她們洗腦,強化“劇情”“主角”的概念。
所以,除去對“世界”和“副本”的有意混淆之外——
.
梁雨第一視角經曆的人生以小說的形式出現在梁宿的腦子裡。
葉七七發布的符合夢浮屠要求的任務是'攻略男主角厲寒昀'。
.
'劇情'和'主角'的概念就這麼在意識裡根深蒂固,潛移默化,慢慢影響人思考的方式和方向。
.
就像給一個普通初中生一道數學題,他不會嘗試用拓撲數學的思路去解題,思維一旦固化就很難跳脫出來。
在這種情況下,梁宿、梁語本來很難發現夢浮屠的真實目的。
更何況雙方已知資訊量還不一樣。
.
可以說這原本是必輸局。
.
但現在不是了。
一切都是因為陸如洄。
因為陸如洄今天忽然入了梁宿、梁語的夢,把所有她們不知道的資訊補全了。
.
一切的轉機都是因為她。
.
可這種行為其實是跟陸如洄的中立的立場、順其自然的行事風格一點都不相符的。
而“她為什麼這麼做”的答案居然是“願賭服輸”。
這理由不能說不合理。
但太單薄。
.
至少和韋一羽的賭約沒那麼有說服力。
.
“怎麼這麼看著我?”陸如洄還是那副遊刃有餘、似笑非笑的樣子。
梁語終究是沒在這個問題上多問。
畢竟陸如洄這個人身上很有那種“愉悅犯”或者說“樂子人”的氣質,因為和普通人打賭失敗橫插一腳這種事,陸如洄確實做得出來。
“好了。
我想想還有什麼沒告訴你們……
燕留風、燕送舟?”
陸如洄看看梁宿身邊那朵花瓣掉得差不多的鵝黃色蓮花,又看看遠處的蓮蓬。
她輕笑一聲繼續道:“還需要我說嗎?”
梁宿搖搖頭:“不用了。”
梁語接話:“我們會去找韋一羽問的。”
“你們猜到了?”陸如洄饒有興趣問道,並不掩飾眼中的欣賞。
梁宿抱著手不爽道:“我們又不傻。
夢浮屠給的畫麵裡,燕送舟、燕留風隻占很小一部分,而且也沒解釋清楚他們的情況。
你也說了,夢浮屠在騙我們。
它隻給那點資訊就是因為它不清楚燕送舟、燕留風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們又顯然不是偶然被牽扯的。
把他們牽扯進來的人不是夢浮屠,就隻可能是韋一羽了。”
“聰明,不讓我繼續說也確實是明智的選擇,”陸如洄揮散周圍的蓮池虛影,“雖說現在夢浮屠應該有其他頭疼的事,但你們要是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那還是太顯眼了。”
梁宿、梁語:?
.
不是吧,在夢裡也要算時間的嗎?
.
陸如洄無視她們的神情,一手夾著一個出了她的靈府。
落地的地方是個大殿。
大殿儘頭供著高大到看不清麵目的神像,兩個古裝女孩,在蒲團上跪得七倒八歪。
她們也是某個世界的“雙生花”。
.
“蝶夢莊周,莊周夢蝶。
夢一直是聯絡不同世界的鑰匙。”
陸如洄沒頭沒尾道。
說完,她把梁宿、梁語放下,兩隻手的都抬起來,慢慢靠近她們的額頭。
“又彈?”梁宿抓住她的手腕。
“也可以溫柔一點。”
“你有過徒弟嗎?”梁宿也沒頭沒尾問了一句。
陸如洄掩去眼中那絲落寞,將那些過往都化作一聲輕笑:“是啊。”
食指在兩人額心輕輕一點。
.
這次沒有墜落感。
隻覺清風掠過,發絲飛揚,眼前的景象驟然變換。
.
待兩人消失在原地,陸如洄臉上的笑漸漸淡了。
她歎了口氣。
抬手拂袖,回到她那個種滿蘆葦的院子,回到她的最佳觀景位。
找出一瓶桂花釀澆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