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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餓年代帶著獵犬汪汪隊大口吃肉 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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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換兩隻韃子狗

白杜鵑是真的喜歡這些韃子狗,她讓陳保柱充當翻譯,問蘇布格是否能“借”兩隻小狗。

蘇布格聽明白了陳保柱的翻譯,笑著衝白杜鵑擺手,“借,可以,大白狗的尼堪,兩個。”

白杜鵑記得陳保柱說過,“尼堪”就是孩子的意思。

原來蘇布格想要薩摩耶的孩子。

兩隻薩摩耶的孩子換他們的兩隻韃子狗孩子。

白杜鵑犯了難。

問題是她隻有一隻薩摩耶。

大白是公狗不假,可要想得到純種的薩摩耶,就不能用大白和本地狗配。

不然生出來的狗子就是串兒。

她去哪再弄一隻薩摩耶呢?

蘇布格看出白杜鵑為難,衝她擺手,“先給你兩個,你有了,還我。”

陳保柱對白杜鵑道,“蘇布格的意思是可以讓你先把兩隻韃子狗帶走,等你什麼時候有了大白的狗崽再給他送來,他不急要。”

恰喀拉人的交易方式是以貸易貸。

買東西不叫買,叫借。

白杜鵑很高興,當即答應下來,“我要找擔保人的吧?”

陳保柱道,“因為咱們是他們的恩人,所以不用擔保人,到時蘇布格會給你一塊刻木做為憑證。”

蘇布格帶白杜鵑去看韃子狗的幼崽。

那是一窩三個月大的北方卷尾犬,一共五隻。

白杜鵑選了半天,挑中了兩隻褐色小狗。

她捏了捏小狗的爪子,高興道,“小家夥長大後這爪子可不小。”

陳保柱翻譯給蘇布格聽,蘇布格告訴陳保柱,“韃子狗成年後腳掌很大,腳趾間有濃密的毛,可以防止在雪地裡凍傷和增加抓地力,非常適合在雪地、山林和不平的河岸上行走。”

它們就是本土的雪橇犬。

因為白杜鵑和陳保柱還會在部落裡待幾天,小狗暫時還養在圈裡。

蘇布格給了白杜鵑一塊刻木。

陳保柱解釋道,“這就是你們交易的憑證。”

白杜鵑小心地把刻木收好。

蘇布格又說了句話,讓陳保柱幫忙翻譯。

陳保柱:“他問你想不想跟他們一塊去打獵?”

“好啊。”白杜鵑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她也很想看看恰喀拉人是怎麼驅使韃子狗的。

陳保柱吸著鼻子,“哎,本來我還想跟漂亮的恰喀拉姑娘聊聊天呢,跟你還得去山上挨凍。”

白杜鵑扯住陳保柱的衣裳,“跟姑娘聊天有什麼意思,不如去打獵。”

陳保柱:“老妹啊,你這樣子真的很難嫁出去。”

白杜鵑:“哼,用你管。”

她是怕他真跑去跟恰喀拉姑娘聊天。

沒了陳保柱,她很難聽懂蘇布格在說什麼。

蘇布格和白杜鵑約好就去準備雪橇了。

白杜鵑和陳保柱回去套雪橇。

依舊是大白在隊伍的最前方。

雪橇駛出來時,孩子們都從“卓”裡跑出來看熱鬨,滿眼的好奇。

蘇布格的雪橇也準備好了,與他同行的還有其他的恰喀拉人。

他們同樣也都乘坐著雪橇。

白杜鵑注意到,同樣是拉雪橇,薩摩耶喜歡汪汪叫。

韃子狗卻不愛叫。

它們非常安靜沉穩。

大白嗷嗷叫著帶領隊伍超過了蘇布格的雪橇,還衝人家的狗子齜牙示威。

蘇布格的狗沉默著,但卻加快了速度。

白杜鵑觀察到蘇布格並沒有發出口令,他的狗卻自己做出了決策,要反超大白。

白杜鵑用胳膊肘捅了捅陳保柱,“你幫我問問,他們是怎麼馴狗的,為什麼沒有口令他的狗就自己做出了決定。”

陳保柱手裡拿著個裝酒的鹿皮酒囊,裡麵裝的恰喀拉姑娘送給他的美酒。

陳保柱喝了一小口,大聲地和蘇布格說話。

過了一會陳保柱問完了,對白杜鵑道,“蘇布格說韃子狗很聰明,它會獨立思考做出決定,不過有時候也會因為它過於聰明顯得它很固執,不順從,需要主人進行引導。”

“固執”是因為它有自己的看法。

這是好事。

但是這種狗需要會駕馭它的主人,不然就會變成一場災難。

主人不知道狗在“倔”什麼,狗認為主人不懂它,越發賭氣不聽話。

……

寒冬臘月,天地間到處都是一片蒼茫的白色。

鬆枝被厚厚的積雪壓彎。

林中寂靜,所有的聲音都被積雪吸收,彷彿連時間也被凍結。

恰喀拉人的“拖日科衣”(注:狗拉雪橇)在雪上飛馳。

北方卷尾犬體型壯碩如小牛犢,眼神中透露著一股未經馴化的野性與忠誠。

隨著地形變化它們的鐵鏈嘩嘩作響,口中噴出的白煙遠遠看去就像一片蒸騰的雲霧。

在恰喀拉人的雪原上,這些狗就是獵人的膽。

雪橇,就是獵人的船。

他們的目標是數十裡外的一片柞樹林,那裡有麅子和野豬出沒。

恰喀拉的獵人們眼睛就像雷達,不斷掃視著雪地。

一道不尋常的痕跡讓蘇布格突然舉起手:“謔!”

狗隊瞬間停下。

蘇布格跳下雪橇,蹲下身,檢視雪地上幾個清晰的蹄印。

“音達,剛過去不久,兩隻。”他用恰喀拉語對其他人道。

陳保柱小聲給白杜鵑翻譯:“音達是麅子的意思。”

白杜鵑點點頭,沒有動她的獵槍。

這次狩獵她隻是跟來湊熱鬨。

兩條久經沙場的韃子狗立刻低頭嗅聞著足跡,喉嚨裡發出興奮的嗚咽聲。

獵人們下了雪橇,穿上滑雪板。

狩獵正式開始了。

白杜鵑和陳保柱也都換上了滑雪板。

寂靜的山林中,隻聽見風掠過樹梢的聲音和腳下滑雪板的摩擦聲。

“砰!”

蘇布格舉槍射擊。

等白杜鵑和陳保柱踩著滑雪板趕到時,蘇布格已經放倒了一頭麅子。

小玉它們聞到空氣裡的血腥味,有些煩躁。

以往打獵都是它們打頭陣。

現在風頭全都被其他狗子搶走啦!

小玉不開心!

有人把死去的麅子拖迴雪橇邊。

其他人繼續踩著滑雪板在林中追蹤獵物。

蘇布格他們又打中一頭麅子。

槍聲驚起灌木叢後的一窩野豬。

一瞬間,大大小小的野豬就像炸了鍋般向四麵八方逃竄。

小玉和大嘴同時盯上了一隻從它們身旁經過的大野豬。

大嘴一口沒有掛住野豬的耳朵,小玉掛住了可是它口不重,被野豬甩脫了。

金錠和黑風連忙跑過去幫忙把野豬圈住。

狗子一多場麵就有些亂。

恰喀拉人的狗子有十好幾條,它們也都被野豬竄出來刺激的情緒激動,撲上去就咬。

距離太近,獵手們無法開槍,不然可能會誤傷狗。

白杜鵑抽出了獵刀。

蘇布格他們也都拿出了各自的狩獵工具。

所有的狗子都在與野豬奮戰。

除了大白。

大白一會看看這邊,一會看看那邊。

這邊野豬跑來跑去,那邊野豬被狗咬的吱哇亂叫,偶爾還會傳來狗子被野豬拱的慘叫聲。

大白興奮之餘也去追一頭小野豬。

結果它沒有注意到這頭小野豬的後麵跟著野豬它娘。

母野豬眼看著大白欺負它崽子,它一頭拱過去,正好戳中大白的狗腚……

………………

(在《黑龍江民間文學》的故事中,常有“義犬救主”的傳說,體現了恰喀拉人對狗的深厚感情和崇高敬意。

他們絕對不吃狗肉,也不使用狗皮製品,這是民族的重要禁忌。

如今,純種的、血統古老的韃子狗已經非常稀少,主要散見於黑龍江沿岸一些偏遠的村落中。

它是中國本土犬種中極具價值和特色的一個型別,其形象是東北漁獵文化一個不可或缺的符號,承載著恰喀拉人與嚴酷自然共生的曆史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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