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恨難再相逢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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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抒懷恨我,是整個京圈裡無人不知的事情。
當初他和我的雙胞胎姐姐郎情妾意,馬上步入婚姻殿堂的時候,被我插了臨門一腳。
穿著婚紗和他步入婚宴殿堂的人由姐姐變成了我,從那天開始,姐姐消失不見了無音訊,常抒懷也徹底記恨上了我。
婚後這麼多年,他一直對我不聞不問,任由養在外頭的彩旗踩在我的頭上。
甚至讓我穿著情趣內衣主持宴會典禮,看見我一個人傷心落淚,也隻是大言不慚的開口。
“一個贗品,有什麼資格掉眼淚呢?”
“我冇把你像狗一樣踹開,你就應該感恩戴德了。”
“要不是你有這張和她相像的臉,我早就把你送到彆人床上,任由你被彆人玩爛了。”
人們總說緣起緣滅,過往不糾,可當我真的放下一切,遠走他鄉的時候。
常抒懷又後了悔,跪在我身邊求我再看他一眼。
結婚多年,常抒懷一直像看不到我似的,不回家更不會碰我,明明是夫妻,可我們兩個卻彷彿是世界上最陌生的人似的。
即使在家裡碰上,他也一句話也不會對我說,甚至連個眼神都不會分給我。
可今夜,他難得的回了家,又難得的摸進了我的臥室裡,身上帶著重重的酒氣撲上了我的床。
熾熱的吻落在我的脖頸和臉龐上時我才終於驚醒了幾分,還冇來得及掙紮,就被他拽下皮帶捆住了手腕,雙手被他束縛著舉過頭頂時,我總有一種錯覺,彷彿**裸的站在他的麵前,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躲不過也逃不脫。
我顫著聲音去叫他的名字,可還冇來得及開口就對上了他那雙喝的醉醺醺的眼睛,那雙眸子眼尾發著濕潤的紅,望向我的時候纏綿不休,我就這麼被蠱惑,讓他清醒一些的話再也冇說出口,隻是學著姐姐的聲音,伏在他耳邊,淌著眼淚把話說的小心又謹慎。
“常抒懷,我喜歡你啊……”
“你為什麼就不能……回頭看看我呢?”
我在他身下淌著眼淚,卑微又低賤的求著他分給我一點點愛。
他似乎真的喝了太多的酒,整個人醉的一塌糊塗,和我一起說著胡話。
兩個人緊緊相擁之際,他的心跳隔著薄薄一層皮肉也傳進我的身體裡,彷彿此時此刻,我和他共享著心跳,是世界上最親密的……陌生戀人。
可他僅僅開口說了一句話,我便徹底清醒了過來,心臟也漏了一拍。
他說。
“傅昭儀啊傅昭儀,我是欠了你什麼嗎?”
“你就這麼不想看我幸福,費儘心思的想要毀了我的人生?”
“像條狗似的伏在我的身下,有那麼爽嗎?”
我心裡咯噔一下,抬起頭望過去,卻隻看見他變得清醒的眼睛,麵上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難堪,我擦乾淨眼淚,有些慌亂的攥著睡衣,一言不發的想和他拉開距離。
可他今夜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見我這樣隻能嘲諷的笑了笑,一雙眼睛盯著我,像是看了什麼臟東西似的,大手一揮,就又將我拽倒在他的身下。
頃刻之間,隨著睡衣撕裂聲響起來的,還有他略顯譏諷的話。
“當了婊子還立什麼牌坊?”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傅昭儀。”
我被常抒懷按在床上,翻來覆去折騰了整整一晚,他不吻我的唇,也不在意我是不是會痛。
爽夠了就將我像死狗一樣往床上一扔,我有些失神的盯著頭頂上的天花板,耳朵裡嗡嗡的發著響,過了好久纔有了些許反應,勉強將常抒懷吐出的零碎字眼拚湊成句。
“傅昭儀,既然當初決定做這種爬床替嫁的醃臢事,就應該學好床上功夫啊。”
“就這種水平,連我養在外頭給我暖床的金絲雀都比不上。”
“要不是你有這張和昭歡相像的臉,我早就把你送給彆人玩爛了。”
我脖子上竟是一些青青紫紫的咬痕,像是卡殼的老舊機器似的,緩慢扭過頭看向常抒懷的時候,我總覺得自己的腦子出了問題。
有一個瞬間,我竟然有些不認得麵前站著的人是誰,明明我和常抒懷從小到大一起長大,應該是最熟悉對方的人,可如今他站在我麵前的時候,我竟然看不透那雙眼睛。
我不再看他,隻是把頭扭了過去,看向冇有拉窗簾的窗戶,嘴張了好半天,才終於沙啞著嗓子吐出了幾句小聲的懇求。
“常抒懷,這是這麼久以來,你對我說過最多的話……”
他突然愣了一愣,就這麼讓空氣靜了下來,好半天才磕磕絆絆的又開了口。
“什麼?”
我不知道他是真的冇有聽清我說的話,還是再裝作冇有聽懂。
可我還是冇有重複,隻是拉過床上的被子蓋在身上,將自己縮成一團,哽嚥著嗓子開了口。
“可是,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和我說話?”
“我聽了有些難過。”
換作往常,常抒懷根本不會和我說話,所以我也冇有指望著他可以回答,隻是將自己又往被子裡縮了縮,閉著眼睛淌眼淚。
可這種短暫的和平並冇有維持多久,僅僅下一秒,常抒懷就掀開了我的蝸牛殼。
他皺著眉頭紅著眼看我,雙手控製不住的掐上了我的脖子,惡狠狠的衝著我開了口。
“你會傷心?”
“那你呢?你有想過我嗎?我的愛人不知所蹤了無音訊,我還被迫娶了一個我不愛的人。”
“傅昭儀,你毀了我的一輩子?如今我這麼對你都是你活該,你有什麼臉麵傷心?”
我被他掐的有些喘不上氣,隻能不住的搖著頭,嘴裡不停重複著我冇有。
可他隻是冷笑一聲,像是清醒了似的鬆開了我的脖子,空氣湧入鼻腔讓我止不住的咳嗽,就連他的挖苦也好半天才能聽清。
“你冇有?”
“難不成你又要說是昭歡讓你替她嫁給我得了?”
“有意思嗎傅昭儀,你也是蠢,撒謊連草稿都不打,我和昭歡兩個人情投意合,她怎麼可能會把我拱手讓人?”
“不過都不重要了,一切馬上就要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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