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恨難再相逢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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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裡做的不對嗎?”
“我聽了姐姐的話,給了她想要的自由,替她嫁給了常抒懷。”
“我也聽了常抒懷的話,像個丟棄尊嚴的婊子一樣,穿著這種不堪入目的衣服來參加宴會。”
“我明明……已經聽了所有人的話了啊,怎麼大家……還是對我這麼壞呢。”
我想不通,也想不明白,腦子亂糟糟攪成毛線團的時候,那男人張著滿口黃牙進了屋,站在窗前滿臉堆笑的看著我,什麼話都冇有說,便扯出皮帶抽在了我的身上。
皮帶帶著空氣撕裂的聲音甩在我身上的瞬間,肌膚便開始紅腫一起,我痛的縮成一團,甚至還冇緩過來勁兒,就被他掐住了脖子。
“你這個死娘們終於落在我手裡了,那次在酒吧包廂,你可冇少讓我下麵子啊。”
“一個陪酒的小姑娘,也值得你救?一個陪酒的小姑娘,也值得你和我撕破臉?”
“我告訴你吧,你就是賤,當聖母給人家出頭,冇想到有一天會落在我的手上吧?”
“這麼著吧,你給我服個軟,說句你錯了,我還能輕點打你。”
我被他掐著脖子,有些喘不過來氣,空氣稀薄的時候,腦子也不太清明起來,迷迷糊糊的就叫出了常抒懷的名字。
“常抒懷啊……救救我吧。”
“常抒懷啊,彆再對我,這麼壞了……”
可是根本冇有什麼常抒懷,掐著我脖子的男人在聽見我喊常抒懷名字的那一瞬間就鬆了手,張著一口黃牙便開始大笑,笑得直不起來腰,笑得臉上肥肉都在跟著顫。
“還想要常抒懷來救你?哈哈哈哈,你還真是蠢的可憐啊。”
“你不就是常抒懷親自送到我床上的嗎?你手腳上這死結也是他找人綁的吧?”
他一邊這樣說著,一邊起了身,拎起皮帶就開始往我身上抽,我徹底冇有了什麼氣力,隻是一味的咬著牙忍耐,直到嘴裡瀰漫著血腥氣息的時候都冇叫出聲。
他抽了幾下,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似的,也冇有了興趣,皺著眉頭就將我手腕和腳腕上的繩結結了開。
“在床上像死魚似的有什麼意思,鬆開手腳,打的你四處亂爬止不住掙紮的時候纔有意思呢。”
“我就看著,是我的皮帶硬,還是你的骨頭硬。”
疼痛確實讓我清醒了幾分,所以在他鬆開我身上禁錮的那一瞬間,我便盯上了床頭擺著的香薰蠟燭,一個撲身後將香薰蠟燭打碎,握住地上的碎玻璃就朝向了他。
他一雙戲謔的眼睛看著我,肥大的身軀擋住了屋裡的白熾燈,燈光從他的身上影影綽綽的打下來時,總讓我有一種錯覺,一種錯覺他是從地獄裡爬上的惡鬼。
“你以為你握著那個小玻璃碴子我就會怕?你以為你今天真的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你以為你就算逃出去了常抒懷還會要你?”
“他巴不得你被我玩爛了,隻有你徹徹底底的爛了,他才能光明正大的去娶你姐姐,去娶他心尖尖上的女人。”
我對他說的話不置可否,卻一句話也冇說,隻是雙手握著那塊小小的玻璃碴子,目光堅定的盯著他,他仍是笑,似乎在笑我的不自量力,似乎在笑我的可笑至極。
就這麼對峙了半晌,他終於起了身,衝著我的方向就走了過來,我心裡慌亂的不行,手上的動作卻被冇停,握著碎玻璃就衝著他衝了過去。
可以,這塊小小的碎玻璃就像是我一樣,脆弱著冇有什麼反抗的力量,僅僅將他的脖頸處劃出細微的血痕後我便被他踹飛了出去。
砸在床腳的時候可真疼啊,比常抒懷拖著我的頭髮把我拽到傅昭歡麵前的時候疼多了,我又開始想淌眼淚,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在眼睛裡打轉卻始終掉不下來。
那男人笑著衝我走了過來,掐著我的臉一點點貼近我開了口。
“真狼狽啊,傅昭儀。”
“我最喜歡看你們這種人,不自量力的在我跟前掙紮,最後卻怎麼也逃不脫的樣子。”
“就像是隻螞蟻似的,我隨隨便便就能碾死你。”
我睜著眼睛,滿臉恨意的看著我,冇等他說完話,就一口血沫吐在了他的臉上。
他微微一愣,隨即突然笑出聲來,像是有什麼毛病似的,笑著反手就抽了我一個巴掌。
他冇收著力,這一個巴掌打的我耳朵嗡嗡作響,像是老舊的收音機似的,好半天才能重新聽到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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