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恨同焚,皆赴火海 3
-
江硯青一整晚都冇回來。
第二天一早,我推開門,看到他靠在走廊的牆壁上睡著了。
懷裡還緊緊抱著姐姐那個修複好的靈位。
晨光透過窗戶落在他臉上,他眼下是濃重的青黑,俊朗的眉宇間滿是疲憊和驚懼。
聽到開門聲,他猛地驚醒,像一隻受驚的鳥。
看到是我,他眼中的警惕和恐懼還未散去,但很快就被熟悉的憐惜覆蓋。
“卿卿,醒了?”他站起身,聲音沙啞,“餓不餓?我去做早餐。”
他小心翼翼地將靈位放回房間的供桌上,然後拉著我的手走向廚房。
我順從地跟著他,看著他熟練地煎蛋,熱牛奶。
陽光溫暖,歲月靜好。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他昨天的崩潰,我幾乎要以為,他真的愛我。
“卿卿,張嘴。”
他把剝好的雞蛋遞到我嘴邊,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我乖乖張嘴咬了一口,然後對著他傻笑。
他摸了摸我的頭,輕聲說:“慢點吃,彆噎著。”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來電顯示,眉頭瞬間皺緊,拿著手機走到了陽台。
我豎起耳朵,假裝專心致誌地對付著盤子裡的食物。
“說了不許來看她,你當初怎麼答應我的?”
“周醫生,我警告你,如果你敢踏上這座山一步,彆怪我不念舊情!”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但那股狠戾卻穿透了玻璃門。
周明宇是爸爸生前的好友,也是看著我們長大的心理醫生。
姐姐出事後,他一直想見我,但都被江硯青以“不希望外界打擾我靜養”為由拒絕了。
江硯青掛了電話,走回來時,臉上已經恢複了平靜。
他拿起我的碗,柔聲說:“卿卿,吃飽了嗎?我們去花園散步好不好?”
我點點頭,任由他牽著我。
路過客廳時,我“不小心”撞到了茶幾,上麵的檔案散落一地。
“哎呀。”我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慌張地蹲下去撿。“對不起。”
江硯青立刻拉住我,“彆動,我來。”
我趁他彎腰的瞬間,用眼角的餘光飛快地掃過其中一份檔案的標題。
《山林開發權轉讓協議》。
乙方是江硯青的公司。
而甲方是金蟾會。
我的心猛地一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