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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牢山磁場導致精神紊亂,老婆卻偷換我特製 第10章 文明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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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明薪火

秦昭王四十九年秋七月,鹹陽城的桂花香裡摻著血腥氣。

陳墨跪在章台宮的青銅地磚上,聽著禦史大夫的彈劾聲像鈍刀割肉。他背後的息兵橋殘片還沾著丹水的泥沙,橋欄上的「息兵」二字被李斯用硃砂圈成「謀反」的證據。

「陛下,陳墨私通趙國李牧,以『秦趙同源』為名渙散軍心,其罪當誅!」李斯的袖口露出《商君書》竹簡邊緣,「昔年商鞅徙木立信,靠的是刑賞分明,而非婦人之仁!」

陳墨抬頭,看見秦王斜倚在龍榻上,右手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玉玨——那是當年長平之戰時,趙國平原君送的「議和信物」,此刻卻成了他「通敵」的罪證。

「陳墨,」秦王的聲音像秋日的枯枝,「你胸前的胎記,當真與代郡王室有關?」

殿中空氣凝固。陳墨想起昨夜呂不韋的密信:「秦王病重,朝局將變,需以『文明』為矛,刺向鐵血派軟肋。」他解開衣襟,胎記在燭火下泛著青灰,形如代郡地圖上的飛狐陘。

「陛下可知,」他取出《代郡氏譜》殘卷,「蜚廉有二子,一曰惡來,秦之先祖;一曰季勝,趙之先祖。此乃商王帝乙親封的鐵證。」殘捲上的甲骨文拓片映著秦王瞳孔,「陳某的胎記,不過是嬴姓血脈的印記。」

「住口!」李斯拍案而起,「嬴姓乃秦王室之姓,豈容趙國餘孽玷汙!」

「李廷尉此言差矣。」呂不韋的聲音從殿外傳來,相邦府的赤色幡旗先於他入殿,「當年秦穆公娶晉女,晉文公娶秦女,秦趙聯姻更是家常便飯。若論血脈,當今太子妃亦是趙國宗室之女——」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秦王瞬間凝固的表情,「此乃陛下親賜的婚約。」

秦王的手指驟然掐進龍榻扶手。陳墨這才驚覺,呂不韋竟將王室秘辛化作利刃——太子妃的趙國血統,一直是秦王試圖掩蓋的「文明汙點」。

「夠了!」秦王劇烈咳嗽,血絲濺在玉玨上,「陳墨,限你三日內交出《呂氏春秋·慎戰》篇真本,否則……」他指了指殿外的刑具,「武安君的劍,可不認什麼同源不同源。」

是夜,陳墨在太史令署焚燒假竹簡。阿禾站在窗邊望風,發間玉簪換成了秦國的鳳頭步搖:「李斯的人已封鎖相府,呂不韋恐怕自身難保。」

「先生早有準備。」陳墨將真本《慎戰》篇塞進空心牆柱,「他讓我告訴你,趙國童謠已傳遍鹹陽市井,連王宮中都在唱『秦趙本一家,何苦爭天涯』。」

阿禾轉身時,月光恰好落在她鎖骨的刀疤上:「你真的相信,一首歌能止住殺戮?」

陳墨摸出息兵橋的雕花磚殘片,磚麵上的「息」字缺了一角,像極了長平戰場上的殘月:「當年周人靠《詩經》凝聚天下,秦人為何不能用秦歌收攏人心?阿禾,你還記得在邯鄲寫的那首《無衣》秦歌嗎?」

她輕聲哼唱起來:「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秦戈趙盾,共赴蠻貉……」歌聲裡,陳墨看見她眼中的火光,那是長平戰場上的磷火,也是文明傳承的薪火。

三日之期的最後時辰,陳墨抱著假竹簡走進丞相府。卻見呂不韋安然坐在葡萄架下,麵前擺著剛送來的邯鄲蜜橘,旁邊站著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腰間玉佩刻著「政」字。

「見過陳司馬。」少年行禮,目光如炬,「不韋先生常說,您是大秦的文明守夜人。」

「此乃太子嬴政,」呂不韋剝著橘子,汁水濺在《呂氏春秋》竹簡上,「未來的始皇帝。」

陳墨一震,忽然想起曆史線中那個「焚書坑儒」的始皇帝,此刻卻隻是個眼裡有光的少年。嬴政注意到他的胎記,指尖輕輕拂過案上的《趙風》卷:「先生覺得,秦趙真能同源共榮?」

「能。」陳墨取出息兵橋的雕花磚,「就像這磚塊,摻著秦趙的泥土,燒出來卻比金石更硬。」

呂不韋忽然大笑,將橘子瓣扔進青銅鼎:「好個『金石更硬』!政兒,你且記住:鐵血是骨,文明是肉,缺一不可。」他轉向陳墨,「明日朝堂,你隻管呈上新編的《秦歌》卷,其餘事,老夫來辦。」

次日朝堂,陳墨展開《秦歌》竹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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