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牢山磁場導致精神紊亂,老婆卻偷換我特製 第31章 岷江水嘯
岷江水嘯
秦莊襄王三年春正月,蜀地的杜鵑啼血時,陳墨的馬車正沿著陳倉道疾馳。車窗外,秦嶺的積雪尚未消融,驛道旁的崖壁上還殘留著鐵血派的弩箭——那是去年他們試圖伏擊李冰的罪證。阿禾掀開窗簾,發間的「融金簪」在雪光中閃著冷光,簪頭的玄鳥與太陽神鳥紋交頸而立,正是蜀郡工室的新製。
「陳大人,」她遞過呂不韋的密信,蠟封上的相邦印鑒比往日更深,「鐵血派買通了蜀地的『五丁力士』,要在歲修時炸毀飛沙堰。」
陳墨捏碎密信,目光落在懷中的青銅水尺上,尺麵的「止殺」二字被磨得發亮:「通知李冰太守,提前十日開始歲修。再讓墨者矩子在堰體埋設『聽音石』,鐵血派的炸藥一響,我們就能定位。」
馬車抵達都江堰時,工地上已是一片繁忙。李冰赤著上身指揮民夫,古銅色的麵板上布滿新的鞭痕——那是前日阻止舊貴族強占民田時留下的。他腰間的「秦蜀永濟」銅牌換成了鎏金質地,牌麵刻著嬴政抓週時的鵝卵石圖案。
「陳大人來得正好,」李冰抹了把汗水,指向江心的臨時堤壩,「舊貴族說歲修衝撞了『江神誕辰』,竟在竹籠裡藏了詛咒人偶。」他踢開腳邊的陶罐,裡麵滾出幾個刻著陳墨生辰八字的木偶,「不過這次,他們失算了。」
陳墨撿起木偶,看見其關節處刻著楚國的巫蠱符號:「鐵血派黔驢技窮,竟借楚地巫術嫁禍。」他指了指正在學習秦式夯土法的羌族青年,「讓他們把秦歌號子改成《驅蠱謠》,每句歌詞對應一種巫蠱解法。」
是夜,工棚裡的秦歌此起彼伏。陳墨站在飛沙堰上,看著墨者矩子用代郡的「磁石探礦法」檢查竹籠,磁力線在雪夜中劃出幽藍的光,照出藏在竹篾間的火藥粉末。阿禾帶著女墨者們分發驅毒香囊,香囊上繡著秦篆「止殺」與蜀地「避邪」符號,香氣混著雪味,竟有幾分清新。
「陳大人,」老祭司拄著開明王朝的青銅杖趕來,杖頭的玄鳥紋與陳墨的胎記在火光中重疊,「蜀地的年輕人說,秦歌比巫咒更能驅邪。」他指了指工棚裡的文明學堂,燭火下,秦蜀孩童正共抄《治水經》,「就連我的孫子,都能背出『深淘灘,低作堰』的秦篆。」
陳墨望向學堂方向,看見一個羌族少年正用蜀地的竹筆臨摹秦篆,筆尖落下時,墨汁在竹簡上暈開小小的玄鳥形狀。他忽然想起鹹陽朝堂上的「金殿稻芒之變」,想起嬴政抓週時緊攥的鵝卵石——文明的種子,果然已在蜀地紮根。
然而,鐵血派的陰謀比預想中更狠辣。正月十五子夜,岷江上遊突降暴雨,陳墨站在觀景台上,看見江水如萬馬奔騰,水位瞬間漫過了警戒線。李冰衝上來,腰間的銅牌掛著半截鐵血派的炸藥引信:「他們炸毀了上遊的水文觀測站!」
「啟動『融金閘』!」陳墨大喊,「用代郡的『水壩應急塞』堵住缺口!」他摸出磁石吸鐵石,指揮墨者用鐵器加固堰體,「通知文明學堂的師生,用秦歌傳遞險情!」
秦歌的號子聲中,羌族青年們用蜀地的「索橋術」搭建臨時通道,秦人工匠則用趙地的「鉚釘法」修補竹籠。陳墨揮舞著「止殺劍」斬斷燃燒的繩索,劍柄上的太陽神鳥紋被火烤得發燙,卻始終未變形。忽然,他看見鐵血派的密探混在潰逃的人群中,正向堰體投擲火把。
「保護堰體!」他怒吼著撲向火把,卻被阿禾拽住——墨者矩子的機關網已從天而降,將密探困在中央。火光中,他看見密探懷中掉出的密信,落款竟是華陽夫人的楚係印記。
「原來如此,」陳墨捏碎密信,「楚係與鐵血派想借洪水顛覆蜀地文明。」他指了指正在崩塌的堰體,「但他們忘了,蜀地的江神,是民心。」
老祭司忽然帶著數百名蜀地百姓趕來,每人手中捧著裝滿鵝卵石的竹筐:「陳大人,這是鱉靈治水時的『鎮水石』!」鵝卵石上刻著古蜀的治水咒語,與秦篆「止殺」並列。當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