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牢山磁場導致精神紊亂,老婆卻偷換我特製 第39章 韓相算盤與秦弩星圖
韓相算盤與秦弩星圖
新鄭城的暮春細雨敲打著相府的銅鈴,韓相張平捏著秦國使者遞來的絲綢價目表,指尖在蜀錦換鐵的條目上磨出毛邊。案頭的韓國弩機模型突然發出輕響,機關匣裡彈出的不是弩箭,而是陳墨暗中夾帶的磁石信標——信標吸住張平腰間的玉印,印文字在雨光中泛著冷芒。
使者說,張平忽然用指甲刮擦價目表邊緣,那裡用秦篆微雕著上黨歸秦四字,秦願以三匹蜀錦換韓國一斤鐵?他冷笑時,窗外的雨聲裡隱約混著墨家的共鳴——那是陳墨埋在相府地基下的聲波導管。
使者垂首時,袖中算盤珠子輕輕碰撞。這是呂不韋特製的子母算盤,子珠撥出韓語數字,母珠卻同步顯示秦地演演算法。相邦說了,使者的聲音混著簷角鐵馬的叮當,若韓國願開放上黨鐵山互市,秦願贈墨家連弩圖紙他推過錦盒,盒中弩機望山上刻著極細的星圖——那是陳墨根據代郡天象改良的瞄準刻度。
張平的手指驟然收緊。他想起三日前斥候的密報:秦地近來流行鐵山棋,棋盤上的格子竟與上黨礦脈走向分毫不差。雨幕中突然閃過黑影,是鐵血派死士扮成的修瓦匠,他們腰間的鐵血令在磁石信標作用下微微震顫。
告訴呂不韋,張平將價目表捲成箭桿形狀,韓國的鐵,隻鑄韓弩。他擲出的竹簡穿透雨簾,竟精準釘入廊下銅缸,缸中積水泛起漣漪,映出弩機星圖的倒影。使者躬身告退時,注意到張平靴底沾著上黨特有的紅膠泥——那是鐵礦滲水與黏土的混合物。
三日後,陳墨在鹹陽章台宮展開墨家透地鏡,鏡筒裡映出張平在新鄭校場閱兵的景象。呂不韋用算盤珠子擺出上黨地形圖,每顆珠子都刻著韓軍營地的記號:張平把精銳都調到野王邑,看來是想死守鐵山。他忽然撥落一顆刻著的珠子,珠子滾到陳墨麵前,被磁石穩穩吸住。
陘城是上黨門戶,陳墨用硃砂筆在地圖上圈出羊腸阪道,但張平不知道,這條山道的海拔比韓軍瞭望塔高三十丈。他取出墨家雲梯車模型,塔身竟能像都江堰的竹籠般層層疊高,用代郡磁石做鉚釘,雲梯車能在雨中保持平衡。
嬴政突然從殿柱後跑出,手中舉著秦歌竹簡:亞父快看!這是李冰太守送來的水紋箭竹簡便簽上畫著箭鏃螺旋紋,旁邊注:仿岷江漩渦,可破韓弩的風阻翼陳墨摸出鵝卵石,上麵二字被雨水衝刷得更清晰:王上可知,箭鏃刻水紋,射出時會發出秦歌《無衣》的哨音?
殿外忽然傳來兵器墜地聲。鐵血派老將嬴摎撞開墨者,鐵盔上的狼頭雕飾滴著冰水:陳墨!你竟敢用奇技淫巧惑亂軍心!他腰間鐵血令上的字被指血塗得發黑,卻在陳墨胸前的胎記前微微顫抖——那胎記在磁石作用下泛著微光,形如玄鳥展翅。
將軍見過都江堰的魚嘴嗎?陳墨展開羊皮水文圖,圖上用磁石粉標出上黨水係,韓軍紮營的位置,恰在丹水與沁水的回水灣他讓墨者點燃艾草,青煙順著圖上的河道模型流動,竟在韓軍營地位置形成漩渦狀迴流,雨季一到,丹水會像當年湔江一樣,把韓軍衝成散沙。
呂不韋突然將算盤拍在地圖上,算珠滾落的軌跡正是羊腸阪道的走向:以水為兵他指向嬴摎的鐵靴,將軍靴底的紅泥,可是從陘城來的?那裡的黏土遇水即化,比鐵血派的刀還厲害。
嬴摎的瞳孔驟然收縮。他想起三日前路過陘城時,看見秦民在河邊淘洗——那些被陳墨用磁石處理過的沙子,遇水會凝結成堅硬的。你……老將的聲音突然沙啞,你想用砂磚堵截韓軍水道?
非也。陳墨摸出一枚砂磚樣品,磚體上竟刻著韓文字母,文明磚,每塊磚都刻著韓國童謠。等丹水把磚衝到韓軍營地,他們會發現,秦人的會唱他們的歌。他示意墨者播放竹筒錄音,裡麵傳出韓國孩童吟唱的《采桑曲》,卻混著秦歌的節拍。
嬴政忽然拽住陳墨的衣角,將一塊烤胡餅塞進他掌心:亞父說過,打仗先要讓敵人餓肚子。胡餅裡夾著墨家密報:韓國糧道經野王邑,護衛用的是投石機陳墨掰開胡餅,餅心的芝麻竟擺出投石機的解構圖——那是用代郡磁石定位的弱點標記。
告訴王上,陳墨對呂不韋低語,同時將磁石貼在地圖的野王邑位置,讓李冰太守把都江堰的圖紙送給韓國糧官——就說秦地的磨盤能讓粟米出粉率提高三成。他想起蜀地貴族當年抵製秦法時,正是靠石磨推廣讓百姓嘗到甜頭。
五日後,新鄭相府的銅鈴在暴雨中急響。張平捏著斥候的急報,上麵用韓篆寫著:秦兵未動,丹水先濁。野王邑糧道突現石磨陣,糧車碾過竟自動磨成粉!他猛地掀翻案幾,韓國弩機模型摔在地上,機括裡掉出的不是零件,而是陳墨預先藏好的秦歌竹簡——《秦風·無衣》的字句間,用硃砂描著上黨礦脈的走向。
中計了!張平抓起價目表,發現蜀錦換鐵的條目下滲出暗紅汁液,竟是用鐵鏽調的墨水寫成的密信:當韓弩瞄準秦兵時,秦弩已瞄向鐵山。窗外的暴雨突然轉小,一道閃電照亮相府影壁,影壁上不知何時被人用磁石粉畫出秦弩星圖,弩箭直指上黨核心——那是陳墨趁雨夜,用墨家飛線術完成的攻心之筆。
同一時刻,鹹陽章台宮的青銅大鼎裡,新換的蜀錦正在煮染。陳墨用磁石攪動火候,錦緞在沸水中翻捲成玄鳥形狀:相邦可知,韓國百姓現在爭著用鐵換蜀錦——他們不知道,這些錦緞的經線,全是用秦地磁石紡的線。
呂不韋撥弄著算盤,算珠上的韓文字母被磨得發亮:張平剛派人來求購石磨,我已讓墨家工匠在磨盤軸裡藏了。他指向殿外,嬴政正在雨中練習弩術,孩童手中的小弩射出的不是箭,而是串著秦歌竹簡的彩帶,等韓軍聽見磨盤響,就知道秦人的,從來不止是刀刃。
陳墨在《秦記》中寫下新頁:莊襄王三年夏,秦與韓互市,賜石磨、錦緞。是歲,丹水泛濁,上黨鐵山震動。韓相張平夜觀星象,見秦弩指韓,乃歎:秦之強,不在兵戈,在文明之潤物無聲。竹簡末端,他畫下韓相算盤與秦弩星圖相交,中間是丹水奔流的圖案,旁邊注:鐵血為弓,文明為弦,弓張弦鳴,天下歸心。
此時雨過天晴,嬴政右眼角的玄鳥痣與竹簡上的硃砂印同時被陽光照亮,宛如兩顆火種。陳墨望著上黨方向,想象著那些刻著童謠的砂磚正隨丹水漂流,在韓國士兵的營帳前堆成文明的界碑——而鐵血派的刀刃,終將在這潤物無聲的攻勢裡,化作耕犁的鏽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