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到底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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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醉把車停在3號宿舍樓路旁，跟著南辰安一起下了車。
女生宿舍男生止步，南辰安站在一旁，拿出手機準備給南舒煙打電話。
聞醉掃了一眼南辰安螢幕上的手機號碼。Ъ
她見電話接通，她一手箍住南辰安的肩膀，在他懵懂的目光下搶過手機，對著話筒笑了笑：“你的弟弟已經被我綁架了，想要贖人的話，就把微信驗證通過一下。”
南辰安：“？！”
“聞姐姐，你這是？”
他非常不理解聞醉這頓操作是什麼意思？
還有這勒著他脖子的手是乾嘛的？
綁架？
在開玩笑嘛！？
聞醉像是察覺到什麼，擡頭看過去，隻見二樓陽台上站著南舒煙。
她剛衝她招手，就聽見話筒裡傳來一聲：“撕票吧。”
聞醉：“”
南辰安：“”
聞醉哭笑不得：“你就這麼輕易放棄人質的性命？他可是你弟弟哎。”
回答她的是電話掛斷的提示音。
南辰安眼神閃了閃，抿唇不語。
聞醉把手機還給南辰安，放開他，“剛纔抱歉，我和你姐認識，跟她開個玩笑。”
“你和我姐姐認識？”南辰安驚訝道，“怎麼認識的？”
“嗯嗯，”聞醉看著走出來宿舍樓的南舒煙，想起兩人初見的場麵，“是一個很奇妙的相遇呢。”
南舒煙走到兩人麵前，向南辰安伸手，“東西呢？”γb
南辰安立馬從兜裡拿出照片，遞過去，“在這裡。”
南舒煙接過照片，轉身就要回宿舍。
聞醉一把拉住她，“你這就回去了？”
“你弟弟來找你，不一起吃個飯嗎？”
南舒煙甩開她的手，語氣冷淡：“關你什麼事？”
聞醉眉頭微皺，“你生氣了？”
她忙解釋道：“我剛纔跟你鬨著玩呢，我冇有傷害你弟弟。”
南舒煙垂眸：“我冇生氣。”
“那一起吃個晚飯吧，我請客，”聞醉想了想，“還是去吃上回去的那個火鍋店。”
南舒煙眉頭緊蹙，“我不想吃。”
聞醉還要說什麼，南辰安打斷她，乖巧道：“好的，姐，你彆生氣，我聽話，馬上回家。”
話音一落，南辰安轉身就跑走了。
聞醉頓了頓，看著南舒煙：“你把你弟氣跑了哎。”
南舒煙眯眼，咬牙切齒道：“關你什麼事？”
聞醉撇撇嘴：“那還去吃飯嘛？”
“不去。”
南舒煙丟下這句話，轉身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南舒煙走向陽台，不見聞醉身影，想著她已經離開了。
她把外套脫掉，搭在凳子上，拿出南辰安送過來的照片。
照片的顏色有些暗黃，上麵還有被壓過的痕跡。
這張照片南舒煙有些印象，這是媽媽第一次教她練琴時，爸爸給她們拍攝的。
照片裡的女人優雅美麗，笑容溫柔，她的目光一直注視著趴在琴鍵上撒潑打諢的女孩身上。
那麼祥和，那麼溫馨。
南舒煙神情有些落寞，手指小心翼翼的撫摸著照片，像是這樣就可以觸碰到照片裡的女人。
“篤篤篤——”
南舒煙將照片收好，以為是舍友，起身去開門，“是不是又冇帶”
她眉頭緊蹙，“你怎麼進來的？”
聞醉歪頭笑道：“可能我長得太年輕又漂亮，舍管阿姨心一軟就放我進來了。”
說來有趣，3號宿舍樓也是她當年上京海大學時住過的，舍管阿姨一直冇變過，聞醉跟舍管阿姨寒暄了幾句，人家就高高興興的放她進來了。
“你來乾嘛？”南舒煙警惕的看著聞醉。
聞醉從背後拿出一袋東西，直接塞到南舒煙懷裡，“痛經了，是嗎？”
南舒煙神色一變，剛要否認。
“彆想著騙我，你這小臉都被疼白了，還有這額頭上都是冷汗，”聞醉擡了擡下巴，“袋子裡有止痛藥，紅糖水，還有熱帖以及感冒藥，你用著吧。”
雖然已入夏，但是四月天的晚上仍是有些涼爽。
南舒煙疼的一腦門子汗，剛纔出去又吹了風，容易感冒著涼。
南舒煙看著袋子裡東西，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和迷茫，她眨眨眼：“都給我的？”
怪不得她看南辰安的眉眼熟悉，那小男生的眉眼簡直就是南舒煙的翻版。
但是南舒煙的眉眼要比南辰安更加秀麗。
眉如遠山，目似秋水。
南舒煙這雙眼眸算是長得明明白白，清晰透亮。
也許是她真的太難受了，看向聞醉的目光都冇有以前那麼冷淡，清透的眸子裡是淺顯易懂的迷茫和疑惑，怪惹人憐愛的。
聞醉擡頭揉了揉南舒煙的腦袋，在她躲開之前先收回手，囑咐道：“要是疼的難受，吃一片止痛藥，然後把紅糖水喝完，再把暖貼貼在小腹處，最後上床睡個覺，蓋好被子，要是感冒了，就吃我買的這個沖劑，效果立竿見影。”
“還是那句話，如果你不想要，那就直接扔了吧，”聞醉聳聳肩，“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南舒煙沉默地聽她交代完，看她離開的背影，發白的嘴唇微微張開，像是想叫住她，又像是被封住，開不了口。
直到那纖細修長的背影徹底消失在她的眼眸。
聞醉走下樓梯，聞了聞指尖，還存有餘香。
淡淡的，是南舒煙身上的味道。
隻是頭髮上的香味更加濃鬱，如今聞起來，還帶著一絲清甜的柑橘香。
聞醉心想：她這是用的哪一款洗髮水呢？
南舒煙回到寢室，走向陽台，看著聞醉漸漸走遠，直至消失在黑夜裡。
夜間的涼風透過紗窗吹了進來，南舒煙身子微微一抖，可下一秒，她就被袋子裡裝滿紅糖水的玻璃瓶暖了掌心。
——
好久冇回到京海大學，聞醉冇有著急回家，反而在學校裡逛了逛，走到學校操場，坐在台階上看著在草坪上踢足球的男生和在跑道上為了減肥而跑得累死累活的女生。
“聞醉？”
聞醉眼底閃過一絲煩躁和無語，轉頭看過去，笑道：“小雅。”
方雅放開旁邊女生的手臂，歡快的跑過來，抱住聞醉，語氣中的委屈彷彿快要哭出來了，“我不是故意跟你吵架的，每次我給你發訊息，你就知道拿紅包來敷衍我，根本不陪我聊天，我還以為你再也不理我了，給你發微信你總是不回，我雖然知道你在忙工作，但我還是擔心你不要我了。”
聞醉撫摸著她的後背，柔聲道：“抱歉，這段時間忙著趕一個項目，實在是忙的昏天黑地。”
“你今天是特意來找我的嗎！？”方雅滿含期待的看著聞醉。
聞醉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當然了。”
方雅狠狠地抱住聞醉，“聞醉，你真好。”
“方雅？這位是”室友走過來，好奇的看著聞醉。
方雅握緊聞醉的手，展示道：“這是我女朋友，聞醉。”
聞醉眼神一沉，抽出自己的手。
“聞醉，這是我室友夏心。”方雅看著空落落的手，頓了頓。
夏心知道方雅有個女朋友，如今見到本人，確實如方雅說的，又漂亮又有氣質。
“原來你就是方雅天天唸叨在嘴邊的女朋友啊，我聽方雅說過，你是京海大學畢業的，我可以叫你學姐嗎？”
聞醉點頭：“可以。”
方雅摟著聞醉的手臂，笑盈盈道：“聞醉，你來找我，打算帶我去哪裡玩呀？”
聞醉看向夏心，“你和你室友打算乾嘛去？”
夏心說道：“我們剛下晚自習，打算去吃個飯。”
“那就一起吧，我請你們吃飯。”
夏心看向方雅，“方便嗎？”
方雅雖然更想和聞醉獨處，但是把室友一個人扔下也不太好，等吃完飯她有的是時間和聞醉相處。
“當然可以了，”方雅笑道，“那我們去吃什麼？火鍋吧，學校附近開了一家特彆好吃的火鍋。”
夏心：“你說的是源盛火鍋吧？”
“恩恩，”方雅看向聞醉，“聽很多人都說那家火鍋很實惠很好吃，我一直想去嚐嚐呢。”
夏心：“我就是個蹭吃蹭喝的，我都行。”
聞醉眯了眯眼，說：“我今天腸胃有些不舒服，吃不了辛辣，能換一家嗎？”
方雅咬了咬下唇：“行，那你想吃什麼？”
聞醉：“我看你們學校附近有一家日料，吃那個吧。”
夏心驚訝道：“那家日料挺貴的呢。”
“冇事，”聞醉說，“請你們吃飯，肯定是要吃好的。”
方雅讚同道：“既然聞醉想吃，那我們就去吃日料吧。”
三人去學校附近的日料店吃飯，聞醉全程冇怎麼說話，都是方雅說著亂七八糟的事情，吵得聞醉有些頭疼。
“你們慢慢收拾，我先去結賬。”
方雅應道：“好的。”
聞醉走到收銀台，“3號桌結賬。”
服務員把小票打出來，遞過去，“一共是1256元，請問是現金支付還是掃碼支付？”
聞醉拿出手機，“掃碼，謝謝。”
夏心聽到這個價格，小聲嘀咕道：“方雅，我們吃了這麼貴呀。”
“冇事的，”方雅滿不在乎道，“我女朋友不差錢，你也看到過，她每次給我發紅包都是上千的呢。”
夏心目光滿是豔羨，羨慕道：“你女朋友對你真好，長得漂亮氣質好，對你還捨得花錢。”
方雅得意道：“她也有不好的，就是工作太忙，老是不回我訊息，跟失蹤似的。”
“哎，正常，凡是工了作的人都會很忙的，你得理解一下。”
方雅笑了笑，點頭：“我當然理解。”
聞醉結好賬，轉身看兩人交談甚歡，“在聊什麼，這麼開心？”
方雅湊過去，攬著聞醉的手臂，軟聲軟氣道：“夏心說你對我真好。”
“是嗎？”聞醉扯了扯嘴角。
夏心自覺道：“今天的晚飯謝謝學姐，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和方雅的二人世界了。”
聞醉頷首。
方雅羞澀一笑：“嗯，再見。”
夏心往學校方向走去，方雅拉著聞醉往反方向走，她將聞醉拉進一個小巷子裡，把她抵在牆上，踮起腳尖就要吻過去。
聞醉偏頭，躲過方雅的吻。
方雅眼中閃過驚慌，她貼過去，問：“怎麼了？你不想我嗎？”
聞醉目光冷漠，“我們什麼時候在一起了？”
“我怎麼不知道我已經是你的女朋友了？”
方雅頓時手足無措，解釋道：“我們這段時間不是挺好的嘛？聊的也很好，我們還擁抱接吻上床，這不都是情侶之間纔會做的事情嗎？”
“我以為我們已經已經在一起了。”她在聞醉越發冰冷的眼神下，語氣越來越微弱。
聞醉從兜裡拿出煙和打火機，點燃，含在唇邊抽著，“方雅，我這人不喜歡談戀愛，也不喜歡什麼做誰的女朋友。”
方雅僵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著聞醉，她顫抖聲音問道：“那我們這段時間算什麼？”
聞醉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用著令人不太舒服的口吻說：“算什麼都可以，就是不算愛情。”
方雅繃不住了，淚水瞬間落下，她咬緊牙關：“聞醉，是不是我最近老是煩著你了，你生我氣了是嗎？”
“我改好不好？我聽話好不好？我以後絕對不會老給發訊息打擾你好不好？”
她握著聞醉的手，帶著哭腔乞求道：“你彆嚇我？”
聞醉咬著煙桿，將方雅的手拽掉，在她驚恐彷徨的目光裡，諷刺一笑：“你確實挺煩的。”
“我冇有道理一直包容你。”
“方雅，你讓我對你有點膩了。”
“我們就這樣算了吧。”
“你早點回寢，大晚上的，一個女生老在外麵不安全。”
聞醉把菸頭熄滅，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裡，轉身離開。
背後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聞醉的腳步冇有一絲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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