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歿於荒蕪 006
我靜靜站在原地,久久沒開口。
“聽雨?”見我不說話,秦深的笑也慢慢淡了,“如果你還有什麼要求,可以提,我會儘可能補償你。”
我掙開他的手,心頭是徹底失望後的平靜。
在他的眼裡,我的名聲,我的未來竟然是補償就可以了?
我再一次清晰明白,離開秦深是我做的最正確的決定。
從一開始,我們就不是一路人。
我搖了搖頭:“我有點累,想休息了。”
秦深鬆了口氣,以為已經安撫好了我:“好,那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我們以後再商量。”
我沒說話,默不作聲看他們離開。
我不知道秦深是以什麼心情,說出三個人一輩子生活這種話。
但我不想和秦深有以後了。
我和他,也的確沒有以後了。
……
之後三天,我沒再提綁架案真相的事情。
我一直安安靜靜。
若是以前明媚高調的喬大小姐,我一定會懟回去,但現在我不想為這種無畏的爭執浪費口水。
距離去德國的倒計時,隻剩1天。
我隻等著離開京市那天,把所有證據交給警察。
這晚,我回到房間,照例拿出畫冊要撕掉今天這一張。
可我正要動手,眼前突然一片黑影籠罩,接著手腕卻猛地握住。
“你不是最寶貝這畫冊嗎?你不是說我們以後得婚紗會從這裡麵選一個,你把它撕了,結婚你用什麼婚紗?”
來人是秦深。
我抬頭,就撞進秦深通紅的眼。
他固執握緊我的手,等著要一個答案。
可撕掉畫上的婚紗還能為什麼?自然是這畫上的婚紗永遠用不著。
我永遠不會穿著婚紗和秦深結婚了。
但我隻是笑笑,敷衍說:“撕了以後可以再畫,不用這麼緊張。”
秦深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麼,何姣姣突然出現在門口,軟聲提醒道:“深哥,我們還有一個線上會議要開呢。”
秦深沉著眼瞪了我一眼,這才慢吞吞往外走。
我看著出來,他這種作態,是在等我認錯服軟。
剛剛對於撕婚紗畫的回答,他顯然不滿意。
若是從前,我早就順著他的台階,纏上去解釋原因,尋求原諒了。
但這一次,直到秦深走出視線外,我都沒有追上去,而是冷臉找出打火機,點燃了撕下來的那張畫。
看著火光一點點吞噬畫上的璀璨婚紗,我的心已經沒有從前那樣痛了。
是秦深,親手把他從我的心裡拔出去。
畫冊的婚紗隻剩最後1張。
等明天婚紗燒完,我們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
因著撕婚紗的事,秦深又不再搭理我,看見我也無視。
這半年,他沒少為何姣姣冷暴力我。
直到下午午休下樓喝水,樓下傳來何姣姣嬌羞的一句。
“深哥,你從小就和聽雨姐有婚約,明天卻要和我去領結婚證,聽雨姐知道了不會生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