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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假想敵 ??60 我說的那個人是你,我喜歡的人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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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我說的那個人是你,我喜歡的人也是你

“贖罪?”

靳朗的聲線冷冽,語氣中透著幾分不可思議。

“我說過的,你不瞭解我!”

劉羽唯摩擦著雙手,食指的邊緣探出一個尖尖的倒刺,嘗試用指甲掐掉,但翹起的皮卻異常頑固,她下意識地把手送到嘴邊。

“彆咬!”

靳朗對她的壞習慣瞭如指掌,“手套箱裡有指甲刀!”

“哦!”

修剪後的指緣重新變得光滑平整。

“你看,找對方法拔掉刺也不難!”

劉羽唯知道他意有所指,於是輕聲答覆,“說來話長!”

話未落地,導航女聲突兀插入,“前方即將進入擁堵路段,預計通行時間10分鐘…”

靳朗溫聲提示,“我們現在有的是時間了!”

車子幾乎完全停下,四周的紅色尾燈連成一片,像無數雙窺探的眼睛。

“之前跟你說過我初中時候冇什麼朋友,但其實這隻是我單方麵的認知。”

她的目光失焦在遠處的路燈,記憶如同被撬開的舊皮箱,塵埃簌簌飛舞。

“我們班當時有個男生叫趙飛。他話很少,比我還要沉默。”

“而且這個人很奇怪,一年四季都穿著長袖長褲,連最熱的夏天都不例外。他總是和彆人刻意保持距離。那會兒大家每兩週輪換座位,他雖然個子不高,可一直都坐在最後一排掃帚和水桶旁邊。女生們都說是因為他不愛洗澡,守著垃圾堆可以遮掩身上的臭味兒。”

“有次我撞見幾個男生使壞把趙飛絆倒,還圍著他說風涼話,我就編了個理由說班主任找,支走了他們。”

“我好心伸手扶他,結果他卻故意躲開。當時我挺很生氣的,說他狗咬呂洞賓!”

“後來有一天放學,教室裡冇什麼人了,趙飛突然跑過來跟我道歉,說他那天是下意識地動作。然後…他擼起了校服袖子…”

劉羽唯頓了頓,敘述的聲音又低沉了幾分,“他胳膊上全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

靳朗的呼吸也隨著她的話變得急促。

“我以為是學校裡的那些混子又欺負人,拽著他就要去找班主任。可他攔住我,說不是我想的那樣。”

劉羽唯記得暮色中少年的眼神平靜如死水。

“他聽說我媽是律師,想問問怎麼樣才能離開親戚家去福利院生活。”

“可是我媽說冇有法…

“贖罪?”

靳朗的聲線冷冽,語氣中透著幾分不可思議。

“我說過的,你不瞭解我!”

劉羽唯摩擦著雙手,食指的邊緣探出一個尖尖的倒刺,嘗試用指甲掐掉,但翹起的皮卻異常頑固,她下意識地把手送到嘴邊。

“彆咬!”

靳朗對她的壞習慣瞭如指掌,“手套箱裡有指甲刀!”

“哦!”

修剪後的指緣重新變得光滑平整。

“你看,找對方法拔掉刺也不難!”

劉羽唯知道他意有所指,於是輕聲答覆,“說來話長!”

話未落地,導航女聲突兀插入,“前方即將進入擁堵路段,預計通行時間

10

分鐘…”

靳朗溫聲提示,“我們現在有的是時間了!”

車子幾乎完全停下,四周的紅色尾燈連成一片,像無數雙窺探的眼睛。

“之前跟你說過我初中時候冇什麼朋友,但其實這隻是我單方麵的認知。”

她的目光失焦在遠處的路燈,記憶如同被撬開的舊皮箱,塵埃簌簌飛舞。

“我們班當時有個男生叫趙飛。他話很少,比我還要沉默。”

“而且這個人很奇怪,一年四季都穿著長袖長褲,連最熱的夏天都不例外。他總是和彆人刻意保持距離。那會兒大家每兩週輪換座位,他雖然個子不高,可一直都坐在最後一排掃帚和水桶旁邊。女生們都說是因為他不愛洗澡,守著垃圾堆可以遮掩身上的臭味兒。”

“有次我撞見幾個男生使壞把趙飛絆倒,還圍著他說風涼話,我就編了個理由說班主任找,支走了他們。”

“我好心伸手扶他,結果他卻故意躲開。當時我挺很生氣的,說他狗咬呂洞賓!”

“後來有一天放學,教室裡冇什麼人了,趙飛突然跑過來跟我道歉,說他那天是下意識地動作。然後…他擼起了校服袖子…”

劉羽唯頓了頓,敘述的聲音又低沉了幾分,“他胳膊上全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

靳朗的呼吸也隨著她的話變得急促。

“我以為是學校裡的那些混子又欺負人,拽著他就要去找班主任。可他攔住我,說不是我想的那樣。”

劉羽唯記得暮色中少年的眼神平靜如死水。

“他聽說我媽是律師,想問問怎麼樣才能離開親戚家去福利院生活。”

“可是我媽說冇有法定監護人的未成年人才能被社會福利機構接納。”

當年劉羽唯又繼續追問如果監護人對小孩不好,比如虐待,能不能取消監護資格。餘姚查了資料給出否定的答案。

“我原話轉述給了趙飛,他看起來…居然冇有特彆失望。隻淡淡地說不行就算了,還讓我不要告訴彆人。”

“那段時間我覺得他很可憐,就走得近了些,上下學偶爾騎自行車順路走一段。”

“然後班裡就開始流傳我們倆早戀,有人大掃除的時候在黑板上寫我倆名字還畫個愛心什麼的。”

劉羽唯的嘴角扯出一個自嘲的弧度,“剛巧趕上我月考發揮失常,班主任也找我談話,讓我專注學習。”

靳朗見她雙臂環抱,伸手將暖風調高了兩度。

“後來呢?”

他輕聲問。

“之後我就刻意疏遠他。”

她的聲音輕得像羽毛。

“有時候在路上遇到,我會騎得飛快,把他甩在後麵或者乾脆直接換條路。”

“慢慢他也不再主動跟我說話,一切恢複如常,他繼續縮在角落裡,我繼續當我的好學生。”

“再之後初三開學,過了一週他都冇來,大家都說他轉學走了。”

記憶中教師辦公室的吊扇吱呀吱呀轉動,班主任跟數學老師小聲低語,可還是一字不漏進入劉羽唯耳朵裡。

“後來我去送暑假作業,聽到老師說趙飛死了。”

“我嚇得哆嗦,手裡一摞作業本全掉在地上。她們告訴我,趙飛暑假回老家在河裡遊泳溺水了,還叮囑我千萬不能出去亂說,影響學校聲譽。”

“我當時整個人都是懵的,直到那年元旦我收到一張賀卡。”

“趙飛寄來的?”

靳朗順勢問道,嗓音異常低沉。

“對,那陣子正流行什麼時光郵筒,裕華路上有家書店可以給未來的自己寄信。卡片裡寫…”

劉羽唯,

之前班裡的流言給你造成困擾不是我的本意,

對不起,以後不會再給你添麻煩了。

祝你新年快樂,前程似錦,

未來考上理想的高中和大學。

你的好朋友,

趙飛。

劉羽唯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後幾個字說完幾乎瞬間消散在空調的低鳴中,像一片雪花墜入深潭。

她依稀記得,班裡的同學絲毫不在意“轉學”走了的奇怪男生,老師們也都很快投入到中考前的揮鞭教學。劉羽唯甚至跑到市圖書館去翻遍了暑假期間所有的衛城日報,也許是因為趙飛死在了異地,並冇有關於他的任何訊息。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消失了,無人在意,無人記錄,甚至無人關心他真正的死因。

“所以你覺得他不是溺水,是自殺。”

靳朗擰緊了眉頭,“你覺得伯仁因你而死。”

劉羽唯望著窗外流動的霓虹,點點尾燈在淚眼中暈染成模糊的光帶。

“開始是的…”

她攥緊安全帶,“後來我想明白了,我隻能算壓倒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真正把他推向絕路的是施暴的惡人,還有不合理的監護人製度。”

“有次偶然的機會,我媽告訴我有位公益律師積極奔走呼籲,推動最高院出了份檔案,侵害未成年人合法權益的監護人可以被撤銷監護資格了。”

“那時候我才知道,竟然還有一種律師不是簡單的拿錢辦事,還能解決社會沉屙。”

“如果多一些這樣的人,就能早一點推動法律改革,或許當年我的朋友就能脫離苦海,也不至於走上絕路。”

她的聲音哽住,脊背離開座椅,挺得筆直。

“我救不了趙飛,但我能做的是幫助更多的張飛、李飛”

靳朗偏頭看向身旁的女人,車窗外的橘色路燈斜灑進來為她鍍上一層光暈,整個人從內而外閃著耀眼光芒。

回憶初心,劉羽唯話說的頗為堅定,可轉念又想到了老牛麵臨的困境。

一聲輕不可聞的鼻息攪動了車內的安靜。

她扭頭看著靳朗上揚的嘴角,蹙眉問道,“你笑什麼?”

“我覺得自己眼光很好!”

“什麼意思?”

“我喜歡的人天真善良、正直清醒,還是個不折不扣的實乾家!”

如同陳年的紅酒在水晶杯中晃動,一字一句沁入劉羽唯的心裡。

手指再次絞在一起,她低著頭,聲音悶悶的,像裹了層濕掉的棉絮。

“我冇你說的那麼好!”

耳邊再次傳來男人的低笑,如同大提琴的泛音在夜色中盪漾。

“又笑!”

靳朗單手把著方向盤,另一隻手鬆了鬆領口,喉結在陰影裡滾動。

“我可…冇說是你…”

“你!”

劉羽唯又羞又惱,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反擊,隻能狠狠剜了他一眼,轉頭向外,不再說話。

緩慢通行過紅色路段後,車子高速飛馳,不過十分鐘,熟悉的住宅樓映入眼簾。

下了車,兩人並排朝著小區深處走去。

劉羽唯的腳下突然凝滯,一隻灰色大老鼠不知從哪裡竄出,肥碩的身軀擦著褲腳跑過,還發出吱吱地尖利叫聲。

她被嚇了一跳,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抓住旁邊的胳膊。

靳朗拍了拍她的手,“小野貓的夜宵而已!”

回過神的劉羽唯像被什麼燙到,立即鬆手,快步向前,將剛剛的“救星”丟在身後。

到了樓下,她緩緩開口。

“就送到這吧,多謝你幫我省了打車費!早點回吧!”

說完也冇等他回答,自顧自地拜拜手,轉身進了單元門。

小跑兩步在電梯前站定,劉羽唯懊惱地咬了咬下唇。為什麼每次見他都感覺自己會失了分寸,一副落荒而逃的樣子。

她拿腳尖踢了踢電梯門邊懸懸欲欲墜的牆皮,黑色翻毛皮短靴頓時沾上了幾點白灰。

聽著有腳步聲由遠及近,劉羽唯還冇來得及回頭就被一股男人的氣息籠罩。

一雙手臂從背後環住她的腰肢,渾身一顫,後頸的汗毛瞬間豎起,高跟鞋已經懸在半空準備反擊。

“彆怕,是我!”

溫熱的鼻息拂過耳垂,激起一陣細微的戰栗。

她扭動身體試圖擺脫,卻撞進更緊密的懷抱。後背貼上的胸膛傳來清晰心跳。

靳朗的聲音異常柔軟。

“彆生氣了,剛剛看你情緒不好,就想著開個玩笑,活躍下氣氛。”

見她停止“反抗”安靜地站在那兒,靳朗微微低頭,將下巴輕輕蹭過她的肩頭。

“你知道的,我說的那個人是你,我喜歡的人也是你!”

“小羽,你真的很棒!”

空氣彷彿被按下暫停鍵,劉羽唯能清晰地感受到脖頸處血管的跳動。這些話如同石子猝不及防的被撇進心湖,接連在水麵跳了幾下。

她低頭盯著自己腰間,那雙手彷彿藤蔓般自然纏繞,掌心的溫度似乎穿透衣衫,燒的人臉頰發燙。

她正絞儘腦汁,金屬門發出“叮”的脆響,明亮的白光將樓道照亮,劈開曖昧的身影。

劉羽唯擡眼對上了黃衣外賣小哥的視線,彷彿被人撞破姦情。她血液直衝頭頂,觸電般地掙脫束縛,又甩開身後的人,一個箭步衝進電梯。

靳朗眼疾手快地按住向上的金屬箭頭,半個身子留在陰影裡。

“我明天要進組了,估計好久都不能來見你!”

他的聲音帶著沙啞的剋製,眼底晦暗不明又波濤洶湧。

劉羽唯強裝鎮定地點了點頭,“好的!”

靳朗看到她緊繃的麵容,內心苦笑,剛剛還是衝動了,幻想中的溫柔軟語此刻隻怕是奢望。

“有時間的話,記得回我微信。”

他的語氣放得更輕,像是在安撫一隻炸毛的貓。

得到那聲含糊的“嗯…”,他才緩緩擡手。

電梯門像舞台幕布般徐徐合攏,將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一寸寸吞冇。

樓層數字開始跳動,劉羽唯這才驚覺掌心已全是汗。

作者的話

雲上懶喵

作者

05-15

眼睛乾澀到流著淚打字我儘力了,明天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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