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假想敵 ??70 彆再丟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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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彆再丟下我了
週一,劉羽唯拖著尚未痊癒的身體起床時,靳朗還在她床上酣睡,淩亂黑髮間露出的耳廓上,還留著她昨夜情動時的痕跡。
靳朗因禍得福掌握了劉羽唯家大門密碼,之後一段時間幾乎天天都來報道。
不忙的時候,他會直接開車去接劉羽唯下班,搞得她心驚膽戰。
有次碰巧在電梯遇到熟人,對方見她也去停車場隨口問了句——男朋友來接你嗎?劉羽唯想都冇想立即拔高音量矢口否認。
後來,為了防止再被髮現,她摸索出一套接頭方式:先跟同事一起到一層,假裝去洗手間補妝,再從安全通道溜到車庫。
劉羽唯覺得自己頗有點女特務的潛質,既緊張又帶著點隱秘的刺激。
有時候靳朗會在劉羽唯家做好飯菜等她回來。疲憊一天進了家門,溫暖柔光下飯菜飄香。
劉羽唯瞬間理解了劉文軍曾經對餘姚的期待,或者說這個社會大多數男人對女人、對家庭的期待。原來被人這樣等著,是這種感覺,就像寒夜裡鑽進了熱乎乎的被窩。
如果放在以前,劉羽唯麵對此情此景,大概率會想以後他能否數十年如一日這般“為愛奉獻”。可如今,她決定不再為不確定的事情消耗神思。大概世界上冇有任何關係是一成不變的。
無論結果如何,此時此刻他心甘情願地付出,那她隻需要真真切切地體驗。
人生漫漫長路,至少這一段,笑著,有人陪伴。
當然,廚房裡的付出往往會回到臥室翻倍收穫。餐桌邊的溫情脈脈總能轉化為床笫之件翻湧的浪潮。
即使白天忙碌顧不上聯絡,收工之後無論多晚,靳朗都會返回那個老舊小區。
某天淩晨,他進了家,臥室門虛掩,漏出一縷暖黃色的光,那是為他留的燈。目光所及,劉羽唯蜷縮在被子裡,長髮鋪滿枕頭,呼吸勻長睡地踏實。
他立在床邊看了半晌,終究隻在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個比羽毛還輕的吻,又退回客廳。他怕那點溫熱驚了她的夢,更怕自己剋製不住,會像藤蔓纏上老樹似的,賴進這方柔軟的被褥裡。
半夜,劉羽唯口渴去廚房倒水,撞見了這滑稽又可憐的一幕:一米八六的大男人蜷縮在雙人沙發上,薄毯堪堪蓋住半邊腰身,長腿長手幾乎…
週一,劉羽唯拖著尚未痊癒的身體起床時,靳朗還在她床上酣睡,淩亂黑髮間露出的耳廓上,還留著她昨夜情動時的痕跡。
靳朗因禍得福掌握了劉羽唯家大門密碼,之後一段時間幾乎天天都來報道。
不忙的時候,他會直接開車去接劉羽唯下班,搞得她心驚膽戰。
有次碰巧在電梯遇到熟人,對方見她也去停車場隨口問了句——男朋友來接你嗎?劉羽唯想都冇想立即拔高音量矢口否認。
後來,為了防止再被髮現,她摸索出一套接頭方式:先跟同事一起到一層,假裝去洗手間補妝,再從安全通道溜到車庫。
劉羽唯覺得自己頗有點女特務的潛質,既緊張又帶著點隱秘的刺激。
有時候靳朗會在劉羽唯家做好飯菜等她回來。疲憊一天進了家門,溫暖柔光下飯菜飄香。
劉羽唯瞬間理解了劉文軍曾經對餘姚的期待,或者說這個社會大多數男人對女人、對家庭的期待。原來被人這樣等著,是這種感覺,就像寒夜裡鑽進了熱乎乎的被窩。
如果放在以前,劉羽唯麵對此情此景,大概率會想以後他能否數十年如一日這般“為愛奉獻”。可如今,她決定不再為不確定的事情消耗神思。大概世界上冇有任何關係是一成不變的。
無論結果如何,此時此刻他心甘情願地付出,那她隻需要真真切切地體驗。
人生漫漫長路,至少這一段,笑著,有人陪伴。
當然,廚房裡的付出往往會回到臥室翻倍收穫。餐桌邊的溫情脈脈總能轉化為床笫之件翻湧的浪潮。
即使白天忙碌顧不上聯絡,收工之後無論多晚,靳朗都會返回那個老舊小區。
某天淩晨,他進了家,臥室門虛掩,漏出一縷暖黃色的光,那是為他留的燈。目光所及,劉羽唯蜷縮在被子裡,長髮鋪滿枕頭,呼吸勻長睡地踏實。
他立在床邊看了半晌,終究隻在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個比羽毛還輕的吻,又退回客廳。他怕那點溫熱驚了她的夢,更怕自己剋製不住,會像藤蔓纏上老樹似的,賴進這方柔軟的被褥裡。
半夜,劉羽唯口渴去廚房倒水,撞見了這滑稽又可憐的一幕:一米八六的大男人蜷縮在雙人沙發上,薄毯堪堪蓋住半邊腰身,長腿長手幾乎耷拉到地上。
從那一晚後,靳朗就徹底告彆沙發,正式擁有了臥室大床的一半使用權。他又趁著劉羽唯出差,搬來更多的私人物品,儼然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第二個家。
等女主人再歸家時,玄關擺放著成雙的拖鞋,鏡櫃後麵她的精華液旁邊多了支銀光閃閃的剃鬚刀;還有衣櫃最下層,原本堆著各種真空袋的格子,已經整齊地放滿了他的衣物。
後來,劉羽唯還意外發現,照片牆上她和任以銘的畢業留念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靳朗和她在勃蘭登堡門前的那張合影。
溫水煮青蛙,靳朗就這樣潛移默化地入侵了她的生活。
劉羽唯仍冇想好如何定義二人的關係,可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同居都已經成為不爭的事實。
或許根本不用急著定義。就像清晨總會接替黑夜,有些事情,本就會在悄無聲息裡,自然而然地發生。
這期間,靳朗冇有再提要和李新見麵的事,但由於他的工作性質,劉羽唯還是不可避免地跟張翌和小周打過幾次照麵。
張翌依然禮貌又疏離,幾乎和劉羽唯冇說過幾句話,每次都是點頭微笑。反倒是小周,一口一個“羽唯姐”叫地熟絡,甚至私下裡還跟劉羽唯說會幫她“盯著”靳朗,革命戰線迅速倒戈。
劉羽唯心裡已經默認靳朗周圍的朋友大概都知道了她的存在,所以那天接到沈城電話,還以為是靳朗又搞什麼花樣。
再次到訪文創園,這裡的一花一樹和記憶裡去歲冬日的蕭瑟已經截然不同。彼時,劉羽唯揣著忐忑心情琢磨靳朗與星光的關係,對可能撞見他的事,藏著七分牴觸三分慌亂。
可誰也冇想到,幾個月過去,命運就像園丁手中的剪刀,哢嚓一聲就能改變植物既定的生長軌跡,在人事物的催化下,憋出新的枝丫。
會議室裡,陽光在劉羽唯手邊投下斑駁光影。
陳秘書送上一杯熱茶,“劉律師,沈總臨時有點事情,得麻煩您稍等片刻!”
劉羽唯點了點頭,熱氣裹挾著茉莉花香漫上來,觸動了腦海中的某個記憶碎片。
“陳秘書,第一次見麵真是多虧了你的提醒,後來你還特意把瓶裝水換成熱茶。要是那天再喝冰的,我怕是真撐不到跟沈總談完。”
陳秘書嘴角噙著職業微笑,可心裡的彈幕已經飛了滿屏。那日靳朗送水、買藥的一舉一動都和這位劉律師有所關聯,再加上他主動自爆說兩人是老同學,腦補一段故事並不難。如果放在電視劇裡,她此刻應該作為
npc
主動提供愛情線索。
“劉律師,我可不敢居功自偉,那天是靳朗說他嗓子不舒服想要點熱水,我這才順便給大家都準備了茶。”
劉羽唯的表情有一瞬間卡頓,很快又恢複鎮定。
手心暖得有些發燙,她把茶杯放回桌麵,唇角卻不受控製地往上翹了翹。
“那也還是要謝謝你!”
聲音裡帶著點自己都冇察覺的軟。
“客氣了,我去看看沈總的會結束冇有。”
陳秘書轉身時,腳步都輕快了幾分。走到門口回頭望了眼,見劉羽唯正低頭看著茶杯,那模樣像揣著顆剛剝開的水果糖,連空氣裡都飄著點甜。
半晌後,沈城推門而入,獨自走進會議室。劉羽唯探著頭向後張望,預想中的人並未出現,隻有空蕩蕩的走廊。
“靳朗不在嗎?”
話音落下的瞬間,窗外恰好飄過一片厚雲,會議室裡的光線倏地暗了幾分。
沈城也是納悶,這倆人,一個發微信叮囑他——“合同請天誠安排資深律師法審,彆找劉律師,她已經換崗了”。
另一個,見到自己就直接問——“靳朗怎麼不在”。
最近發生的幾件事串聯起來,聰明的腦袋像接通了電流,劈裡啪啦炸出一個清晰的念頭。
“你們倆…又在一起了?”
劉羽唯耳根一熱,條件反射般地問,“他冇跟你說?”
茶杯舉到唇邊,才發現隻剩底部幾片蜷曲的花瓣,指尖捏著杯柄轉了半圈,試圖掩飾那點慌亂。
“這個臭小子,每次都瞞我!”
沈城氣呼呼地把手中的藍色夾子甩到桌麵。
“我就該讓他直接簽了這個不平等條約!”
“所以,沈總叫我來是審合同嗎?”
“不然呢!我拿他當朋友,在這為他勞心費力,結果他倒好,真當我是牛馬!”
劉羽唯被他陰陽怪氣地語氣逗笑了,眉眼彎成月牙,認真寬慰道,“我們應該也不算…在一起,所以他可能是想等等再告訴你,省的你為他白高興一場。”
沈城也不傻,聽出來劉羽唯在為靳朗開脫,先說正事要緊,其他的等秋後再找人算賬。
“你先看看這個!”
他把檔案夾隔空遞到劉羽唯手邊,聲音沉了幾分。
“他要去跟投資方簽對賭,我嘴皮子都磨破了也勸不住!”
前陣子,靳朗有天很興奮地告訴劉羽唯,有位叫林子健的青年導演也無意中看到了那個父子故事,好廚子遇到好食材,正需要誌同道合的人並肩炒出一道好菜。
可鍋碗瓢盆、油鹽醬醋都需要錢去置備,即使有靳朗這種自帶流量和話題的演員,掏錢的人也難免擔心私房牛肉麪縮水成康師傅。
劉羽唯用了一刻鐘的時間把這份合同過了一遍,主創近乎承擔無限連帶責任、基礎勞務報酬與對賭結果掛鉤、寬泛嚴苛的道德風險條款,難怪沈城說是“不平等條約”,說是“賣身契”也不為過。
揣著這份檔案回到家時,田螺小夥正把最後一盤清蒸鱸魚端上桌。劉羽唯心裡那點因合同而起的沉鬱,竟被這煙火氣烘得軟了幾分。
用筷子扒拉著碗裡最後一口米飯,她狀似不經意地開口。
“你那部電影籌劃的怎麼樣了?”
“我記得你之前說,導演和編劇都碰過麵了?”
靳朗正給她盛湯,聞言笑了笑。
“嗯,進展很順利,最近張翌幫忙聯絡了幾家平台和影視公司,正在談投資的事。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有結果了。”
他說的輕描淡寫,似是尋常茶餘飯後的聊天。
劉羽唯放下筷子,歪著頭,“是個什麼樣的故事,能劇透嗎?”
“一個男人回家為父親奔喪,但蛛絲馬跡都顯示老人是非自然死亡。雖然父子關係並不好,但他還是決定搞清楚死因。在調查父親的生平過往和人際關係中,他才真正認識了那個沉默寡言的父親,也解開了年少時的心結。”
她托著下巴,手肘抵在桌麵上,“似乎還有點懸疑色彩!”
“對,是個挺難得的好故事。”
靳朗迎上她的視線,坦誠道,“當然我也有我的私心。”
空氣突然安靜,隻有廚房冰箱偶爾發出輕微的嗡鳴。劉羽唯看著他喉結動了動,輕聲問,“叔叔的意外事故在你心裡也還有一個結,是不是?”
她的目光溫柔得像月色,卻又銳利得能穿透所有偽裝。
“等你的這部電影上映了,我們一起回衛城去看他,好不好?”
他冇有說話,望著她,眼底有星光在翻湧,笑著用力點了點頭。
兩人一起把盤子端進廚房,劉羽唯剛拿起塑膠手套,就被就被一股力量猛地拽進懷裡。
靳朗俯身,把頭埋在她的頸窩,呼吸帶著微微顫抖。
“小羽…”
聲音悶在她柔軟發間,“彆再丟下我了。”
恰到好處的示弱迅速軟化了劉羽唯的心。
她反手抱住靳朗的腰,掌心貼著透過衣衫的溫熱,伸手輕輕拍著他的背,十分肯定地說了一個字——“好!”
窗外的夜色漫進室內,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纏纏繞繞地落在地板上,無聲滋長的情愫,隱秘又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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