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人變質了 第2章

    以前偶然在雜誌上看見的。」

「有個男人，升職之後**膨脹，想在下屬中選擇一位情人。他挑中了一個女人。此女相貌平庸，木訥老實，但有她的優點，就是易於掌控。女人馴服地跟著他去酒店，見不得光地活了一年，終於在某一天清晨，吊死在酒店的窗戶上。」

我兩手捧起茶杯，示意故事講完。

蘇芷冉的眼中滿是疑惑。

我解釋道：「故事裡的這段不倫戀情，不過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霸淩。女下屬也不是八卦中常見的美豔厲害的角色。聽你的描述，你姐姐個性軟弱，從不傷害他人。也許她是無力報複對方，便以死反抗。」

蘇芷冉那滴水不漏的外表，頓時裂開了一道縫隙。

她握緊手，啞著嗓子說：「我要報仇。」

我勸道：「一切事情都有代價，複仇也是。也許你姐姐並不希望你背負著沉重的包袱，而是想你過好自己的生活。」

蘇芷冉緊緊抿著嘴唇，眼眶漸漸紅了。

她忽然說：「丁璿，你是個好人。」

然後起身徑直走到了章凱身邊。

章凱立刻停止下棋，笑眯眯地轉頭看她。

蘇芷冉朝他甜美地笑，問他幾點開飯，好去通知店主。

章凱用抓著棋子的手撓了撓頭，傻笑了一會兒，溫柔地道：「你決定就好。」

五個字，字字像裹了蜜糖。

她沒做什麼，就把他迷得神魂顛倒。

我猛然意識到蘇芷冉像誰了。

她像章凱中學時代暗戀過的女生。

那個女孩的家境很好，驕傲又美麗。

章凱為了被她看到，拚命地學習，屏足氣要保持第一。

但因為沒錢，他很少參加課餘的活動，沒有什麼和她接觸的機會。

女孩又對學習不感興趣，從來不找他這個全校第一請教問題。

兩個人單獨說話的機會隻有一次。

那天，女孩一時興起，幫課代表發作業本，眼看快發到他的座位前。

章凱甜蜜又忐忑地等待著。

結果，她拿著章凱的作業本，叫他「王濤」。

失望之下，章凱愕然地指著本子，苦笑道：「我叫章凱。」

女孩不以為意地道：「哦，隨便吧。」

她將本子一丟，便走開了。

這一幕，成為章凱年少時深切的痛苦回憶。

現在「她」回來了，一樣驕傲、美麗。

卻換作他在上位，她崇拜地仰望著他。

這種顛倒，讓章凱昏了頭。

他以為千帆過儘，對的人終於來了。

可惜，直覺告訴我，蘇芷冉的心思沒那麼簡單。

她揹著深刻的仇恨，哪有心情陪他談情說愛。

4

吃過晚飯，章凱要回公司，下屬們也紛紛跟上。

韓子坤選擇直接回去，順路載我回家。

一路上，他總在無意識地歎氣。

我便問：「子坤，你有心事？」

他沉默半晌，才謹慎地開口：「兩個月前，組裡有個叫王晴的校招生自儘了。警察來公司找人，我跟著去了，認了屍，又陪著去了火葬場。戶口本上就她一個人。原籍那邊也說她是個孤兒。」

我心裡一動，問道：「她是怎麼自儘的？」

「在窗戶上上吊，被對麵樓的人發現的。」

我的腦袋裡「嗡」的一聲。

太巧了，蘇芷冉的姐姐也是這麼死的。

章凱曾經抱怨過王晴死得不是時候，險些堵死他的升職路。

結果他還是順利地升職了，沒過多久，蘇芷冉就拿著很光鮮的簡曆迅速透過麵試。

我追問道：「平常她向誰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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