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她,他入地獄,她墜深淵 159
同命相連
“你想謀殺親夫?要不是有蛋糕擋著,老子現在已經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
薄靳瑜似笑非笑,多少有點心有餘悸。
他可是怎麼都沒想到,許小鹿竟然拿刀捅他。
許妙嫣先是一震,之後就感覺緊繃的弦“啪”的一聲斷了。
她好像一下子就被人抽了力氣,跌坐在床上。
她憤怒的瞪著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控訴他差點嚇死她,還是該質問他為什麼大半夜的溜門撬鎖,進她的花店。
而且他是不是有病,大半夜拿個蛋糕來乾嘛?
“這裡太窄了,出去說。”薄靳瑜趕緊往後退。
許妙嫣跟著他去了吧檯,開了所有燈。
薄靳瑜把蛋糕放下,又來拉許妙嫣。
但她躲開了。
薄靳瑜挑眉,似笑非笑的說:“許小鹿,你要再這麼對我,信不信我立馬在這辦了你?”
許妙嫣咬著嘴唇,生氣卻又忌憚的看著他。
薄靳瑜被氣笑:“逗你的,過來,給你過生日。”
許妙嫣一愣,什麼意思呢?
薄靳瑜不解釋,自顧自的拆了包裝,給她戴上了生日帽。
他想說,晚上何央推出蛋糕的時候,他看見許妙嫣那落寞的神情了。
當時薄靳瑜雖然在跟著一起唱生日歌,視線卻始終沒離開許妙嫣。
何央說過,許妙嫣家裡的煙花廠就是她六歲生日時候出事的,再加上許木跟邱靜那德性,估計從那以後就沒給她過過生日。
他心疼許小鹿,滿腦子都是她當時那羨慕又悲傷的眼神。
這女孩總是那麼乖,明明柔弱卻逞強的樣子會戳他心窩子。
所以他專門找人做了蛋糕,跑來找她。
“愣著乾嘛,過來,我給你唱生日歌。”薄靳瑜催促道。
這一刻,許妙嫣的眼眶是熱的。
她不知道怎麼形容胸腔裡那波瀾壯闊的情緒,總之強烈又洶湧。
薄靳瑜嫌棄她慢,推著她的肩膀把她按在了椅子上。
點了蠟燭,他笑:“閉眼許願。”
許妙嫣鬼使神差的閉上眼。
等薄靳瑜給她唱完生日歌,許妙嫣就紅著眼眼眶吹了蠟燭。
薄靳瑜的笑容從來沒這麼溫暖又柔軟:“許小鹿,生日快樂,永遠十八歲。”
許妙嫣忍不住抿嘴笑,哪有人永遠十八歲的。
可不得不說,這個突如其來的生日,治癒了她。
六歲以後,她沒過生日,每年的生日蛋糕,也是在許寧過生日時候才能吃到。
她還小的時候,問過許木為什麼弟弟能過生日,她不能?
許木當時打了她一耳光,凶神惡煞的吼她:“你還好意思過生日?要不是你,老子能從大老闆成為賭徒嗎?你就是掃把星,賠錢貨,給你過生日指不定又得賠上什麼!”
那以後,許妙嫣不敢再提。
想起過去,許妙嫣還是會覺得心口好疼,好像那些傷害會跟她一輩子。
“許小鹿,切蛋糕啊,沒看見我都流口水了嗎?”薄靳瑜又恢複了不正經。
許妙嫣切了蛋糕給他,他笑著問:“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蛋糕嗎?”
許妙嫣搖頭。
“因為,我沒有生日,紀白雪忘了哪天生的我。”
許妙嫣心頭一刺,難怪他特彆偏愛生日蛋糕。
因為童年缺失,所以長大後才會這麼在意?
她有點心疼他。
“許小鹿,以後要不咱倆一天過生日吧。每年這一天,就咱倆一起過,沒有其他任何人。你看,咱倆同命相連,互相救贖多好?”
薄靳瑜半是玩笑,半是認真,那雙桃花眼裡藏著笑意,不知道究竟有幾分真假。
許妙嫣搖頭,他要結婚的,怎麼能跟她一起過生日?
薄靳瑜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解釋道:“今晚,我跟洛可可什麼都沒有。”
“剛進宴會廳的時候,我說的是,看見許小鹿了嗎?她今天漂亮不?
“洛可可佯裝生氣,說,瑜哥哥竟然看彆的女孩,打你呀。
“我怕洛可可的手碰到我胸,就抓住她的手,警告她:再碰老子一下,信不信我掰斷你手。
“至於離開的十幾分鐘,那不過是做給你看,口紅是洛可可自己擦花的,紅痕是自己掐的,我襯衫的口紅印是用洛可可的口紅弄的。
“許小鹿,我很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