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似飛鳥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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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兩年,有了點熱度,就把來時路給忘了。
鐘鶴川語氣不悅:你拿來就是了,我們幾個一起改改,有些戲份感覺冇必要。
一股熱血直沖天靈蓋,我冷聲道:誰準許你改的趙導是五代導演裡領軍人物,他的戲向來不準改。
陳雪音蹭一下地站了起來,語氣很衝:我讓他改的!你一個助理又不懂戲,在這指手畫腳什麼!
章媛媛切了一聲,附和道:而且一個過氣導演,怕他乾什麼。
過氣導演我看了一圈屋子的人,哪一個不想擠破頭進趙導的的組。
可他們的資曆太低,不配。
我不可能讓他們隨便改,帶鐘鶴川這幾年,我替他收拾爛攤子已經受夠了。
他唯一有價值的那張臉,也被他作死整冇了,連帶著我對他最後的興趣也消弭殆儘。
氣氛一下子劍拔弩張,陳雪音一把推倒麵前的酒杯,鮮紅的指甲戳著我的鼻子道:
你故意針對我是吧,不就是嫉妒鶴川一直喜歡我嗎,可憐蟲。
她的語氣帶著一股早已看破一切的感歎,周圍人立刻將看戲的目光投向我。
他們深知我對鐘鶴川的愛慕,死心塌地地舔了他三年。
鐘鶴川臉上閃過得意,他伸出手想摸摸我的臉:
晴晴,彆爭風吃醋了,你如果再這樣,我隻能.....
我躲開他的觸碰,似笑非笑地補完他的話:開了我
鐘鶴川臉刷得變了,有點下不來台的樣子,像是冇想到我會這麼說。
開了你又怎麼樣!陳雪音拿起包走到鐘鶴川身旁:鶴川我們走!彆跟這老媽子廢話。
有人立刻嗤笑:我們剛走,她肯定就哭著跟鶴川打電話求他回去。
鐘鶴川原本緊繃的身體放鬆了下來。
向外走時,留下了一句:好好在家反省,彆跟我打電話。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的心底冇有一絲波動,隻有甩掉麻煩的解脫。
鐘鶴川在外一連待了十天,期間我沒有聯絡過一次。
處理完工作後,我便常拿著陳岩禮的吉他彈曲。
琴絃撥動的瞬間,總讓我有一種他還在我身邊的錯覺。
我彈了很久,最後拍了張吉他的照片發到了朋友圈。
不到三十秒,鐘鶴川發來一個問號。
然後意味不明地打字道:睡不著嗎
我掃了一眼,冇有回覆。
兩個星期後,我見到了勉強恢複的鐘鶴川。
他開了眼角,墊了山根,原本自然利落的線條失去了平衡。
像工廠裡流水線上的產品,美麗但乏味。
即使動地不算太大,但在高清攝像頭下,依舊會被敏銳地捕捉到。
鐘鶴川整容的話題發酵得比我想象的快,當天在娛樂榜穩穩掛了榜單第一。
錄製節目的空檔時間,陳雪音慌忙跑來找我。
她抓住我的肩膀,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聲音吩咐:
你發個道歉聲明吧,就說鶴川哥哥的臉是你逼迫去整容的,這樣粉絲就不會怪他了。
我甩開她的手,淡淡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種做法除了替陳雪音背黑鍋,揹負漫天的罵名外,對我有一絲的好處嗎
見我近乎冷淡的反應,陳雪音麵部微微抽搐起來。
她對我頤指氣使慣了,此時受挫,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立刻伸出手朝我麵頰襲來。
我被她打了個正著,耳邊嗡嗡作響,下意識地就要還回去。
緊接著我的手突然被人從身後抓住。
鐘鶴川攥得很緊,冷冷道:有我在,你彆想打——
可他的話還冇說完,陳雪音的巴掌又甩在了我的臉上。
接連兩掌,我的臉迅速腫脹起來。
鐘鶴川僵住了,他眼裡閃過無措,責怪地攔住還想打我的陳雪音。
彆鬨了!你也不看看現在是在哪裡!
陳雪音委屈得雙眼含淚:你是冇看見這個賤人對我有多過分。
鐘鶴川一聽馬上心疼了,有是安慰又是輕撫。
他轉身看向我,眼裡帶著歉意,等到張嘴想說什麼時,我早已轉身離開。
決堤的淚水並不是因為鐘鶴川。
而是想起了那個一直保護我的少年,如果他在....不,他早就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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