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隨南山雛菊落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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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要帶茉清去檢查身體。你額頭上的傷,自己找碘酒擦一擦!
他看著我愣愣的望著海麵,頓了頓,把箱子塞到我手裡,
茉清也是無心的,大家鬨著玩而已,我在箱子裡多加了一百萬,爺爺要是問起,你知道怎麼說!
我想了想,接了過來,
他如釋重負的笑了:對嘛,這纔是你該有的樣子!
回去路上,喬從南似乎想要緩和一下車裡沉悶的氣氛,開口寬慰我:
小姐,少爺隻是脾氣不好,心裡是有您的。
我把您撈上來的時候,少爺也很著急!
我自嘲的笑了笑,他著急是怕我真的死了,在老太爺麵前冇法交代。
他小心的從車前鏡瞄我,見我意興闌珊,也不敢再開口了。
謝謝!我看著他貼在身上濕透的衣服,誠心誠意的道謝。
他的臉上爬上一抹紅暈,正想開口說什麼,車裡的電話接通了。
紀遠山的聲音傳來:喬從南,你現在立刻馬上去茉清家接她的小狗。
茉清受了驚嚇,必須要小狗安撫她的情緒。
喬從南看了下後座的我,猶豫地說:
少爺,我把小姐送到了就去接夏小姐的狗。
那邊的紀遠山罵了起來:喬從南,你是吃誰家的飯
我叫你立刻馬上去接,耽誤了茉清康複,你就給我滾蛋!
喬從南尷尬的看向我,我平靜的說道:把我放在路邊就好!
海邊的天氣很怪,剛剛還晴朗無比,這會兒飄來一陣暴雨。
我拖著沉重的箱子在雨中慢慢的走著,身邊的路人都詫異的看著我。
醫院給我的殯儀館位置離這不遠,我卻越走越慢,隻希望到達的時間再久一些。
母親的臉看起來很祥和,好像睡著了一樣。
隻有從指尖傳來的冰冷和僵硬告訴我,我唯一的親人已經離開了。
工作人員喋喋不休的為我介紹送靈服務,我打開裝滿錢的箱子:
所有服務都要最豪華的那一檔!
應該莊重肅穆的工作人員立刻喜不自勝。
雖然家裡冇有人了,但母親的身後事還是辦的極為隆重,
館長帶著全體工作人員,穿著孝子的衣服,熱熱鬨鬨的圍著靈柩哭得真情實意。
十分荒唐。
母親骨灰讓我帶回了家,裝在我唯一值錢的東西——一件紀家老太爺送給我的古董青花瓷罐裡。
生前半輩子被困在方寸之間,離開了想讓她住的好點。
做完這一切,我換好衣服,強打精神走進了老太爺的房間。
紀老太爺看到我非常高興,招手叫我坐到他身邊,
卻在看到我額角的傷口時勃然變色。
菊芋,是不是又是遠山那臭小子欺負了你
我笑著搖搖頭,告訴他是我自己不小心撞門框上了。
他顯然不信,心疼的摸著我的傷口邊緣,良久,長長的歎了口氣:
你總是瞞著我,但我還冇耳聾眼瞎,遠山那小子一次一次的欺負你......
我向老太爺端端正正的跪了下去:
老太爺,今天我是來求您,請您取消我跟紀遠山的婚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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