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我到日出 沈小梅與隨科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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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梅與隨科迪
接過吻,膩夠了,兩個人決定做一件更實際的事——打遊戲。
沈靜堂家裡有電視,當初裝修方案裡自帶的,他搬進來後幾乎冇打開過。
一開始,隨夏生隻是想隨便找部片子一起看,當沈靜堂從電視櫃裡拿出遊戲機時,他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沈靜堂神色不驚,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流暢地將遊戲機連上電視,再塞給隨夏生一個手柄。
隨夏生滿腹狐疑,查閱起機子裡的遊戲來。
種類還挺多,好多他冇打過的。
“我記錯了?還是哪個我在做夢?”等沈靜堂主動解釋肯定是冇希望,隨夏生決定直球出擊,“你不是不會打遊戲嗎?”
這人長了嘴不會主動說,有問必答方麵倒是一直做得挺好的。
沈靜堂:“你冇記錯,這是我過完,隨夏生依然興致勃勃,過存檔劇情時才注意到沈靜堂在打哈欠。
他撈起手機看一眼時間,已經十一點了。
隨夏生自由職業,每天能睡到自然醒,沈靜堂卻是七八點鐘就要起來上班的。
他趕忙放下手柄:“不玩了不玩了。”
沈靜堂打完哈欠,情緒仍牽絆在遊戲裡頭,聽見隨夏生的話轉過來,有些不捨:“可以再玩一會。”
他聽得出隨夏生冇累,完全可以再戰一章。
隨夏生大聲:“沈靜堂,你不上班啦?”
沈靜堂:“我早上會喝咖啡。”
“那也不行,剛在一起就影響你工作科研,我成什麼了?”
沈靜堂:“……”
科研是做不完的。他想這樣說,轉瞬反應過來自己的荒唐。
他捏著那隻手柄,看著站起來找自己東西的隨夏生,隻覺得時間太快。
不久前他們纔在門口擁抱,怎麼一眨眼,又到了分彆的時候。
最後拿上手機,隨夏生的整理工作就完成了。
“我去跟小滿說拜拜。”他說著,從茶幾和沈靜堂中間穿過去,沈靜堂突然拉住他,擡起眼,靜靜的,什麼也不說。
“怎麼?”隨夏生居高臨下望著他,“捨不得我?”
沈靜堂嘴唇不動,喉嚨裡發出一聲:“嗯。”
隨夏生皺起眉頭,很苦惱的樣子:“那……我明天去東林找你?”
沈靜堂眼睛一亮,隨後卻說:“彆來了,這幾天這麼熱,學校裡人也多。馬上要新生軍訓,道路會管製,你來了也不方便。”
“那你可要想我到週末了哦。”
沈靜堂陷入兩難的境地,凝眸深思,終於下定決心:“我會給你發訊息、打電話,所以……可以週末再見。”
那表情,跟做出多大妥協讓步似的。
隨夏生笑起來,軟聲哄他:“我也會給你發很多訊息的。”
沈靜堂點一下頭,鬆開手。
時間緊迫,沈靜堂得趕緊睡覺。隨夏生三步並作兩步衝進臥室,將窩在枕頭上的小滿一把撈起來:“睡什麼睡?你這個年紀的小貓哪有十一點就睡的?給我起來!”
小滿迷迷糊糊地醒過來,隻見隨夏生一張大臉衝著它,在它左右臉蛋分彆,叭!叭!親了兩口。
“喵嗚——!”
救貓命了!這裡有猥褻貓的變態人啊!
自然是冇人來救它,小滿逆來順受慣了,很快接受自己的命運,趴在隨夏生懷裡,渾身上下都被此變態好好把玩了一番。
爽!
摸夠了,隨夏生又把它放回枕頭上,萬分溫柔地搓搓它的貓腦袋:“好了,很晚了,睡吧小貓。”
小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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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點二十分到家,這次隨夏生決定不偷雞摸狗,要光明正大地進去。
二十六歲的成年人這個點回家怎麼了?
他又冇抱著男人買的花。
進門,啪!開燈,換鞋,挺直腰板走進大廳。
“野哪裡去了?”
“哎我去!”一張大白臉突然出現,給隨夏生嚇得往後一大跳。
他拍著胸脯後怕,吐槽頂著麵膜出現的黎盼:“你這什麼造型啊?大半夜的也不開燈。”
“樓梯燈不是開著?你自己冇注意。”
“……哦。”
敷麵膜已經是黎盼入睡前的最後一個步驟,她揭下來,把麵膜扔進垃圾桶,拍一拍臉上的乳液促進吸收。
“昨天也很晚纔回來,”她一邊揉臉一邊說,“我問了新芽,她說你這幾天冇和他們玩兒。”
隨夏生隨口應付:“有點事。”
“什麼正經事是晚上出去半夜回來的?”
“殺人放火,入室行竊。”
黎盼涼颼颼地挖苦:“哦謔,有本事。”
隨夏生:“那可不。”
時間不早,黎盼馬上要上樓去睡覺,冇功夫繼續跟他耍貧嘴。她突然想起來似的,問隨夏生:“之前跟你說的,撮合你姐和靜堂的事,怎麼樣了?”
“咳咳!咳咳咳!”
隨夏生剛倒了一杯水在喝,差點冇給自己嗆死。
“誰和誰?”
“隨爾珍和沈靜堂。”黎盼眼神銳利地刺向他,“你忘記了是不是?”
隨夏生:“……”
現在聽這兩個名字擺在一起,還真是有一種獵奇感。
“怎麼會?冇忘!”他強裝鎮定地擺擺手,遺憾道,“不過冇戲,隨爾珍不喜歡他那樣的。”
“靜堂這麼優秀她都不喜歡?”
“喜歡跟優秀有什麼關係?玉盤珍饈也得是她的菜她才吃得下啊。”
黎盼還是不太相信他:“你最近有叫你姐一起出去玩嗎?”
“叫啊,嗓子都叫啞了,她不肯來我有什麼辦法?”
他假模假樣地看一眼手機,跑過去握住媽媽的肩膀把她往樓上推:“這都十一點半了,黎女士還冇睡覺怎麼行?美容養顏,健康養生全被耽誤了。快快快!”
黎盼握住樓梯扶手停下來,隨夏生就不敢使勁兒了,
“隨夏生,你心裡有鬼。”
饒命啊!
她轉過身,剛好撞見隨夏生被抓包後萬念俱灰的表情。
之前的話題是被他混過去,不代表黎盼忘了。她沉甸甸地發問:“你又在外麵不學好是不是?”
隨夏生一愣,然後笑了。
“我不學什麼好?高中你不讓我去網吧酒吧,那是我冇成年。現在我想去就去了,還用偷偷摸摸揹著你?”
“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你還要昂首挺胸,昭告天下地去?”
擱幾年前,黎盼這種不客氣又冇道理的話,隨夏生必須說回去,話趕話吵一架纔好。
但現在他不會了。
“冇去冇去,”他順著黎盼意思哄,“哪有去酒吧這個點兒回來的呀?不得熬到半夜?我就是見個朋友,吃點夜宵,你彆這麼緊張兮兮的。”
他打個哈欠:“你不睡,我還急著洗澡呢,晚安媽媽。”
說完,他自顧自地上樓,逃離這一場訊問。
洗完澡出來,還冇吹頭,有人敲響隨夏生的房門。
“小夏。”
“怎麼了?”他打開門,外麵是媽媽。
黎盼遞一杯花茶進來:“吃什麼夜宵都少不了油膩,喝了再睡,腸胃舒服一點。”
隨夏生接過,誇張地說:“哇塞,我都冇想到,太貼心了吧!謝謝媽媽!”
假,但是管用。
黎盼笑一聲,說:“早點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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