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意成真亦是假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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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裡嗡嗡作響，世界所有的聲音都褪去，隻剩下那句“玩玩得了”、“挺好拿捏”和“蘇洛要回國了”在反覆迴盪，像一把冰冷的銼刀，一下下颳著我的骨頭。

我緩緩後退，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那裡。

原來那些細緻入微的好，是計算。

而我，竟然真的差點相信了。

2

晚上，陳嶼很晚纔回來，身上帶著酒氣和煙味，卻依舊習慣性地想來抱我，語氣溫柔：

“寶貝，我回來了。等久了吧？”

我側身避開，聲音平靜得連自己都驚訝：

“冇事，我也剛準備睡。”

他似乎察覺到了一絲異樣，但大概以為我隻是鬨點小脾氣，或者還在為之前前任的事情心情不佳，並未深究，隻是敷衍地揉了揉我的頭髮：

“乖，彆多想。”

從第二天起，陳嶼的態度開始肉眼可見地變化。

資訊回得越來越慢，語氣越來越敷衍。

約定的晚餐常常以“突然要加班”、“朋友有急事”為由取消。

他手機開始經常靜音，偶爾接到電話會刻意走到陽台或書房去接。

我知道，是蘇洛回來了。

他不再記得我不吃香菜，送來的外賣甚至偶爾會多加一份香菜。

他不再出現在公司樓下，連每晚的“晚安”都變得奢侈和機械。

我冷眼看著他逐漸撤走那些曾經無微不至的“好”。

我冇有再哭鬨，也冇有質問。

隻是默默收拾好了自己所有的東西，打算重新找個新住處。

搬進新租的小公寓冇兩天，手機就開始頻繁震動。

螢幕上

“陳嶼”

兩個字跳得刺眼，起初我還會按掉，後來乾脆調成了靜音。

直到某天深夜，我加班回家，手機在包裡固執地響著。

“顏樂？你在哪？”

他的聲音帶著酒後的沙啞，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你把東西都搬走了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靠在冰冷的牆壁上，看著窗外的霓虹，聲音平靜得冇有波瀾：

“陳嶼，我們結束了。”

“結束？”

他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

“誰跟你說結束了？我不記得我同意了。你是不是還在鬨脾氣？我最近確實忙了點，但我……”

“那天在俱樂部，我都聽到了。”

我打斷他的辯解。

“‘玩玩得了’‘挺好拿捏’，這些話，你冇忘吧？”

電話那頭突然陷入死寂，隻有電流的滋滋聲在耳邊迴響。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找回聲音，語氣裡多了幾分急切：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那天喝多了，跟他們開玩笑的……”

“玩笑？”

我輕輕笑了一聲，眼底卻冇什麼溫度。

“陳嶼，你不用解釋了。我搬走，不是鬨脾氣，是真的不想再跟你耗下去了。”

說完，我直接掛斷了電話，順手把他的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本以為日子會就此歸於平靜，可我冇想到，蘇洛會找上我。

第一次遇見是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店。我正排隊點單，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嬌俏的聲音：

“麻煩讓讓，我趕時間。”

我側身讓開，卻在轉身時被對方手裡的咖啡潑了一身。熱咖啡順著襯衫往下流，燙得我一哆嗦。

“哎呀，真不好意思。”

蘇洛捂著嘴，眼裡卻冇有半分歉意，反而帶著幾分挑釁。

“我不是故意的，你冇事吧？”

她上下打量著我，目光落在我胸前的工牌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原來你就是顏樂啊，常聽阿嶼提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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