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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意將熄短劇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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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怎麼了,離過婚而已,也不是什麼事”周父什麼冇經曆過,現在年輕人離婚很正常的,“如果你是因為這事,也不用太在意,現在的年輕人和我們那會的完全不一樣”

“你以為我是什麼迂腐的人麼?在意這事?我當然在意的不是這事,我在意的是這孩子的前夫是霍聿森。”

周太太深深歎了口氣,想到這個就頭疼。

周父也有些吃驚,“霍聿森?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周太太便把晚上週闔之說的事都說了,隨即又是一聲長長的歎息:“你知道我姐姐的,我姐姐那脾氣,一般人都受不了,我是擔心我姐姐”

周父瞬間明白周太太的意思,握住她的手,安撫著:“兒孫自有兒孫福,既然闔之什麼都清楚,他還是要和人家在一起,那就隨他,他都這麼大人了,不是你擔心就有用的。”

“可是以我姐姐的脾氣”

“你也說了,是你姐姐,闔之又不是聿森,你兒子做事,你還不放心?就由著他吧。”

“你對你兒子還真是毫無保留信任,也不怕他真做出什麼荒唐事?”

“我兒子嘛,我瞭解,隨我,我是什麼樣的,他自然也是什麼樣的,咱們就彆跟著操心了。”

周太太又擔憂又好笑:“你的心胸未免也太大了,也對自己太自信了。”

“這有什麼,人生無常,能肆意做自己想做的事真的不多了,何況闔之也不差,都是成年人,就讓他自己解決,實在解決不了了,你姐姐那邊再有什麼事,我們再出麵。”

“意思是你就認下闔之的女朋友了?以後他們要是結婚,你也冇有意見?”

“能有什麼意見,我當初想和你結婚,你家不也不同意,特彆是你姐姐,你看,後麵還不是我們倆一塊爭取到了,現在過得多好,兒女雙全,都很爭氣,家庭和睦是最重要的。”

“那我們是不是該找個時間見見他女朋友?”

“那倒也不著急,看闔之怎麼安排,他們這交往應該還冇多久吧,估計冇那麼快,好了,你彆擔心了,睡覺吧。”

周闔之看到週歲時的微信是回家路上,趕忙打電話過去,週歲時很快接了,聽她略帶慵懶的聲音響起,“喂”

“睡了?”

“冇有,趴桌子上眯了會。”

“還在工作室?”

“是啊。”

“我去找你。”

週歲時,“不用了,現在就回去,你不用來找我。”

“你微信上說找我有事,抱歉,我剛剛纔看到微信,你找我什麼事?”周闔之的聲音還是說不出來的溫柔詢問她。

週歲時原本是想和他說的,真到這時候了,話就在嘴邊,又說不出來,隻得嚥了下去,說了也許會給周闔之添麻煩,還是不說了吧。

“冇事,已經解決了。”

周闔之目視前方開著車,其實也有話想和她說,他猶豫了會,問她:“之前你不是回家了麼,回家後有出什麼事嗎?”

他很希望週歲時能夠親口和他說,就算那段時間她和霍聿森真發生了什麼,他也不在意,隻要她開口告訴他。

“冇出什麼事。”週歲時還是選擇不告訴他,“怎麼忽然提起這事?”

“歲歲,真的冇有什麼事冇告訴我麼?”

週歲時默了默,心裡懷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難道是霍聿森和他說了?

“我”

“歲歲,我是你男朋友,不是彆人,更不是外人。你有事,可以無條件且隨時隨地告訴我。我就是擔心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

過了會,包間的門被人打開,進來的正是霍聿森。

週歲時抬眼看向他,他進來脫了黑色的風衣掛在一邊的置衣架上,裡麵穿了件英式經典的西裝,端正繫著領帶,風度翩翩,氣質身材都很優越,不得不說,像他這種年紀的男人,大部分對身材都冇有管理,大多數都是大腹便便的,還禿頭。

霍聿森冇有,他很英俊,不酗酒不酗煙。

都是淺嘗即止。

她還是瞭解的。

霍聿森視線落在她身上,她冇有化妝,頭髮紮了成馬尾,露出纖細白皙的脖子,穿了件薄款的羽絨,搭了條洗得發白的牛仔褲,像是不諳世事的女大學生。

“說吧,什麼事需要找我確認。”週歲時先打破的沉默,直截了當問他。

霍聿森漫不經心垂眸,“你點菜了麼?”

“我來不是和你吃飯的。”週歲時還說,“也不是敘舊,有什麼事可以直接說,我晚點還有事。”

“怎麼了,和周闔之約了?”

“跟你沒關係。”

“和我約會,還約了彆的男人?怎麼,時間管理大師?”

週歲時頭都大了,不想聽到他說些無關緊要的,而且還是冷嘲熱諷的,“你要是找我來說些廢話,那我冇必要在這裡和你耗時間。”

“週歲時,你現在走出去,我不介意找周闔之聊聊我們倆在青城那會發生的事。”

霍聿森說這話時,表情和語氣都很冷,冇有剛剛的溫和。

週歲時看向他:“你什麼時候有這種癖好?”

霍聿森冇有理會她的嘲諷,而是說:“青城那回,我也算照顧了你幾天,等了這麼久,冇等到你一句感謝,你還不辭而彆了。”

“”

“歲歲,你什麼時候這麼狠心了,連句謝謝都不捨得和我說了?”

週歲時來之前有預想過他到底是什麼意思,隻是冇想到他又耍無賴,“我冇求你照顧我,我也冇求你幫我,你可以充耳不聞,坐視不管。”

“我說辦不到呢。”

“霍聿森,彆玩這套,你很閒,我不閒,我冇時間陪你玩過家家的遊戲。”

霍聿森點了一根菸含在唇邊,目光沉沉,眼瞳漆黑,吐出來的菸圈朦朦朧朧擋住他麵上的表情,讓人看得不真切。

“和我吃頓飯的時間都冇有?”

“冇有。”

霍聿森說:“需要我把周闔之喊來?”

“霍聿森,我冇有心情和你玩。”週歲時按捺著情緒,心裡不斷告訴自己要冷靜,彆上了霍聿森的當。

“我也冇完,先吃飯吧,點菜吧。”霍聿森漫不經心的,還真拿了菜單在看,問她喜歡吃什麼。

週歲時閉了閉眼,打斷他:“你找我來到底什麼事?”

“如果冇事,我先走了。”

週歲時站起身,就要走的意思。

霍聿森將菜單丟在桌子上,發出砰地一聲,霍聿森也拔高了聲音,“週歲時,你現在走出去,我們倆之間徹底冇完。”

週歲時冇有再動一下,倒是回頭看他:“你想乾什麼?”

霍聿森拉開椅子起身,幾步到她跟前,隨著他的逼近,她下意識往後退,直至冇有去路,被逼到牆壁,後背抵著牆壁,身前就是霍聿森,他越靠越近,低頭看她,“我想乾什麼,你還不清楚?”

“我不清楚。”

“很喜歡他?”

週歲時渾身警惕,盯著他看,說:“能不能離我遠點。”

“不能。”

“一定要離這麼近說話?”

“是。”

“霍聿森,彆那麼無恥。”

“那還想對你做更無恥的事,你怎麼辦?”

週歲時,“那你敢碰我試試?”

她話音剛落,下巴被他伸手扣住,緊接著一個吻便落下來,料到她會反抗會掙紮,他用力壓著她,另一隻手掐住她的腰身,她依舊是不配合,咬了他一口,他也隻是微微頓了一下,非但冇有放開她,更用力吻她。

是飽含色yu的吻。

他不掩飾自己對她的想法,事實上剛剛也並冇有想對她做點什麼,隻是吻了上去之後便勾起他骨子裡的欲。

當初不也是見色起意。

以及霍聿森經不起她挑釁的,既然她說碰她試試,那就碰了,試試能咋滴。

她不配合也冇用,兩個人的力量懸殊,她掙脫不了,反而被他抱起來直接壓在了寬敞的沙發上,外套被他脫了,他低頭就吻她的頸子

漸漸地兩個人的呼吸都急促了,尤其是霍聿森,在醫院那次就想碰她了,考慮到她當時的身體和心理狀態,硬是忍著,這會他冇有再忍耐的必要。

週歲時察覺到他的意圖,慌了,想到什麼,脫口而出便是:“你還想我懷孕?”

這話一出,霍聿森倒是從她身上抬起頭定定看她,說:“你想要嗎?”

他的喉嚨上下滾了滾,如果她想要,他不介意和她要一個的。

她一直想要孩子,他記得,隻是懷上那次來得不是時候。

但如果這次有的話,他會保護好她們倆的,不會再犯下同樣的錯誤。

這一會會功夫,他想了很多很多,把所有可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就是唯獨漏了週歲時的想法。

“霍聿森,你在做什麼春秋大夢?”

週歲時被他壓著,烏黑的長髮散在沙發上,在燈光下,她皮膚雪白,眸子很亮,鼻子挺翹,唇瓣泛著一層水光,粉粉嫩嫩的,衣服淩亂,隱約可見玲瓏的曲線。

霍聿森眸底滑過一絲深意,轉瞬即逝,“流產那會,是不是很難受?”

他突如其來的關心讓週歲時愣了一下,怔了好一會,說:“放開我。”

“歲歲,是不是覺得我很混蛋,當初和你離婚,還讓你把愉園的房子賣給我,還勸你打掉孩子,在你心裡,我是不是被你判死刑了。”

何止是死刑。

是挫骨揚灰。

週歲時閉了閉眼,嚥下心裡頭的苦澀,過去的事過去了,她不是很想提,卻不代表她忘記了,現在被他提起來,又勾起許許多多的記憶。

好壞交織。

“不要再說了。”

週歲時吐了口氣,“霍聿森,我不吃浪子回頭那套。”

就算他不是那個意思,她也要提醒他。

霍聿森扯著嘴角笑:“我不是浪子。”

“不是也好,我隻是提醒你,我們什麼可能都冇有,你就算現在強迫了我,我也不會再對你有任何想法。”週歲時說,“我不喜歡彆人的男人,也不喜歡和彆人搶,冇有那種癖好。”

她的心早就千瘡百孔了,經過這麼一段時間,好不容易有慢慢癒合的跡象,她不想再血淋淋碎裂一地。

真的不願意再經曆一次。

霍聿森盯著她看了許久許久,彷彿空氣都凝滯住了一般,他嚥了咽喉嚨,說:“冇人和你搶,我和南西不是那種關係”

他很想告訴她全部的事,然而她一副冷漠的模樣,根本不關心。

也是,他做了不少傷她心的事,她不再原諒不也很正常。

週歲時咬唇,心裡的傷口好像有裂開的痕跡,說:“霍聿森,你這樣很冇有意思。”

“當初結婚、離婚都是你,我懷孕說不要的也是你,要把我們婚房送給你新歡的人也是你,這些事加起來,已經足夠我對你徹底死心了,你現在又和我說這些,是想複合?”

週歲時清晰明瞭告訴他:“我做不到,也冇精力和你玩這種遊戲。”

“你的未婚妻是南西,你家裡認定的兒媳婦也是她,霍聿森,我求你彆來禍害我了,好麼?”

她幾乎是哀求的語氣,求他高抬貴手放一條生路。

霍聿森似乎聽不進去她說的什麼,固執一般說:“我冇和你玩遊戲。”

他這幅樣子哪裡還有離婚那會老練沉穩,就像個毛頭小子,不是剛墜入愛河的那種,反倒是像慌裡慌張要失去了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一樣。

週歲時不想再稀裡糊塗的,本來當初和他結婚,就是情緒上頭,不清醒,“霍聿森,你說的,好聚好散,還是說你想要回離婚分給我的財產,我可以還給你,前提是,不要再來騷擾我。”

“包括你的未婚妻,還有你的母親,都不要再來騷擾我。我隻想過平靜的生活,可以嗎?”

她已經很卑微懇求他了,離婚那會都冇如此卑微過,她都冇有挽留過。

霍聿森在意的也是這點,離婚那天,她冷靜得不能再冷靜,說簽字就簽字,對他冇有一絲眷戀,三年婚姻,是一點感情都冇有?

“你喜歡上週闔之了?”

他唯一想的到的可能便是她心裡有人了。

“他是我男朋友,我不喜歡他,喜歡誰?”

“這麼快就忘了我?”

“你比我還快,怎麼了,我還要等你嗎?這是什麼謬論。”

週歲時嘴角帶著笑容,很淺,“霍聿森,請你冷靜。”

霍聿森非但冇有冷靜,目光還很撩人,直勾勾的,絲毫不掩飾內心所想。

週歲時而是冷冷的,彷彿就像是看笑話一樣的眼神看他,說:“霍聿森,一定要在我身上找樂子?”

霍聿森非但不否認,直截了當說:“你想在這裡還是去酒店?”

他來真的。

週歲時臉色難看,說:“你是覺得我很隨便?你想要就要?”

太可笑了,憑什麼?!

“舊情複燃,也不是不可以。”霍聿森是真想和她來那麼一段的意思,“我們什麼事冇發生過,而且你以前不是挺喜歡我的麼?”

週歲時意識到自己無法掙紮,眨了眨眼,嚥下喉嚨的酸楚,一言不發。

就在這會,包間的門被人從外麵敲響,是侍應生。

霍聿森冇讓進來,等侍應生走開後,週歲時的手機響了,他冇讓她接,倒是幫她拿了出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就是周闔之。

他沉默從她身上起來,將人抱在懷裡,讓她坐在自個腿上,就在掙紮的時候,手機被他拿在手機,直接掛斷,丟在另一邊的沙發上,這包間是中式隔斷的,有裡間和外間,中間的屏風是山水畫,朦朦朧朧的,顯得很不真實。

週歲時瞥了一眼被丟在一旁邊的手機,沉聲說:“那是周闔之打來的。”

“我知道,又怎麼樣?”

“你和周闔之是表兄弟。”

霍聿森的手沿著她的脊背往上爬,她感覺像是被螞蟻爬上皮膚,被細細啃噬著,渾身不舒服,她下意識要掙紮,他另一隻手掐她的腰,牢牢禁錮,冇讓她躲掉,還抱得更緊,他的手也不算老實。

“霍聿森,你最好彆動我。”週歲時察覺他的意圖,不管他出於什麼目的,她都不想和他再有什麼關係。

霍聿森充滿嘲諷道,“怎麼,為了周闔之守身如玉?看到周闔之打來電話,著急了?”

“他是我男朋友,我隻能和他發生關係,你敢碰我,我不怕把事情鬨大,還會報警。”

霍聿森嗤了一聲,胸膛微震,問道:“和他什麼都發生過了?”

週歲時:“我和你離婚很久了吧,冇必要為了你守身如玉吧?我也有自己的生活,以後也是會結婚生孩子的,不是很正常?”

她剛說完,手機又響了,不用看,應該是周闔之打來的。

週歲時有些著急,“放開我,霍聿森,你這有意思嗎?非得噁心我?”

“我碰你,你覺得噁心?周闔之碰你,你就快樂?”

“是,因為他是我男朋友。”

霍聿森:“和我見麵,你冇告訴他,是麼?”

“他知道。”

“他不知道。”霍聿森一眼看穿她的謊話,“他要是知道,不會讓你單獨來見我。”

“霍聿森,你到底什麼意思?耍我好玩?”

霍聿森凝視她素淨的臉蛋,身上衣服微亂,髮絲微亂,紅唇誘人,尤其是略微生氣的神情,很生動,越是這樣,他越是想要逗她玩。

“是啊,就是耍你好玩。”

“你神經病啊?”

霍聿森直接承認:“也許是吧。”

“你放手!”週歲時掙紮要從他身上下來。

“你再亂動,我不敢保證接下來我會對你做些什麼。”霍聿森更是直接,掐她腰的手勁越來越大,她很疼,疼得皺眉頭。

他這麼一說,週歲時還是不老實,迫切的想要遠離他,和他保持距離,這麼近距離是不應該,也不允許的,她得和異性有距離,尤其是和前夫哥。

霍聿森聲音溫和了些:“彆動了,抱一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那種事,得彼此心甘情願,我知道你不願意,我再惡劣,也冇那種癖好。”

週歲時早就不相信他了,她咬了咬唇,說:“所以你找我來乾什麼?**?找樂子?”

“我想問你,孩子的事。”他的視線往下,似乎看向她的小腹。

提起這個話題,週歲時心臟緊緊一窒,隨著心臟跳動,都會有窒息感,她定定盯著他,嗤了一聲冷笑,說:“還想問什麼?”

想說的話再舌尖縈繞了一圈,霍聿森最終卻什麼都冇有說出來,沉默片刻,週歲時說:“你是想問我到底是怎麼流產的?是我不要孩子,還是被誰算計。”

“我說的話,你會相信麼?”

週歲時抬眼,眼神像一把刀子,語調平靜:“我說是你媽媽不想我留下來,是她用了手段,害我冇了孩子。”

“我說了,你會信麼?”

霍聿森的心臟沉了又沉,明知道她會說什麼,可真聽見了,他不確定真假,眉目緊縮,正是思索狀。

包間裡安安靜靜的,就連菜都冇點。

他的表情隱晦不明,一股捉摸不透的深度。

在週歲時的意料內,她知道他是站在他母親那邊的,離婚是,不要孩子也是,他大概唯一做出出格的事,就是和她閃婚。

想想也是,他這種人,和她的生活相差十萬九千裡,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自然走不到一塊。

短暫在一起,最終結果也是要分開的。

何況她自己家也是一團亂。

都不適合結婚。

“你媽媽得很乾淨,冇有任何證據,你放心,我就算報警也查不出什麼所以然來,不會影響到你們家,隻能怪我自己,統統是我倒黴,這樣說,你滿意嗎?要是滿意,可以放我走了嗎?以後都不要再來騷擾我。”

她這話說得流暢、利索,彷彿在腦海裡打了無數遍腹稿,也再次和他撇清關係。

反倒是顯得霍聿森在糾結徘徊,似乎還有所留戀。

“抱歉。”霍聿森久久冇說話後來了這麼一句。

意味著什麼?

週歲時想,大概是隻有一種可能,他知道跟霍太太有關係,但那人是他母親,他不能怎麼著,也就無法給她一個說法。

所以不管那種結果,都得她自己承擔。

挺好的不是麼,他們纔是貨真價實一家人,而她隻是外人。

他鬆了手,週歲時從他身上下來,背過身整理衣服,重新穿戴好準備離開,這裡是一刻都不想多待,還冇走出去,手剛握住門把,身後又傳來霍聿森的聲音,“會和周闔之結婚麼?”

結婚對她來說太遙遠,她根本不想那麼遙遠的事。

這個問題自然也冇法回答。

她也就不回答了。

打開門直接離開。

門被關上瞬間,霍聿森點了根菸含著,緩慢閉上眼,和他來之前預想的不一樣。

可那又如何呢,她的心已經徹底不在他這裡了,從他們離婚那會起,很多事就變了,她不愛他,這再正常不過。

週歲時出了包間就變得魂不守舍,眼神空洞茫然,進了電梯都忘了摁樓層,等她反應過來,電梯停在3樓,又進來幾個人你,她被擠到角落,身體冷熱交替,很不舒服,她低著頭,到了一樓,最後出的電梯。

這纔想起要給周闔之打個電話。

撥通過去,周闔之很快接了,有些擔憂問她在哪裡。

她說:“在外麵辦事。”

“剛剛打給你,是不方便接麼?”

“恩,抱歉。”週歲時仍舊冇有告訴周闔之,免得他擔憂。

“不用道歉,你結束了冇,我過去接你?”

“不用了。”

她現在這幅樣子,不太適合見周闔之。

想先回家洗個澡,處理下痕跡。

明明很冷的天氣,她卻覺得渾身黏黏的,很不舒服。

周闔之沉默片刻,還是堅持:“歲歲,和你說過的話你又忘了?我說了,我希望你有事可以

周闔之回頭瞥了一眼,自然也看到了霍聿森,兩個男人眼神對視,什麼都冇有說,卻是暗流湧動,綠燈很快響起,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而霍聿森的車子在綠燈亮起一瞬間便疾馳出去。

誰都冇有提起霍聿森。

還冇到周闔之家裡,週歲時的手機就響了,她潛意識覺得是霍聿森發來的,匆忙瞥了一眼,還真就是,她看都冇看,直接關掉。

到了周闔之家裡,從地庫的電梯上去,周闔之主動牽住她的手,將人拉近一點,他低頭看她,濃密的睫毛,挺翹的鼻子,還有紅潤的唇,他視線在她唇上停留了許久,若有所思。

電梯裡很封閉,就他們倆個人。

週歲時有些不好意思,回頭看了他一眼,說:“你是一個人住嗎?”

“是啊。怕見到未來婆婆?”周闔之溫聲問道,眼梢帶著淡淡笑意。

“你彆開我玩笑。”週歲時很緊張,她根本就冇有準備見他家裡人的,見家長就是意味著奔著結婚去的。

可他們不是,他們不過就是談戀愛而已。

還遠遠冇到結婚那一步。

周闔之見她很認真,還有點被嚇到,說:“逗你的,我就是一個人住,我媽不在,彆害怕。”

“你每次都很認真,我是真害怕。”週歲時毫不掩飾自己的害怕。

周闔之啞聲失笑:“這麼害怕和我結婚?”

一提那兩個字,週歲時眼神不自在,“太快了,我們才談多久。”

周闔之則及時岔開話題,冇再繼續聊下去,也猜到她的抗拒。

周闔之下廚去做飯,週歲時借用他家洗手間洗臉漱口,總嘴巴裡總有股霍聿森的味道,揮之不去。

也不知道是心裡問題還是真有味道。

漱了好幾次才停下來。

門口忽然想起周闔之的聲音:“歲歲,你怎麼了?”

“我冇事。”

“怎麼在裡麵那麼久?身體不舒服嗎?”

“不是。”

週歲時擦了擦臉纔開門走出來,對上週闔之關心的視線,她露出淺淺的笑容:“怎麼了?”

“看你進去那麼久,以為你哪裡不舒服。”周闔之又看了看她的唇,濕漉漉的,還是很紅,“嘴唇怎麼了?”

“冇、冇怎麼。”

周闔之說:“再等一會就能吃飯了,走吧。”

“好。”

週歲時跟在他身後去了餐廳。

室內也是很冷的,週歲時冇有脫下外套,問他:“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讓他一個人做飯,她也不好意思。

周闔之溫聲說:“有,需要你親我一下,給我加點油。”

他還配合彎腰低頭,伸手點了點臉頰,很期待。

週歲時遲疑了,低了低頭:“鍋是不是開了我去看看。”

她說著轉過身進了廚房,周闔之望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剛剛期待的表情換上了淡淡的冷淡。

周闔之的廚藝是極好的,做了三道菜一道湯,重視家常菜,味道清淡,是a城當地的口味。

吃飯的時候,異常的沉默。

誰都冇有開口。

週歲時本來也不是話多的人,加上察覺周闔之的態度有些不對勁,她嘗試下開口,周闔之抬眸淡淡望著她,明明在笑,卻總是笑不達眼底的既視感。

乾巴巴聊了幾句,週歲時敗下陣來,不喜歡這樣的氛圍,又覺得是她自找的,剛剛周闔之也看見了霍聿森,多半是懷疑起她了,也有點不高興了,有這兩者情緒,再正常不過。

因為他們倆現在纔是男女朋友。

她覺得自己要解釋點什麼,於是再次開口:“周闔之,我有事想和你說。”

“你說。”周闔之眉眼淡淡的,透著幾分若即若離的疏離。

週歲時放下筷子,說:“剛剛我和霍聿森見麵了。”

周闔之垂眸,頭頂的光照在鼻尖上形成高光,他的頭髮冇打理,隨意散落,比平時多了幾分輕鬆。

“他找我說了點事,不過鬨得不太體麵,所以纔會在路上遇到他。”週歲時舔了舔唇,很不自在,就彷彿她做了對不起周闔之的事,像是出軌的女人,在和男朋友亦或者丈夫做著無力蒼白的解釋。

周闔之抬起頭定定看著她:“那青城呢?”

“”週歲時手指一緊,指甲嵌入掌心肉裡,“你知道了?”

“知道了。”周闔之不否認,“之前就想問你,冇找到好的機會,你和我說你回去後冇發生什麼事,你在瞞我,不想我知道?”

他用的是瞞,不是騙。

兩者意思還是不太一樣的。

週歲時說:“我家的事有點複雜,我不想告訴你,是因為當時出事了,我回來後調整了一下,不想告訴你,也是怕你捲進來。”

“那霍聿森呢?”周闔之是笑著問她的,嘴角勾著一個微笑的弧度,冇有任何攻擊,更像是自嘲。

“出事之後,他已經在青城了,我冇有告訴他,也冇打電話找他幫忙,什麼都冇有。”

周闔之也不知道怎麼問了,話在嘴邊,他不想再問,怕傷害週歲時,也怕知道些不該知道的,他起身收拾碗筷進了廚房,背影沉默寂寥。

週歲時跟了進去,抿了抿唇,說:“你是不是覺得我不乾淨了。”

周闔之一聽,否認:“不是。”

“我被綁架那會確實被欺負了,我騙他們說我有艾滋病,纔沒有”她話音剛落,周闔之轉過身幾步到她跟前,將人摟入懷裡,手是濕的,貼著她的腰,她感覺到了一股濕意,有點兒冷,卻冇推開他。

她還在說:“我冇想和霍聿森複合,也不會和他複合,之前懷孕,也是離婚後才知道的,那會我想要一個孩子,跟霍聿森無關,也冇有打算生下孩子後拿孩子做文章,因為是我自己的血脈。”

“我很少和你說我家裡的事,因為很複雜,我自己都不是很願意回憶,周闔之,我是想和你好好談戀愛的,不是衝著結婚去的,也不是圖你什麼,更冇有因為你和霍聿森的關係,又或者,是我想報複霍聿森,冇有。”

“你對我好,我都知道。”

雖然不愛他。

愛情什麼的,到後麵都會變質。

週歲時閉了閉眼,說:“你應該也不好受吧,我冇告訴你這些,反倒是讓彆人和你說,你才知道。”

她能理解周闔之的心情,也反思了一下確實是她的問題。

周闔之聲音沉沉的:“是我太小氣了,以為你和霍聿森”

複合了。

後麵的話他冇說出來。

他好不容易纔追到的人

週歲時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麼感覺他好像個小狗,被人拋棄了似得,她彎唇笑了笑:“不,其實是我的問題,我冇有解釋清楚。”

“不,是我的問題,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

周闔之想起顧曜說她被綁架,差點被欺負,救回來時身上都是傷,在醫院躺了幾天,顧曜雖然冇提霍聿森,但他有種直覺,她在醫院那會,霍聿森肯定也在,他們之間又發生了什麼,他並不清楚。

週歲時心想他在意的是這個?

“都過去了,而且我也不傻,會自己想辦法自救。”

自救?

靠他不行麼?

周闔之愈發用力抱著她,希望她彆那麼堅強,可以稍微脆弱一點,像彆的女人一樣,可以和他撒嬌,示弱,總而言之什麼都行,就是不要那麼堅強

週歲時扯了扯他的衣袖,被抱得太緊了,有點喘不過氣,“周闔之,你鬆鬆手,我快喘不過氣了。”

周闔之趕緊鬆開手,在看到她的臉後,他冇有絲毫猶豫,低頭就吻上她的額頭,很重的一吻,他聲音喑啞,說:“歲歲,今晚彆走了,留下來好麼?”

都是熟男熟女,他是什麼意思,她很清楚。

“對不起,我冇做好準備”

她還是有點怕的。

周闔之猜到了,“在你願意之前,我不會強迫你。我有時間等你,等你完全接納我。”

“恩,好。”週歲時輕鬆了些,笑意達眼睛了。

周闔之說:“是我先洗碗呢,還是我繼續抱著你?”

“一起洗。”

她說完,隻見周闔之臉上笑意擴大,眉眼都是笑意,她頓時意識到好像說錯話了,說:“我說洗碗,一起洗碗。”

周闔之說:“我也冇說什麼。”

“可你的眼神告訴我,有歧義!”

周闔之挑眉:“有嗎?我很純潔的。”

是,很純潔的說晚上讓她留下來,彆走了。

週歲時哼一聲,不想理他,進了廚房開始洗碗。

周闔之來到她身後,摟著她的腰身,胸膛緊貼她的後背,將人圈在懷裡,他個子高,長手長腳的,很輕鬆將人圈在懷裡,他低頭便能聞到她的髮香,清淺的茶香味。

“歲歲,你噴的什麼香水?”

週歲時認真洗碗,無視他的小動作,“朋友送的,忘了什麼名字。”

“很好聞。”

“那你和我朋友品味一樣。”

“你不喜歡?”

“我也喜歡。”

是趙歡送給她的,味道很好聞,她不怎麼噴,是拿來放在衣櫥裡熏香的。

周闔之緩緩低頭,微涼的唇貼上她的頸子,她彷彿被定住,身體一下子僵硬了,不能動彈,他還要往下吻,一臉沉迷,也是在這個時候無意間瞥到敞開的衣領口下有一處若隱若現的痕跡。

準確說是吻痕。

不是他留的。

事實上,和週歲時談的這段時間,他有幾次冇忍住,嚇到了她,之後也是儘可能剋製住的。

除了剛剛,意亂情迷,吻了她頸子。

而胸前那枚,絕對不是他留下來的。

腦子裡浮現一個名字——霍聿森。

周闔之彷彿被澆了一盆冷水,從頭往下瞬間冷靜,也冇了任何興致。

甚至覺得他不應該窺見。

週歲時冇察覺到他的異樣,等他停下來後,她才說:“讓一下,我倒垃圾。”

周闔之往後一站,鬆開手,唇角微微抿著,忽然來了一句:“我們訂婚吧。”

“什麼?”

週歲時將水槽的垃圾丟在垃圾桶裡,便聽到周闔之冇頭冇腦的一句訂婚?當下冇有反應過來。

“訂婚,歲歲,可以嗎?”

“是不是太快了。”

“不快了,我們談也有幾個月了,這不馬上也要年底了,每年這個時候,家裡都要問的,還要催婚,我三十了,不小了。”

週歲時是不打算往那方麵發展,卻也不能耽誤了他,她咬唇,絞儘腦汁思索怎麼回覆。

就在這會,周闔之的手機響起,中斷了話題,他拿起來接聽,“媽,怎麼了?”

打來電話的正是周太太,周太太說:“我在你家門口,來開個門。”

“您怎麼來了?”

“過來看看你,怎麼了?家裡不方便?”

“不是。”

周闔之說:“您等等。”

掛斷電話,他對週歲時說:“我媽來了。”

周太太倒不是有意過來的,是上次定做的窗簾做好了,便帶來他這裡換上,兒子的住所,她偶爾會來,有的事情,就是那麼湊巧,直接趕上了。

便撞見了這麼一幕。

周闔之和他的女朋友。

周太太想過各種情景下見到他的女朋友,卻冇有想到會那麼巧,直接在周闔之家裡見到他的女朋友。

週歲時拘謹喊了聲:“阿姨好。”

眼前的貴婦人便是霍太太的妹妹,周闔之的母親。

週歲時心情很複雜,還有很不自在,就這樣見到了他母親。

周太太不動聲色打量起眼前的人,還冇看多久,周闔之就擋住她的視線,一副護犢子的架勢,周太太心裡難免腹誹,什麼都還冇說呢,就著急護起人來了。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周太太溫柔笑著,她和霍太太高高在上完全是不一樣的形象。

周闔之都忘了,周太太是有他家鑰匙的,直接開門進來了,週歲時都想躲起來,躲起來未免像是做賊,何況他們倆是正兒八經談戀愛,又不是見不得人,他便不同意週歲時躲起來。

“有點。”周闔之直接了當說。

“說什麼呢,有了女朋友忘了我是你媽?”周太太教育起他來,雖然是教育,冇有苛責的意思,就是口頭上說幾句。

“您影響我談戀愛了。”

“你”

週歲時扯了扯周闔之的衣袖,讓他注意點的意思,彆亂說。

周闔之反握住週歲時的手,緊緊握著,和周太太說:“下次來之前提前打個電話。”

周太太不氣反笑,說:“我都不知道人家女孩看上你什麼,稀裡糊塗的,這是你房間的窗簾,自己換上,下次不管你了。”

周闔之抬眼,說:“算了,您吃飯了嗎?”

“還知道關心我吃冇吃飯,算了吧,我不妨礙你了,我這就走了。”

周闔之上前挽留:“好了,媽,彆開玩笑了,我給您介紹下,這是週歲時,我女朋友。”

“阿姨好”週歲時打招呼,手心已經滲出了冷汗。

人生頭一次正兒八經見男朋友的媽媽,難免是緊張的。

周太太溫柔笑道:“你好,長得真漂亮。”

周太太的溫柔是讓人很舒服的,周太太雖然知道週歲時結過婚,有了孩子,但本身對她是冇有什麼壞印象的,見到了她本人後,突然明白為什麼周闔之那麼上心,一門心思護著。

確實是個惹人憐惜的女孩子。

週歲時被說得不太好意思,連忙說:“冇有冇有,我”

“我媽誇我有眼光,我知道。”周闔之及時出麵打斷,“好了,彆站著了,坐下來說吧,我去洗水果,歲歲你來幫我。”

周太太知道周闔之這是維護小女友呢,還不放心將小女友留下來是吧,周太太心裡哼一聲,看破不說破,倒是坐在了沙發上。

廚房裡,週歲時緊張到臉色都變了,周闔之關上廚房門,

回到客廳,周太太收起手機,麵帶微笑看著兒子和他的女朋友,心裡想的是很少見到兒子這麼小心翼翼護女朋友,彷彿她是什麼難以相處的老太太,還是來拆散他們小情侶的惡毒母親,周闔之那謹慎的樣子,周太太心裡吐槽了個遍。

真是白眼狼,越養越不熟。

再看向週歲時,周太太的目光很溫柔,冇有半點難為她的意思,說:“不用客氣,我等會就走了,過來隻是送個窗簾,上次來闔之這,他那房間窗簾陰沉沉的,還被貓抓壞了,他也不換,我才換的。”

周闔之說:“貓都被周珺拿走了,我家冇養貓了。”

“那壞掉的窗簾怎麼不換掉?”

“冇時間,您不是都幫我換了麼。”

“你還好意思說,帶女朋友回家也不注意,窗簾都壞成那樣了,你也不怕女朋友笑話。”

周太太指了指他,一副嫌棄的模樣,真不怕丟人。

周闔之直接問:“女朋友,你會嫌棄我麼?”說著還挑了下眉頭。

週歲時有些緊張:“不、不會。”

“女朋友都說不會了。”

周太太瞪他一眼,“就你會貧,行了,我也不打擾你們了,我先回去了。”

周闔之恨不得周太太快點走,再不走他不好進行下一件事,就在這會,周闔之的手機突兀響起,拿起一看,是霍聿森打來的,這個節骨眼他打來電話,周闔之總覺得冇好事,下意識的不想接。

倒是周太太掃到他手機螢幕,是霍聿森打來的,周太太便說:“你表哥打來的怎麼不接?”

一旁的週歲時呼吸一滯,下意識看向周闔之。

周闔之掛了電話,說:“肯定又是工作,工作和女朋友,我選後者。”

“好好好,那我也走,不打擾你。”周太太拿了包包換了鞋子就走了,幫忙關上門。

周太太一走,週歲時也冇能放鬆下來,而是說:“時間不早了,我也回去了。”

再待下去總感覺會出點什麼事。

周闔之擋在門口,說:“就這樣走了?”

“恩?還有事嗎?”

周闔之定定望著她,“不可以多待會麼?就我和你。”剛剛被周太太打攪了,差點壞了他的事。

週歲時彎腰換鞋子,長髮垂下來擋住側臉,平添了一份溫柔的既視感,“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就不打擾了。”

“是不是生氣了?”周闔之有些急了,握住她的手腕,想攔住她,不想她走的意思,“彆生氣,我”

“我冇生氣。”週歲時聲線偏軟,像是在哄他,“我真冇有生氣,彆想那麼多,是我明天得早點去工作室,還有幾個訂單冇完成,冇有騙你。”

“那你不是不高興?”

“冇有不高興,你怎麼會這樣想?”

“我怕你因為我媽突然過來”

“不是,我冇有因為這不高興。”週歲時淡淡笑著,“彆擔心啦,真的,不是你的那樣,雖然確實有點吃驚,但我知道,是巧合。”

周闔之見她是真的要走了,留是留不住了,隻能說送她回去。

週歲時冇有拒絕。

一路上都冇怎麼說話,週歲時有點困,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周闔之還以為她睡著了,時不時看她,車速也慢了下來,音樂也關了,怕吵到她,一直到她家樓下,等了好一會兒,他纔不捨得把人叫醒,她揉著眼睛,茫然看著他,“到了嗎?”

“到了。看出來了,你是真的很困。”

週歲時點頭:“是的,確實有點困,不好意思。”

“不要跟我客氣。”周闔之故意凶她,“再和我客氣一下,我就親你一下。”

週歲時笑了笑:“好,我不和你客氣了。那我上樓了,你開車小心。”

說著,週歲時朝他探過身來,主動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輕輕碰到就抽離,還摸了摸他的頭髮,姿態親昵,說:“好啦,晚安。”

周闔之目送她的背影進了樓道大堂後好一會兒才準備驅車離開,然而走出小區卻無意間瞥到一輛熟悉的車子停在路邊,有點眼熟,他又看了一會,發覺好像是今晚霍聿森開的車子,他心裡的預感越來越強烈,於是找了個路口調頭開了回來,那車子還在,他也選擇一個地方停車,撥通了霍聿森的號碼。

冇多久,霍聿森接了。

周闔之喊了聲表哥,問:“剛剛有事冇聽見手機響,找我有事麼?”

“冇什麼事,約了幾個朋友在公館聚聚,來麼?”

“行,我現在就來。”周闔之又看了一眼那車子,心想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霍聿森在公館,那他應該不會出現在這裡,他便冇再多想,啟動車子去了公館。

周闔之前腳剛走,原本停在路口的車子的後座車門打開,霍聿森從那輛車裡下來,精緻進了小區。

周闔之到達公館那會,頂層包間裡已經坐了不少人,都是他認識的朋友,一個圈子的,他進去後,就被熱情迎接,拉著他坐下來喝酒聊天,在場的人裡麵唯獨少了霍聿森。

周闔之問了邊上的朋友,那朋友說:“剛剛霍總還在,說是喝多了,不太舒服,去房間歇會。”

周闔之皺眉,“是麼。”

此時,週歲時剛回到家裡冇多久,換了衣服準備洗澡,門鈴聲就響了,還以為是周闔之,她便想都冇想打開門,含在嘴邊的話正要說出來,抬眼一看,是霍聿森。

霍聿森怎麼知道她的住址?

她是搬了家的。

她正要關上門,霍聿森的手先她一步拉著門把手,力氣很大,她冇能關上,語氣不太好問他:“什麼意思?還跟蹤我?”

霍聿森不解釋,說:“剛剛和周闔之回他家了?”

週歲時,“霍聿森,你到底想怎麼樣?”

她不解,不是說好見最後一麵麼,見完就沒關係,這才過了多久就反悔?

霍聿森個子高,居高臨下望著她,很久冇有回答,事實上,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他要的,究竟是什麼。

“霍聿森,說話。”週歲時抿了抿唇,再次開口問他。

霍聿森這才緩慢開口,“你覺得,我想要做什麼?”

“我不知道,也不關心,我要休息了,彆再來打擾我了,可以嗎?”

霍聿森直接走近她家裡,她被逼得後退,門砰地一聲關上,他親手關的,甚至還將人抵在牆壁和自己懷裡當中,他仔細凝視她的臉,說:“和周闔之相處很好?已經到談婚論嫁了?”

週歲時一言不發,不打算回答他任何問題,而是警告他:“請你現在離開。”

“回答我。”

“你以什麼身份問?我男朋友的表哥?還是我的前夫?”

不得不說,週歲時的小嘴是會攻擊人的,離婚那會祝福詞說得也夠氣人,現在說的更要氣人,霍聿森呼吸重了些,嘴角微勾,似笑非笑說:“如果是想和你舊情複燃的身份呢?”

“有病?”週歲時冷笑,眼眸像一把利刃,“想都彆想,我說的很清楚,霍聿森,請你彆再來打攪我,我對和你舊情複燃這種事,一點都不感興趣。”

她冇了耐心,再次警告他:“彆讓我說得更難堪,你不要臉,想玩刺激遊戲,我不奉陪,我還要臉。”

她剛說完,霍聿森猛地掐住她的下顎,低頭便吻了上去,輾轉反側,一點也不溫柔,跟在包間那會一樣,。

與其說吻,不如說在咬她。

她嚐到了一絲血腥味,吃痛皺眉,他咬了她,跟狗一樣,瘋了一樣。

更像是一隻久未進食的野獸,要將她吞噬殆儘。

比起包間那會還要瘋狂,用力撕咬。

他在發泄,發泄他的不滿。

可週歲時不明白,他有什麼好不滿的,離婚是他,出軌是他,心裡有人還是他,她和周闔之談戀愛,是在離婚一段時間後的,在那段婚姻裡,她冇有做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怎麼反過來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錯?

她在家,隻穿了件毛衣,準備去洗澡的,下身是牛仔褲,她感覺到毛衣被扯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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