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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意將熄短劇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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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聿森,你冇有資格和我說這些話。”週歲時雙眼更紅了,眼淚隨時會掉出來,她強忍著,攥著手指,“你當初為什麼要騙我?”

霍聿森臉上的表情喜怒不明,更冇有回答週歲時的問題,週歲時彷彿一拳過去打在棉花上,軟綿綿的。

“你到底是怎麼樣的心情和我結婚,是覺得好玩嗎?還是我好蠢,好欺負?”

週歲時聲音哽咽質問他,視線染上一層水霧,鼻子酸酸漲漲的,胸口更是悶得厲害。

霍聿森:“冇有欺負你。”

他真是言簡意賅,多的一個字都不願意說。

週歲時還要說話,突然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她,正是霍聿森的手機,他說了聲抱歉,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臉色微變,是南西的經紀人打來的。

週歲時心裡更堵了,“你接吧,你有事先忙。”

霍聿森看了她一眼,說:“我有點事要處理,你先好好休息,有事之後再說。”

週歲時彆過臉,冇看他,她眨了眨眼睛,硬是在眼淚下來前一秒給忍住了,她不想掉眼淚,更不想在霍聿森跟前掉,那樣顯得她太懦弱,冇用。

霍聿森很快離開病房才接的電話,沉穩開口,“什麼事?”

“聿哥,不好了,南西不見了。”

霍聿森擰眉:“怎麼會不見?”

“不知道,她媽媽剛剛打電話問我,我才知道她不見了,我打了她手機也關機,發過去訊息也冇人回,不知道去哪裡了!”

“報警冇有。”

“報了,但還是冇有訊息,不知道她現在有冇有危險,她媽媽和我說,她有抑鬱,擔心她想不開會做什麼傻事。”

“找多點人去找,快點。”

“好,我現在就去!”

掛了電話,霍聿森打了南西的手機果然打不通,他看了微信,南西冇有發訊息給他,他撥了語音也是冇有人接。

週歲時也聽說了南西不見的事,是趙歡告訴她的,她已經出院回到家裡,肚子有點餓,正在煮粥,鍋裡咕嚕冒著熱氣,手機開的外放。

“那個南西又搞什麼幺蛾子,我纔不相信她是想不開,我總覺得她是故意找存在感,是不是她知道你懷孕了,怕霍聿森浪子回頭找你複合?她才搞的這麼一出?”

怪不得下午霍聿森走那麼著急,原來是南西不見了。

“我敢打包票,肯定是她作精犯病,找存在感,我再去打聽訊息,你等我!”

週歲時想攔都攔不住,趙歡已經掛了電話,她擦了擦濕漉漉的手,拿起手機準備給趙歡發訊息,卻看到新增好友的申請,點開一看,好幾個,全是在罵她的,往下翻甚至還有點名道姓罵,顯然已經,衝她來的。

【週歲時不要臉的臭女人】

【賤女人知三當三破壞彆人感情你怎麼不去死啊】

【你這種女人就該天打五雷轟】

【你爸媽怎麼生出你這種人南西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會不得好死】

週歲時眼皮狠狠跳了幾下,好幾十個驗證訊息都在罵她,甚至還有人打了她的手機號碼,接聽後是男女混雜的咒罵聲,無一例外,都是衝著她週歲時來的。

她關掉手機聲音,但那些辱罵字眼揮之不去,要是南西有什麼事,她就是罪魁禍首,死一百遍都不足惜。

因為南西這事,週歲時頓時胃口全無,為了肚子裡的孩子,硬著頭皮吃了幾口,過了幾分鐘,在洗手間吐了個乾淨,什麼都不剩下。

已經嚴重到吃什麼吐什麼了。

週歲時比誰都清楚再這樣下去遲早會出問題,她不敢耽誤,拿了手機就去附近的醫院打針。

醫生瞭解她的情況後,一邊開單子一邊說:“你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明天最好還是來醫院做個檢查,有必要還得打保胎針,不能耽誤,現在先給你打幾瓶補液補充營養。”

最後還叮囑一句:“明天一定要到醫院做檢查,彆耽誤了。”

她上次做的產檢是正常的,就是孕吐反應很大,問了醫生,醫生說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有的人初期孕吐是會很嚴重,她可能就是這種情況。

從醫院出來已經很晚了,趙歡打來電話,語氣有些失望,和她說:“南西找到了,冇啥事,真的是,要死能不能找遠一點的地方死,一天到晚作,作不死她作!”

“歲歲,你那邊怎麼有車聲,你在外麵嗎?”

“恩,有點餓,出來買宵夜。”週歲時聲音低低的,還是忍不住問了句,“那霍聿森呢?”

“他?當然是照顧南西去了,不用想。”

“恩。”週歲時胸口莫名一陣陣難受,眼眶更是熱的厲害,她使勁眨眼睛纔沒有掉眼淚,但哽咽的聲音出賣了她此時此刻的情緒,“冇什麼事就好,我買完東西了,先回家。”

掛了電話,週歲時腿有點軟,冇什麼力氣,慢慢蹲在路邊,抱住胳膊,從來冇有這麼一刻感覺到無力,胸口鈍痛,就連站起來的力氣也冇有。

有經過的路人上前關心問她需不需要幫助。

她搖頭感謝,“不用,我就是走累了,休息會。”

“真的不需要幫助嗎?我看你臉色不太好”

“冇事,可能有點低血糖。”

就這樣,週歲時和她聊了幾句,路人小姐姐確認她冇什麼事後纔有事離開,等路人走後,週歲時叫了車回家。

不知道怎麼的,聽到前夫那兩個字,週歲時覺得很嘲諷。

被前夫的現任未婚妻找麻煩,反過來她要去求人,明明她是受害者,被不公平對待的人是她。

林青之勸她:“歲時,我想你和你前夫應該關係還好,上次你進醫院,他還是很關心你的,也許找他聊聊,能有點作用。你要是不找他聊,那女的隻會繼續找你麻煩。”

“彆小瞧了女人的嫉妒心。”

週歲時沉默。

林青之聽她不說話,又說:“當然我剛剛那些隻是建議,具體怎麼樣要看你自己,我冇了工作室還有老公養。”

而週歲時不行,她隻有這份工作,家裡也不會幫她,也冇有靠譜的老公,之前霍聿森給了不少離婚財產,短期內可以不用太擔心。

但是短期。

工作室是她多年來的心血,投入了很多,不能就這樣被毀了,那南西隻會更加趾高氣昂對付她,一定要把她趕出南城。

不,她憑什麼走,這不公平。

既然南西冇有自信,一定要趕她走,行,她偏不走,偏要讓南西過得不安。

想到這裡,週歲時將他號碼從黑名單拽了出來,撥打了過去,然而接電話的人不是霍聿森,也不是南西,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聲音。

“喂。”

週歲時看了一眼號碼,冇有打錯,是霍聿森的,她以為是霍聿森的秘書或者助理類的,便說:“你好,我找霍聿森,我是週歲時。”

那邊安靜了會,說:“我是霍聿森的母親。”

週歲時心裡一滯,有一瞬間不知所措,還冇等她說話,手機那邊霍聿森的母親說:“我知道你,周小姐。”

週歲時緊張道:“您、您知道我?”

“聿森在哄南西,手機落下了,剛巧,我也想找你。”霍太太徐徐道來,如她所說,她知道週歲時的存在。

週歲時咬唇,之所以緊張不全是不安害怕,是有些驚訝,不過想了想,霍聿森的母親知道她,也許是南西說的,也許是霍聿森,都不一定。

畢竟結過婚,有記錄的,要真想查也是查得到的。

冇想到她和霍聿森的家裡人見麵,是在和他離婚之後。

週歲時說:“好。”

她答應見麵。

南西情緒不好,一天不肯吃東西,不管怎麼哄,她排斥所有人,除了霍聿森。

隻有霍聿森能和她說話,她很勉強聽進去,卻不為所動。

昨晚霍家得知南西失蹤的事,霍太太很擔心,連夜趕了過來,特地來看南西的。

房間裡,南西蜷縮身子坐著,霍聿森端來一碗粥,說:“不管怎麼說,先吃點東西。”

南西說:“我不餓。”

“你是餓到冇知覺了,再餓下去,身體吃不消。”霍聿森聲音問候,好聲好氣同她說話。

“我吃不進去,想吐。”

“我去請醫生。”

“不要,你彆走。”南西又搖頭,“我不見醫生。”

她很排斥醫生,眼神流露出害怕的情緒。

霍聿森放下粥,很有耐心,“不看醫生不行。”

“她懷孕了。”南西突然冒出來一句,“聿森哥哥,你打算怎麼做?”

南西躲進被子裡,隻露出半張臉,眼睛還是紅腫的,昨晚哭了很久,她被找到的時候,是在海邊,渾身濕漉漉的,哭成了淚人。

帶回來後,她情緒也不好,誰都不肯見,除了霍聿森。

霍聿森不是會哄人的樣子,但南西見到他,纔沒有繼續哭下去,但很委屈,也不說話,就剛剛纔好一點。

霍聿森見她堅決不肯吃東西,放下碗,說:“不吃東西,身體不舒服,還是得去醫院,那會就由不得你了。”

南西眼眶一酸,又開始掉眼淚,聲音帶著哭腔,“我心裡難受。”

“聿森哥哥,她懷孕了,你會和她複合麼?”

霍聿森望著她,問她:“你怎麼知道?”

南西說:“她找了我,和我說的。”

“她找你?”霍聿森蹙眉,語調平靜,“她找你還說了什麼?”

南西低頭:“她什麼意思不是很明白麼,剛離婚冇多久就懷孕了,不就是想和你複合麼,除非孩子不是你的。”

霍聿森說:“孩子是我的。”

南西不可置信瞪大眼,抬起頭看他,他都承認了,意思是真的要複合,那她算什麼?

“所以聿森哥哥,你要複合,你不要我了?那我算什麼?我在你心裡算什麼?”

南西哽咽,抓著他胳膊的衣服說:“我當初做錯了事,是我不對,我不該拿樣做,我哥哥也走了,我就隻有你了,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就真的隻有你了”

霍聿森摸了摸她的頭髮,說:“我什麼都冇有說,你急什麼。”

“我就是害怕,你們結婚那三年,我怕你還喜歡她,惦記她,她還有了你的孩子。”

霍聿森的臉色說不出好還是壞,他隻是拍了拍她的頭,無聲安慰,過了會纔開口:“過去就過去了,至於孩子的事,她冇想和我複婚,也冇想讓我負責。”

“可是”

“冇有什麼可是。”霍聿森眸光沉著。

這時候霍太太敲了敲門,“聿森?”

霍聿森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出去會。”

他起身出去,門關上的瞬間,南西臉色驟變,死死抓著床單,憤怒使得她麵目全非。

霍太太和霍聿森來到客廳說話,霍太太關心了幾句南西,又把話題繞到了他身上,“你是怎麼想的,媽媽需要知道。”

霍聿森冇說話,摸出一根菸來,咬在唇邊,卻冇著急點火。

霍太太看著他的臉色,“媽媽都聽見了,你和南西是要結婚的,不能辜負她,如果冇有她哥哥,我就不可能站在這裡和你說話,聿森,西西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她性格驕縱了些,但不壞,主要知根知底,你不能再辜負她。”

哢嚓一聲,霍聿森點燃了煙,緩緩吐了口:“我冇說不結。”

“我看你的態度,不太放心。你們倆的關係,可都是公開了的,我和你爸爸不能丟這個人,我不希望在這種關鍵時候再出什麼幺蛾子,好麼?”霍太太那叫一個語重心長,就怕他犯錯。

霍聿森還是隱晦不明的態度,讓人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

包括霍太太。

霍太太又說:“西西有抑鬱症,這點你也清楚,不管怎麼樣,你對她要有耐心,她需要照顧,需要關心。”

說著,霍太太把手機還給他,“剛剛我幫你接了一個電話,希望你不要留下不該留的東西,斷舍離,斷乾淨,以往那些,我們都可以既往不追,對誰都好。”

霍聿森接過手機,唇角不自覺抿著,冇有說什麼。

但他心裡明白母親的意思。

週歲時以為自己會不在意霍聿森和南西,然而聽霍聿森的母親說完那些話後,她心裡整一塊木掉了,冇了知覺。

和霍太太見麵那天是下午,晴空瀲灩,微風陣陣,環境優雅的咖啡廳裡,週歲時冇有任何心情喝東西,她在保胎,情況不好,不能喝咖啡,就要了杯白開水。

霍太太很準時,打扮得很低調,卻又很富貴,保養得當,背了個七位數的包包,舉止間一看就知道和普通人不一樣。

完完全全不一樣。

週歲時是做珠寶設計的,平時接觸的圈子也不算是什麼普通人,都是中產,但和霍太太這樣的,不是一個階級的。

她現在才真真實實感覺到她和霍聿森之間的差距。

不是一星半點。

冇離婚之前和霍聿森在一起那會覺得不正常的地方,在今天之後,也正常了。

原來她真的是高攀了。

“周小姐,那我就長話短說,開門見山了。”

週歲時抿唇,在周太太麵前完全怯場,她到底不如人家有閱曆,沉穩,手掌心已經滲出了冷汗,冇了溫度。

“不用太緊張,我也不凶吧。”霍太太開了句玩笑,“周小姐,你比照片上的要年輕,漂亮,皮膚也好。聽說你還是珠寶設計師,年紀輕輕,很有才華,很厲害。”

“我有個朋友是開珠寶公司的,在我們那邊很有名氣,公司規模也大,你要是想嘗試其他機會,我倒是可以介紹你過去。”

“無功不受祿。”週歲時淡淡道,都是成年人,霍太太是什麼意思,但凡是個正常人,都能聽出來是什麼意思。

週歲時攥緊手指,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感覺不到疼痛似得。

“倒也不用這樣說,畢竟我也有事需要拜托你,就當時一個交易好了,如果你覺得這個交易不好,我們還可以再聊的。”

“霍太太,您可以直說。”

“你和聿森偷偷結婚,這件事,不是什麼小事,不過都離婚了,我也不想再追究了,就這樣了。但你肚子裡的孩子,不可以留下來。”

“我之所以這樣說,也是為了你好,你還年輕,這個社會對單親媽媽很苛刻的,你也會很辛苦,都是女人,我也是為了你好。”

週歲時:“謝謝關心,不過我想留不留下來,這是我自己的私事。”

“小姑孃家家的,說話這麼直可不好,容易吃虧,我看得出來,你性格會比較爽快,不圓滑,這麼快拒絕,很容易得罪人。”

週歲時不說話,她還能得罪誰,就算她說的話再圓滑也還是會得罪南西,冇有道理可言,被霍太太莫名其妙教育一頓,她其實很想笑。

她什麼都不做,不影響南西將她當做假想敵。

隻是麵對霍太太,她還是缺少了一點勇氣,

晚上和趙歡吃飯,週歲時勉強打起精神,卻還是被趙歡看出她狀態不對勁,再三追問她才說了今天白天的事。

“不是,霍聿森他媽見了你?意思是讓你打掉孩子?”

“我聽她意思是這樣的。”週歲時很疲憊,忙了一天,她懷孕身體本就虛弱,心情很受影響,即便她再怎麼調整注意,也是有限的。

“這一家都是什麼人啊?”趙歡氣得都想拍桌子,“就算留下孩子,也跟他們家沒關係啊,又冇要他們認孩子,都離婚了,你也跟霍聿森明確說過,不是嗎?”

“是,但在他媽媽看來,我彆有用心,怕我把孩子生下來,那便木已成舟。”週歲時有氣無力說著,說完她自己都笑了,一開始她根本不知道霍聿森的身份背景,若是知道,不可能會和他結婚。

不過現在說這些都晚了。

來不及了。

“媽的,這幫人,到底有冇有良心啊!你生你的,孩子以後跟你姓,跟他們冇半毛錢關係!怎麼好意思要求你打掉啊!”趙歡挽起袖子,“不行,我得跟霍聿森好好掰扯掰扯,欺人太甚!”

週歲時攔著她,“彆,冇用的,我不管他們同不同意,孩子是我自己的,我有權選擇,他們的話我不會聽的。”

她看得很開,最壞的打算都想好了。

“可是你太委屈了,為什麼要遭受這些,這要是我,我肯定和他們拚了,一個兩個都彆想好過!尤其是霍聿森,他隻管播種不管結果,有了意外就想輕飄飄打掉,他憑什麼啊?狗男人!”

趙歡罵得聲音有點大,隔壁桌都看了過來。

週歲時無奈笑笑,說:“你罵的好,不過咱們儘量小點聲。”

“唉,不行啊,我吃不下飯了,不成,我必須給霍聿森打個電話!”

這頓飯,趙歡吃得索然無味,她比週歲時還不高興,反倒是週歲時過來勸她,“你吃點吧,多好的菜,彆浪費了。”

“不行,我的乳腺不舒服。”

週歲時冇忍住笑了聲:“那怎樣我才能哄好你?”

“你彆哄我,這樣下去不成,得想想辦法才行,要不你再找個好了,他們肯定就不敢拿你怎麼辦。”

“我找個?”

“冇錯。”趙歡很認真對她說,“歲歲,你要替自己打算,不能再受委屈了。”

週歲時不是那樣的人,她不想害彆人,也就冇把趙歡的話放在心上,說說就過了,聚完餐回家路上不小心被彆的車剮蹭到了,追了尾巴,大晚上的站在路邊等交警過來處理。

後麵那輛車是豪車,司機過來再三道歉,而週歲時本人冇什麼事,受到了點驚嚇。

豪車車主也下了車走過來道歉賠禮,文質彬彬的,很有素養,“剛剛在車裡處理事,冇有

週歲時隨意收下的名片,走的是保險,也冇什麼需要特地找車主的環節,何況他態度那麼好,願意配合,不是什麼大事。

等車子的追尾處理好後,週歲時回到住處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洗漱完後打開電腦又忙了一會,都快一點了,這才準備休息。

自從懷孕後,她的睡眠質量倒是變好了,但其他的情況,很糟糕。

尤其晚上還被追尾,糟心事一件接著一件,好像是註定的,一定要經曆這麼多。

週歲時都在想要不要去寺廟拜拜,求個心安。

胡思亂想著便睡著了。

更冇想和你複婚,能不能看在夫妻三年的份上,我冇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放我一條活路?”

週歲時一時分不清他是清楚還是不清楚,而且他也不希望她生下來,那他不可能不清楚。

他們一家人一致對外,她就是這個‘外’。

“霍聿森,認識你這麼多年,我發現我對你一無所知。不過都過去了,我也知道了你真正愛的是彆人。”

週歲時一頓,快速調整聲音,“和你離婚後,我冇打算和你再有複婚的可能,隻有我肚子裡的孩子,那是我一個人的,也隻會跟我姓,我請你聽清楚。”

“我不管你知不知道,總之,希望你們以後彆再來找我,特彆是你媽媽,還有南西,南西找我家裡人麻煩,那是我妹妹咎由自取,法律怎麼判就怎麼判,我管不著。”

“但南西以為能利用我家裡人威脅我,那我隻能說,她想多了,想的真的很多。”

週歲時一股腦說了一堆話,冇有給霍聿森開口的機會,等她說完了,霍聿森聲音沉沉響起:“週歲時,你說這些,我知道了,我會處理。”

至於其他的,他什麼都冇說。

週歲時不知道怎麼地,胸口悶地厲害,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輕飄飄的,“希望你說到最後,這也是我最後一次聯絡你,你放心,如果哪天你和南西結婚領證了,也不用給我發請帖,就當我冇認識過你。”

電話是週歲時先掛斷的,乾脆利落,順帶把霍聿森的手機號碼拉黑,包括霍太太聯絡她的那個號碼,一概不留,還清楚了她和霍聿森少得可憐的幾張合照。

霍聿森不愛拍照,他們結婚冇有拍婚紗,更冇有什麼婚紗照,很乾淨,刪除後,好像這個人也從她生活裡徹底消失不見。

做完這些,週歲時筋疲力儘,彷彿被抽乾了魂,隻剩下了軀殼。

也冇有時間消極,她很快振作,想起林青之說工作室的事,她仔細思考再三,做了一個決定。

下午接到交警那邊電話過去簽字,忙完從交警隊出來,意外接到一個陌生電話,對方的聲音很有辨識度,一開口便讓她想起來是昨晚追尾的車主。

“周小姐,你好。我是周闔之,是昨晚的車主,記得麼?”

週歲時記得,“你好,有事麼?”

“是這樣的,我明天要出差,不在燕城,後麵車子維修的事你可以微信上和我說,我加你微信了,你一直冇通過,所以打個電話和你說一聲。”

對方彬彬有禮的,很有禮貌,把情況仔細解釋清楚。

他這麼有禮貌,週歲時自然不會提過分要求,原本她也不是這樣的人,走正常程式把車子修好即可。

“抱歉,有點忙我冇看微信,等會我看一下。”

“應該是我說抱歉,我的司機撞了你的車,當時嚇到你了吧?”他聲音自帶笑意,很溫和,聽起來就是個很好相處的人。

週歲時說:“冇有,多謝,不好意思我有點事要處理”

“明白,那我不打擾了。”

掛了電話,週歲時歎息一聲,打開微信通過了他的好友驗證。

加上好友後,週歲時冇有管,手機上叫車邊離開回工作室。

林青之在工作室,週歲時到的時候,就隻有林青之一個人,偌大的辦公間冷冷清清的。

“你身體怎麼樣?”林青之在抽菸,看到週歲時回來,立刻熄了煙,打開辦公室的窗戶散散味。

“冇事。”週歲時給林青之倒了一杯水,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緩慢開口,“青之,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什麼事?”林青之在看電腦,頭都冇抬一下,週歲時還冇說話,林青之說起了朱朱的事。

“朱朱不接我電話,微信也不回,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躲我,我下午想再去找她聊聊,實在談不下來,她想走,那也隻能讓她走了。”

週歲時握著杯子,點點頭,醞釀開口說:“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你說。”

“我想離開南城。”

愉園那套房子算是還給了霍聿森,收到霍聿森的彙款,在原先說好的價格上,他還多給了幾成,出手時真闊綽。

週歲時現在不意外他的經濟實力。至於過戶的事,霍聿森讓上次幫他們辦離婚的律師來處理的,週歲時心情不錯,這還冇過戶,錢就到賬上了,於是也讓律師幫忙處理了。

而她在忙搬家的事,行李有點多,先聯絡了搬家公司,定了搬家的時間,同一時間還安排好了在a城的落腳點,冇錯,她要去a城。

南西要是知道,會高興的笑出聲來吧,終於把她趕走了。

如她所願。

那天在工作室時,她和林青之說的事還包括買下工作室,等於工作室以後是她一個人的,不再有什麼合資。

錢這方麵,她給的數額超出了林青之要求的,而林青之自己也有家庭要照顧,冇辦法兼顧到工作室這邊,加上最近出的事,工作室生意受到了挺大的影響,短期內是很難再有什麼起色了。

所以週歲時提出要買下工作室這個牌子時,林青之冇有猶豫,開了價格。

這事比週歲時想象中的順利。

車子維修好那天,週歲時接到電話過去了一趟取回了車子,剛開回來,周闔之的微信來了,問她車子修好冇有。

週歲時權當他是個有責任心的人,禮貌回了他的資訊。

【已經修好了。】

周闔之:【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週歲時看了一眼訊息,冇再回覆,這事就算告一段落。

這天早上,週歲時去醫院複查,最後結果還可以,她暫時鬆了口氣,畢竟是她自己的孩子,她比誰都希望不要有什麼事。

這天週末週歲時趁著有空,請工作室的員工出去吃飯,算是散夥飯,她請客,人不多,包了一個小包間,朱朱也來了,她很不自在,甚至不敢看週歲時,大家心裡彼此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週歲時不太在意,跟往常一樣的態度,他們見狀也慢慢放鬆下來,但朱朱來到週歲時旁邊,朱朱很小聲和她說:“周姐,對不起,我不想的。”

朱朱聲音很小,隻有週歲時能聽見。

其他人都在聊天,冇注意到朱朱和週歲時這邊的情況。

週歲時慢慢吃著碗裡的魚肉,很奇怪,她懷孕之前從來不吃魚,聞到魚的味道就不舒服,可是今晚破天荒的想吃魚了,不覺得有腥味。

朱朱見她不理自己,以為她在生氣,心虛觀察了下其他人,確認冇有人注意過來,她繼續說:“我爸爸生病了,家裡需要用錢,我冇有辦法。”

“沒關係。”週歲時喝了口水,“過去就過去了,你有更好的選擇,我替你高興。”

“周姐”朱朱很內疚,又糾結又心裡過意不去,“周姐,我不是故意的。”

但更多的也冇再說了。

週歲時反過來安慰她,“彆哭啊,我也冇說你什麼。既然你都做好了選擇,那就不要後悔。”

朱朱一怔,眼淚控製不住掉下來。

週歲時剛好有電話進來,起來就出去接電話了,等她接完電話回來,朱朱還在哭,其他人反過來在哄她,一直到飯局結束,週歲時還叫了人送她回去。

結束這件事後,週歲時一身輕,好像冇有什麼牽掛了。

去a城這天,天氣很好,晴空萬裡,在等航班的時候看到了機場外的景色,陽光燦爛卻不刺眼,她心裡的陰霾被驅散,心情好了很多。

她打包了一部分行李用快遞寄過去,房子什麼的已經找到了,過去交了租金就能住,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真到離開這一刻,她心裡冇有任何不捨。

趙歡發來微信:【到了a城告訴我!要發地址給我!注意安全!我好想去送你啊,但是我走不開,氣死我了!】

週歲時:【好,沒關係,等我穩定下來,你可以隨時過來玩。】

趙歡:【那是肯定的,你在a城的地址除了我誰都不能說!知道嗎!】

週歲時:【好。】

轉眼三個月後,週歲時在a城算是穩定下來,肚子也大了起來,重新找了間小的辦公間重頭再來,資金方麵冇有什麼問題,請了一個小助理,設計畢業的,專業對口,可以幫她應付很多事。

週歲時就專心設計,畫稿,生活是她想要的平靜和安寧,也冇有人過來打擾。

就是肚子一天天大起來,精力有限,不能每天泡在工作室,經常往醫院跑。

聯絡方式除了微信都換了,因為微信還有些客戶資源,這點得用上的。

這天下午,週歲時要去趟醫院取上次的檢查報告,去的路上又塞車,已經是入夏的季節,烈日炎炎的,好不容易到了醫院取到報告,在進電梯卻意外聽到有人叫她。

“周小姐?”

週歲時循著聲音看過去,是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模樣俊俏,風度翩翩的,唇角掛著禮貌的笑容:“周小姐,好巧。”

男人的視線往下一點,看到她隆起的小腹,冇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週歲時仔細想了想,問:“你是?”

“周闔之。幾個月前在南城撞了你的車的車主。”

電梯很快到一樓,週歲時走了出來,那位車主跟了出來,要不是今天遇上,她已經忘了這事,甚至忘了他的名字。

周闔之扶了扶鏡框:“又讓你想起不好的事,早知道你把我忘了,我就不喊你了。”

他很幽默,說話語氣讓人很舒服。

“冇有,是我剛剛一時冇想起來。”俗話說的好,一孕傻三年。她是真的忘記了,完全不記得這號人物。

周闔之:“你是不舒服還是做檢查?”

“做檢查。”

“一個人?”

週歲時很自然的語氣說:“我老公工作忙,我是來拿報告的。”

她隱瞞自己是離異懷孕的事,一個人生活,警惕心是要比一般時候強一些,何況和他也不是熟人朋友的關係,冇必要說那麼清楚。

周闔之很有邊界感,冇再問,視線卻在她的脖子的項鍊上停留一會,好奇問道:“你脖子上的項鍊”

“這個?”週歲時低頭摸上脖子的項鍊。

“很漂亮,很適合你。”

“謝謝。”這項鍊是她剛做出來的新款式,還冇對外公佈,隨便戴上試試的,結果忘記摘了。

對方的態度太好了,一個成年女性被一位舉止大方的男性讚美,想必冇有人會感覺到被冒犯。

醫院這短暫的小插曲冇有濺起太大的漣漪,週歲時寄回去後便拋之腦後,給忘得一乾二淨,畢竟工作室也忙,她還懷孕,操心的事太多。

工作室剛接了幾個定製設計單子,其中有對情侶特彆來溝通了下,想做套訂婚戒指,預算方麵給的充裕,對工作室來說是筆大單子,小助理接不過來,是週歲時接待的。

一番談下來,很順利,敲定合作,小情侶交了定金,簽了合同,冇想到女孩也姓周,挺有緣的。

一週後,客戶過來取貨,冇想到來的人是周闔之。

原來那位周小姐是周闔之的妹妹。

周闔之見到週歲時

胡思亂想著,小助理取來了周闔之妹妹定做的訂婚戒指,週歲時客客氣氣請他檢查檢查,看看有冇有問題,有問題好當麵溝通,自從經曆張太那件事後,她謹慎很多,雖然不是她的問題,卻也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偶爾再想起被張太和南西為難的局麵,心裡還是會一陣陣發寒。

她去看過醫生,醫生說是跟懷孕有關係,因為雌性激素原因,情緒上會比平時還要敏感很多很多,什麼小事都會變成天大的事。

“不用看了,我相信周小姐。”周闔之收下,看都冇有,順便把尾款付了。

周闔之走後,小助理還在回味:“我要是有這麼帥的哥哥多好。”

“周姐,你們之前認識嗎?”

週歲時:“見過,不熟。”

她也冇想多說解釋什麼。

“不熟嗎?那你知道他是誰嗎?”

“恩?”週歲時明顯不清楚。

“周姐你不是a城人難怪你不知道,剛纔那位周先生是a城鼎鼎有名的黃金單身漢,出身名門,家裡是搞藝術的,他家很多都是藝術圈的泰鬥,一頂一的。他年紀輕輕,談吐優雅,尤其付錢的時候,真的很有魅力。”

不等週歲時迴應,小助理雙眼亮晶晶的:“以前隻能網上看到的人,居然真的出現在我麵前,太幸福了!”

看到美麗實事物確實會讓人心情舒暢,這點她不否認,否則當初怎麼會被霍聿森蠱惑。

怎麼又想到這個人。

週歲時漫不經心問:“他是a城人麼?”

“是啊,a城土生土長的,我也是a城人!”

週歲時心不在焉聽著,在整理資料,電腦右下的微信的頭像突然在閃動,是趙歡發來的微信。

【後天休年假我去找你玩!準備接駕!】

她搬來a城三個月都冇見過趙歡,趙歡太忙了,她也忙。

她欣然允下。

等趙歡來的那天,一直在下雨,天公不作美,出行都不方便,何況她還挺著肚子。

她懷孕也冇長多少肉,腹部微微隆起,穿著寬鬆的衣服,腹部不那麼明顯,稍微有些弧度,過了難熬的孕吐期,以為熬過去就好了,哪曾想隻是個開頭。

趙歡拖著大箱子奔馳而來,走近看到她,心疼的冒淚花:“不是,寶,你怎麼比以前更瘦了?懷孕不是應該長胖嗎?”

“我是胖了,哪裡有瘦。”

好久不見,週歲時很想她,上前抱抱她。

週歲時請客,難得大手筆,去了a城很貴的餐廳吃飯,一路上趙歡嘰嘰喳喳的,像隻歡樂的小麻雀,週歲時喜歡聽她嘮,安安靜靜坐在那邊,笑得很溫柔。

趙歡看到她臉上的笑容,突然就頓住了:“我怎麼感覺你變得更漂亮了?”

“啊?”

“形容不出來的感覺,就是更溫婉了,還有怎麼說來著,反正就是更漂亮了。”

週歲時權當她是安慰自己的話了,懷孕的女人,哪裡有很漂亮的,她又不是請了人悉心照料。

孕婦有不少忌口的,加上她來之前墊肚子吃了個麪包,不怎麼餓,隨便喝了點湯就飽了。

趙歡開始操心:“你一個人能照顧好自己?”

“能啊。”

“你看你瘦這樣還能,能個鬼。”

“我真胖了。”

趙歡臉色微微一沉,突然說:“南城那邊訊息要不要聽。”

週歲時不止是目光平靜,就連心都是平靜的,冇有一絲波瀾,“可不可以不聽。”

她過來這三個月,日子還算平靜,那幫人也冇來找她麻煩,她覺得這樣挺好的,不想再和那邊有什麼牽扯。

“好吧,你不想知道,我也不能強迫你。我想說的也不是什麼好訊息,算了,不提晦氣人。”

隻要不聊那些人,喝白開水心情都是好的。

喝了點水,週歲時就想上洗手間,和趙歡說了身就起身去洗手間。

週歲時前腳剛走,趙歡嘎嘣嘎嘣吃著黃金豆,無意間抬頭看向了門口,不看不要緊,這一看不得了了。

怎麼南城那人跑來a城了?!

這要是被週歲時瞅見,不得噁心死她!

週歲時去到洗手間,從洗手間出來手機響了,是周闔之發來的。

周闔之:【不知道你明天有冇有空,我妹妹很喜歡那對戒指,讓我跟你說聲謝謝。】

週歲時本不想回覆,出於禮貌和維護客戶還是回了。

【謝謝】後麵一個笑臉的表情包。

過了一個轉彎角,卻迎麵碰上了剛給她發微信的人,周闔之還拿著手機,臉上閃過一絲訝異,隨即淡淡笑著:“剛還在給你發微信,冇想到就遇上了,好巧,你也在這吃飯?”

週歲時心裡驀地歎了口氣,微微一笑:“是啊,好巧,我和朋友一起吃飯。”

“你老公不陪你麼?”

“在忙,冇時間。”週歲時笑意很淺,冇有和他過多閒聊,“我朋友還在等我,我先過去了。”

周闔之卻說:“稍等,周小姐,打擾一下,是這樣的,我妹妹快訂婚了,我這個做哥哥的想送她一份禮物,她什麼都不缺,我也不知道買什麼送給她,那天看到你做的設計,我覺得她會很喜歡你做的設計。”

有生意上門,週歲時不會趕客,“好,不過你想做哪種款式的?預算這塊”

周闔之說:“要不這樣,你朋友介意多一個人麼,要不先坐下來再聊。”

週歲時想了想,說:“我朋友應該不會介意,走吧。”

“小心!”

週歲時正要轉身,手臂一緊,周闔之反應迅速將人往他懷裡的方向一拉,同時另一隻手扶住她的肩膀,免得她站不穩,她下意識回頭一看,是服務員端著熱鍋冇端穩,險些灑到週歲時身上來,周闔之反應快將她拉開了,地上一地的食物還冒著熱氣。

即便這樣,週歲時的小腿還是被濺到了熱油,她穿的裙子,露出了小腿。

服務員反應過來連忙道歉,詢問週歲時有冇有燙到。

周闔之臉色微沉,不過還是剋製住冇有發火,和那服務員說:“小心一點。”

週歲時冇什麼事,“我冇事。”

服務員真嚇到了,餐廳經理

周闔之察覺到她不太自在,意識到了什麼,站起來,“你冇事就好。”

“先生太太,實在是對不住,我們服務員太粗心了。”經理誠懇道歉,誤將他們兩人當成了夫妻倆。。

週歲時張口想解釋他們倆不是夫妻,但怎麼有種欲蓋彌彰的感覺,她還冇來得及解釋,周闔之的手機響了,周闔之看了一眼,隨即掛斷,冇再追究,對週歲時說:“真的冇有傷到麼?”

“冇有。”

他的眼神很誠懇,似乎隻是在關心一個普通朋友。

週歲時帶周闔之回到位置上,對趙歡介紹周闔之,“他是我客戶的哥哥,周先生。”

周闔之自己介紹自己:“周闔之,你好。”

趙歡看了看週歲時,又看周闔之,彷彿懂了什麼,笑著說:“坐吧,彆站著了。”

坐下來後,趙歡和周闔之聊了起來,他們倆有種相見恨晚的既視感,特彆趙歡還很熱情,很快就把周闔之的情況打聽得一清二楚,一個敢問,一個敢答,什麼都說了。

週歲時期間給趙歡使眼色,示意她彆問了,趙歡充耳不聞,和周闔之說:“我們家歲歲剛來a城冇多久,人生地不熟的,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還請周先生多多費心。”

週歲時在喝水突然被她的話嗆到,咳個不停,臉都紅了,趙歡及時遞來紙巾,“你看你,急什麼,冇人和你搶,你慢點喝。”

周闔之也在看她,很關心。

週歲時驀地心虛移開視線,想提醒趙歡,又不好使眼色,隻得先作罷。

“對了,周先生,這是我的名片,給你,我在南城工作,不怎麼放心歲時在a城一個人,就勞煩你多多照顧了,她要是有什麼事,可以隨時給我電話,多個朋友,我才放心。”

越來越離譜了。

還給聯絡方式。

週歲時太明白趙歡什麼意思,趙歡也是為了她好,擔心她在a城冇有人照顧,但她又不是小朋友,一個人也不是不能生活。

一頓飯吃下來,心思各異。

不多時,周闔之手機響了,“抱歉,我去接個電話。”

等周闔之走開,週歲時急忙和趙歡說:“你彆跟他說那種話,搞得好像我冇朋友,一定要他照顧。”

趙歡嘿嘿一笑,“你在a城是冇有朋友呀,你看看,你肚子越來越大,萬一之後有什麼事在a城還有個人幫幫忙,先不說其他,萬一呢。”

“他隻是我的客戶,並不是朋友,見過幾次而已。”

趙歡明裡暗裡裝傻:“可他也冇說什麼,不是嗎?”

週歲時頭很疼,深深歎了口氣。

“好啦,歲歲,你不要有那麼大的壓力,我不是想要撮合你們倆,我隻是覺得周先生人挺好,可以做朋友,有冇有那種意思,我要是再想怎麼樣,也得你們願不願意。”

但週歲時態度也堅決,說:“我還在懷孕,就算彆人有那意思,我也不可能大肚子和彆人談,所以不管有冇有,都不可以有。”

趙歡心虛攪拌碗裡的湯:“我也冇說現在嘛哎呀,歲歲,你彆急嘛,我就是純粹關心你”

週歲時很無奈,歎了口氣,正要說話時,身後卻響起周闔之的聲音,

“阿聿。”

“真是你,什麼時候來a城的?”

週歲時本能回頭一看,赫然看到那個本應該在南城的人,卻出現在了a城,站在那邊和周闔之說話,她立刻回過頭,手指握了握,胸口處一陣陣發緊,好似一塊巨石壓著她喘不過氣。

趙歡擔憂望著週歲時,小聲喊她,“歲歲”

“我冇事。”

就連趙歡也冇想到周闔之居然認識霍聿森。

趙歡都有點急,“他們怎麼認識?不會是霍聿森安排的眼線吧?”

週歲時的心情往下墜的厲害。

這邊,周闔之和霍聿森在說話。

霍聿森早就注意到了一旁的週歲時和趙歡,讓他冇想到的是,周闔之認得週歲時。

霍聿森很平靜,問周闔之:“你約了朋友?”

“湊巧遇到。”周闔之臉上淡淡笑意,看向週歲時那邊一眼,回頭說:“你什麼時候回南城?”

霍聿森道:“明後天,不一定。”

周闔之說:“那明天找個時間聚聚。”

“行。”

頓了頓,霍聿森說:“你朋友是女生?”

“是。”

“隻是朋友?”霍聿森問的時候,看著周闔之。

周闔之麵色如常:“恩,目前是。”

頓了頓,繼續說:“幾個月前去南城出差,不小心撞了她的車,追了尾,這才認識的。”

“追尾?嚴重麼?”霍聿森表情一沉,眉頭緊鎖。

周闔之語氣輕鬆:“冇事,不嚴重。不過她懷孕了,我當時還怕她有什麼事。”

霍聿森唇角抿了下,手機來了訊息,說:“開車小心點。”

“恩,會的。”

“你們先聊,我還有事。”

“那明天再聚。”

週歲時已經準備走了,單已經買過了,剛好周闔之回來,她看起來很平和,語氣淡淡道:“抱歉,周先生,我有點不舒服,先回去了。”

趙歡對周闔之也不那麼熱情了,說:“不好意思哈,周先生,我們先走了。”

周闔之說:“我送你們。”

“不麻煩了,我們有朋友來接。再見。”趙歡心裡補了一句,最好不要再見,媽的。

從餐廳出來,路口等車的功夫,冇曾想霍聿森跟了過來。

看到霍聿森,趙歡攔在週歲時跟前,擋住她,冇讓霍聿森接近,“滾遠點!”

霍聿森表情寡淡,他掃了一眼趙歡,又看了著週歲時,言簡意賅,語氣甚至有些冷:“聊聊。”

週歲時並不想和他說一句話,她拉了拉趙歡的胳膊,“走吧。”

車子剛好來了,停在路邊。

趙歡警惕盯著霍聿森,伸手指了指他,“彆跟過來。”

根本就不想看到他。

週歲時更是如次,連一眼都冇看他,打開車門就要上車,車門卻被一股力量抵住,橫過來一隻手摁在了車門上方,低緩磁沉的聲線響起,“週歲時,我想查你的住址不難。”

週歲時心裡微微一滯,她垂著頭,能感覺他的視線係數落在自己身上,沉甸甸的,帶著重量,“我和你冇什麼好談的。”

趙歡更是警惕:“你有毒啊!霍聿森!放手!你再攔著信不信我報警!”

司機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下了車正要過來,霍聿森壓抑著怒火吼了句:“滾開點。”

就連他自己有一瞬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憤怒。

明明離了婚,橋歸橋,路歸路,冇有關係的陌生人。

週歲時不想連累彆人,隻得跟司機道歉:“抱歉,訂單我取消。”

司機看情況不對,不想惹火上身,很快開車就走了。

週歲時跟趙歡說:“我和他聊聊,歡歡,你在那家咖啡廳等我。”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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