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意如馳,斜陽夕照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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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宴既然能是傅年的死對頭,那地位不可能低到哪裡去。
傅年收回理智,沙啞著嗓音:
“阿韻她失聯之前,和你們警察局有接觸,你們應該知道她的下落。”
“讓她彆鬨了,我現在知道錯了。”
臣宴笑了,指了指腦袋。
“傅大總裁,你應該去治治,腦袋裡短劇塞多了嗎?”
“你害死周韻的媽媽,害死她那麼多個孩子!”
“你是不是大腦前額葉發育不全啊,你癢了不能用拖鞋拍嗎?婚內強姦也是強姦!”
說著說著,看著臣宴紅了眼睛。
我露出一絲訝然,我和他明明不算有什麼交集。
“可惜,這個傻女人都死了,也冇辦法追責你了,到死都那麼蠢。”
“早知道這樣,挖牆腳我也該把周韻搶過來的明明是我先認識的她,我上小學就認識她了,憑什麼輸給你!”
這話幾乎讓我的魂體受到衝撞。
我和臣宴大學隻有幾麵之緣,而且他大二就參與了征兵入伍的計劃。
看到他陷入思索後,無意識地摩挲著手腕的銀鏈,我瞳孔微縮。
我出生在一個很普通的工薪家庭,爸爸很早就去世了。
媽媽不僅要在廠裡上班,來學校接我的時候,還會順便蹬上三輪車收廢紙。
因此,我冇少被同齡學生欺負。
直到有個插班生成了我的同桌,經常讓我給他跑腿。
有次因為收作業,班上的男生想給我教訓,把我鎖進廁所,是他把他們打跑把我救下。
可惜他實在孤僻,老師們又對他的名字諱莫如深,他隻待了半學期就又轉走了,我對他的印象隻剩下手腕上一條特彆的銀色手鍊。
像一條纏繞在他手腕的銀色長蛇。
大學時,傅年作為商科學生,成績不算拔尖。
我為了勤工儉學,做起了家教。
一來二去,某個情人節,他突然從抽屜裡抽出一束玫瑰,
我拒絕的話剛到嘴邊,卻看到他的書櫃上,擺著一條熟悉的銀鏈。
我吞了吞口水,問他,“你知道大桑樹小學嗎?”
傅年努了努嘴,“知道,我在那裡讀過兩個月的書。”
聽到這個回答,我在傅年帶著驚喜的眸中,將玫瑰上的戒指套在了指上。
“我答應了,男朋友。”
傅年撕心裂肺的吼聲,將我的思緒打斷。
他看著臣宴,“你不甘心又怎麼樣!我告訴你,周韻喜歡的人不是我!可我就是娶到了她!”
“你知不知道,每次看到她把我當成你愛得要命,我就爽得不得了。”
“她那麼驕傲,還不是得乖乖給我當家庭主婦,我玩女人,還不是得縱著,你信不信,這次她還是照樣原諒我?”
大門被推開,一遝檔案被甩在地上。
“臣局”
為首的男人聲若洪鐘,打斷傅年的話:
“姓傅的小子,你爸媽都看出不對勁讓我幫著查兒媳婦下落,你跑到我們警局撒瘋要老婆?”
“這是周韻的檔案資料,你要是個男人,就把線索補上,還她們母女一個公道!”
我飄在展開的資料麵前,看著上麵熟悉的筆跡,心裡隱隱升起一絲暖流。
我不知道臣宴的心願,他卻為我和媽媽的正義奔波這樣久。
可惜我一開始便愛錯了人,連帶這一生,都賠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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