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墜迷霧進又出 004
我以為我提的離婚,至少能換來季雲昭一句驚訝。
可季雲昭卻直接掛了電話。
我還是高估了我在他心裡的地位。
但今天的晚宴,我還是會去。
這次商宴涉及的專案由沈季兩家牽頭,合作耗資千億。
季雲昭可以為了寧蕾什麼都不在乎。
可我不想沈家的心血浪費。
但我抵達宴會現場時,迎麵卻聽見季雲昭發狠撂話——
“寧蕾是我親邀的女伴,你們看不起她,就是看不起我!那今天的合作,也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
我叔叔舉辦的宴會,來的都是京市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季雲昭竟然為了寧蕾,一再突破底線。
我剛走向季雲昭,寧蕾卻忽然按住太陽穴,攥住了季雲昭手臂。
“雲昭怎麼辦啊,我的藥不見了,可是我的頭開始痛了……”
季雲昭登時緊張不已:“藥什麼時候不見的?出門帶藥了嗎?”
寧蕾虛弱說:“肯定帶了,我記得剛剛還在手包裡,可剛剛沈小姐一走過來,藥就不見了。”
季雲昭終於看見了我,寧蕾捂著頭又說。
“沈小姐,這裡隻有你和雲昭知道我的病。”
“你是不是記恨給我的狗倒蜂蜜水,生我的氣,纔拿了我的藥?”
我氣得胸口發悶,宴會沒正式開始,我叔叔沒來,但周圍賓客都為我打抱不平。
“沈小姐剛到宴會,都沒到你身邊去,怎麼拿你的藥?”
“你不知道宴會有監控嗎?藥到底是怎麼不見的,一查監控就知道。”
“做小三的就是小家子氣,長得沒沈小姐好看,季總到底看上她哪點?”
誰知,寧蕾卻立馬捂著腦袋哭起來。
“我的頭好痛啊!像是石頭在砸,我是不是要死了?”
“沈小姐,你行行好,把藥還給我吧!我錯了,我不該待在雲昭身邊惹你心煩!”
季雲昭當即顧不上什麼真相,隻冷冽逼問我。
“把藥拿出來,不然我就當著大家的麵,親自來搜身。”
簡簡單單一句話,卻利刃般刺中我的心。
季雲昭眼裡隻有寧蕾,已經不分是非了。
我強撐著鎮定:“我沒拿,你要是不信可以查監控。”
“我是你的妻子,你大庭廣眾之下要搜我的身,還汙衊我,你把沈家放在那裡?”
可話沒落音,季雲昭就衝我走來。
他伸手一扯,直接撕碎了我的上衣,露出我胸前雪白肌膚……
我來不及遮掩,被逼出眼淚。
眼看著季雲昭還要上手,這時一個服務員跑了過來。
“這瓶藥是寧蕾小姐要找的嗎,掉在了門口!”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服務員手中的藥瓶上。
季雲昭立馬拿過藥摟著寧蕾服下,抱起她離開了。
他沒有再看我一眼。
還是服務員拿了毯子替我披上,遮住了我裸露的肌膚。
但我落下的尊嚴卻怎麼也遮不住。
我沒臉繼續待下去,吩咐服務員給我叔叔留了話,就披著毯子離開了。
走到門口,初秋的冷風刀子似的刮在我身上,生疼。
忍著許久的淚落了下來。
這五年,我貼身照顧季雲昭,也和他一起參加商業談判,並肩作戰。
洛杉磯街頭,他曾高興拿下合作,與我擁吻,說我是最好的夥伴。
去南非考察,我們遇見武裝暴亂,他把所有機密交給我。
說如果他死了,季家就全部交給我,說我是他最信任的人……
我以為他就算不愛我,至少信任我。
但最後,一切在寧蕾麵前都成笑話。
“沈舒晴!”
一道清冷的嗓音,把我拉出回憶。
我扭頭看見季雲昭朝我走來,握住我冰涼的手。
“天氣涼,我吩咐司機先送你回家,蕾蕾頭疼我陪她休息會兒,晚點再回去。”
寧蕾回國後,季雲昭難得溫柔和我說話。
我大概明白,他來找我,是想為剛剛羞辱我而道歉服軟。
但我已經不想領情。
我抽出自己的手,擦掉臉上的眼淚,冷淡拒絕他。
“我不用你管,你好好去陪你的寧蕾。”
“更何況,我們已經快要離婚了,還是保持距離更合適。”
季雲昭臉色一沉,黑眸緊盯著我。
“我承認我是關心則亂,扯你衣服是我做的過火了,但蕾蕾生了病,你不該和病人計較。”
“彆鬨脾氣提離婚,我會彌補你,珠寶首飾、包包、你隨便提……”
我冷道:“沒必要,我說過,我不缺錢,我提離婚是真心的。”
這時季雲昭的手機卻響了起來,手機螢幕上赫然是寧蕾的名字。
季雲昭立馬將我打斷,冷臉說:“沈舒晴,你應該知道婚姻不是我們兩個人的事。”
“一旦爆出離婚,沈季兩家股票都會大跌。”
“你不是小孩子了,鬨脾氣也要有個分寸,你在這裡等著,我喊司機過來送你回家。”
說完,季雲昭就頭也不回離開了。
我看著他匆匆的步伐,隻覺得可笑無比。
季雲昭連道歉服軟都說得這樣敷衍施捨,他真以為我離不開他嗎?
他這一番話,更讓我堅定了離婚的心。
我沒等司機,自己打車去了民政局。
婚姻法規定,分居兩年的夫妻可以自動申請解除婚姻。
我馬上要去國外進我爸的公司幫忙,離婚申請早點提交,我也能早點離開。
結果我遞交離婚申請時,工作人員卻告訴我。
“沈舒晴小姐,您的身份資訊顯示您是未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