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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督我揖JZCi日采 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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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老公很蠢,聽不懂人話。

讓他幫忙把衣服晾到陽台,他卻全都鋪在臟兮兮的地板上。

讓他不要在我工作的時候送水,他直接手一抖全灑在我的電腦鍵盤上。

我一直以為我老公是真傻,直到我聽見他們一家人的對話,他喜滋滋地炫耀,“看我多聰明,這樣一點家務都不用做了。”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人家的蠢一直是裝的。

1

結婚後的第七個月,我決定重新回到職場。

當家庭主婦的這七個月時間裡,我每天重複著兩點一線的工作,比起從前在職場上闖蕩的生活無趣了許多,於是我就向老公陳誌濤提起找工作的事。

起初,陳誌濤不願意,“去上班多累呀,還不如就在我們家裡相夫教子。”

就連他媽也緊接著摻和,“你要是去上班了,還有誰來照顧陳誌濤的生活?”

可我一旦決定的事情就沒有人能夠輕易改變,當初嫁給陳誌濤是,現在重新回到職場也是。

我準備向市麵上的幾家公司投出了簡曆,可電腦剛一開啟,廁所裡的洗衣機就傳來完成程式的聲音。

於是我叫來陳誌濤,“把洗衣機裡的衣服拿出來晾到陽台去。”

他連聲應好,還來向我炫耀,“我已經全部都晾好了哦。”

可當我走到陽台的時候,卻發現剛洗好的每一件衣服都平平整整地鋪在了陽台的地板上,好幾件都已經沾染上了洗不掉的汙漬。

麵對我的指責,陳誌濤隻是無奈攤手,“你又沒告訴我,我怎麼知道?”

我知道陳誌濤從小到大就沒做過什麼家務,被他媽慣得十指不沾陽春水,所以我忍住沒有跟陳誌濤生氣,默默把衣服收回來重新洗了一遍。

直到我剛收到麵試通知的這天,平時從沒體貼過的陳誌濤卻突然端著水過來,“累了吧,喝點水。”

“我在忙,放旁邊吧。”

明明我沒有伸手去接,可陳誌濤手裡的水卻徑直倒到了我的電腦鍵盤上,一瞬間,膝上型電腦就黑屏了。

我壓不住脾氣,指著陳誌濤就是一頓開噴,“我不都說了我不喝水了嗎,為什麼非要把水遞到我麵前?!你知不知道這場麵試對我有多重要?”

這話被剛進門的婆婆聽到,立即上來摻和,怪我不夠體貼丈夫,怪我囂張跋扈,怪我為了自己的事情自私自利。

這件事是以陳誌濤的認錯賠禮結束,他反複保證,“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做出這麼蠢的事情了,一定會好好聽你的安排,要再有下次,你直接罵死我。”

陳誌濤道歉的態度非常誠懇,還說了很多冠冕堂皇的漂亮話,我倒不是很信他的甜言蜜語,但也沒有功夫繼續跟他鬨下去。

三天後我從銀行取錢回家,剛出電梯就聽到樓道裡全是我家的聲音,其中最大的就是我婆婆的大笑,“你得跟你哥多學學,把老婆治得服服帖帖的纔是本事。”

我在門外聽著老公陳誌濤、小叔子陳誌星還有婆婆的對話,隻聽了幾句,就從無語轉換成了生氣。

一直在我麵前表現得愚蠢無比的陳誌濤,此時正不斷炫耀著自己的聰明才智,“要不是我一直在生活裡裝蠢,能得到吳純純儘心儘力的伺候嗎?”

“你看我假裝不會晾衣服,她就從來沒有讓我做過家務,她不是非嚷嚷著要找工作嘛,我就一杯水把她電腦給毀了,看她還怎麼投簡曆。”

聽著他們的對話,我瞬間湧起了一股怒火。

原來一直以來的蠢都是人設啊,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

2

一週後的週末是我婆婆的生日,陳誌濤提前幾天就開始安排我做一桌菜來招待,我也沒拒絕,還特地一早去菜市場買來最新鮮的肉菜。

在廚房忙碌時,我叫來陳誌濤,“幫我打打下手,要不然等會兒你媽就來了。”

“沒問題。”

陳誌濤話是這麼說,但眼睛卻左右打量想搞破壞,像以前一樣被我嫌棄後逃避家務。

在他動手之前,我特地把爐灶上的一鍋雞湯交給了他,“這湯馬上就煲好了,你往裡麵加點鹽跟味精就好了。”

“千萬要注意火候,彆往裡麵加枸杞,聽到了嗎?”

眼看著這鍋雞湯上桌,我一句話沒說,還任由陳誌濤炫耀這是他辛苦的作品,直到婆婆喝了半碗雞湯後瞬間倒地,我才抓住陳誌濤質問,“你是不是往裡麵加枸杞了?我不都告訴你不能放了嗎,你媽對枸杞嚴重過敏你不知道啊!”

陳誌濤想像以前一樣扮蠢,但卻來不及開演,他媽就呼吸困難、失去了意識。

要不是我家離市醫院的距離近,興趣我婆婆就直接因為過敏被送走了,有些可惜,但我還是在婆婆醒來的第一時間甩鍋,“要是我盯著陳誌濤就好了,這樣他就不會往裡麵加枸杞了。”

誰知道我婆婆非但不責怪陳誌濤,還順著我的意思開罵。

“就是啊,廚房本來就是女人才能進的地方,你讓我兒子進去煲湯,你存的什麼心你?!”

罵一句不夠,她還要上升到她認為的男尊女卑角度,我實在聽不下去,直接回懟,“我看你不應該在急診,應該去精神科看看。”

然後我婆婆就急了,拉著他兒子不斷說我壞話,可是陳誌濤卻出乎意料地阻攔,“彆這麼說純純,這不是他的錯。”

趁他們沒注意,我在病床底下裝了個監聽裝置,這是之前購物節剛買到的產品,正好用在他們身上。

回到車裡,我開始聽病房裡的聲音。

“媽,你這麼跟純純說話,萬一她跟我離婚了怎麼辦?”

“離就離,你這麼優秀的男人,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了。”

幾句拉扯後,我就聽到了讓我瞬間愣住的一句話,是陳誌濤的聲音,“您也知道雅雅不能生育,要是再跟純純離婚,那我們老陳家的血脈還怎麼傳承?”

雅雅是誰,這句話代表的又是什麼意思?

我還沒想出答案,裝置裡就傳出了另一個女人的聲音,很溫柔但是帶著哭腔,“阿姨您沒事吧?我一聽到這訊息就急得不得了,立馬從M城打了車過來。”

剛剛還罵罵咧咧的婆婆,此時態度緩和了很多,還主動招呼她坐下,當聽到陳誌濤的一句“雅雅”時,我才知道這就是剛剛那句話的主角。

“都怪我不好,沒有來多看看您,都讓那女的把您害進醫院了。”

這所謂的雅雅一開始哭,陳誌濤就立馬出聲去哄,“等吳純純懷孕生了孩子,我立馬就跟她離婚來娶你,讓她的孩子來做我們的寶貝,這樣我們就是幸福的一家三口了。”

3

我在車裡聽得渾身發抖,一身的怒氣無處發泄,特彆想要直接去樓上病房把他們三個人暴打一頓,但是理智想過後,我忍了下來。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跟陳誌濤離婚,而不是繼續揪著這些婆婆媽媽的事情吵個不停。

我婆婆名下有兩套房,一早就說好一套分給陳誌濤,一套給小叔子陳誌星,但自從我們結婚之後卻遲遲不肯過戶,當時我就該想到人家是怕我離婚了以後分財產。

不過既然這樣,那我就更得把這半套房要回來了。

於是趁著陳誌濤在醫院照顧他媽的時候,我在家裡的各個角落都裝好了監控,然後拿著一支假的驗孕棒去病房,“我懷孕了,但是孩子我不想要。”

此話一出,病床上的老太太都跳起來了,“怎麼能不要呢,這可是我們老陳家的骨肉。”

“沒錢怎麼養孩子啊,我們兩個人養活自己都懸。”

他們一人一句試圖說服我,但我就是態度很強硬,“除非把一套房子過到未來孩子的名下,要不然我絕對不會要這孩子。”

我以前從來沒有對房子和錢表現出什麼樣的態度,所以這次一改常態之後,我婆婆和陳誌濤大眼瞪小眼,趁我不在就開始謾罵。

“我就說這女人是為了錢才嫁進我們家的吧,一懷孕就想著找我們家討房子。”

陳誌濤安撫他媽,“反正孩子沒出生前,房子是過在我的名下,也還算我們老陳家的產業,再說了,以後孩子也是我和雅雅的。”

這話說完之後,我婆婆的情緒就好多了,立即催促著陳誌濤,“趕緊把這個好訊息告訴雅雅。”

他們一直在催我去做產檢,但我一直拖,拖到房子過戶手續辦完的這一天,才把一張剛做好的體檢報告送到他們麵前。

“讓你們失望了,我沒有懷孕。”

陳誌濤和我婆婆一左一右扯著我不放,直到我說出,“反正你們想要的兒媳婦也不是我,乾脆我們離一離算了,你也好早點把你的雅雅寶貝娶回來。”

他們顯然是沒有想到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麵麵相覷之後隻能裝傻,“你這是什麼意思,雅雅是誰?”

“如果不想把事情鬨得太難看的話,就老老實實跟我去民政局辦離婚,否則你們家裡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我就全都捅出去。”

“早就想讓你們離婚了,兒子,跟她離!”

陳誌濤還算清醒,立即反駁,“不能離。”

“要是現在跟吳純純離婚了,我所有的財產都得分給他她一半,包括那套房也是。”

於是剛剛還嬉皮笑臉的婆婆立即嚴肅起來,抬起手就要上來打我,“你個賤人居然打的是這個算盤,不要臉!”

她一巴掌甩過來的時候,我躲開了。

但緊接著的第二巴掌卻直挺挺朝我而來,在那隻手距離我僅剩下一點距離的時候,她被突然出現的一個人拽住了手腕。

4

“你是誰呀?你居然敢摻和我們家的事,信不信我連你一起打!”

我婆婆囂張跋扈慣了,在老家的時候就沒少跟人家起衝突,搬到城裡來也是三天兩頭跟鄰居鬨矛盾,現在看到為我出頭的沈元,也是一樣動手動腳。

隻是沈元身後是一排的安保人員,在辦房產的地界鬨事,她直接被扭送到了隔壁的派出所裡。

陳誌濤臨走前指著我一臉凶煞,“你給我等著。”

等到所有人都散了,沈元才走到我麵前問,“你就嫁了這麼個貨色?”

“有什麼辦法?”

我無奈攤手,“誰讓我有個要死不活的前任,突然消失了兩年還打算讓我一直等他嗎。”

沈元試圖上手拉我,我直接指著上麵的監控,“沈律師,我還沒離婚呢,要是讓人看到了還以為我婚內背叛,彆給我惹麻煩可以嗎。”

回家途中,朋友也把小三的訊息傳送給了我。

小三的全名叫林思雅,M城房產公司的銷售助理,跟陳誌濤是青梅竹馬,也從高中的時候就早戀到現在。

五年前的林思雅遇到過一次意外,受傷後就失去了生育能力,也就沒跟陳誌濤領證結婚,所以他們一家子纔想出了找個老婆騙孩子的想法。

看著檔案中林思雅的照片,我總覺得非常眼熟。

約好談離婚事宜的這天,陳誌濤放了我鴿子,回到家後給了我一張黑臉色看,“哼,離婚?想都彆想。”

“真沒想到你這麼愛我呢,離都不肯離。”

“彆給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對你?”陳誌濤冷笑了一聲,“我根本就不愛你。”

我順勢套了兩句話,讓他親口說出,“我就是更愛雅雅怎麼了?她跟我纔是真愛,你就隻是一個生孩子的工具而已,老老實實把孩子生下來,我們家不會虧待你的。”

陳誌濤說這話的時候底氣十足,就因為我遠嫁,孃家離這裡十萬八千裡,他就篤定我沒有退路?

既然這樣,那我就直接把門外等待的那位放進來好了。

沈元一進來就立即出示執照,“陳先生你好,我是吳小姐的律師,代理了你們二位的離婚案件。”

“什麼律師,我看是你相好的吧?!”

陳誌濤說話很難聽,但是沈元卻在另一側低頭暗笑,直到我給出最後通牒,“你要是不自己簽下名字,那我就把你背叛的東西公之於眾。”

陳誌濤不信,於是我當晚就把訊息放了出去,他的工作單位每個同事都收到了視訊郵件,第二天就對他指指點點,“就他婚內背叛還逼著原配給小三生孩子,真惡心。”

當然林思雅那裡我也沒有放過,她的銷售助理工作在小三傳聞做實後,立即就拿到了領導親自發放的一封開除通知書。

“這個賤人她害我沒了工作!!”林思雅闖進我家門,要不是陳誌濤攔著,已經衝過來跟我決鬥了,“要不是她,我馬上就要升職了。”

我直接叉著腰,“離不離吧,一句話。”

“如果不離婚的話,下一個沒了工作的就是你了。”

5

陳誌濤同意了跟我離婚,因為公司那邊因為這個傳聞,非要逼他把手裡的專案都交給彆人負責,一下丟了那麼多專案提成,還很有可能被開除,他沒辦法隻能來找我談條件,“離婚可以,但你必須出來給我澄清。”

“沒問題啊,包給你澄清的。”

離婚冷靜期還有一個月,所以我就跟陳誌濤約好冷靜期過了再去他公司演一出戲。

陳誌濤急得要死,時間沒到就到處在公司裡告訴彆人,“我跟我老婆好著呢,彆亂猜。”

然後等過了冷靜期,他就開車蹲守在我家樓下,還不斷打電話來催促,結果這時候才發現,我的電話打不通,也已經退掉了那裡的房子。

我拉黑了陳誌濤一家的所有號碼,就變成了林思雅打電話來罵我,“你要不要點臉,當初是你自己答應幫陳誌濤澄清的,現在居然敢一走了之!!”

“誰答應你了?你有證據嗎。”

一聽對麵的林思雅氣急敗壞我就感到一陣舒爽,“誰讓你的陳誌濤蠢,不知道找律師簽檔案做公證呢。”

林思雅自覺無語以對,隻能反過來笑話我,“你在A城沒有家人朋友,離開了陳誌濤你就什麼都不是,等著被大城市淘汰吧你!”

我“哦”了一聲,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看向旁邊一臉諂媚的沈元,“她說我會被A城淘汰。”

“胡說八道。”

沈元把車後座的檔案拿到我手裡,“這份檔案簽了,你就是我律所最大的股東了,每年的分紅夠他們一家掙一輩子。”

不簽白不簽,更何況這是沈元欠我的。

兩年前我跟沈元還是感情很穩定的,可是沈元家裡可以說是豪門多恩怨,我們被逼著分手以後,他獨身一人到國外隱身匿跡,直到現在才處理掉家族那些蛀蟲,重新回國來繼承原有的家業。

也就是在回憶的這個時候,我想起來林思雅就是去年在海邊要自殺的女生。

那時候因為林思雅,我跟陳誌濤纔在海邊認識,他所做的一切都符合我的喜好,以前我以為那是喜歡,現在才知道那是他們聯手合作的安排。

越想越有些後怕,萬一被騙的是其他單純的女孩子,還真有可能成了他們生孩子的工具。

出去旅遊了一圈回來,再聽到陳誌濤和林思雅的訊息是他們已經登記結婚了,就住在我們之前的房子裡。

而這在做實了他們已婚劈腿之後,陳誌濤那份被視作鐵飯碗的工作就沒了,大部分的錢都被離婚後被我分走,婚禮隻能草草了事。

原本在朋友圈發了一組甜蜜蜜的合照,但因為罵聲太多又被迫刪除。

我以為陳誌濤他們家以後就這樣會慢慢敗落,可是事情剛過去兩個月,我就在小區樓下遇到了被豪車接送、得意洋洋的林思雅。

“怎麼?這麼大的小區就允許你一個人住在這裡嗎。”

6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天天在樓上大聲小聲搞裝修的新業主是陳誌濤。

林思雅故意帶著搬家公司從我麵前路過,顯擺她手上的鑽戒,“你們結婚的時候連素圈都沒有吧,看陳誌濤多愛我,這枚鑽戒好幾萬呢。”

我默不作聲,然後靜靜看她繼續炫耀手上的包、新買的車還有我家樓上那套房。

“你這種無依無靠的外地人能在A城住這樣房子,還不都是靠從我老公那裡撈走的錢,真是無恥。”林思雅會心一笑,“不過也沒關係,這隻是小錢而已。”

“我們現在的房子可是陳誌濤全款買的,羨慕吧,嫉妒吧?”

我確實有些懷疑他們到底經曆了什麼,按照他們家所有人的最高收入計算,不可能短時間內買得起這樣的房子。

於是我節省下跟林思雅費口舌的時間,回家著手調查他們的近況。

林思雅自從離職之後就一直在家待著,前婆婆不用說,在家裡嗑瓜子看電視而已,隻是陳誌濤的狀況好到有些奇怪。

被原公司開除以後,直接踩著跳板空降到羅氏集團當副總,不僅給了買房補貼,就連林思雅現在開的這一台車都是公司發放的福利。

“這真實嗎?”

沈元回答,“當然有問題。”

跟我看問題的角度不同,沈元是從他經營公司的方向來分析,“我看過陳誌濤的資料,畢業院校雖然不錯,但是學曆、工作經驗都是短板,能進羅氏集團做個基層,但是空降做高管就太離譜了。”

我之前跟陳誌濤一家的關係雖然不是很好,但是對他們家族幾斤幾兩還是瞭如指掌的,不可能有哪一個親戚突然有這個本事把他拉進羅氏集團。

“難道說是林思雅的關係網?”

沈元說不太可能,因為他調查過林思雅的所有資訊,但他也沒有直接就下定論,而是決定親自去調查一下來滿足我的好奇心。

離婚後我本來開啟了新生活,但是哪一家子卻瘋狂往我的生活裡鑽,有點什麼事就非要在物業群裡投訴,“我樓下姓吳的這個租客能不能注意一點,大半夜的走來走,讓不讓人睡覺了。”

實際上大半夜鬨到人睡不著的是她林思雅本人。

看這一點根本影響不到我,林思雅就又想出了一個辦法,白天的時候把垃圾塞到我家門口,到了晚上就點外賣讓人送到我家,然後再反手一個投訴,說我偷他們家東西。

這一來二去給我鬨得有些無語,甚至有些業主還跟著他們來罵我,無非就是一句,“你一個租客本來就比不上人家業主,還敢主動招惹人家。”

在各種謾罵聲中,我退租了,纔不受這份氣。

從這套小房子裡搬走的同一天,我就住進了沈元特地給我準備的彆墅,他說這套房從裝修到佈局都是按照我喜好來的,進門一看,還真跟我大學時候畫的設計圖一模一樣。

“對了,還有羅氏集團的事情我查到了。”

“他們最近財務正在被暗中調查,陳誌濤入職的正好是財務部副總監,你覺得其中有什麼貓膩呢?”

7

沈元看我無聊,就讓我進他的律所裡幫忙,剛入職的第一天就拿到了一份熟悉的案子:羅氏集團財務虧空案。

小秘書特地來向我介紹,“羅氏集團一直是我們律所合作的客戶,之前的好幾起糾紛都是沈律處理的。”

但我也從沈元那裡瞭解到,羅氏集團想合作的不隻是律所,而是沈元背後的沈氏集團。

看完檔案後,我才發現原先定好的背鍋俠從陳誌濤變成了一個陌生的名字,於是我就去問沈元,“聽說羅氏集團很想跟你合作?”

“是這樣沒錯,羅氏集團也確實是國內資源最好的公司。”

“既然這樣,那我去見一下羅總?”

我剛到羅氏集團的大堂,偏偏就遇到了來看望家屬的林思雅,見到我就一臉傲氣,“喲,你什麼身份就敢來羅氏集團?該不會是來應聘保潔的吧。”

林思雅自顧自笑了起來,然後還對後麵的前台小妹說,“不許放這個人進去,我老公可是羅氏集團副總,他討厭的人就沒資格進入這道門檻。”

林思雅這個人隻顧著自己炫耀,完全沒想到這樣把陳誌濤的臉都丟進了。

就在陳誌濤接到林思雅電話下來助陣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趕我走,“吳純純,你還真是勢利眼,看我一坐到這個位置上來就巴巴地貼上來。”

他們一句接一句展示自己的沒素質,我沒有回應他們,而是正常在前台辦理手續,核實身份後,前台工作人員立即彎著腰出來問好,“吳小姐,請您跟我這邊走。”

陳誌濤要來阻攔,直接被大堂的保安攔住。

“你們什麼意思?我是副總!”

但不管他怎麼濫用職權,我還是順利被送到了頂樓的老闆辦公室,看到我代表沈氏集團出現,吳總就殷勤地來給我倒水問好。

我也不拐彎抹角,直接提出業內大家眾所周知的秘密,“吳總怎麼突然不重用財務部陳副總了?他能力強又能乾,這樣的人才,吳氏集團不重用真的是可惜了。”

“是是是,是我考慮不周。”

聊了好一會兒,吳總才隱晦點到能不能跟沈氏集團有合作的機會,對此我都是給出官方回複,“吳氏集團產業龐大,資源豐富,等到一切都修繕完畢,當然可以試著合作看看。”

然後等我一走,吳氏集團提交到律所的檔案就又更換了,負責人又從那個不知名高管變成了陳誌濤。

看朋友圈,陳誌濤還在那裡開開心心地分享,“勤勤懇懇地工作後,終於得到了領導的賞識。”

配圖是辦公桌上副總的立牌。

然後才過了不到半個小時,我就從朋友那裡聽到了關於陳誌濤的訊息。

“聽說了嗎?陳誌濤被抓了,他居然敢挪用吳氏集團的公款,涉案金額好幾個億呢!!”

8

陳誌濤被警察抓走的時候,還在商場裡準備出去旅遊用的衣服,當警察宣佈了逮捕原因後,他媽又是第一個跳出來阻止的。

“怪不得兒子敢犯法呢,原來是有這麼個拎不清是非的媽。”

大家自發地舉起手機錄下視訊,然後發到網上,等待更多網友加入審判。

大多數網友都是支援這一類說法,吳氏集團是那麼大的一間公司,挪用公款這個事情自然會引發更多的關注,於是等待審判結果的網友成千上萬。

還有附近的熱心居民,手拉手到陳誌濤家門口砸了一堆臭雞蛋、爛葉子。

“就是因為這種人自私自利、挪用公款,才害得吳氏集團什麼股票基金都受損了,不僅大家的錢賠了,甚至好多人都因此沒了工作。”

雖然但是,這些都跟陳誌濤沒什麼關係,都是吳氏集團用來給自己洗白的手段。

他們想要縮小架構、想要裁員,想要用更合理的方式去收回資金,就隻能利用到陳誌濤這樣的小人物,把他從基層提拔上來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當墊腳石,這件事也就隻有陳誌濤他們不清楚,到了警察局裡還在嚷嚷著“不公平”。

“我勤勤懇懇的做好分內工作,什麼時候拿過公司一分錢了?!”

可是警察卻給他看了很多他不知道的檔案,無論是那套房還是那輛車都是從不正當的地方彙款購入的,還有一張海外銀行卡,“陳先生,這張卡是以你的名義在海外註冊,兩個月時間裡從吳氏集團公賬戶彙入了兩億美金。”

陳誌濤一頭霧水,但除了口頭上的否認也拿不出任何實證。

於是在一審的法庭結束之後,就水靈靈地拿到了二十年有期徒刑。

這一切結束以後,陳誌濤入獄還欠下一屁股債,為了還債賣掉了原先的房子和車子,林思雅帶著她婆婆投靠去了小叔子陳誌星家,還每天都被網友追著罵。

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裡猜到這件事跟我有關,跑到律所樓下就向前台胡扯,“我是吳純純的朋友,能不能讓我進去見她一下?”

“你認識我們律所的吳總?”

前台小妹正常的詢問,但是林思雅的臉一下就沉下來了,惡狠狠憋了一句,“她居然是這麼大律所的總經理。”

前台問我能不能放她進去的時候,正好一隊保安都在樓上開會,我就同意了林思雅上來。

她一見到我,就是一臉恨意地質問,“是不是你把我老公害進去的?!你就是吃不到葡萄故意摧毀了我的葡萄樹!”

“你可彆胡說八道,陳誌濤他是自己犯了法被抓進去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態度很無所謂,這被林思雅看入眼裡的時候更加暴起青筋,趁我沒注意的時候,就從包裡掏出來一把水果刀衝了過來,“吳純純!你把我的家害成這個樣子,你必須死!!”

9

一群保安在隔壁等候多時,每一個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輕而易舉就把林思雅摁在地上,她還不斷罵罵咧咧,“你都已經跟陳誌濤離婚了,為什麼非得破壞我們的婚姻,你就真的這麼見不得我們好嗎?!”

真是惡人先告狀,到底是誰見不得誰好啊?

當初我是真想過跟陳誌濤好好過日子,但結果他們一個兩個全在算計我,後來離了婚我也想要各自安好,但他們一會兒來向我炫耀,一會兒把我擠出小區,還在外麵到處破壞我的名聲。

“說實話,要是你們安分一點,現在未必是這樣的結果。”

林思雅還想繼續吼叫,直接被保安用順手扯到的抹布堵住了嘴,然後一群人齊齊整整扭送她下樓交到警察手裡。

然後老陳家就成了大家熱議的物件,兒子前腳剛因為挪用公款被判了二十年,兒媳婦後腳就因為殺人未遂被判了兩年半。

任誰路過不說一句,“老陳家悲劇了。”

他們家的事情跟我沒多大關係,把林思雅送走之後,沈元也帶我回家見了幾個長輩,他媽媽在國外沒法飛回來,但也通過視訊通話表示了對我的歡迎,一家人正在愉快商討著我們的婚期。

除了一個上來就嘴臭說“離過婚的女人沒資格嫁進沈家”的叔叔,沒開飯就被請出了餐廳。

“你彆因為他生氣,我們家沒有人是這麼覺得的,大家都很喜歡你。”

沈元安撫我後,主動向我說起了他們家的事情,“我叔叔當初就一直跟我爸爭權,那兩年要不是因為他霸占了集團的產業,我也不會被迫去海外重新發展,現在我把公司重新拿到手裡,他對我一直很不服。”

我大致明白了沈家的這些事情,也學著去融入沈氏集團的管理。

為了彌補前兩年對我的虧欠,沈元的求婚儀式弄得很盛大,連我老家的父老鄉親都請過來一起見證,當我還沉浸在愛情的喜悅中時,卻見到了一張我最不想看到的臉。

禮服館裡,原本給我定製的一套禮服卻被人中途搶走,林思雅不管尺寸、款式,非要搶到自己身上,看我過來就是直接嘲諷,“你這樣的人怎麼配穿這種禮服,這件禮服應該屬於我才對。”

“抱歉這位女士,這套禮服是吳小姐的定製款。”

銷售才說了一句話,就立即被林思雅扇了一巴掌,“你知道我是誰嗎?!”

看林思雅的手在禮服上摸來摸去,我也沒有了想試穿的**,反正衣櫃裡也不差這一件禮服,所以我直接讓了出去。

從禮服館出來,沈元正好在門口停穩了車,“怎麼這麼快出來了,我還想等會進去陪你試禮服呢。”

“沒事,我們出發去老宅參加宴會吧。”

原本打算等家庭聚會結束後再跟沈元說這件事,可我還沒開口,就在宴會現場遇到了林思雅,她身邊的男伴,就是那天在家裡給我難堪的舅舅沈康。

10

“這是我女朋友,按照輩分來說,沈元、吳純純都得叫她一聲舅媽。”

林思雅得逞地在沈康懷裡亂蹭,好像很期待我們開口叫她一樣,但我隻是反問了一句,“林小姐怎麼提早出獄了?跟那個入獄的陳先生離婚了嗎?聽說你還不孕不育是吧,真是可憐。”

一句話,三個雷點。

瞬間宴會上的所有人都投來了奇怪的眼神,但是林思雅和沈康都沒有什麼反應,而是在宴會達到最熱鬨的時候,走上台搶過麥克風,“今天有件事情需要向大家宣佈。”

“今天所有沈氏集團的股東都在場,就開一場簡單的股東大會,我手裡擁有沈氏集團百分之三十四的股份,按照股權比例來說,我占股最多,應該由我來擔任沈氏集團的董事長才對。”

台下議論聲滿滿,台上的林思雅卻一臉得意。

第一個股東開口,“集團裡占股最多的是沈總和沈老夫人,你占股明明隻有百分之七,哪來多的那二十七?”

然後林思雅就把包裡的檔案拿了出來。

“這些都是神秘股東出售給沈康的股份的證明,還有市麵上的散股,加起來就是百分之三十四。”

他們勝券在握,卻不知道台下的所有人都已經收到了一份郵件,來自於所謂的占股百分之二十五的神秘股東。

“彆胡說八道了,那位神秘股東是誰你不知道吧?是沈總的夫人吳純純小姐,她可沒有出售股份給你。”

沈康立即投來質疑的目光,然後仔細翻閱檔案,終於發現了其中不對勁的地方,“這簽名不對!這個銀行卡號也不對!!”

這時候,我身邊的沈元才終於開口,“你終於發現了,也不是很蠢。”

但是他們在這個時候反應過來早就已經遲了,從林思雅主動找沈康幫忙的時候,一切就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沈康讓林思雅來找我複仇,目的就是為了進監獄裡幫他找到一個人,問出了神秘股東的資訊。

沈康自以為勝券在握地找到了那位神秘股東,用巨額買下了那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把錢打到海外賬號的時候,卻沒發現海外賬號是假的,合同也是假的。

“不可能不可能,我們的計劃怎麼會失敗?”林思雅不可思議地看著沈康,“你快點想想辦法啊,總不能真讓我們被關了吧!裡麵很難熬的你知道嗎。”

“閉嘴。”

沈康氣急敗壞,但是卻已經被人團團圍住,反正都是他自己召開的股東大會,那乾脆就直接宣佈他被踢出集團管理好了。

沈康還在嘴硬,“你們憑什麼趕我走,這集團有我一半的功勞。”

但是警察很快就來了,他平時在集團裡乾了太多犯法的事情,一直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卻不知道這都在沈元的掌控之中。

即便沈康一口咬定是林思雅主使,也還是雙雙進了警車,被送到了警察局等待審判。

送走這一對瘟神後,我跟沈元的婚期也定下來了,除了一開始給的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彩禮,沈元竭儘可能給了我很多。

婚禮當天,全網無數網友參加進來磕cp的佇列,紛紛送上祝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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