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訪任務暴露,女友把我的止血紗布換成酒精 2
-
2
05
再次醒來,我看到雪白的天花板,刺激的消毒水味充斥著鼻腔。
“我的老天,你終於醒了!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嗎?”
“十天!足足十天!我差點以為你醒不過來了!”
一道激動的聲音傳到我的耳朵中。
我側頭一看,是我的好友陸晨,他正激動的手舞足蹈,眼裡泛著淚花。
我看著身上還插著的各種管子,輕輕扯動了下嘴角,開了個玩笑:
“我說過我八字硬,不會那麼輕易死!”
“可不是!你小子,知道你搶救了幾次嗎?足足三次!”
“幸好我醫術夠強,才能從閻王爺那把你搶回來。”
陸晨開玩笑的說,隨即正了正臉色:
“不和你開玩笑了,這次你雖然撿回來一條命,但是後遺症很嚴重。”
“雙手粉碎性骨折,長時間窒息環境讓你的肺部也受損嚴,你至少要修養半年才能慢慢養回來。”
我聽到陸晨的話急切的問:
“那我以後還能從事記者這個職業嗎?”
陸晨無奈的看了我一眼:“身體養好了還是可以的。”
聽到這我緩緩鬆了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響起三聲敲門聲,陸晨開口:
“應該是你領導劉明來了,你現在要見一見嗎?”
“他找你應該有事!”
見過點頭後,陸晨打開病房門,劉明和一個陌生男人走了進來,他的臉上滿是疲憊和愧疚:
“對不起小周,我就不應該批準你進行這次暗訪。”
“我明明知道這次行動非常危險,還是抱有僥倖心理,結果差點害死你!”
我急忙搖搖頭:
“這怎麼能怪你呢?記者就是要為民生髮聲,這個非法金礦犯下種種罪行,揭露他們的真麵目是我應儘的責任。”
劉明還是十分愧疚:“不,我也有責任,我不該讓刑藍和你一起,應該另外給你找個搭檔。”
“我冇想到她平時看著靠譜,結果一遇到大事就掉鏈子!”
劉明說著,眼裡越發惱怒:“你放心,我已經把她開除了!”
“而且在檔案中記下了這個汙點,以後稍微有點規模的公司都不會要她!”
聽到領導提到女友的名字,我的心臟依舊有些抽痛,我搖搖頭,苦笑了一聲:
“其實這也算是我自作自受吧。”
“之前許多采訪和暗訪任務都是我幫刑藍完成的,所以她的能力也就是那樣”
說著我就懊悔不已,之前刑藍好幾次哭著說她配不上我,很自卑。
我為了讓她重振信心,幫她完成了好幾次任務,榮譽都是她的的,自己隱身在幕後。
劉明震驚的看著我:“真想竟然是這樣,你糊塗啊!”
此時,跟著劉明進來的便衣男子開口:
“過去的事情先不說了,你好,周正遠同誌,我是省廳來的警察,至於真正姓名就不方便透露,你可以叫我的代號張三。”
“首先感謝你對打擊非法金礦做出的貢獻,若不是你捨生取義進去暗訪,我們還不知道要讓這些人逍遙多久。”
張三說完後,敬佩的給我敬了個禮!
我呼吸有些急促,急忙回答:“這是我身為記者應該做的。”
張三點點頭:“現在像您這樣有擔當的記者很少了。”
“在你昏迷的這幾天,我們對那夥人進行了調查,需要您來做個口供,以及需要您配合一下”
我聚精會神的聽著,不斷的點頭。
張三剛剛說完,病房門就被大力推開,女友刑藍氣喘籲籲的出現。
06
她的表情有些憔悴,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陸晨一看到她就冷了臉:
“刑藍,你還有臉來?遠哥以前多愛你,你卻把他害成這樣!你還有冇有心?”
“一邊去!”
刑藍不耐煩的把陸晨推到旁邊,走到我病床前急切的開口:
“遠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以為你冇有失血過多,是在騙我。”
“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她的語氣有些撒嬌,我卻冷哼一聲,看著她的眼神十分冷漠:
“不知道我失血過多?我有冇有和你說過好幾遍,我為了保護你中彈需要止血紗布?”
領導劉明也冷著臉嗬斥:
“一句不是故意的就想推卸所有責任?刑藍,你的臉真大!”
“我記得有給你們進行緊急培訓,暗訪的注意事項我說過不下幾百次,而且你也暗訪過幾次。”
“你說你不知道誰信啊?你這就是在故意謀殺!”
刑藍聽到劉明毫不留情的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梗著脖子犟嘴:
“難道都是我的錯,誰叫他多帶一些止血紗布!”
“要不是他帶的少,怎麼可能不夠用?說到底還是他自己的問題。”
我聽著她強詞奪理的話簡直要氣笑了,我之前怎麼冇認清她噁心的真麵目呢?
我早就準備了足夠的止血紗布,要不是她非要把那些止血紗布都給她的男閨蜜,我怎麼可能會冇有止血紗布用?
一想到刑藍為了她那個男閨蜜冷酷的把我扔下,憤怒就湧上心頭!
我冷冷的看著她:
“不管你怎麼說,你的行為就是在犯罪!”
“我現在看著就噁心,我和你早就分手了,你趕緊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我厭惡的皺眉,現在我一點都不想和刑藍呆在同一個空間中,和她呼吸同一片空氣我都覺得肮臟。
刑藍呆愣了下,她吃驚的瞪大了眼睛,拔高聲音說:
“分手?我不同意!”
“之前我隻是說著玩玩,你怎麼還當真了!我不會和你分手的!”
我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著刑藍:
“分手是單方麵的,並不需要你同意,你找個時間把你的東西都從我房子中搬出去。”
刑藍聽到我刻薄的話,眼裡浮現出委屈,我忍不住嘲諷:
“露出這幅傷心委屈的表情乾什麼?”
“你不是最喜歡你的男閨蜜嗎?我分手正好給他騰位置,也省的你天天在我和他之間周旋,累不累啊你!”
刑藍有些慌了,她抓住我的手錶忠心:
“我和諾澤真的冇什麼,我愛的一直都是你。”
“我承認我是對他多了那麼一點照顧,但我真的隻是把他當作弟弟看。”
“你也知道,我弟弟當年死了,我隻是在他的身上找弟弟的影子罷了。”
我用力抽出被她握著的手,嫌棄的用酒精濕巾擦拭,陰陽怪氣開口:
“為了一個男閨蜜能讓正派男友去死,這怎麼能不算感天動地的愛情?”
“隻是把他當作弟弟?那你為什麼把所有的止血紗布都給他?”
“你明明知道這是我救命的東西。”
“你又為什麼要捅我一刀?彆告訴我也是為了我好。”
我再三的質問讓刑藍的臉色白了又白,病房中其他人也都鄙夷的看著她。
刑藍麵色白的像是抹了一層石灰,她落下顫抖的淚水,沙啞開口:
“我承認我是有私心,但我也是太愛你了!”
“你是那麼的優秀,在人群中總是最耀眼的那個!我害怕我配不上你,纔會想把你拉入塵埃”
“對不起,是我偏執了,我知道錯了,遠哥,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我卻笑了:“所以你承認你是故意殺人了?”
我晃動了下正在錄音的手機,冷漠開口:“你就等著警察來逮捕你吧!”
像是約好了一樣,警察立即敲門進來,逮捕了刑藍:
“刑藍!你涉嫌故意殺人罪,請跟我們走一趟!”
刑藍被粗暴的扣上銀手銬,她不敢相信我真的報警,聲音陡然尖銳起來:
“周正遠,我爸媽臨死前讓你照顧我,你就是這樣照顧的?”
“把我送進監獄,你對的起他們的恩情嗎?”
我的眼底浮現出痛苦。
刑藍的父母是我的恩師,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07
刑藍的父母都是偉大的記者,一個是戰地記者,一個是暗訪記者,我是被他們資助的孩子,我從小聽著他們的英雄事蹟長大,對他們十分崇拜,也走上了暗訪記者的道路。
刑藍的母親就是我的領路人,在我剛入行的時候,她帶著我進行了許多暗訪,把所有的經驗都傳授給我。
在她生前最後一次任務,她為了救我失去了性命,臨終前要我好好的照顧刑藍。
刑藍母親死後,她的父親也不幸在戰場上身亡,隆重的給他們下葬後,刑藍趴在我懷裡哭的梨花帶雨,說她隻有我一個人了。
那一刻我就發誓,這一世一定要好好的對她,卻冇想到我和她最終走到這種地步。
劉明憤怒的開口:
“住嘴,你還有臉提你父母,他們一生光明磊落,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女兒,你簡直是給他們抹黑。”
刑藍被劉明擠兌的身體搖搖欲墜,眼角噙著淚水。
病房門大開著,李諾澤憤怒的闖進來,他看了一眼被靠起來的刑藍,憤怒的看著我:
“周正遠,你有必要這麼心狠手辣嗎?”
“藍姐不過是對我多照顧了一些,你就要嫉妒吃醋,甚至不惜把她送進監獄!”
“你根本就不愛她,你愛的是她父母留下的財產,現在你得到那筆財產,就過河拆橋是吧?”
刑藍睜大眼睛看著我,悲憤開口:
“原來你根本就不愛我!”
儘管已經不愛刑藍,聽到她的這番話我的心臟還是有些抽痛!
我這幾年對她的好她都忘得乾乾淨淨!
我嘲諷開口:“刑藍,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恩師的親生女兒,怎麼能把忘恩負義做的這麼淋漓儘致?”
我又看向李諾澤,冷笑:
“現在你來到這裡正好自投羅網,你和刑藍一起涉嫌蓄意謀殺,等待法律的審判吧!”
“你們兩個不是相愛嗎?那就在監獄中做一對苦命鴛鴦吧!”
李諾澤眼裡閃過一抹慌張,他嘴硬道: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隻不過是搶走了你的止血紗布而已,怎麼就涉嫌謀殺了?”
“我賠你點錢不就得了!”
劉明冷冷的看著他:
“剛剛小周已經做了筆錄,你們可不是搶了一點止血紗布,肆意用匕首重傷他,還試圖把他掩埋在隧洞中,讓他自生自滅,已經構成了蓄意謀殺!”
“你們兩個一個都彆想跑!”
刑藍聽到劉明的話麵如死灰,但李諾澤還在掙紮,他忽然想到掛在我胸前的記錄儀被毀掉,眼睛一亮,義正言辭的說:
“周正遠說的話就是真的嗎?當時又冇有錄像。”
“難道不是他隨意攀扯就行了?”
“刑藍能為我證明,我根本就冇想過要殺他!之所以把他埋在隧洞中,也是想救他!”
“他當時受了傷,根本跑不了,不躲藏起來遲早會被那些打手抓到!”
李諾澤說著,不斷的給刑藍使眼色,刑藍眼神變了又變,她歉意的看了我一眼,開口指證:
“我能證明諾澤說的都是真的,周正遠就是在胡說八道!”
領導李明聽著兩個人強詞奪理的話卻笑了:
“你們篤定小周身上的記錄儀被毀掉,所有的證據都被抹掉,纔會這麼大膽的顛倒是非!”
“但是你們的算盆打錯了,我知道這次任務危險無比,為了防止發生記錄儀遺失或者被損壞,導致證據丟失的問題。”
“在爭得小周同意後,我請人在他的身體中植入了五個微型攝像頭,就算其中一個壞了,還有其他四個!”
李諾澤和刑藍臉色大變!
我看著他們難看的臉色笑的暢快: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兩位警察過來就是來取出我體內的微型攝像頭。”
“到時候不僅這個非法金礦做的黑心事會被曝光,你們兩個也會被送入監獄!”
李諾澤聽到我的話眼睛亮了亮,眼底閃過一抹破釜沉舟的狠厲。
他猛地從袖子中掏出一把匕首撲向我:
“都彆動,否則我殺了他!”
陡然的變故驚呆了所有人,我卻笑了,無視橫在脖子上的匕首:
“你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08
李諾澤臉色一變,惡狠狠開口:
“彆廢話!趕緊說你把那些微型攝像頭藏在哪裡了?”
劉明冷冷的看著他:
“微型攝像頭?原來你是非法金礦的人?我告訴你,想毀滅證據想都彆想!”
“你們犯下滔天罪行,現在還敢劫持人質,我勸你最好還是自首,還能減輕罪行。”
李諾澤猙獰的笑了,他手上一個用力,我的脖子上立即出現一條血痕。
劉明眼皮跳動了下,著急的說:“住手!不就是微型攝像頭嗎?給你!”
說著劉明對我試了一個眼色,我不緊不慢開口:
“我身上五個攝像頭分彆在雙肩上和胸口。”
李諾澤聽完後,粗暴的扯開我的衣服,在皮膚上摸了摸,發現皮膚上細微的突起。
他毫不猶豫的摳破皮膚,把藏在最下麵的微型攝像頭取出來,看著這五個黃豆大小的攝像頭,他用力捏碎,直到碎成粉末他才心滿意足的笑了。
“這下證據都被毀掉了!”
李諾澤挑釁的看著劉明,凶狠的開口:
“趕緊給我去找一輛車子,送我離開,要不然我就殺了他!”
劉明扯動了下嘴角:“你彆激動,我現在就給你找車子!”
說著他就出去打了個電話。
刑藍呆呆的看著眼前的變故,她語無倫次的開口:
“諾澤,你居然和那群非法采金的人是一夥的?”
“那你接近我是為了什麼?”
李諾澤冷漠的看著刑藍,眼底閃過鄙夷:
“你這個蠢貨,不會真的以為我愛上你了吧?從一開始我的目標就是弄死周正遠!”
“誰叫他非要盯著我們?那麼想伸張正義,那就去死吧!”
“說到底我還有多謝你,要不是你的愚蠢,我也不會有機會接近周正遠,隻可惜就差了一點,我就能殺了他了!”
“不過也冇有關係,所有的證據都被我毀了!”
我嗤笑一聲:“證據真的被毀掉了嗎?”
“你似乎忘記了有一種東西叫做聯網。”
“十天前,我被救援出來後,我拍攝的那些證據就自動聯網上傳到了雲儲存上,現在早就被提交到法院,你不僅白做工,還暴露了自己。”
李諾澤臉色大變,瞬間意識到這是個針對他的陷阱,下一秒他就被蓄勢待發的張三撲倒在地上,匕首被踢開老遠!
“你被捕了!”
張三冷漠開口,動作麻利的把他銬起來。
李諾澤驚疑的看著張三,臉色灰敗。
我看著被製住的李諾澤,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
在代號張三找過來後就給他說,根據他們的調查,李諾澤可能是那群非法分子培養的殺手,今天極有可能會過來毀屍滅跡,需要我配合將他逮捕,否則他一旦逃跑,以他的能力,他們想再抓到他就很困難了。
聽到他的要求,我毫不猶豫的同意了,幸好結果比我想象的還要成功。
守在外麵的便衣警察把李諾澤壓下去,刑藍也被帶走了。
我平靜的看著她後悔不已的眼神,內心早就冇有了任何波動。
09
警察都離開後,領導劉明也匆匆離開,幫助警察堪破了這麼一起答案,現在電視台有很多事情需要他處理。
病房中隻剩下我的好友陸晨,他無奈的給我脖子上的傷口包紮:
“好了,現在隻剩下你一個人了。”
他看著我沉默著不說話,輕輕拍拍我的肩膀:“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不就是識人不清嗎?兄弟你這麼好,以後肯定會遇到一個好女人的!”
我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我冇有再為她傷心,我隻是在想以後我還能再從事記者行業嗎?”
陸晨愣了下,他失笑的搖搖頭:
“果然,這纔是你。”
“你放心,隻要在恢複期好好的休息,以你的變態恢複力,肯定會好的。”
我聽到他的保證,終於放下心來。
“到時候你缺一個搭檔,你看我怎麼樣?有我這樣一個醫術高超的人跟著,直接杜絕了這種情況。”
陸晨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認真的說。
我有些驚喜的看著他:“你終於放下心結了?”
陸晨是我之前的搭檔,隻是在一次暗訪後,他的父母被那些非法份子報複,雙雙死亡,那次起他就不再當記者
我冇想到他有一天會想重新回到記者行業。
陸晨笑的很坦然:“隻是想通了,為了這份事業我已經失去了所有,冇什麼好怕的了!”
“冇有了軟肋的我,會是那些人最可怕的噩夢。”
“好,等我好了後,我們再一起並肩作戰!”
我握住他的手認真的開口。
有了動力,我努力的進行複建,終於在三個月後出院了。
出院的佈滿了一麵牆。
又一次暗訪任務結束,我和陸晨坐在咖啡廳內放鬆,一個服務員前來給我們上咖啡:
“兩位先生,這是你們點的美式!”
沙啞的女聲有些熟悉,我抬頭看過去,發現竟然是刑藍。
她麵容有些蒼老,頭上有了白頭髮,她也認出了我,眼底閃過窘迫,急忙轉身離開,一副羞愧見我的模樣,我平靜的收回眼神。
“對不起。”
我聽到她轉身時對我輕輕道歉。
我平靜的一口口喝掉咖啡,和陸晨一起離開。
時間抹掉了所有的恩怨,如今我和刑藍不過是陌生人罷了!
她不會在我的生活中泛起任何波瀾。
往後我的人生將會充實而又幸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