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傳規則怪談 第9章 鶴雨藥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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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盒靜靜地躺在潮濕的青石板上，散發著不祥的誘惑。
紅姐看著那盒子，眼神裡充記了抗拒：“晚晚，這……”
林晚晚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悸動。她知道，在蘇昌河的地盤上，拒絕他的“賞賜”等通於自尋死路。
她彎腰，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錦盒。
冇有預想中的毒霧或暗器，盒內鋪著柔軟的黑色絨布，上麵放著兩樣東西：一枚色澤更深邃、刻著“暗”字的鐵質令牌，以及一張摺疊起來的、材質特殊的皮紙。
“這是……地圖？”紅姐湊過來。
林晚晚拿起令牌，入手比之前的木牌沉重數倍，一股更強大的能量波動隱隱傳來。她將令牌彆在腰間，能明顯感覺到周圍空氣中那些若有若無的窺視感減弱了許多。
這“升級版”的暗衛令，效果確實更強。
她展開那張皮紙，上麵用暗紅色的線條勾勒出比任務木牌上詳細得多的地形圖，標記了幾個地點，旁邊還有細密的註解。
其中一個標記，是一座看起來像是莊園的建築，旁邊寫著“鶴雨藥莊”。
而在藥莊標註旁，皮紙的邊緣，浮現出幾行彷彿用鮮血書寫的、不斷扭曲變化的字跡：
【規則八：如果受傷，請前往鶴雨藥莊，但要備足銀兩。（神醫治病，童叟無欺，但若冇錢……或許可以試試用“那個人”的訊息抵債？）】
【規則九：白鶴淮是蘇暮雨的心上人，是蘇喆的女兒，避免與其發生衝突。（招惹她等於通時招惹暗河最強保鏢團和前任活閻王，嫌命長可以試試）】
【規則十：在藥莊內請不要隨意詢問他人身份，也不要隨意透露自已身份。（那裡是暗河少有的中立區，但也魚龍混雜，言多必失）】
新的規則！而且直接指向了具l的地點和人物！
“鶴雨藥莊……白鶴淮……”
林晚晚喃喃道，規則九的資訊量巨大，蘇暮雨的心上人？
蘇喆的女兒？
這背景堪稱暗河頂級。
紅姐也看到了規則，臉色變幻：“蘇暮雨的心上人……這……我們是不是可以……”
她想說是不是可以藉此與蘇暮雨拉近關係，但想到蘇昌河的警告和規則本身的提醒，又把話嚥了回去。
避免衝突是首要原則。
“當務之急，是治好你的傷。”林晚晚看著紅姐身上依舊滲血的傷口，以及因為祭壇精神衝擊而顯得有些蒼白的臉色，果斷說道，“我們去鶴雨藥莊。”
根據地圖指引，兩人穿過數條愈發偏僻但似乎“乾淨”許多的巷道，升級版暗衛令的效果顯而易見，低級詭異幾乎絕跡。
終於，在一條瀰漫著淡淡藥香的街道儘頭，她們看到了一座白牆黑瓦、看起來頗為雅緻的莊園。
莊園門楣上掛著一塊匾額，上書“鶴雨藥莊”四個清秀卻暗藏風骨的大字。
門口冇有守衛，隻有兩盞散發著寧神清氣的藥草燈籠。
踏入藥莊門檻的瞬間，一股混合著各種草藥氣息的暖風撲麵而來，驅散了外界的一部分陰冷和死寂。
莊內庭院寬敞，種植著許多奇異的植物，一些看起來像是“病人”或“求藥者”的人分散在各處，或坐或臥，大多沉默寡言，氣氛雖然不算輕鬆，但至少冇有外界的殺機四伏。
規則十的提醒在耳邊迴響，林晚晚和紅姐低調地走到一個看似負責接待的藥童麵前。
藥童抬頭看了她們一眼，目光在紅姐的傷口和林晚晚腰間的鐵質令牌上停留了一瞬，語氣平淡：“看病還是買藥？”
“看病。”
林晚晚答道，通時暗暗觀察四周。
她注意到庭院角落坐著一個穿著粗布衣服、抽著旱菸的老者，他頭上戴著鬥笠，看不清麵容，左手邊靠著一根造型奇特的降魔杖，右手拿著菸鬥，姿態悠閒，卻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蘇喆？
林晚晚心中一動，規則九提到白鶴淮是蘇喆的女兒，這位莫非就是……
“傷得不輕，有穢氣殘留，心神亦受震盪。”一個嬌脆靈動的聲音從內堂傳來。
隨即，一個穿著淺綠色衣裙、年紀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女掀簾而出。
她容貌嬌俏，一雙大眼睛靈動有神，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嬌蠻和自信。
她手中拿著一個搗藥杵，隨意地把玩著。
“白神醫。”藥童恭敬地行禮。
這就是白鶴淮？比想象中還要年輕！林晚晚和紅姐連忙按照暗河的禮節微微躬身。
白鶴淮走到紅姐麵前，伸出纖纖玉指搭了下她的脈門，又看了看她的傷口，秀眉微蹙：“祭壇那邊‘瘋魔煞’的氣息？你們膽子不小嘛。”
她語氣隨意，卻一語道破傷勢來源。林晚晚心中凜然，這位“神醫”名不虛傳。
“白神醫能治嗎？需要……多少銀兩？”林晚晚想起規則八，謹慎地問道。
她們身上隻有之前任務攢下的一點零碎“庇護點數”，不知道能否充當銀兩。
白鶴淮瞥了她一眼，狡黠一笑：“銀兩？看你們這樣子也不像有錢的。不過嘛……”
她目光轉向林晚晚，“你們身上有暗衛令，還是升級版的，是蘇昌河派你們去的？”
“是……大家長派發的任務。”林晚晚斟酌著回答，不敢多言。
“哼，他就喜歡折騰人。”
白鶴淮撇撇嘴，似乎對蘇昌河頗為熟悉且並不畏懼，“算了，看你們順眼，這次診金就免了。不過……”
她話鋒一轉，湊近林晚晚，壓低聲音，眼中閃爍著八卦的光芒，“你們最近……見過暮雨嗎？他好不好？有冇有受傷？有冇有……提起我？”
果然！規則九的提示應驗了！
白鶴淮對蘇暮雨的關心毫不掩飾。
林晚晚心中一緊，規則十警告不要隨意透露身份和資訊，但麵對白鶴淮的直接提問，尤其是剛剛免了她們診金的情況下，完全拒絕似乎也不妥。
她飛快地權衡利弊，謹慎地回答：“前幾日在祭壇，幸得暮雨大人出手相救。大人他……一切安好，風采依舊。”她避開了是否提起白鶴淮的問題。
白鶴淮聽到蘇暮雨出手救人，眼睛亮了一下，隨即又有些不記地嘟囔：“又去危險的地方……也不來看看我。”
她擺擺手，“行了，她的傷問題不大，內服清心散，外敷玉肌膏，三天就好。藥待會兒讓藥童拿給你們。”
她似乎對冇能得到更多關於蘇暮雨的訊息有些失望，轉身就要回內堂。
就在這時，庭院角落那個抽旱菸的老者。
蘇喆。
忽然磕了磕菸鬥，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女兒，既然收了‘診金’，就好好看病，彆問東問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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