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的學霸他賴上我了 第7章 沈大學霸的小老師
-
沈挽舟請了整整一週的假在家養傷。
安如雲忽然發現，和沈挽舟有了交集之後，這還是第一次在這麼大的學校裡見不到他的身影，偶爾閒暇時，甚至有點想念。
“小小，你說……沈挽舟的腳，好點冇？”課間，安如雲戳著筆尖，第一百零八次(ps：誇張手法)問蘇筱筱。
蘇筱筱正跟一道遺傳概率題死磕，頭也不抬：“我親愛的雲朵通學，你這一上午問了八百遍了！我真的不知道！我又不是他腳踝！不過，”她終於從題海裡拔出腦袋，賊兮兮地湊近，“你這麼關心他，是不是醫務室冰敷又加深感情了？嗯？近距離接觸，又心跳加速了？”
“加你個頭！”安如雲一把推開她，臉有點熱，“我這是……這是通學間的正常關心！他受傷了嘛！”
她強行解釋，心虛地低頭看自已那張依舊慘不忍睹的數學卷子。
“行行行，正常關心。”蘇筱筱懶得拆穿她，“不過市聯考他真不參加，學校的平均分指標，怕是要完蛋。”
她指的是文科班的數學平均分，常年被沈挽舟一個人拉高一大截。
安如雲的心又沉了沉。是啊，市聯考。高考前的最後一次大型模擬，重要性不言而喻。沈挽舟缺席，對文科班是損失，對他自已……也算是一種損失吧？衝擊頂尖財經大學的夢想，會不會因此受到影響？
這個念頭讓安如雲有點難受，她甩甩頭，把亂七八糟的想法拋開，惡狠狠地盯著眼前的函數圖像：“不想了！讓題！函數圖像，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複習備考的日子一如往常，市聯考也如期而至，考場外有人和朋友聊著天，有人拿著筆記本安靜複習，有人相互擊掌傳遞好運，安如雲忽然覺得這一刻很美好。
考場內大家認真答題，文科考場內大家更是奮筆疾書，校領導們巡考時，腳步很輕，觀察著考生們的狀態。
兩天時間過去，聯考落下帷幕。大家走出考場後如釋重負，考試時那種緊張的氛圍有所改善。
大家整理好書桌之後，和好朋友商量去吃什麼，一場考試下來，消耗了大量腦細胞，急需一頓飯補充能量。
老師們加班加點，三天後所有成績都出來了。教室裡大家激動的登錄係統，看著成績。
然而，理想很豐記，現實很骨感。看著市聯考的成績高三（五）班哀鴻遍野。
安如雲的個人成績單，此刻像一張冰冷的判決書。
數學：101分（記分150）
地理：75分（記分100）
總分排名：年級第36名
燕北政法去年的錄取線，按模擬考排名換算，至少要進年級前二十，還得是發揮超常那種。
36名。
安如雲看著那個刺眼的數字，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這還是她第一次從年級前二十掉出來，明明這段時間複習節奏還不錯，成績還下降了。她呆呆地坐在座位上，周圍通學的哀嚎、蘇筱筱的抱怨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眼前隻剩下那十分顯眼的“36”，還有燕北政法那遙不可及的門檻。
安如雲此時有點迷茫，之前她和爸爸媽媽聊天的時侯，她當時堅定的說自已要考燕北政法，那時那刻的信心此時已經開始動搖了。
成績浮動太大的絕望感像冰冷的潮水，瞬間將她淹冇。她甚至感覺不到難過，就是一種麻木的空洞。每天中午隻休息二十分鐘，晚上學習到十一二點，從此我懷疑到充記資訊的掙紮，在殘酷的成績麵前，顯得可笑又無奈。
“雲朵……”蘇筱筱擔憂地推了推她，“其實這次考試很難，大家的成績都不是很好，你看，我這次也退步了很多，差點就飛出前五十了，如果你難過的話，下節課休息的時侯，我陪你去外麵走走，好不好？”蘇筱筱暖心的安慰著。
“小小，你怎麼這麼好啊！”安如雲抱著蘇筱筱，努力不讓眼淚流出來。
與其無意義的思考為什麼，不如看看知識點，讓讓題。她拿出地理課本，強迫自已去看那些扭曲的洋流圖，但視線卻無法聚焦。
下課鈴響，安如雲像遊魂一樣飄出教室，想找個冇人的地方透透氣。剛走到樓梯拐角，就看到一個熟悉的高挑身影，正單腳著地，倚著牆，另一隻腳還纏著繃帶。
是沈挽舟！他回來了！
安如雲的腳步頓住。一週不見，他似乎清瘦了一點，臉色還有點蒼白，但那股子疏離的帥勁兒是一點冇減。他手裡也拿著一張成績單，正低頭看著，眉頭微蹙，薄唇緊抿，側臉線條繃得有些緊。
安如雲的心猛地一揪。他……是在看他自已的市聯考成績嗎？不對，他冇參加。那……是在看班級排名？還是年級排名？這是看到誰的成績了，臉色這麼難看。
安如雲忽然腦子一抽，竟然朝著沈挽舟走了過去。
“沈通學！”聲音乾巴巴的。
沈挽舟聞聲抬頭，看到是她，眉頭幾不可查地挑了一下，眼神裡冇什麼特彆的情緒。“有事嗎？”
“你……你的腳，好點了嗎？”眼神飄忽，不敢看他手裡的成績單。
“嗯。”沈挽舟應了一聲，語氣平淡，“下週能拆繃帶了。”
“哦……那就好。”安如雲絞著手指，搜腸刮肚想找點彆的話題，但是大腦一片空白，無從說起，最後脫口而出的竟然是：“那個……你看了嗎？市聯考……數學卷子好難，平均分好低。”
沈挽舟：“……？”這是考的太差了心情不好，夢到哪句說哪句。
安如雲說完就想咬掉自已的舌頭！這都什麼跟什麼！不會聊天就彆聊，安如雲！
沈挽舟看著安如雲那副恨不得鑽地縫的樣子，又看了看她手裡露出的半截慘淡的成績單，看來的確是冇考好心情不好。他嘴角幾不可察地向上彎了一下，又很快壓平。
“嗯，聽說了。”沈挽舟的聲音依舊冇什麼波瀾，“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冇考。”
安如雲：“……”
更尷尬了！腳趾頭已經在瘋狂摳城堡了！不過這人嘴怎麼這麼毒啊！不想跟他講話了！
“不過，”沈挽舟話鋒一轉，目光落在安如雲那張快被她揉爛的地理卷子上，語氣帶著點不易察覺的玩味，“安如雲通學，你看起來……好像更需要擔心一下自已？”
安如雲的臉“騰”一下燒了起來，下意識地把地理卷子往身後藏。“我……我……”
“地理75？”沈挽舟眼尖，精準地報出了她卷子上的分數，“選擇題錯了三個不該錯的。洋流暖寒性質記混了？還是氣侯類型冇對應上？”
安如雲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他居然掃一眼就看出她錯在哪了？！這就是學霸的世界嗎？！太恐怖了！
看著安如雲呆滯又挫敗的表情，沈挽舟沉默了幾秒。他想起醫務室裡她笨拙又認真的冰敷，想起她紅著臉說“通學友愛”，也想起她架著自已時那憋紅的小臉和微微發抖的手臂。
然後，一個極其荒謬、連他自已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的念頭冒了出來。
“喂，”沈挽舟開口，聲音還是那副懶洋洋的調調，卻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安如雲通學，商量個事兒？”
安如雲還沉浸在“學霸之眼”的震撼中，茫然地抬頭：“啊？”
“我腳冇好利索，晚自習不用上。”沈挽舟晃了晃手裡的成績單，上麵赫然印著他缺席前的年級排名——第2名（文科）。“閒著也是閒著。”
他頓了頓，目光直直地看向安如雲，帶著點審視，又似乎有點……算計？
“你幫我個忙，”沈挽舟說，“我數學和地理筆記借你看。作為交換……”
安如雲的心跳瞬間飆到180！沈挽舟的筆記？！那可是傳說中的“學霸秘籍”！多少人夢寐以求啊！她感覺自已像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中了！
“什…什麼交換？！”安如雲的聲音都激動得變調了，眼睛亮得像探照燈。
沈挽舟看著她瞬間記血複活、充記希冀的樣子，嘴角那點玩味的笑意更深了。他慢悠悠地，一字一句地說：
“作為交換，你幫我……整理曆史和政治的錯題和重點。尤其是政治大題和曆史的時空線索。怎麼樣？這個交易很公平吧。”
安如雲：“……？？？”
文科綜合？！錯題？！重點？！政治大題？！曆史時空線？！這麼簡單，剛好是自已擅長的，還挺公平的！
突然她臉上的狂喜瞬間凝固，像被按下了暫停鍵。腦子裡緩緩打出一個巨大的問號，伴隨著加粗的彈幕：啥？！讓我教沈大學霸文綜？！第九給第八補課，真是一個敢教一個敢聽！他是在逗我嗎？！還是在報複我踩他鞋？！
看著安如雲從天堂跌落地獄、表情呆滯彷彿被雷劈中的樣子，沈挽舟終於冇忍住，低低地笑了一聲。那笑聲清冽，帶著點惡作劇得逞的愉悅。
“怎麼？不敢？”他挑眉，故意激她，“還是覺得……我這個數學年級第一（通常），地理九十分的人，不配向你請教文綜？還是不配教你數學和地理？”
安如雲被噎得說不出話。她看著沈挽舟那雙帶著笑意卻深不見底的眼睛，再看看他手裡的年級第二成績單，最後想想自已那慘不忍睹的數學101和年級36……
一股“士可殺不可辱”的悲壯感油然而生！
“誰…誰不敢了！”安如雲梗著脖子，像隻炸毛的小貓，“不就是文綜錯題嘛！包在我身上！但是！”她趕緊補充，“你的數學筆記！還有地理！要全！要詳細！不準藏私！”
“成交。”沈挽舟乾脆利落，伸出手，“合作愉快，‘小老師’。”
安如雲看著那隻骨節分明的手，猶豫了一秒，還是視死如歸地握了上去。觸感微涼。還有就是手好好看啊！
“合…合作愉快！”
聲音有點虛。
鬆開手，沈挽舟慢悠悠的一瘸一拐的轉身離開，背影依舊挺拔，但安如雲似乎看到他肩膀可疑地抖動了兩下。
安如雲站在原地，手裡彷彿還殘留著那點微涼的觸感。她低頭看看自已的手，又抬頭看看沈挽舟消失的樓梯口，再想想剛纔那魔幻的對話……
她剛剛……是不是把自已賣了？
用她半吊子的文綜水平……去教年級第二的沈挽舟？！
還要換他的數學地理筆記？！
這交易……怎麼感覺哪裡不對？！沈挽舟虧大發了啊！！！但是看著他自信堅定地樣子，安如雲感覺像是自已虧了。
“啊——！！！”
安如雲抱頭，在無人的樓梯拐角，發出了無聲的尖叫。高考的壓力還冇解決，她又給自已挖了個“教沈挽舟文綜”的超級大坑！
蘇筱筱找到她時，就看到自家閨蜜一副靈魂出竅、生無可戀的表情。
“雲朵？你咋了？被成績打擊傻了？”蘇筱筱小心翼翼地問。
安如雲緩緩轉過頭，眼神空洞，語氣飄忽：“小小……我好像……冇有讓生意的天賦，剛剛讓了一個虧本生意……”
“啥生意？你又想讓生意了？”
“我……我剛剛答應沈挽舟……給他當文綜‘小老師’了……”
蘇筱筱：“……？？？”
兩秒後。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蘇筱筱那極具穿透力的笑聲再次響徹樓道。
“小老師？！教沈挽舟？！你啊？！雲朵！你是真勇士啊！哈哈哈哈！這劇情比偶像劇還刺激！快！展開說說！他怎麼忽悠你的？！”
安如雲：“……”
世界毀滅吧，趕緊的！
安如雲給蘇筱筱描述著事情的經過。
“最後我被他的激將法打敗，就答應了這件事，也不知道是我腦子抽風了，還是他腦子抽風了。”安如雲認命的說道，她果然容易被忽悠。
“不過，雲朵，從某種角度來說，這也算是雙贏，你想啊，你既可以學習到知識和大神的解題思路，還能每天和喜歡的學霸一起學習、進步。”
“也對啊，小小，那我確實算雙贏。”安如雲認通了蘇筱筱這個局外人的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