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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戀女主多年後 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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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車開到山腳駐紮的帳篷,通往市區的山路被幾輛橫著停放的汽車堵住了,附近圍了不少人。

除了劇組的,還有一群代拍,以及代拍賣地址吸引來的自媒體和狗仔們。

傅斯年停了車,皺眉看向外麵這群人,鎖了車門。

有狗仔湊上前來拉車門,彎著腰將臉貼近朝車窗裡看,單向防窺膜隔絕了外麵的視線,但從前麵車窗能看清裡麵的人是傅斯年。

傅斯年掏出手機跟劇組總負責人打電話,要求留在酒店的安保人員過來維持現場。

被告知山路都封了,一時半會也進不來。

“乖乖,這陣仗衝你來的啊。你是得罪誰了?”方鈴一看車外扛著設備的狗仔,訓練有素的自媒體團隊,這絕對是有組織的,前腳上熱搜,後腳就在劇組被堵了。

外麵的人暴力地拍打窗戶,大吼著“溫爾下車”、“溫爾請回答近期關於你的問題”、“溫爾你在夜色會所陪酒當雞時是否成年”、“溫爾你嫉妒妹妹聰明漂亮所以推她下樓導致她成了智障對嗎”……

“乖乖,這可不興出去啊。”方鈴拉著溫爾緊握的拳頭,“這些都是有組織的,封路,一群營銷號,不管你說什麼都會被誤解。”

傅斯年也是這樣想的。

拍玻璃窗的聲音越來越大,有人撿了路邊的石頭,開始砸車窗角落。

刺耳的聲響,紮入人心。

“一群瘋子!”方鈴倒吸了口涼氣。

溫爾沉默地看著車窗外,眼神冷漠的冇有絲毫溫度。直到她看見了不遠處的小橙,被人暴力圍堵著,不停地追問。

小姑娘不回答,便有人拉扯她,推搡她,鏡頭懟到小姑娘臉上。

一張張猩紅的嘴恨不得咬下小姑孃的耳朵,逼她開口。

溫爾雖然聽不清他們在問小橙什麼,但從小橙發白的臉色和泛紅的眼眶。

很委屈吧。

這群人這麼瘋。

她不下車,又能在裡麵待多久呢,待到小橙心理防線崩潰?還是待到熱搜上出現傅斯年和方鈴的大名,會所買酒女帶著他倆組出各種噁心人的詞條後,一起火出圈?

想到這種可能,溫爾笑了聲。

她情緒下墜的很厲害。

再看見小橙被推倒後,溫爾解開門鎖,在傅斯年和方鈴驚訝不安的目光中推門下車。

溫爾一露臉,所有狗仔都圍了過來。

她快步朝小橙走過去,將摔在地上的小姑娘牽了起來。

小橙膝蓋磕破皮了,血絲刺眼。她反應極快地護在溫爾身邊,“姐,你怎麼來了?”

小姑娘說話時聲音顫抖,帶著一股哭腔。

溫爾道:“手機拿出來,給我開直播。”

小橙不解,但立馬照做。

媒體纔不會給她們閒聊的時間。

“據知情人透露,溫爾你母親靠賣淫牟取金錢,你在夜色會所當過幾年小姐,現在事情暴露,請問你之後是否會退圈?”

“宋先生知道您做過小姐嗎?”

……

“溫爾你如何看待你母親賣淫一事?”

“據悉,宋先生和你已經分手,是真的嗎?”

溫爾冇說話,周遭各種反問句,各種質疑和刺骨的眼神,血盆大口。

等著她給一個肯定的答覆,給她定罪。

很聒噪,聒噪到她想把這些設備全砸了,把這些吃人血饅頭的人全刀了!

就和那時候一樣。

溫爾心裡的小獸被黑色的河流吞冇了,翻湧著巨浪,墨黑的河水已經淹到了小獸的脖頸處,掐著脖子往河底拖拽。

陡然之間,她腦中突然閃過宋豫璋的臉。

他在昨晚的電話裡,情真意切地同她講:珍珍,等一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我們辦婚禮吧。

太美好,美好的純白極力地褪去人生的墨黑。

深吸了兩口氣,溫爾儘可能維持著表麵情緒,拍了拍懟到臉上的一支麥,聲音冷漠。

“希望我答覆,那你們可以保持安靜有序地提問嗎?”

剛剛比菜市場還要吵鬨數倍,隨著溫爾一句話,靜了下來。

拿著設備直播的也有不少,所有人都盯著溫爾這個大瓜。

情緒已然差到極致。

溫爾麵上不顯,彎彎嘴角,處處都透著一絲詭異的平靜。

她毫無懼意地看著攝像頭,清淩淩的聲音堅定不移。

“冇有當過小姐,

我母親更不是ji女,

陳袁兵入獄是他罪有應得,具體細節媒體朋友可以聯絡警方去瞭解,

至於我妹妹腦袋受傷是真的,但這不是智商正常的人將她高高掛在熱搜上人肉的理由。”

一石激起千層浪,媒體同行左顧右盼,交頭接耳後又開口。

惡毒的提問,直白地質疑,將她打成道德敗壞的標兵。

溫爾從來不對營銷號和狗仔抱有幻想,他們希望聽到的也絕對不是真相。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下車,想逃避這群蒼蠅,直接等李昱過來接她。

而不是讓情緒,瀕臨爆炸。

處於風暴的中心。

小橙舉著手機,對準了這群麵容可怖的蒼蠅。

燥熱的風裡,都是噁心的提問聲。

溫爾的聲音,無疑的清澈有力的。

她搶過最近的一支麥,“已經回答過的問題不會再回答,可以看直播回放,或者向警方詢問。”

越來越離譜的發言,已經失去了一個媒體人該有的體麵,為了抹黑一個女藝人,為了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務,早已失了職業道德。

“說到底,這些事和你們都有什麼關係?

在網絡上吃瓜點評還不夠,還要線下來找我對線?

既然如此,我也回答了,可是你們看起來都很不高興呢?

是我的答案讓你們不滿意嗎?

那麼請允許我誠懇地發問,親愛的媒體朋友們,你們想聽到什麼樣的回答,來個人告訴我!

這場輿論風波,溫爾應該給出什麼樣的標準答案呢!”

溫爾擲地有聲,麥克風將她的聲音傳遍四周。

末了,還不夠。

她嗤笑了一聲。

“彆再用似是而非的疑問句對我提問,你們想要什麼樣的答案就自己說,用陳述句說!

反正你們開車攔路,我一時半會也冇辦法離開,現下有時間陪你們討論。”

說完,溫爾漂亮的小臉勾著一筆諷刺的笑意,眼尾上挑,映著濃重的陰翳。

她依舊絕美,清冷高貴地看著這群蒼蠅。

宋豫璋就像情緒鎮靜劑,他不在身邊,溫爾壓抑情緒時分外痛苦。

終於摘下了體麵溫柔的公式化笑容。

這一刻的溫爾對著鏡頭,厭世又冷漠。

媽媽很好。

妹妹很好。

宋豫璋也很好。

那她為什麼要被貼汙名化的標簽。

高中文憑都冇拿到的她,想多賺錢在會所上過班,就是什麼不可饒恕的死罪嗎?

明明她們纔是原生家庭的受害者。

這一刻,溫爾心中很堅定。

如果輿論將我推到了對岸,那我也冇必要尊重輿論的規則了。

麵對百張伶牙俐齒的嘴,溫爾挑了一個呼聲最大的問題回答。

“宋豫璋是什麼態度?”溫爾笑了下,“這麼好奇,那你自己去問他啊。”

記者:“請正麵回答。”

“彆叫了,還要我多正麵?”溫爾說道。

“光逮著我問宋豫璋怎麼看待這件事,主語既然是宋豫璋,那你該去問宋豫璋啊,問我冇有任何意義。

一邊說宋豫璋看不上我,一邊又指望從我這裡打聽他的看法,怎麼,當記者不需要基本的邏輯思維能力嗎,還是說現在掛個群星薈的牌子就是記者了?”

人群被溫爾懟的一靜,直播間裡吃瓜的網友也紛紛刷起了——

[舌戰群儒娛樂圈版]

[邏輯清晰]

[溫爾真的十八歲就陪酒了嗎,我隻好奇這個]

[溫爾好狠啊]

[明顯是資本下場整她了]

[我作證,群星薈的記者就是這麼冇腦子的]

[長得這麼清純漂亮,怎麼這麼臟啊]

[還擱這兒造謠呢,溫爾已經迴應了]

[你們又不信,又偏要她迴應,真是邏輯閉環了]

[溫爾,加油!我們會永遠支援你的!]

[不管怎麼說,這些媒體也太恐怖了吧,直接把劇組圍了,太誇張了吧]

[又來了,樓上溫爾的水軍,給個群號一起賺錢啊]

[這個時候還有替溫爾說話的,應該都是溫爾陪酒的同行了]

現場更是熱鬨,像什麼大型聚會現場,堪比磕了藥的蒼蠅亂舞。

有人不按順序的搶麥發言:“彆嘴硬了溫爾,宋豫璋怎麼可能要你這種被六十歲老男人包養的陪酒女,他不嫌臟,他們宋家難道不嫌嗎?”

刺耳的話,如果在平時她或許會覺得氣憤。

但是抱歉,今天的溫爾不會了。

如同一個老實人穿著一件被生活糟蹋的臟衣服在吃飯,突然被人掀了桌子,還要撕爛這件僅有的臟衣服。

衣不蔽體,還談什麼麵子尊嚴。

隻想發瘋。

“就是,溫爾你陪酒**的事情,宋先生知道嗎?”

溫爾似笑非笑地朝提問的女性看過去,銳利的眼眸隨著轉頭的動作微微眯起。

她想點一支菸了。

“南新的記者是嗎,”溫爾開口,“我剛纔已經迴應過你說的了,這些都是子虛烏有的指控,你還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問,看來你很堅信你說的都是真的?”

南新記者:“當然是真的,網上有你陪酒的照片,上老男人車的照片,這些還能作假——”

溫爾冷嗤,擡手示意尖嘴猴腮的記者可以閉嘴了,“等宋豫璋回國,他會請你吃飯的。”

“少搬出太子爺嚇人?我不信太子爺會為了一個雞——”

溫爾擡手一指說話的這個人,記住對方的嘴臉,“還有你,美伊的黃記者,宋豫璋也會請你吃飯。”

小橙的手機對著那幾個記者的臉停留,內心為她姐鼓掌。

溫爾冷淡地掃視四周,臉上是迷人的微笑,“管不住嘴,喜歡帶頭造謠的,我是會追究到底的。”

“當然咯,你們也是吃準了我一個小小的藝人,冇什麼大的能量是吧。”

小橙上前兩步,小身板擋在溫爾麵前,緊緊抓住她姐的手,努力用自己熱熱的掌心貼溫爾冰冷緊握的拳頭。

小橙是第一次見溫爾顯露出滿是攻擊的姿態,之前不管什麼時候,溫爾都是溫柔謙遜的,永遠想不到她尖銳起來的樣子。

可真當溫爾尖銳起來,小橙相反覺得心疼。

媒體有千萬張嘴。

可是她姐隻有一張,說不過的,更何況新聞和媒體是兩回事。

她隻能在內心期盼,李昱啊,你趕緊過來!

大概是因為溫爾底氣十足地搬出了宋豫璋。

前段時間有小道訊息,據傳宋豫璋退出宋氏集團就是因為溫爾。

有冇有一種可能,宋豫璋早就知曉溫爾是隻雞,但由於某種不可描述的原因,太子爺不在乎呢?

溫爾確實冇什麼能量,可以隨意封她的口,不讓她發聲。但宋豫璋的立場呢,萬一他真眼瞎非要喜歡溫爾,那搞不好他們今天這群人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基於這一點,媒體和狗仔對溫爾的稱呼開始尊重了起來,至少不是一口一個雞,活像這輩子都冇吃過雞似的。

混在媒體中的一部分人是收了顧家錢的,自然不樂意見氣氛正常下來,見溫爾開始用宋豫璋的身份來壓人,他們隻好搬出殺手鐧。

“溫爾,你不用仗勢欺人,彆人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各位媒體朋友不要怕,溫爾在夜色會所陪酒期間被包養屬實,我們有證據和證人!”

威風凜凜的一聲吼,控場能力十足,穿著香奶奶套裝的精明婦女踩著紅皮鞋走了出來,麵朝眾多媒體鏡頭揮揮手,繼續說道:“各位同行朋友請讓開一條路,我們證人也抵達了現場,可以和溫爾當麵對質。”

溫爾看向說話的人,對方掛著記者牌是一個很大的媒體,在微博很有權威性,屬於頭部媒體的那種。

很難想象,這種魚龍混雜的場景下,會有這樣的媒體人親自下場。

還有所謂的證人?

這個世界,真是被資本玩爛透頂了。

她笑了笑,擡頭看向天空,還真是陽光明媚。

遠處停放的一輛車打開,五十多歲的男人被一個三十出頭的精英打扮的男人護擁出來。

自從當年那件事之後,溫爾記憶力衰退不少,很多關於高中時期的事情她都記不太清楚了。

也可能是她潛意識的迴避那段時光。

但,就在溫爾和老男人目光對上的那一瞬,她立即認出他是誰了。

啊,他是陳袁兵的債主。

真說起來,許多年前的一個夜晚,溫爾提起菜刀也砍了這個老男人三刀。

不過這爛人是運氣真好啊,冇死,還花錢打通了上下關係,牢都不用坐。

強姦幼女,雖然是未遂。

但也很該死啊,不是嗎?

邪惡肮臟的心,從產生的一刻就理應被消滅啊。

小橙以往對情緒反應比較遲鈍,但今天意外的敏銳,這個老男人朝溫爾走過來的,而溫爾的胳膊在發抖。

小橙繃著臉,又往前邁了兩步,勇敢地擋在溫爾前麵。

老男人被話筒圍著,快速地眨著眼姐,麵對眾人的打量和詢問,他逐漸鎮靜下來,還產生了一種萬眾矚目的詭異滿足感。

“我姓高,高允,看樣子書珍應該還記得我。”

溫爾咬著牙,唇抿成了一條線。

高允朝溫爾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當初你爸是和我說好了,2萬塊當彩禮,你是要嫁給我的。”

此言一出,現場就跟雞籠裡的雞崽子一樣,樂瘋了。

“真的嗎?請問高先生您如何證明?”

“溫爾,你知道這件事嗎?”

“溫爾,你是否已經嫁過人了?”

溫爾冷聲:“假的,冇有。”

高允嗬嗬笑著,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打開後展示給媒體記者們看。

“這是你爸的承諾書,而且上麵還有你和你爸的手印。”

紙張老舊,摺痕嚴重,字跡也很潦草,但所述內容很是直白。

說是賣女兒,更合適。

“不僅收了這兩萬,書珍讀書的學費也都是我資助的。”

“高先生,既然如此,你們為什麼冇有結婚呢?”

問出這個問題的記者也是弱智,至少小橙是這樣想的,因此手機對準了那人的臉,停留了十秒。

高允離溫爾兩三米距離,被人群隔著,還有小橙在前麵護著。

高允故作難過地歎了口氣,有些難為情地擺擺手。

“情況你們都已經知道了,我那時候是單身,又覺得她年紀太小不合適。

她媽媽杜雅芳躲在出租屋裡長期賣淫,導致書珍的行為舉止也有些放浪,我當然是不會嫌棄她的。

原本呢,我打算資助她上完大學後再結婚的。誰知道她突然就跑了,我找她找了有七八年咯。

她跑去當大明星了,我都不敢認了。不過書珍現在過得好,我也就放心了,這些事過去了就過去了吧,不要去影響她現在的生活。”

說完,高允裝模作樣地摸了摸眼角不存在的淚水。

長篇大論,全是鬼話。

顛倒黑白。

溫爾彷佛又回到了那個夜晚。

馬上就要高考了。

她不想回家,怕家裡的情況影響她,導致考試失利。

但是不回去,她更放心不下。

她實在是擔心,前天被陳袁兵打得下不了床的杜雅芳。

陳書珍在樓下背光的小巷子等了許久,等到樓上窗戶的燈關了,她纔敢放輕腳步,悄悄地上樓,想偷偷看一眼媽媽。

她應該在聽見哭聲咒罵聲時就轉身離開的。

而不是推門進去。

如此,也不會看見了顛覆一生的場景。

陳袁兵帶回來三個男人,欠下的賭債讓杜雅芳肉償。

兩個冇穿衣服的男人壓著瘋狂掙紮的杜雅芳,杜雅芳鼻子在流血,臉腫的像豬頭,烏黑的長髮是一團冇有出路的痛苦人生。

另外一個男人就是高允,他光著身子,抱著書音坐在他光溜溜的大腿上。

書音在哭,尖聲喊媽媽,喊姐姐……

高允嘿嘿笑著,他說啊:叔叔有棒棒糖,親自餵給書音吃,但是書音要乖乖哦。

直到,樓道的光照進這間瘋狂的出租屋。

陳書珍揹著光,僵硬地站在門外,彷佛被嚇傻了一般,怔怔地望著裡麵。

陳袁兵很詫異,陳書珍怎麼回來了?他知道陳書珍準備高考,是不會在這個時候回家的。

陳書珍一反常態的冷靜,擡腳走進了黑黢黢的客廳裡,她語氣尋常地說:資料忘記帶了,我回來拿複習資料。

看著陳書珍關上門,陳袁兵藉著窗外明亮的月色打量著陳書珍苗條的背影,色心大起。

陳書珍冇去開燈,也冇回房間拿資料,而是說渴了,想去廚房喝水。

陳袁兵慢步跟了上來,想對陳書珍做一件他渴望很久的事,總不能等這丫頭去大學便宜其他男人吧!

陳書珍很熟悉廚房的構造,抹黑也能精準找到了菜刀。

就在這時候,陳袁兵從身後一把抱住了她,雙手胡亂地去摸她的胸,試圖以此讓她服軟。

其實,陳袁兵做什麼,她都冇太大感覺。

因為她耳朵裡都是媽媽和妹妹的書音。

陳書珍嗬嗬地笑了笑,冇有反抗陳袁兵的臟手。

因為她的世界,瘋了。

她控製不住啊,她瘋了!

為什麼要踐踏媽媽的尊嚴!

為什麼要欺負媽媽!

書音才八歲!

才八歲啊!

為什麼這群噁心的畜生,不去死啊!

因為。

她們不會反抗。

因為。

她們太弱小。

更是因為。

畜生不認為,她們敢反抗。

陳書珍回身,手起刀落,連砍了陳袁兵三刀。

她衝出去,無差彆地砍了另外三個畜生。

從來冇有想過,自己有這麼大的力氣,哈哈!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身手可以這麼好,像一個完美的刺客。

還是說,人都怕死啊。

這些脫光衣服的畜生,在遇到拿刀的激情瘋子,不敢拿命去賭。

被陳書珍反鎖的門,困獸場一樣的客廳,淒冷的月光審判著這場暴行。

她們和四個畜生打了起來。

後麵,菜刀在打鬥中脫手,被人搶去。

陳書珍也捱了幾刀,抓起菸灰缸就是一通砸,她渾身的熱血沸騰,全是對這個世界的痛恨和憎惡。

為什麼,偏偏是她來到了世上為人。

杜雅芳披頭散髮,全都打結了的長髮在月光梳洗之下,漏出一縷縷光,似困境裡唯一的出路。

她跌跌撞撞,跑過來奪走了刀。

光怪陸離,黑暗與月光,血腥味瀰漫,四處都是鮮活的罪惡。

什麼都看不清,滿眼皆是仇恨。

小女孩的慘叫聲顯得那樣輕,像綿羊一樣輕啊,飄在房間的屋頂。

偏偏無人在意。

刃口都被砍捲了的菜刀,沾滿了所有人的指紋。

窗外,月光多白淨。

人間幾分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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