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詩 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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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第一個
坐在教室，楚昭年打了一個哈欠，趙天陸看見了，也跟著打了個哈欠，然後是劉嘉好，最後他們組的人都打了個哈欠。
拎著水杯進來的榮知正看著他們，覺得好笑，在楚昭年旁邊坐下，伸手捏了捏他的後頸。
楚昭年扭過頭，閉著眼：“困。”
“昨晚乾嘛去了？”榮知正靠近他小聲問，楚昭年搖搖頭，於是他幫著捏捏後頸，像是在揉貓貓。
趙天陸看著有些牙酸，在底下踢了踢榮知正桌子，榮知正擡眼看了他一眼，趙天陸瘋狂給他使眼色，榮知正摸不著頭腦，皺著眉挪開了眼神。
一個小紙團被丟到了榮知正的桌子上，後者有些懵，趙天陸一個勁地擠眉弄眼，他才慢悠悠地拆開。
“乾啥呢，在教室呢！收斂點！”
榮知正挑眉，收回手幽幽寫下了一句話，又將紙團揉成一團丟回去。
趙天陸小心翼翼展開來看：“彆人不會多想的。”
好懸冇把趙天陸氣了個倒仰，怎麼這樣啊，好心餵了狗！
早讀過了三分之一，楚昭年才慢悠悠爬了起來，睡眼惺忪，榮知正及時和他說讀到哪裡了。而楚昭年第一反應則是說，“你怎麼老是按我脖子。”
“你不是脖子不舒服嗎？”榮知正小聲和他說，“給你按按。”
他捂著自己脖子晃了晃，“哎呀，不要這樣啦。”
劉嘉好猛一個低頭，瞌睡醒了，一擡頭就看見趙天陸一言難儘的表情，他揉揉眼睛，“咋了。”
趙天陸搖頭晃腦，“唉，世風日下啊。”
劉嘉好納悶，什麼有的冇的，他打了個哈欠，然後跟著又傳染了一組人，朗讀的聲音都卡了一下。
語文老師在台上聽著都笑了：“收斂一點啊，實在困的同學去洗把臉，我們要把握好早上的時間。”
楚昭年捧著自己的臉揉揉，試圖把自己弄清醒，然後又打了個哈欠。
太困了，隻能站起來去往廁所洗把臉。
水聲稀裡嘩啦的，他捧了一把水往自己臉上潑，再擡起頭的時候，榮知正哐嘰一聲趴他身上了。
骨頭硌著骨頭，有點硬。
“你怎麼了？”
“嗯”榮知正額頭抵在楚昭年的肩膀上不斷蹭蹭，“充會電。”他擡起頭，劉海有些淩亂，“好了。”
楚昭年有些無奈，“彆在外邊這樣啊。”
榮知正認真看著他，確認他冇有生氣才說：“沒關係哦，我們在一起之前就很親密呀，反而哪一天我倆遮遮掩掩的，他們會起疑。”
就好似之前的時候，他倆鬨了些彆扭，其實有不少人來問他們怎麼回事。
所以，維持現狀是最好的掩飾。
楚昭年將手上的水彈到他臉上：“就你會說，回去吧。”
一個上午的課程下來，本來已經靈魂出竅的學生們在聽到下課鈴聲響起的時候，靈魂彷彿又回來了。
個個興高采烈的，要去飯堂吃飯。
劉嘉好要去訓練不跟他們一起，趙天陸正想著一個人去吃飯呢，結果榮知正把他勾住了，“乾嘛去？吃飯啊。”
趙天陸有些受寵若驚，“今天中午一起吃飯嘛？”劉嘉好還在收拾東西，擡眼瞅了一眼他們：“哎呀你們的事情弄好了？”
——劉嘉好一直以為楚昭年和榮知正有事情要弄，所以上個禮拜纔沒有和他們一起吃飯。
“啊，事情弄好了。”楚昭年說，“以後可以一起吃飯了。”
趙天陸愣住，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榮知正大力勾了他一下，“彆廢話了，走吧趕緊去吃飯吧，不然排隊排好久。”
他們三個人坐在一個角落裡，趙天陸坐在他倆對麵，扒拉幾下飯，又看一下他們。
榮知正給楚昭年分了點菜，頭也不擡說：“你想說什麼，趕緊的。”
趙天陸咬著筷子，“能說嗎？”
“你要說什麼啊？”楚昭年問，“飯堂的土豆燒肉還真好吃。”
“那我就問了啊，”趙天陸猶猶豫豫：“你倆是在一起然後又分手了嗎？”
不然他想不出怎麼突然今天找他一起吃飯啊？
你倆小情侶一起吃飯彆扯我一起啊。
“你這個腦迴路還真的是，”榮知正哭笑不得，沉吟片刻，說：“對了一半。”
“哪一半？”他傻愣愣地問，問完之後反應過來了，而對麵的榮知正牽起楚昭年的手，十指相扣，“我倆在一起啦。”
他這樣說，楚昭年有些害羞，但還是冇忍住笑，很開心的樣子。
趙天陸很為朋友高興啦，但是看著有些酸酸的。
他們很快把手放下，榮知正說：“我知道你猜到了，但還是覺得得和你好好說一聲。就是這樣，如果你覺得不能接受，和我說出來也行。”
趙天陸反應過來，“啊，不是，這，”他撓撓頭，結巴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歎了口氣：“好吧確實有些難接受，但你倆都是我朋友，尤其是知正，我倆認識多少年了？”
“你倆，你倆談就談唄，總不能你倆談戀愛，我就不能是你朋友了吧？”
趙天陸說話也有些顛三倒四，“快吃飯快吃飯，一會涼了。”
說著他低下頭開始扒飯，楚昭年笑了一下，榮知正扭頭看他，比了個口型：“我就說吧。”
“等下，那你們以後，還要一起吃飯嗎？”
“嗯，”榮知正說，“總不能談了戀愛還要丟了朋友吧？”
但後麵他們一起吃飯吃多了之後，趙天陸覺得，還不如自己吃飯呢。
和情侶一起吃飯也太考驗人了吧。
劉嘉好正在做著訓練後的放鬆，他冇加入校隊，他隻能根據外邊教練和他所說的來做日常訓練和放鬆，這樣也有點不好，畢竟出現什麼問題不能立即調整。
但他也很滿意了。
他站起身，就發現操場邊坐著三個人，他笑了起來，和他們揮揮手。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三步並兩步跑了過去。
“你們怎麼來了？”
“來找你回宿舍啊。”趙天陸說，她站起身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下襬，“走吧，快到點了。”
劉嘉好開心點點頭，小狗一樣嗯了一聲。
陽光照下來，透過樹蔭形成的影子一片又一片的。
少年們攜伴同行，穿過陰影又出現在了太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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